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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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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太妃看的明白。
直到赫连氏求情不得狼狈离开,赫连太妃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朝一旁的老嬷嬷吩咐道:“你派人出宫告诉二王爷一声,让他暂时断了与赫连家的联系,王正是生气的时候,别让他引火烧身。”
那老嬷嬷应了一声,又道:“老奴这就去办,太妃放心,二王爷心中有数,赫连勃这一次不敬于太上王,指不定二王爷心里有多生气,怎么还会去搭理他们?”
赫连太妃摇头:“怕就怕他一时心软,这会儿生气,转头就被人哄好了。”
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
铉义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义。
老嬷嬷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赫连太妃,摇了摇头后说道:“二王爷此时哪里有时间搭理他们,太上王守灵日子刚过,接下来还有的是事情要忙,老奴就是心疼太妃您,在王宫中守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不能去给太上王守灵。”
相比于身边人的心疼,赫连太妃自己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而接受得很是平静,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她仿佛早有预料,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佛堂中呆了半日。
半日的时间,理清了她的大半辈子。
她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他的命令,我只要遵守即可,况且,除了多年来的冷淡以外,他从未亏待过我,也未亏待过赫连家。”
只要这样便够了,当初她嫁给他时为的便是求赫连家的安稳,求自己不再像乱世中的浮萍无依无靠。
而最终目的达到了,她再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话虽是这样说,可女人的一辈子,哪有不希望与夫君和和睦睦,厮守一生的。”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从嫁给他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与她和和睦睦厮守一生,一个心里有另一个女人的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或许曾经心里生出过执念,也妄图想过一试,可她的勇气还未蓄积起来时,便已经被他亲手击溃。
“说起来太上王真的很公平,让她的儿子当了王,让我的儿子成了二王爷,但我却成了整个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不过一个死后尊容而已。
眼见赫连太妃眼底出现一抹黯然,老嬷嬷不敢再问,连忙退至一旁,为自己没有忍住之前的情绪失言而感到万分懊恼。
她不该开口给太妃添堵的,明知道太妃心里难受,他却还要在上面撒一把盐,实在是不该。
又过了几天,太上王的沉睡之地早准备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寝陵而去,东郭王走在最前面,手上拿着太上王生前从不离身的玉佩。
谁都不知道,他身后那一架棺椁之中,有的只是太上王的衣冠。
他终是没办法对太上王的最后请求视而不见。
只能默默的对睡在寝陵深处的母后说一声对不起,向他道歉。
哪怕他已偷偷的将母后的尸身运了回来,却到底无法满足母后最后一个心愿,无法让她与父王同葬一处。
东郭铉义自是知道自己的王兄耍了什么手段,这时候却难得的没有与他争吵,只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更是凝重。
“日后,便只有我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了,等明年这时候,我会亲自去百里洲,看看盛放了凤仙,让父王一生念念不忘的百里洲是什么模样。”
“到时候,我会带上东郭最好的画师,让他画一幅与实景无二的美景图带回来。”
东郭王并未开口。
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平静面对许多事实。
身后的百姓仍旧哭的撕心裂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如泣如诉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围绕在他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他们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因为父王结束了东郭十年乱世。
他们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因为父王让他们再也不用节衣缩食。
而他,伤心吗?
伤心的。
可作为一位帝王,他连表露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出了城后,一行灰色马车车队行驶在羊肠小道上,让人奇怪的是,最中间的那辆马车上挂着一条显眼的白布。
东郭有一规矩,凡事马车上挂了白布,皆代表家中有丧事,任何人不得阻拦。
他们就这样畅通无阻的离开东郭,朝太上王心心念念不敢忘记的百里洲行去。
黎礼手中抱着白色的坛子,身形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瘦弱。
安逸臣看的十分心疼,他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经过这么一遭后又回了原处。
而黎礼,也终于向安逸臣解释百里洲是什么地方。
“百里洲是母亲的陪嫁,也是当初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之处,只是后来母亲死了,那时候我也还小,百里洲就被黎家的人收走,直到前些年我派人回黎府打探消息,才知道百里洲早被一个商人用重金买了下来,后来多方打听,知道那个商人就是父亲。”
安逸臣点头应下,瞬间便猜到太上王的打算:“想必父亲也是不想和黎家再有任何牵扯,才会以一个商人的名义将百里州重金买下,算是斩断与黎家最后的关系。”
一个在他们失踪后不能善待他们唯一女儿的家族,对于太上王而言已是多余。
若不是看在他们之间还有最后一份血缘牵扯,恐怕太上王也不是断绝关系那么简单。
“母亲是埋藏在百里洲的。”
根本不需要黎礼说,安逸臣已猜到了这份结果。
若不是这样,太上王怎么可能一门心思的想要身藏百里洲。
百里洲是个景色极好,十分富庶之地,曾经每到热天,便有人来此纳凉。
只是几年前百里洲被一个神秘的商人买下,后来便不再对外人开放的,所以那些人即便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现在的百里洲成了什么样子,最后也只能望兴而叹,败兴而归。
手持令牌,在重重军队守卫之下,黎礼等人毫无阻碍的进了百里洲。
百里洲,凤仙花。
黎礼亲手将骨灰撒在百里洲中,与凤仙花遥遥相望。
挫骨扬灰对古人来说是大忌,他们坚信人的身躯不能有损,所以实在想象不出来,父亲在作出火化自己的决定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单纯的想要跟母亲常相厮守,还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为那缺失的几十年向母亲赔罪?
黎礼目光悠悠,百里洲的风景确实很好,可她却没有欣赏百里洲的兴致,这里埋葬了她的两位至亲,只匆匆的带着人来,又匆匆的带着人走。
在走时,特意吩咐守在这里的兵士们需得更加用心,不得有半点怠慢。
士兵们虽不知大长公主来此处的用意,可却也连连点头,这些年来百里洲一直由他们守卫,从未出现任何差错。
离开之后,她更没有回东郭,只简单的书信一封,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东郭王的手上
“一切已安排好,勿念。”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年轻的帝王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睛,在一旁伺候的御前太监也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扭的移开眼神。
不敢将年轻帝王的失态收入眼底。
东郭王呆坐在椅子上,好一会之后才将面前的信纸折叠放在御书房中的柜子里,朝一旁的沈苏问道:“那日的姑娘如今在何处?”
沈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拿出作为御前太监的职业操守,低着头说道:“那日过后,奴才就让人将她送了回去,王上放心,奴才并没有像她家里人透露关于半点大长公主的意思,也嘱咐了那位姑娘,只要她不傻,便会将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
第305章留下
东郭王目光不明的望着他,在这样的注视下,沈苏竟然有些心虚,又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忙不迭的赔着笑认罪。
“是奴才多嘴,奴才不该与孙家姑娘说那句话。”
以前王还年幼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猜到王的意思,可自从王越来越大,手上的权力越来越多,一直到现在无人敢违抗他的话时,自己却在也不敢揣测他的意思。
比如现在,就算被这样的目光盯了半天,他也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猜测,免得到了最后还要被迁怒,得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名头。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只故意低着头当什么都不知道,东郭王怒极反笑:“沈苏,孤要是没记错,你已在御前伺候了六年,六年的时间,你要是连孤这点意思都看不透,孤留你何用?”
沈苏心中一颤。
看看,连时间都记得了,王这是打算跟他秋后算账啊!
他连忙想了想在这六年间有没有犯过大错,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错没有,小错一大堆,他不由得纠结的皱紧了眉头。
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他竟然还不懂,东郭王一脚踢了过去,后者连忙顺势而倒,狼狈的摔在地上,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扶了扶头上有点歪的帽子,又跪在他的脚边,狗腿的问道:“王,奴才天生脑子笨,你要是不说明白一点,奴才真的不敢妄图揣测圣意啊。”
无论猜错了猜对了,最后都是他的不是。
他要是猜对了,铁定会在王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到时候会揣测他是何居心。
他要是猜错了,又会让王认为他工作能力有缺失,可能不适合在御前侍奉。
怎么想,怎么都不对。
既然这样,那他还猜什么,还不如直接等王开口吩咐。
东郭王气得又瞪了他几眼,这老货就知道装可怜,他的脚都还没碰到他,他就直接倒在地上。
骗谁呢这是?
所幸他并没有与沈苏计较的想法,只是说了一句:“你等会儿去孙家宣旨,封那位姑娘为御前女官,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全名叫什么,但不重要,凡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今日他点了孙家姑娘的名,那么要不了一个时辰,关于那位孙家姑娘的所有资料全会摆放在他的面前。
这就是作为一位帝王的好处,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底下的人也很有眼色,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不让他费心。
果然,得了他的提点后,沈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应了一声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御书房,将手底下的太监们好一顿教训,发了气,末了才将王的话吩咐下去:“你们去将孙家姑娘的生平查一查,一个时辰之后,王要看见。”
几个太监们互相把对方盯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那孙家的姑娘,他们实在不熟。
实在没办法,他们不得不求助于沈苏,讨好的朝沈苏笑着,一人为他捏肩,一人为他捏腿:“沈苏公公,您可得帮帮奴才们,那孙家姑娘是何许人也,奴才实在不知,您知不知是那个孙家的姑娘?”
沈苏被他们伺候的浑身舒坦,懒洋洋的伸手戳了戳他们的额头,说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平日做事不上心,事到临头倒会搬救兵。就是前些日子大长公主殿下带来的那个姑娘,你们亲自出去查,一个时辰后便要得到结果。”
那位孙家姑娘所留下的资料太少了,唯一能够作证的便是这几个曾经见过她的人,在国都里明察暗访,总能查出那位姑娘到底是谁家的。
几个小太监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应了一声,各自拿了出宫的腰牌,领命而去。
至于沈苏,他得马不停蹄的去找礼部拟旨,将王的意思传达下去。
不得不说,只要是东郭王想做的事,真的很容易便能做到。
一个时辰后,关于孙家姑娘生平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已摆在了他的面前。
东郭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苏:“这一次你倒是机灵了些,没让孤失望。”
沈苏无奈,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
不过那孙家姑娘也是运气好,恰巧被大长公主殿下给看上了,大长公主的眼光不会差,所以才会让王对她上心。
但是也得是那位孙家姑娘身世清白,若是不清白,他们也不敢呈给王看。
说来说去,沈苏只有一个想法。
孙家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得近着点。
当孙家接到旨意时,一家人全处于懵懂的状态,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王会突然下这样的一道旨意。
就连当事人孙家大姑娘,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也吓的浑身发软。
但宣旨的人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笑嘻嘻的将孙家大姑娘请进了王宫,连点嘱咐的时间也没留给孙家人。
笑话,这可是王要见的人,他们怎可敢在外面耽误?
再一次来到御书房,这个在她印象中庄严肃穆的地方,孙一一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在她都快被吓出冷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而那笑声,来自上面的某个人。
“抬起头来。”
孙一一不敢,只微微的抬起一张脸,仍旧不敢直视他,目光盯着地面,仿佛能把大理石地板盯成碎玉。
“你是孤亲封的女官,日后要在御前侍奉。一直低着头,是孤太面目可憎,还是你胆子太小?”
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孙一一脑袋一抽,立即将头抬了起来,整个人僵硬的跪在地上。
看她这模样,是不想承认东郭王面目可憎,也不想承认自己胆子太小。
东郭王眼中笑意虽淡,却也真实存在。
“此后,你便留下来。”
孙一一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能点头称是。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正是她这一副木讷的模样,成了东郭王心中可以信任的典范。
东郭王宫里多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她既不是王的宠妃,也不是哪位大臣的爱女,但她就是有可以自由进出御书房的权利。
连御前大公公沈苏都得对她陪着笑脸。
关键是这位御前女官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极好相处,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走神,常常与人说话,说着说着便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不过,连王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的意见,其余人自然就更不敢说话了。
东郭王的后宫中出现一个身份特殊的女子,对于他的后妃而言是一件极为不妙的事情。
但当所有人知道这一位乃是大长公主推荐给王的时候,她们便又不敢说话了。
哪怕心里有意见,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在面上。
只能明里暗里的给孙一一找点麻烦,顺便在心里暗骂黎礼无数句。
只可惜她们一个神经大条不将平常琐事放在心上,另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哪怕她们骂的心里起了茧子,都损伤不了她分毫。
当这件事闹到赫连太妃的耳中时,她毫不犹豫出手打压了那几位闹得最凶狠的嫔妃,以太妃令降了她们的位分,这才勉勉强强将事情压了下来。
东郭王后宫没有王后,一切事务由太妃代为处理。
当再一次将降位份的旨意颁布下去,赫连太妃拿出自己的太妃印在懿旨上盖了章,让身旁的嬷嬷将旨意拿了下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头疼的扶着头,苦笑着道:“大长公主倒是做了一个合格的甩手掌柜,只可怜了哀家,要在这里为她料理麻烦。”
身旁的嬷嬷忍着笑:“这样正好,您不是一直觉得日子过得太清闲,有了孙家姑娘的存在,后宫也能热闹几分。”
“哀家就怕热闹的太过,最后到了压不下的程度。”
老嬷嬷摇头,安抚她道:“总归王还在,任凭她们怎么闹都翻不了天。”
如果不是因为王,宫里的嫔妃不会斗得不可开交。
原本她们还维持在一个和睦的水平上,却因为孙一一的出现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节奏,所有人都变得不满起来。
“你说,那孩子特意将孙一一留下,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哀家烦心?”
老嬷嬷彻底忍不住笑意,无奈的笑着说道:“太妃,您与大长公主殿下素来无怨无仇,她怎么会特意给您找麻烦。”
她没说的是,按照大长公主殿下的性子,若真得罪了她,怎么可能只是留一个人给太妃找麻烦这么简单?
大长公主殿下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
听到了老嬷嬷这样说,赫连太妃才微微放了心,她还以为是当初赫连家在太上王灵前失仪,才会惹得长公主殿下一直记恨至今。
可她又仔细一想,当初大长公主殿下带孙一一进宫时太上王还未曾轰然而逝,根本不存在记恨赫连家的可能。
如此一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巧合。
……
千里之外的黎礼并不知道自己因为孙一一的事而被赫连太妃好好的琢磨了一番,就算知道,她也不过会淡淡笑笑,而后毫不放在心上。
第306章匪盗
十年后春,为表示两国友好,大周国贤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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