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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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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了。

    那些人果然没让他失望,不过那一个方向却算不得太好。

    那是属于东郭的海域,也是属于东郭的号角声。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杜子衡死死的瞪大了眼,仍旧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心里却燃起了一股名为希望的火焰,她多么希望那是一艘船,是来带他们离开这个小岛的船。

    在这里呆的太久,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又过了一刻钟,小黑点终于露出它原本的面貌。

    是一艘无比巨大的帆船,帆船上有数百个身穿盔甲的将士,其中带头的便是日日忧心的谢怲。

    三天的时间对于她而言仿佛过了三年,这三天他没有一日能安心睡觉。每当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的便是安泽清不顾一切跳下海的场景。

    历历在目,日日扎心。

    “他来了。”

    安泽清淡笑,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目光仿佛对视在了一起。

    底下的将士见沙滩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有些许的眼熟,不由得朝着谢怲问道:“谢小侯爷,那就是大长公主的儿子吗?”

    “是他。”谢怲点头,眉眼间都放松了许多,不再皱成一团,一副苦瓜模样。

    在看见信号弹的那一刻,他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在确定了之后,他就知道泽清真的没死。

    不仅没死,还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不顾身边人的怀疑,也不怕是不是圈套,从未考虑过会出现怎样的后果,他立即派人跟着自己朝那个方向前进。

    哪怕寻找了整整三天也从未放弃。

    在宽阔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哪怕偏离了一点轨迹,与他们想去之处便会千差万别。

    三天以来他从未合眼,每日望着前方,眼里都熬出了红色的血丝。

    看见谢怲从船上走下来时,杜子衡还有一种身处梦中之感。

    极为恍然,又有那么一丝的理所当然。

    他们既然没死,那谢兄找到他们就是迟早的事情。

    谢怲走到安泽清旁边,眼眶微红,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他一拳不轻不重的落在安泽清的肩头,嘲讽道:“这么多年了,你总算也有狼狈不堪的时候。”

    现在的安泽清哪里有平日在京都贵公子的形象,他身上一袭白衫,上面随处是破痕,还有几个地方沾上了其余的颜色。

    最重要的是,他的疲惫不输于他。

    安泽清哑然失笑,摇头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无奈的很。

    明明都已经担心的快哭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半点也不表现出来,若不是早就知道谢怲此人极爱面子,他早就毫不客气拆穿他幼稚的伪装了。

    “三姑娘无事便好。”谢怲转头看向杜子衡,心里更是感动。

    这一个两个的可算让他操碎了心,还以为他们要在大海中喂了鱼,结果倒是运气爆棚,得了一线生机。

    这样也好,他终于不用愧疚的以死谢罪以保全整个谢家了。

    杜子衡淡笑,也当没看见他的红眼眶,微微颔首,歉意的说道:“让谢兄忧心了。”

    周围守着众多将士,谢怲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丢脸的举动,自顾自的压下心中的激动,一挥手带着两人上船离开这个鬼地方,一上船,在狭小的船舱房中,他便暴露出本性,咬牙切齿的扶着安泽清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个死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不管不顾的跳了海倒是舒服,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你要是真出了事情,就算把我的脑袋砍一万遍,我也没办法和你家里面的人交代!”

    大长公主殿下是多恐怖的人啊,多年以来从未有人能从她手上讨到好处,就连大周的皇帝陛下也得对她礼让三分,谁让那是一位将来有可能成为女皇的人物。

    自己一个小小的侯爷,要是落在她手上,根本不需要皇上的点头,只大长公主一句话就能将他谢家办了。

    安泽清被摇得头晕,连忙安抚住激动不已的他,望着谢怲眼中的红血丝,拍了拍他的手道:“抱歉,那时候我没时间想太多。”

    谢怲毫不犹豫拆穿他的小心思:“谁信你的鬼话!你根本是以自己为代价,想让大周和东郭拼尽全力在海中搜寻你和杜子衡的踪迹,你不就是怕底下的人不尽心,所以才走了一步险棋?”

    杜子衡不过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大周还是东郭,哪怕看在泽清的面上,也不会太劳心劳力的寻找她。

    可要是泽清跟着一起跳了下去,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东郭亦或者大周,两国都会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

    “你就那么喜欢杜家三姑娘,喜欢到愿意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他就不明白了,真那么喜欢的话,中间为什么还会闹出各种幺蛾子,还差点被人胡族小郡主绑回去做了郡马。

    安泽清点头,毫不否认,轻笑着说道:“喜欢的。”

    见他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谢怲不知道该说了什么,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不住打了个哈欠,一副疲惫不已的模样:“泽清你还是好好想想,等回去够该怎么和你母亲还有其余人交代了?”

    安泽清问:“我出事的时候,你已将消息递了回去吗?”

    “那当然,那么严重的事情,你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隐瞒,几乎在你出事的当天,我就已派人将事情书写一遍,八百里加急送去东郭和大周。”

    “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我们这一次回去大概需要四天的时间,按照这个时间来看,大长公主应该已赶到东郭境内。”

    谁都知道大长公主不好对付,她生气的时候东郭王都不敢有半点偏颇,哪怕东郭王从小最为喜爱泽清,但这一次他恐怕也少不了一顿惩罚了。

    安泽清:“……”

    别的人他倒不在意,哪怕自己的父亲他也有办法能搞得定,但对象若换成阿娘的话……

    此事就有些麻烦了。

    偏偏谢怲还嫌事不够多,打着哈欠又向安泽清说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听说你姐也已经向东郭赶来,再过不久便会到达,泽清,祝你好运。”

    说到最后,就连谢怲都有些担心安泽清的处境。

    安泽清:“……”

    一个阿娘就算了,麻烦就麻烦,可若是再加上阿姐,那事情的麻烦程度岂止翻了三倍!

    现在的太子妃难道都那么闲吗?

    而且阿姐不该陪在太子的身边,辅导他成为大周下一任明君?

    他是个要好好想想,该怎样能将这件事完美落幕。

第352章真相

    在船上的日子并不轻松。

    看着船上兵士们的表现,杜子衡觉得某些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比如说,为什么谢兄话里话外都是对安兄的忌惮,再比如说,为什么兵士们比她想象的更为尊敬安兄?

    换上一身男子的衣衫,杜子衡在帆船上走来走去。

    因为船上都是些大老爷们,也不能奢望他们准备有多齐全,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在穿着上肯定不方便。

    于是,她勉勉强强的征用了安兄的一身衣服,随便缝缝改改,穿着也像了样,不再如长裙拖地一般的狼狈。

    这条船很大,大到超乎她的想象。

    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重兵把手,甚至还配备了大炮,特别是最高的那层,几乎三步一把守,走在上面,杜子衡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要想看海上风景,选好地点很重要,每一层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最底层看的更清楚,最高层看起来最令人心生壮阔。

    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享受生活,如外出游玩一般,杜子衡的压力不小。

    唯一让她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兵士从不曾正眼瞧她,除了在靠近围栏,那些人的视线会时不时飘到她的身上以外,他们到底没有出声打扰她。

    站在最高处,水的颜色是蓝的。

    “公子。”

    听着后面整齐划一的问候声,杜子衡微微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就算安兄是谢兄的表弟,靠着裙带关系,又哪里能得到将士们的真心爱戴尊敬?

    可偏偏众人的声音全是慎重,她甚至能想象的出来,看见安兄以后,他们下意识挺直脊背的模样。

    一个武将之子,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她十分头疼,忽然觉得她忽略的那些事说不定很重要。

    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那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脚步落在木板上的声音响起,他以缓慢均匀的速度走到她的身旁。

    就算杜子衡闭着眼睛,也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

    当清香味再一次窜入杜子衡鼻尖时,她睁开了眼,拧眉偏着头,一本正经的朝安泽清问道:“安兄,你身上确实没有擦香粉吗?”

    见她严肃的模样,安泽清原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摇头否认道:“我身上确实没有香粉,我也不用。”

    他只是有用熏香的习惯罢了。

    杜子衡用力吸了口气,眨了眨眼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香?”

    香到让她恨不得啃一口。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暴力,但事实确实如此。

    就像面对美食一样毫无抵抗力。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安泽清微眯着眼,眼里划过一道幽光,似笑非笑的将她盯着:“你是在调戏我?”

    杜子衡矢口否认:“乱讲,这怎么能叫调戏?”

    大概只是对美食的向往吧。

    安泽清摇头不语,知晓斗嘴斗不过她,暂且放她一马,不与她计较。

    两人站在围栏里面,隔着半人高的柱子,背影给人一种双宿双栖之感。

    在他们看不见的船舱里面,谢怲与其余人你挤我我挤你,都想占据最佳看戏位置。

    “咱们公子什么时候也如此风雅了?会陪着姑娘一起站在船头看风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杜子衡虽是一身男儿装扮,但她当初上船时,那一袭风骨,无疑是个女儿家。

    最重要的是,他们公子爷虽看似玉树临风,却实乃不解风情,他的时间只能用在该用的事情上,像陪着姑娘浪费时间……就连太子妃也未有那等荣幸。

    谢怲差点被挤到角落,听见那人的话之后,忙为自己挣回一席之地:“我知道事情真相!你们不要再挤我了,我这里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宣布。”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终是让了一个位置给他。

    “既然小侯爷知晓,那便知道多少说多少。”

    “就是,别再吊着兄弟们的胃口了。”

    “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小侯爷有多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呸。”听见后面那人的话,谢怲揉了揉鼻子,嫌弃道:“你别狗眼看人低,说不定这次我知道的比你们都多!”

    都知谢怲藏不住事情,很多时候嘴巴还没他们严实,很少探知重要之事。

    然而他们都忘了,有时候,不严实的嘴也有不严实的好处。

    比如说,当某些事情需要通过他的嘴散播之时。

    谢怲不明所以,得以洋洋的将众人望着,倒是难得良心发现没有吊着他们,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一次你们公子爷可真的栽了,因为他打算娶三姑娘为妻!”

    说到最后,谢怲眼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八卦的光芒。

    这么令人吃惊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将这些人一起拉下水,简直对不起他谢家小侯爷的名号!

    “小侯爷,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放眼整个京都,也没见哪里有杜家的千金小姐。”

    “这位杜三姑娘是什么身份?竟能引得公子爷折腰?”

    看着他们的模样,谢怲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相比当初自己的吃惊,他们此时仿佛见鬼了的表情更令人心生舒爽。

    有人问到了点子上,因为他们从没听过京都有一声名显赫的杜家,既然不是大家的千金小姐,那便只能是次一等的姑娘。

    可关键是,以公子爷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那些‘劣质’的姑娘。

    谢怲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还真别不相信,这一次,你们公子爷可算是栽到她的手上了,这位杜家三姑娘不是大户之女,家境还算殷实,父母健在,家中有嫡亲的两位姐姐,上面还有一位太奶奶。”

    “小侯爷是暗中调查了这位杜三姑娘的吗?”

    “当然没有!”谢怲一本正经的否认:“怎么能是我调查的,分明是泽清自己去打听的,与我没多大的关系。”

    他眼睛眨也不眨,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安泽清的身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就怀疑泽清与杜子衡两人之间关系的少数将士更是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总觉得公子爷和杜姑娘之间的气场不同,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都不同了,之前对杜子衡产生兴趣的人更是紧紧闭上了嘴,只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对于后面其余人的想法,安泽清一无所知,他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杜子衡的身上。

    在外人眼中浓情蜜意的他们,实则一个比一个清醒。

    “安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有些疑惑一直堆积在心头根本不是事儿,她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心里的疑惑,冲口而出的问了出来。

    安泽清沉吟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不能说的后,温和的朝杜子衡点头:“你问。”

    “你父亲,真的只是武将吗?”

    杜子衡咽了口口水,望着他的目光极为复杂,至少她从未见过哪个武将的儿子有如此大的排场。

    安泽清顿了顿,诚恳的答道:“我父亲真的是武将,但我的母亲身份极高。”

    初始他只觉得复制比平常姑娘更加憨厚,可现在看来这姑娘不是憨厚,而是真的傻。

    杜子衡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身份高能高到何种程度,最后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能有多高?”

    “谢怲在她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连皇上也对她礼让三分。”

    总的来说,若是他想在京都横着走,也没人敢站出来横插一脚说不让他走。

    整个京都都是他的天下,上有皇贵妃坐镇,下有阿娘庇佑,再加上祖父与祖母在旁边时不时的打个秋风,他的生活是世上大半人求之而不得的。

    杜子衡:“???”

    她呆呆的睁大了眼,一副迷茫不已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谢小侯爷了,实在衡量不出来一位能让皇上都礼让的人到底能位高权重到何种地步。

    看着她一副仍旧不明所以的模样,安泽清默默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斟酌着说道:“你可否听说过东郭的大长公主?她便是我的阿娘。”

    “……”杜子衡:“安泽清,你这个大骗子!”

    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传来,多在后面看戏的众人到抽一口凉气,再也管不了其他的,纷纷跨步赶了出去,可当他们走到船头时,才发现落入海中的重物并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公子爷,而是隔在两人中间的木柱子。

    众人:“???”

    这又是啥意思?

    听杜三姑娘的语气应该是气得不轻,但她居然没有拿公子爷消气,不过为什么她的手会放在那根木柱子断掉的地方?

    杜子衡听到动静,本想在发怒质问几句,面色却猛地一僵,不自觉抬头向前面看去,却见对面的好几人用一种见了鬼的目光将她盯着。

    顺着他们的视线,将目光落到自己手放着的地方,推荐整个人一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当着许多人的面做了了不得的事情。

第353章事实

    不得已,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畏畏缩缩的将手收了回来。

    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哪怕她动作细微,也在瞬间谋夺了众人的目光。

    一时间,所有人心思各异。

    安泽清倒是见怪不怪,甚至嘴角还带着消息。

    但谢怲和其他人的心情就很奇怪了。

    在他们眼里,杜三姑娘应该是被欺压的一方才对,毕竟泽清猛如虎,她还不如小白兔嘛!

    结果现在的场景好像又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凭着杜三姑娘的力气,谁敢欺压她?那不是不要命了嘛!

    杜子衡打着哈哈,既然被发现了,也不做隐藏,只将手背在身后,无辜的朝一脸震惊的他们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就断了,别是修船的时候偷工减料了,还是它年久失修,轻轻一碰都碰不得。”

    背在后面的手不停的搓阿搓,杜子衡满脸淡定,心里差点翻了天了。

    破手啊破手,为什么不能再忍忍?现在好了,不仅没有成功质问安兄,还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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