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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相如此多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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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我不禁有些疑惑,师父到底要跟文涛说什么非要避开我不可?他二人的谈话我有什么不能听的呢?难道是与病情有关吗?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文涛施施然地推门而出,对我道:“你师父睡下了,两个时辰之后记得叫醒他。”
  我望了一眼他身后,心下狐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他神色如常,遂问道:“文先生,我师父跟你说了些什么?”
  文涛神秘地一笑,纤纤玉手抚过自己的脸,道:“想知道吗?”
  我使劲点头。
  “可是我答应了你师父,不能告诉旁人的。”顿了顿,他故弄玄虚道:“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若是答对了,我便告诉你,如何?”
  “什么问题?”
  “你猜我今年多大了?”
  “……”,我想了想,道:“最多不过三十五吧。”
  “哦呵呵呵呵,你猜错了。”他凑近几分,对我咬耳朵道:“悄悄告诉你,我今年已经五十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驻颜术很厉害呀,哈哈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呢!你若是想学的话,就来求我呀,不过求我我也不告诉你……”说着,留下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婀娜多姿地摇走了。
  我残念地僵在原地,满头黑线地想,这人真的靠谱吗……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便醒了,一出门便看见文涛花枝招展地站在池塘边,不知在摆弄什么。见到我,他遥遥地招手道:“丫头,快把你师父扶出来。”
  我算好时辰,喂师父服下丹药后,依言将他扶到池边。文涛指了指池塘,道:“扒光了扔进去。”
  师父面色一僵,掩口轻咳。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道:“你是在说我师父?”
  文涛挑眉道:“不是你师父,难道是你吗?”
  我说:“文先生,虽然现在是六月,但清早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况且师父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了这冰冷的池水?”
  “你懂什么?这池水我精心调制了十多年,解毒疗伤有奇效,非但能延缓毒性发作,还能加速他身上的伤口愈合,比那什么黑玉断续膏管用多了好吗?旁人想泡我还不给呢!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待要说话,师父却先道:“有道是不知者无罪,嫣儿她不了解情况,还请文先生莫见怪。”
  张恺之正好路过,闻言舀起池水研究起来,半晌,啧啧称奇道:“果真不一般。”
  我:“……”
  虽说是为疗伤解毒,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让我看光师父,我到底有些……面上隐隐烧烫起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他白皙的颈上,又缓缓下滑,心道不知青衫下的风景是什么样的。一时之间,我只觉血脉喷张,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悉数冲上了头顶。
  文涛瞟了我一眼,道:“还不快点?难道要我来动手?”
  我只得硬着头皮为师父宽衣解带,自始至终一直低着脑袋,不敢看他的反应。他静静站着,一动未动,也不曾阻止我。头顶上,他的气息渐渐变得有些急促,湿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我的额头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觉他,他不似往常般淡定。
  外袍褪去,中衣的领口微敞,露出白如美玉的胸膛——原来师父的皮肤竟这么光滑!
  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浮现,我便觉耳畔嗡的一响,连连暗骂自己禽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脸烫得像是要滴下血来。片刻之后,却又鬼使神差地瞟了过去。
  却在此时,文涛的一句话,瞬间打断了我所有的旖念。“好了好了,再脱你就要喷鼻血了,就这样下去吧。”
  我尴尬地收回手,一时竟觉得没脸继续逗留,一溜烟地跑远了。
  ***
  午饭后,我照顾师父睡下后,便与书蓉一同上街购置些生活必需品,逛着逛着,竟惊喜地发现了桂花藕粉。我尝了尝,以为口味比起临安的要差一些,但也十分清香可口,便又买了一碗带回去,想给师父换换口味。
  回到竹林,不期然看见相府的马车停在寒山寺外——原是沈洛也来了。
  书蓉快步跑到他身旁,含羞带却的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沈洛淡淡地望她一眼,星眸之中丝毫不掩温柔宠溺。虽然没说一句话,两人之间却分明流淌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默契。
  不想素来冷面的沈洛,竟也会有这样温柔似水的模样,心下不禁唏嘘不已。
  我问:“沈洛,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来的?皇上知道吗?”
  他点头,道:“知道,来探恩师。”
  文涛笑得合不拢嘴,道:“呀,又来了一个俊俏的小哥,真是太好啦,难道我最近走桃花运吗?哦呵呵呵,全天下的美男子都到我碗里来才好呢!”
  沈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略微有些抖动。
  我对此见怪不见,介绍道:“这位便是为师父解毒的毒医,文涛。对了,你的伤势如何了?你大老远跑来江南,你妹妹不担心吗?”
  他说:“不碍事。”
  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他的伤势并不比师父轻,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他大约是担心王氏对师父下毒手,于是伤未痊愈便着急跑来江南,名为探望,实为保护。
  一阵暖流蓦然袭上心头,我正欲说些什么感谢他,忽见张恺之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道:“姜大人好像不太对劲,文先生,您快去看看!”
  房中,师父双目紧闭,双唇黑紫,面色几近青白,浑身上下不停地抽搐,嘴角不时有殷红的血溢出来,模样极为痛苦。
  我顿时慌了神,恍然间,似有一只手狠狠地揪住我的心,用力地拧,仿佛要将我的心从胸口拧下来方才罢休。
  我急急问道:“文先生,师父怎么会这样?”
  文涛简单地查看了一番,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众人轰到门外,道:“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话罢,砰的阖上了门。
  



☆、43生死契阔情难死(3)

  我心急如焚地在门外来回踱步;每一时每一刻都过的无比揪心。想到师父刚才的模样,泪水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如若可以,我多想分担他的痛苦,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好过他一个人煎熬。
  沈洛拍了下自己的肩,示意我可以靠上去;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书蓉红着眼睛,不停地劝慰我;张院长则认真地分析着师父的情况,一时间百般疑惑。
  我紧咬住嘴唇;直至口中尝到了几分腥甜之味,汹涌而来的疼痛反倒叫我清醒了几分。我强稳住心绪,不停地告诉自己:越是危急关头;越不能慌乱!师父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定能平安度过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只有一炷香的功夫,兴许有几个时辰那么漫长,文涛终于走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间隐有细密的汗珠,模样颇为疲惫。
  众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先前,姜公子体内的毒被我用银针过穴暂时压下,方应该是急性爆发,毒素迅速侵蚀他的心肺,所以才出现类似于胸痹的症状。”文涛低头叹息一声,似是喃喃道:“我没料到这毒竟然会这么厉害,但他服了丹药还泡了池水,按道理说,毒性应该有所消退才是,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我半天没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不禁又问:“那师父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性命之虞?”
  “暂时没事了,不过目前的情况很凶险,难说之后会如何……或许要换一种解毒方法,我得好好想想。”
  我顿觉手脚冰凉,入坠冰窟。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一头栽过去,所幸沈洛及时将我扶住。心下的悲戚无法言明,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便咬牙强打起精神,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回师父一条命,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的恩德!”
  他难得慈爱地笑了笑,温言道:“丫头,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答应你会勉力一试。你的脸色很难看,趁你师父尚未醒来,你还是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吧。若是他的毒解了,你却病倒了,他该多难过。”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缓步离开。
  我点了点头,呆呆望着他的身影溶进幽篁深处。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晚霞灿若锦绣,布满天际。我远眺苍穹,只觉今日的夕阳,分外悲凉。
  ***
  虽然文涛劝我休息,可我依然放心不下师父,固执地在榻边守了一整夜。
  暖黄的烛光洒落一地,温柔地映照着他的睡颜,看起来是那么安静美好,没有一丝痛苦,更完全不像是重病之人。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一片冰凉,好像怎么也温暖不了似的。
  此时此刻,除了满天神佛,我不知还能向谁祷告。师父出生寒门,跟我一样是个孤儿,除了上次赠我珠钗时的寥寥数语,他从未向我提及他的父母。但我想,若是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师父平安度过难关的。
  第二日清早,师父仍未醒来,书蓉过来接替我继续照料他。我回房洗漱时,恰好在屋外遇见文涛,他的形容有些憔悴,脸上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显然也是彻夜未眠。
  我忙迎上去问道:“文先生,可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
  他意味深长地望我一眼,眸中沉着几分我读不懂的情绪,半晌,颇为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喜道:“那还等什么,快帮师父解毒吧。”
  他又摇头,“这种方法并不容易实现。”
  “为什么?是什么方法?”
  “伐脉换血。”
  我听得糊涂,“什么意思?”
  “所谓伐脉换血,就是将你师父体内含毒的血逼出来,再换上另一人新鲜干净的血液。伐脉换血本不需太多,但你师父中毒多年,毒性蔓延全身,早已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要保他一命,只得全身换血……”顿了顿,他艰难道:“再说明白一点,就是用旁人的一条命换回他一条命。”
  “你是说,以命换命?”
  “是。”
  我不假思索道:“换我的!文先生,我的身体素来很好,从小到大极少生病,我的血应该是新鲜干净的,求您把我的血换给师父吧!”
  文涛神色复杂地望着我,道:“丫头,没想到你对你师父用情如此之深,竟连性命都愿意割舍,从前倒是我小瞧了你……”
  我垂眸一瞬,苦涩地笑道:“哪有什么用情,师父他老人家对我的恩重如山,我曾立誓,愿结草衔环以报他的恩德,现在正是时候。我倘若用我的命能换回师父的命,要我死又有何妨?先生不要再犹豫了,换我的血吧。”
  他悠长地叹息一声,摇头道:“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换,换血之人的血必须能与他的血相溶,否则即便换给他,他也是死路一条。”
  我追问道:“如何能验证血液是否相溶?”
  文涛张口正要说话,却被人生生地打断了。冷清入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若带三分怒意。
  “嫣儿!”
  我回头,见书蓉搀扶着师父站在池边。他只披一件外袍,正一瞬不瞬地将我望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原本温润如珠的眼眸变得幽深莫测。
  我从未见他如此冷冽的模样,不由心生敬畏,讷讷道:“师父……”
  “回去。”
  料想他定是无意中听到方才的对话,气我自作主张。我快步走到他身边,哀求道:“师父,让徒儿把血换给你吧,徒儿活着也没多大用的。但师父不一样,皇上不能没有你,许国的社稷百姓也不能没有你,你还有许多大事要做,不能白白地死去,求师父……”
  他淡淡打断我道:“给我回去。”
  “师父……”
  文涛见势不妙,上前好言道:“姜公子,你别动怒,丫头只是救你心切……”
  “好,很好。”师父根本不听劝,一把将我推开,眸光骤冷,字字句句道:“你本事越发大了,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用命报恩的对么?”
  “不是的……”
  “还不给我滚回去!”
  我蓦然怔住,被他挥开的手依然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印象里,师父总是待我格外温柔,非但从未责骂过我,甚至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如今,他却对我用上了“滚”这个字……
  心中惧意更甚,我不敢再出言惹恼他,只得咬唇闭嘴,默默地跟他回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他关上。
  道歉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忽觉腰间一紧,下一刻便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师父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却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里,不让我有半分逃离的机会,力气大得近乎粗暴。
  突如其来的拥抱,若带几分惩罚和宣泄的意味,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和他的体温早已排山倒海而来,瞬间便充斥着了我所有的感官。
  整个世界天昏地暗,仿佛只剩下我与他两个人。这个怀抱是我所熟悉的,又分明与过去有所不同,不再温暖如春风,不再清新如溪流,却是缠绵而炙热,堪堪灼烫了我的心。
  我不禁有些恍惚,脑子里空白一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嫣儿……”
  他埋首在我的颈间,轻轻地与我耳鬓厮磨,湿热而急促的气息肆意地喷洒。良久之后,我终于慢慢地回过神来,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战栗,酸楚的幸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因为知道是不伦、是可耻,也不愿被他厌恶,不愿拖累他的清誉,所以,自哒意识到的那一刻起,我便极力竭力压抑着对他的爱。但我怎么也没料想到,这样隐忍的爱意却一直在心里悄无声息地滋长蔓延,越是刻意遗忘,便越是清晰、越是刻骨铭心。
  所有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我本能地环住他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去回抱他,情不自禁地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沙哑着声音说道:“谁准你这么不知自爱的?谁准你自作主张的?嫣儿你记住,我不要你牺牲性命来救我,若你不在我身边,就算是寿与天齐又如何?我宁愿在你身边安静地死去,也不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最后的话终究没有说完,身上的力量渐渐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沉沉压过来的身子。耳畔响起隐忍的闷哼,继而是剧烈的咳嗽,肩头迅速被鲜血浸染,一片猩红、一片湿热。
  我立刻将他扶上床,他的面色再次变得青白,嘴唇青紫,症状与昨日一模一样。我迅速唤来文涛,自觉地退到门外等候。事已至此,除了等候,我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沈洛闻讯赶来,问:“怎么样?”
  “方才……又毒发了,唉,文先生说,唯今之计只能伐脉换血,用一健康之人的血将师父含毒的血替换掉,师父不肯用我的血……我想,依他的性子,只怕谁的血都不肯用。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若是不能的话……”
  沈洛沉默良久,宽慰我道:“天无绝人之路。”
  这次毒发远比我们料想得要严重许多,文涛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时,已近黄昏时分。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神色凝重道:“这次是熬过去了,但谁不知道姜公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现在毒性不明原因地凶猛爆发,根本无法控制,已经蔓延遍了全身。姜公子的身体非常虚弱,若再不设法解毒,恐怕……”
  众人面面相觑,皆倒抽一口冷气。
  我咬唇问道:“还有多少时间?”
  文涛叹息不语,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
  我仍是不死心,“真的没有别的方法?”
  文涛摇头,“时至今日,再要找别的解毒之法谈何容易?就算是伐脉换血,也未必能保住他的命。”
  心顿时凝作寒冰,不想痛到极处,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44生死契阔情难死(4)

  怕再刺激到师父;众人心照不宣地对伐脉换血之事绝口不提,他自己好像也忘记了这回事,忘记了那个拥抱。文涛始终未曾放弃寻找新的解毒之法,我每日都要到寒山寺上一炷清香,希望佛祖垂怜,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六月中旬;暑意渐盛,而这里却因为有万顷竹林的环抱而分外清凉。
  这日;师父醒得很早。
  我端水进去时,他正端坐在铜镜前梳头。一头青丝如瀑般的倾泻而下;衬着雪白的衣衫,分外素雅。他精神尚佳,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脸色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苍白。
  见我进来,他转身向我展颜而笑,笑容温润如玉,眉目间的光华不可阻挡。
  一时间,我竟生出了时光倒流之感,不知今夕是何夕,恍然中,好似回到了他尚在朝为官的那段时日。
  彼时的他,风华绝代,意气风发。
  昨晚刚发过病,按理说不该这么快恢复,我很快便意识到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
  心口骤然一沉,我强忍着泪意,将水盆放下,笑道:“师父,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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