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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不可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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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雅在楼上见了,也觉得好笑。

  “真是个傻子!”

  这带着娇嗔的笑语,听得悦宁的牙根都要酸了。

  至于楼上的女客们,自有她们的长公主姑母招呼,差不多都转了一圈,长公主殿下也就随那些贵妇小姐自己玩乐去了,寻了个机会来找乐雅与悦宁。同样是公主,乐雅与悦宁是皇帝最心爱的女儿,如掌上明珠一般地宠着,而长公主姑母是皇帝的姐姐,有时候就连皇帝也要听她说几句劝诫。自然,乐雅和悦宁两个公主无论如何都要在她们的姑母长公主面前显得乖顺听话一点儿,哪怕是装,也得装装样子出来。

  “今日可把姑母累坏了吧?快来喝口热茶。”

  “姑母快坐,我替姑母捏捏肩。”

  乐雅与悦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叫得格外亲热。一层,是因为这是她们最亲也最疼她们的姑母,二层嘛……当然也是为了她们马上就要施展的那一个计划,还得利用自己的这个亲姑母呢。

  长公主可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刁蛮公主长大的,此时见她们如此热情,也笑了。

  “行了,你们都别装样子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今日是喜事,这一桌又没有旁人,你们不必见我来了就拘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知道姑母最疼我们了!”悦宁趁机撒娇。

  长公主笑着摸了摸悦宁的头,道:“这整个宫里呀,就宁儿你最是嘴甜了!”

  三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长公主喝了热茶,又吃了几口东西,果然也与她们一起闲聊了起来。见悦宁总是时不时就转过头去看楼下,长公主也随着看了看。

  “宁儿这是在看谁?”长公主扫了一圈,最终目光定在了全场最显眼最出众的那一个人——邵翊身上,说道,“哎哟,这不是国公府里的小子吗?出落得真是不错。宁儿也是时候招个驸马了。”

  “姑母,说什么呢!”悦宁急了,“我可看不上他。”

  “这样的你都看不上?”长公主倒有些意外,说道,“我听你母后说……”

  “姑母别听她瞎说。”

  长公主笑了笑,这回却没再就着这话说下去,只是又朝楼下瞟了瞟,又看向了另一处。悦宁顺着她的眼神一瞄,就知道自己的姑母看的与自己看的正是一个人,裴子期。长公主嫁的是裴子期的伯父,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后来裴子期的父母早逝,长公主就做主将裴子期带到自己那边,将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养大。

  “这下可被比下去咯。”

  长公主摇着头,看来就算她那么疼裴子期,也不得不承认邵翊的确要比她的“亲儿子”裴子期出色。

  “那也不一定。”乐雅突然坏笑道,“那一个是八宝鸭子,虽然丰腴肥美,可也有不爱吃这肥腻的,姑母你这一道可是豆腐鲫鱼汤,虽然清清淡淡,但自有爱这个的。”

  “哎,你这比喻倒是有些意思。”

  长公主听了,竟然很是高兴,左看右看,果然不错,不由得点了点头。

  悦宁可要羞死了,就算长公主不知乐雅所言,可这乐雅三番五次就要拿什么鸭子什么鱼的比喻出来,摆明了就是嘲笑她的,实在坏透了!悦宁恶狠狠地瞪了乐雅一眼,而乐雅却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悦宁呆了呆。

  在她们两人的约定之中,眨眼睛就是计划开始的意思。

  再看楼下,果然大驸马单独将裴子期喊到了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这一边,乐雅却是一抬手,十分“不小心”地将一盏茶碰翻了,正落在悦宁的身上。

  “哎呀!”

  夏日里衣裳穿得薄,那热热的茶水一下便洇开了,悦宁显得十分尴尬。长公主也赶紧让开,一边还要数落乐雅:“你这孩子,都是快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说着,她又赶紧叫宫女过来,朝悦宁道,“赶紧让人带你下去找地方换个衣裳,这天刚凉下来,别吹了风受了寒。”

  “是,姑母。”乐雅朝长公主吐了吐舌头,说道,“您就别操心了,赶紧坐下来歇歇,不过湿了件衣裳,换了也就是了。”

  “这孩子……”长公主也就瞪了乐雅一眼,果然没再多说。

  悦宁都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这就要去实行乐雅给她想的计策了?她她她她她……她还没做好准备啊!等会儿……事到临头,悦宁突然有点儿害怕起来。其实乐雅的这个主意……往好的方面想,大概正是针对裴子期那人最好的办法,可要是往坏里想,这可是伤风败俗、有损声誉之事啊!

  万一……万一不成,那可怎么办?

  她这么想过,但若这么说,乐雅必定又要说教一番,什么成败在此一举,怎么能还未一战就要言败之类的,乐雅都不必开口,悦宁就能猜到她会怎么回自己。

  事已至此,她似乎也只能这么疯一次了。

  对,她一定是疯了。

  玉福园的宫女很快就将悦宁与她的贴身宫女红豆引至一间厢房,并赶紧差人送来了一套替换的衣裙。悦宁深吸了一口气,先解开了外裳,翻了两下,便朝红豆道:“哎呀,我最喜欢的那条玉坠子不见了!”

  红豆不知有诈,也急了,问道:“是不是掉哪儿了?”

  “你快回去沿路给我找找。”

  “可这儿……”

  “那玉坠子也就你认得,须得你去找才行。”悦宁道,“我这儿不过换个衣裳,我去外头将方才那个宫女喊回来服侍也是一样的。”

  红豆也觉得此话有理,一面应了一面赶紧出门去找了。

  悦宁舒了一口气。

  她当然没有再出去喊宫女,而是走向了侧窗那里,将那一扇侧面的花窗打开了。按乐雅的计划,过不了多久,大驸马就会将裴子期引到这儿来,到时大驸马找个借口躲藏起来,裴子期找不到路,见到这屋子有灯火,必定要到此处来问路,那时,他走到窗边,一抬头,便会看见她的玉肌。

  悦宁攥了攥手中的衣裳,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恰到好处地露那么一点点,但又不是很露……

  将袖子挽起来,露个胳膊?

  ……好像不够。

  正想得入神,悦宁突然听见小窗后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么快?

  那脚步声有些急,但落地沉稳,的确是男子才能踏出的声音。

  是裴子期来了。

  悦宁一着急,也就顾不得想那么多了,索性背对着窗,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到了近前,那人似乎停下了。悦宁赶紧将外衫略褪了一小半,露了半截肩背出来。

  “哐当——”

  “哗啦——”

  像是谁一脚踢到了窗外台阶下的花盆,然后瓷质的花盆直接碎了。

  没想到裴子期也有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悦宁暗自一笑,赶紧拢好衣衫,转过头来。裴子期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吓得将花盆都踢翻了,那么,见到转过来的女子是她,会不会吓得直接跌倒在地?

  悦宁想想觉得好笑,也差点把那笑带在了脸上。

  当她回过头来,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殿……殿下……”

  窗外的人的确吓得快要跌倒在地了,但……站在窗外的这人,根本就不是裴子期!

  “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他?!这是那个……总跟在裴子期身边的那个礼部侍郎?!叫什么来着?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在窗户内外的悦宁与礼部侍郎许初言两两相望干瞪眼的时候,另一处的小路上又走了两人来。悦宁只远远看了一眼就心生绝望:果然乐雅的什么好主意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此时来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裴子期,和不知为何会出现的邵翊。

  这一回,呆住之人从两人变作四人。

  而那脑子抽筋的许初言在见到裴子期与邵翊之后,竟然大喊起来:“裴兄!裴兄救命!”顿了片刻却又道,“邵公子,我只是恰巧路过,邵公子你才当得起驸马!”

  这都什么跟什么?

  悦宁目瞪口呆,但也没忘了赶紧整好自己的衣裳。

  可这一幕看在邵翊与裴子期眼中又不知会令他们怎么想。

  悦宁披好了外衫,只管遮盖好了身体,也不管好看不好看了,便直接打开门冲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那许初言,斥责道:“你这人鬼鬼祟祟跑到此处来作甚!身为外臣竟敢私闯内院,该当何罪!”

  没错,在这么个境况之下,悦宁也只能先声夺人,假装见不着同样是突然出现在后院的邵翊与裴子期,只质问那个乱入的许初言。悦宁口气凶狠,但其实心里头虚得很。就算她如此,裴子期会怎么想?

  而许初言则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殿下饶命!我我我……我是来找婉秀的!”

  “……”

  许初言说出这么个让人意外的答案,让其余三人都是一阵呆愣。

  悦宁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她迅速捕捉到了许初言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意味,趁势便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我们……不是……我……我想偷偷见她一面。”

  他语无伦次,语焉不详。

  但其中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大概都听出来了。原来这许初言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与林婉秀有了私情,也不知是碍着什么缘故,不敢光明正大地见面,只好偷偷摸摸到处寻机会。

  悦宁听了,赶紧偷偷看了裴子期一眼。

  还能碍着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裴子期!

  裴子期的脸色也果然十分难看。

  果然,乐雅为悦宁想出的所谓“好主意”,到最后演变成了一个“馊主意”。

  而此时此刻,面对这灾难性的结果,悦宁真是哭笑不得,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到哪怕一个时辰之前,她都绝对要毅然决然地拒绝乐雅的“好主意”,乖乖地待在阁楼上吃饭看戏,绝不下楼一步。

  或者……可以下楼来偷看到这许初言与林婉秀的幽会?

  算了吧。

  如今再想这些已经毫无用处,还不如想想眼下这场闹剧要怎么收场。

  悦宁一直在偷瞄裴子期的脸色,想根据裴子期的神情变化来推断出他对此事的看法。当然,主要是对她的看法,其次才是对许初言与林婉秀之事的看法。等等,悦宁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如果林婉秀喜欢的是许初言,裴子期是不是就可以归她所有了?!

  刚想到这么一茬,还没来得及窃喜,一旁的矮树丛后边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什么?竟然还有人藏在暗处?

  悦宁感觉自己有些头痛,今晚这一出“好戏”,究竟还要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窸窸窣窣,不过几声,就有个纤细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

  “表哥,你不必怪许郎,要责怪,要生气,就冲婉秀来吧。”还好,自那矮树丛后走出来的,并非旁人,正是这一出戏的另一个主角林婉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悦宁刚想通了,林婉秀已从她的对手变成了帮手,这一刻,悦宁总觉得林婉秀气度超然,说出来的话也是掷地有声,十分镇得住如此混乱的局面。

  “林氏女婉秀见过殿下,见过各位大人。”

  在这么个情况下,林婉秀竟然还十分镇定,礼数周到。

  “不……不必多礼。”

  悦宁觉得,相比林婉秀,自己的涵养还是稍微欠缺了那么一点点。

  “婉秀还有些话要说,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容得小女将话说完?”林婉秀道,“正好有殿下与邵公子在此,也算是为小女做个见证。”

  有勇气!悦宁觉得自己简直欣赏林婉秀欣赏得不得了。

  “但说无妨!”

  林婉秀又俯首行了一礼,才又转向裴子期道:“其实有些话,婉秀早就想与表哥说了,只是一时寻不到机会。眼下虽非良机,但既已如此,不如就说个明白,表哥觉得可好?”

  始终一言不发的裴子期稍稍犹豫,最终却还是点了头。

  “就从我们定亲之事说起吧。”林婉秀见裴子期点了头,便道,“此事本是幼时父母之间的一个口头之约,可当作约定,也可算作玩笑话,毕竟,并未有过什么信物,只单凭一句话,实在难以成约。不过,家父过世得早,家母便一心想为我寻一佳婿,打听知道了表哥如今官至尚书,就动了念头,上京借口寻亲想为我谈成这一桩亲事。”

  这些,悦宁是都知道的。

  “婚姻之事,虽说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婉秀略顿了顿,才道,“然婉秀贪心不足,不愿也不甘……要一桩勉强的婚事。”

  “勉强?”

  悦宁实在好奇,不免要开口问一句。

  林婉秀苦笑道:“表哥愿意答应这桩婚事,不过是重诺,真将那口头之约当成了了不得的重担,而并非真心想娶我林婉秀为妻子,是不是?表哥你想一想,若没有那约定之言,你会否向我林家提亲,要求娶我林婉秀?”

  这个嘛……悦宁又去看裴子期的脸色。

  裴子期面沉如水,良久才道:“你若想好了,那婚约自然作不得数了。”

  “表哥愿意成全婉秀?”

  裴子期笑道:“说成全便对不起你方才那一番话了,你要向我讨要的,应当是祝福才是。”

  林婉秀也是一笑,这会心一笑,却一点儿也不似她在人前总扮演的那副名门千金那般客套虚假面孔,而是笑得冰雪消融,百花齐放,美得如春风拂面。

  “那么来日,还请表哥千万要来喝一杯喜酒。”林婉秀这一句话竟然说得十分坚定,尽管从眼前来看,她与许初言之间还隔着些许阻拦,说什么“喜酒”实在有些言之过早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更能显露出她的决心。

  “自然。”裴子期答道。

  悦宁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早忘记了自己方才的那件糗事。谁知道林婉秀与裴子期说完了,立刻转过身来,“扑通”一声也跪在了悦宁的面前,许初言的身旁。

  “殿下。”林婉秀看起来要比跪在她身侧的许初言镇定多了,她说道,“许郎是为见小女才到这后园里来,无意中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能忘记今晚这一切,这样,对彼此也都好。但若殿下执意要找个人来出气,那就请责罚小女,饶过许郎,毕竟,若真要严惩他,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

  “……”

  虚张声势的悦宁虽然显露了恼羞成怒的一面,可她毕竟也不是个傻子。

  林婉秀说得极其有理。

  遇到这么一件尴尬之事,其实最佳的应对办法就是将此事的影响消弭到最小,最好是到此为止,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可若是咽不下这口气,人家林婉秀也说了,责罚她,拿她出气就好了。

  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

  悦宁有点儿走神,居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像林婉秀这么出众又聪慧的女子,怎么会看上那个看起来傻兮兮的许初言?悦宁这么一想,就有意无意地将眼神转到了许初言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一番,努力想从许初言的身上找出他能吸引到林婉秀的地方。

  哪知那许初言还真不负她所想,也不知是怎么理解了悦宁别有深意的眼神,真的发起傻来了。

  “求殿下千万不要责罚婉秀,此事与她无关!”许初言先是求了一句,不知怎的,又突然转向了站在身后的邵翊,“邵公子!你听我解释!其实我走过来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楚,只猜到是有个女子在屋里便赶紧让开了,还是殿下转过身来,我……我想要解释两句才……才看到是殿下……”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悦宁蒙了,这许初言可别真是个傻子,好好的,跟那邵翊解释个什么?

  邵翊没说话,大概也是震惊于眼前这情况,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可许初言的话还未说完。

  “邵公子人中龙凤,见识、心胸都不同于常人,想来……也不会像寻常那些没见识的人那般注重这些……也……也不会介意此事……此事纯粹就是个误会!”

  他越是激动,越是说得莫名其妙。

  悦宁本被林婉秀所言打动,想要就此放了这许初言一马,然后大家各自忘却此事,各回各家也就是了。谁想这许初言竟然胡言乱语起来,还死扯着邵翊不放。此事与邵翊有什么干系?悦宁气得只差没有直接将那傻乎乎的许初言一脚踹飞了,眼不见为净!

  大概是悦宁眼神太凶狠,一旁的林婉秀似有所觉,偷偷拉了一下许初言的袖子。

  许初言却犹自不觉,还盯着邵翊看。

  与悦宁的尴尬窘迫不同的是,邵翊虽有些讶异,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只问:“此事与我何干?”

  此言一出,许初言便急了。

  “近来人人都传皇后属意于你做二公主的驸马,难道竟是假的?再者,为殿下择选驸马之事耽搁良久,到最近忽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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