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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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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除雪
话落,他便扬声想要吩咐外面的丫鬟。
黎礼阻止了他,一时间还回不过神,只愣了一会儿,立刻笑意盈盈的说道:“咱俩的小棉袄踢我了诶……”
四个多月的肚子,里面的孩子确实已经会动,可从未像今日动得这么剧烈,刚才那一脚踢得她酸爽不已。
安逸尘的眉头不自觉的挑动了几番,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凝视在黎礼凸起来的腹部。
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大掌贴了上去。
黎礼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静等着肚子里的孩子给出反应,但是从安逸臣的手贴上去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与他不亲一般,再也没有给任何回应。
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里,黎礼不自觉的呵呵笑了起来:“肯定是你当时不想她是个姑娘,所以她才不愿意搭理你。”
那藐视而又得意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小人得志。
安逸臣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心底却隐隐的失落。
他只是伸手将黎礼手上握着的小话本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既然怀孕了,就好好休息,不准再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免得教坏了我的孩子。”
他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却硬生生的剥夺了黎礼这辈子最大的爱好。
黎礼:“……”
这臭男人肯定是在公报私仇吧,肯定是。
可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的女儿不愿意搭理他,最后受罚的怎么变成她了?
正当她不服气想与安逸臣再争辩几句,茶香敲响了房门,推开门低着头朝他们说道:“少爷,少夫人,京中派人来接应了,但因为天气恶劣,大雪封路,此时那些人都忙着通路,是否要让留在客栈中的将士们出去一起帮忙?”
这件事外面的人不敢自己拿主意,毕竟两个做主的人都在房间里面,一个是东郭国的长公主殿下,能指挥赫连将军那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就是安逸臣麾下的将士们了。
黎礼听了听,想了想,而后没有意见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吧,留两个人下来就好了。”
安逸臣自然跟着点头,又道:“等会儿让厨房的人送一道奶羹进来,让花香亲自去看着。”
他记得花香最擅长的就是做各种甜品,而她刚才随口提了一句,应该馋了。
黎礼轻抚着肚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幽幽的叹息道:“她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安逸臣只捏了她的脸:“无碍,秦羽非的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他到底没有将陛下给秦羽非下毒的事情说给黎礼听。
他不想让黎礼知道坐上皇位的皇帝会如此狠心。
虽然这一切是秦羽非有错在先,而他也不认为陛下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或许,他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狠心。
黎礼担忧道:“她这一死,自己倒是便宜了,从此再无任何烦恼,可她生出来的大皇子该怎么办?”
秦羽非死有余辜,可孩子到底无辜。
面对一个生母给自己下绝嗣药而出生的孩子,她几乎能够猜得到墨迹然的态度了。
安逸臣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陛下并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而事实恰好相反,墨迹然肚量极大,恨也恨了,那罪魁祸首死也死了,他绝不会将这份仇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剩下的只看那孩子到底争不争气。
半个时辰后,花香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奶羹进了房。
赫连将军身穿大棉袄,双手插在袖兜里,悠闲得原地来回踏步,雪已经及到他的膝盖,一脚下去,整只脚就陷下去了,留下个深深的脚印。
而他这么来来回回的走,竟然将那一小块地方走得平坦了起来,他还极其满意的蹦了两下。
姜昆瞧见了他的动作,不由得撇着嘴不屑的哼了一声:“幼稚!”
莫名其妙被说幼稚的赫连将军:“……”
他打算当什么都没听到,毕竟长公主殿下已成了他们将军的夫人,要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日后被穿小鞋可就不美了。
虽然他并不认为以长公主殿下的性子会让大周的人欺负他们,但也绝对不会特意出手偏帮。
各凭本事罢了。
可惜姜昆的嘲讽并没能长时间持续,因为下一刻他便一下栽进了雪堆里,只因他的脚不小心踏进了路上的大坑。
那个坑被一层又一层的雪埋着,他没看见。
摔成了狗吃雪的姜昆:“……”
“呸呸呸。”
姜昆表情铁青,好不容易嘲讽一次人,结果自己遭了报应。
心情沉重。
他抬头猛的看向一旁平静踩着雪堆的赫连,后者在触及到他目光时立刻转过了头,只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刚刚姜昆摔倒的场面却一次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中,十分精彩又难忘。
他的肩膀不由得微微颤抖着,一看就是憋笑憋得艰难不已。
姜昆表情阴沉沉的:“赫连将军,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小小摔了一跤,不足一笑。”
他就差直接告诉赫连将军别再笑了。
赫连装傻:“姜昆将军是在说刚才你摔了一跤的事吗?”
姜昆抹了抹嘴角,心情更不好了。
这人也真是,心里知道就得了,何必要明晃晃的说出来,难道是故意为了让他难堪?
不等让他发火,赫连将军又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语气坦然:“这是自然的,身为东郭的将军,我自认为所见识的事情千奇百怪,至于刚才的事,我绝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传言给外人听。”
姜昆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都已经做出了这种承诺,他要再继续咄咄逼人未免太不给人面子。
他勉强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去往前方通路的士兵们回来了,而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一对从京都来的仪仗。
姜昆与赫连连忙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
只因那一队人皆都身穿丧服。
而死在龙虎镇的大人物只有一位,百安王妃。
回京的路上,作为秦羽非的贴身侍女,侍言哭红了眼睛,没日没夜坚定的守在棺材前。
其实秦羽非已为她安排好了退路,她随时可作为自由之身离去,从此衣食富足,再无人可欺。
可她没有选那条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做。
花香递给黎礼一杯热水,心情复杂的对她说道:“百安王妃为人虽太过狭隘,可她看人的眼光不错,奴婢觉得那个丫鬟哭得十分伤心,怕是忠诚极了。”
黎礼眯了眯眼:“上辈子结下的缘分,眼光能差吗?”
花香只以为黎礼在开玩笑,并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们跟在仪仗队的后边,秉承着死者为大,一路上再无出现任何的欢声笑语,人人脸上皆是一片哀色。
半个月后,仪仗队终于进了京,而庞大的送灵队更是惊讶了众多京都百姓,待他们知道死去的人是百安王妃时,个个面上的表情都变得奇怪不已。
一时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百安王妃不是刚生完孩子吗,听说她在王府中坐月子,怎么忽然死在外面了?”
“怪哉怪哉,就在我以为百安王妃要母凭子贵的时候却闹出这么一门事,秦家注定无法在京都立足啊。”
“别再提秦家了,一提起我就觉得晦气,秦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只可惜了百安王妃,从前她有神童的名号,可没想到却落得这个下场。”
你一言我一语,街道上虽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此事,但背地里的各种猜测却永远存在着。
至于秦羽非的死因,注定要成为秘密。
与其他人面上的哀色不同,安逸臣径自将人带回了将军府,安老夫人早在几日前便得到了自己即将为人奶奶的消息,此时正伸长了脖子等在将军府门口。
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在茶香与花香的搀扶下,黎礼缓缓的走下马车,一举一动十分累赘,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手上被硬塞上手炉,头上还戴着一顶厚帽子,只露了巴掌大的小脸在外面。
安老夫人一眼便看见了她,忙上前两步,拉着人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担忧的说道:“你这孩子,既然都已经怀孕了,怎么还如此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亲,您看看我,我都穿的这么厚了。”黎礼委屈,她都已经将自己裹成一个熊了,怎么还叫没好好照顾自己?
然而,世上有种关心叫母亲觉得你很冷。
“别跟我争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还多,自然知道怀了孕的人要怎么照顾,接下来的一切你都听我的,不准任性了。”安老夫人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面色慈祥的迎着她进门,态度之和蔼可亲让安嬷嬷都愣了几愣。
这几日老夫人一直神思不明,心情不爽,结果一见到少夫人就由阴转晴了。
果真……
黎礼这边,她如众星捧月般的被众人小心翼翼的迎进了将军府,而另外一边,只剩安逸臣一人孤零零的下了马。
关键是他还不能放下手中的事情,从东郭来的那些将士们十分难以应付,他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203求医
墨迹然是个十分内敛的人,先前墨隐在位时,他能够将自己的内敛伪装成漫不经心,抑或是胆大妄为,可是现在谁也想不到,当他不笑或是认真的时候,一张脸极为冷淡,看着十分骇人。
但安太傅是他的授业恩师,又是安太傅一手将他推举上了帝位,自然不会害怕他的冷淡,只摇了摇头便继续淡淡说道。
“皇上,臣以为,秦羽非虽做错了事情,可她到底是大皇子的生生母亲,况且,日后的事情,还需大皇子名正言顺,若此时……恐怕日后大皇子会遭受诸多非议。”
秦羽非何止是做错了事情,如果不是秦家彻底倒台,留下的根本没有几人,恐怕皇上会再一次大怒而导致秦家全家被灭族。
可是现在也一样,即便秦羽非已经死了,墨迹然依旧放不下心里的怨念,他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现在他连个皇后的尊号都不愿意给她。
墨迹然苦笑不已,脸上的冷静渐渐褪去,只剩下了深深的痛苦。
“太傅,朕知道,可朕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只要想到当时她是怎样狠心对朕下手的,朕只要一看到大皇子那张酷似她的脸,只觉得心中像一团火在烧,十分疼痛。”
他没办法,完全没办法。
如果他足够理智,现在就该大张旗鼓的操办秦羽非的丧事,向天下人诉说秦羽非为什么而亡,为天下人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
他要骗得过自己,更要骗得过别人。
安太傅静静地望着神色痛苦的墨迹然,若说起来,墨迹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深知这个孩子的品性,如果不是把他逼到一个程度,他绝对不会这么恨一个人。
想当初,就连对于皇位,他也一点野心都没有,可现在却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伤神成这样。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是没有将话说死,而是提议道:“皇上,臣认识一个药王谷的人,您可以传召他进宫为你诊治,若是有可能的话,说不定他能解去皇上身体中的毒素,但还请皇上不要抱有太大希望,秦羽非此人太过险恶,她既已用了药,便说明这药能解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想了半天,他终于没有将那个人藏着掖着,而是提议了出来,那人的脾性虽然看起来丢三落四的,但不得不说他的医术十分好,特别是他作为这一任药王谷谷主人选,医术更是十分高超。
墨迹然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近乎是失态的说道:“还请太傅将那人暗中带进宫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朕也希望能够一试,不论结果如何。”
私心里,他当然不想选秦羽非的孩子做下一任帝王人选,但如果他一辈子只有那么一个孩子,这件事就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了。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他仍旧止不住的升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只盼望老天能够厚待于他。
宫外,易濯步履匆匆的提着医药箱,小心翼翼的跟在安逸臣后面,见前面的人脚步越来越快,几乎快要跑起来了,他只得喘着气喊了一声:“安大公子,你可得慢点走,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跑不起来,到时候要是半路摔跤了,你还得费心思照顾我。”
话刚落完,他没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凸起,一脚碰了上去,几乎整个人下一刻便向着地面倒去。
易濯习惯性的闭上眼睛,伸出手护着脸,而后随之放松。
算了算了,他不挣扎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遇上了多少次,每次只要自己一说摔跤,那么今天他肯定要摔一次跤。
有时候还会将自己摔得鼻青脸肿。
不过幸好,他习惯性的在医药箱里备了许多跌打损伤的药,就算摔得狠了,也能为自己缓解痛苦。
在摔倒的前一秒,易濯心里只来得及欣慰自己有配备用药膏的习惯。
熟悉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衣领上有一股力道将他往后面拉去。
易濯迷茫的睁开眼睛,只见原本走在他前面的安逸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来了,并且非常及时的赶到他的旁边,脸色冷淡的将他的后领提了起来。
而后待他反应过来时,立刻将他放在地上,安安稳稳的越过地上的凸起。
安逸臣冷声说道:“神医脚下还请小心。”
易濯拍着胸口,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脸上明显是受惊的表情,他转头后怕的看着那一个土堆,抹了一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只不过平生我与土地好像有莫大的缘分,总是会不听使唤的与它接触,还请安大公子一路上多加照顾。”
他也不愿意摔跤啊,他更愿意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十分灵敏,能够在危险来临之前便避开。
但事实证明,他的神经永远少了一根,哪怕是现在,明知道自己运气不太好时常会摔跤,他也乐天派的想着没关系。
不过摔一跤而已,身为神医,他自然有办法让自己摔跤之后再恢复如初,只不过整日身上的大伤小伤却是不断。
这就是他的这种心态,才导致这么多年来他的小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
安逸臣不再说话,只不过速度却慢了下来,时不时的注意着旁边的人,在他快要摔跤时立刻将他扶正,保证他的安全。
而这一路上,安逸臣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没心没肺的制高点,至那一次差点摔跤之后,他又连续五次救了易濯。
直到两人终于走到宫门口,不止易濯松了口气,就连安逸臣也不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易濯就像和皇宫不对头一般,这一路上意外状况不断。
宫门前早已有人等在那儿,是高公公派来的小太监,见安逸臣终于将人带过来了,小太监脸上适时扬起一抹焦急的表情:“长平将军,您可终于来了,安太傅不知是何原因晕在御书房中,皇上十分着急,派奴才前来此处接将军。”
话落,他又看向一旁衣衫微微凌乱的易濯,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遍,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十分狡猾的样子:“想必这位就是安太傅晕倒之前所说的神医吧,奴才这就给二位大人带路。”
因为皇上的身份原因,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他曾被人下了药,就连高公公也只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原因,而面前的这个小太监,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以为是安太傅不好了而已。
易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理了理衣袖,等自己形象没那么狼狈之后,才亦步亦趋的跟在安逸臣旁边。
他知道这个男人武艺高强,能在自己摔跤之前立刻将自己救出火海,所以他不介意离这个男人近一些,反正救谁都是救,这次进宫,他救的竟然还是一国之君。
也算是为他的业绩添上亮眼的一笔。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小道,小太监终于将两人带到御书房的侧殿中,找了个小门让他们钻进去。
小太监心想这样也太委屈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此举是高公公亲自吩咐的,想来不会有错。
小太监停在门外,不再向里面进入一步。
而原本应该昏迷的安太傅,此时正表情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抬着衣袖观察上面的花纹,眼中的神情十分满足。
这是近日安老夫人亲自为他做的外衣。
墨迹然焦灼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此时已没了作为天子的威严,反倒像是个普通男人一样。
“太傅,您说逸臣为何还不将神医带进来?”这是墨迹然第四次发问。
幸好,在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外间的帘子便被掀了起来,有两人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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