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良相如此多娇-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把口鼻捂在被子里,仔细憋得慌。”师父拉开被子,笑着解释道:“嫣儿,你只知道今日是为师的生辰,可还记得三日后便是沈洛的生辰?沈太医那件衣袍原是做给她兄长的,她想给他一个惊喜,见为师身形与沈洛相近,便想让为师代为一试,看看是否合适。哪知道,这便引起了你的误解。”
  真的假的?师父虽这么解释,我心下仍是狐疑。不是信不过师父,只是,沈湄对他的心意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师父过生辰这么好的机会,她岂会白白放过?辛辛苦苦做了件衣袍,只是想让师父代为试穿?
  不合理啊不合理……
  难不成,果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她真的不是要送给师父?”
  师父想了想,道:“她见为师穿着合适,便说不如索性送给为师。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她为沈洛准备的贺礼,为师哪有抢走的道理。”
  果然……沈洛什么的是借口,只怕师父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罢。= =#
  见我发呆,师父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嫣儿,下次不可以这样,听到了吗?”虽是一样的话语,却分明比方才少了几分嗔意,多了几分怜惜。
  他的面色仍有些苍白,但微笑仿若和煦的春风,彻底吹散我心头最后一丝阴霾。我作乖地点了点头,道:“听到了,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那衣袍……师父可喜欢?可还合身?”
  “你花了这么多心血做的衣袍,为师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我笑嘻嘻道:“师父喜欢便好。只是可惜……今日没能陪师父吃饭,听闻城东开了一家新菜馆,徒儿本想与师父一起去尝尝。”
  “只要你有心,哪天吃饭都是一样的。”他笑道,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此刻,明月已至中天,月华明媚,透过轩窗照耀进来,如水般淌泻一地。他温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些睡罢,为师在这里陪你。”
  恍然间,若有一道甘冽清甜的泉水汩汩流过心田,从头到脚每一寸几乎都被满满的幸福感所包围。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他没有像这般陪我入睡。今日晕倒,倒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我笑着点头,拉着他修长如玉的手,不一会儿便陷入黑甜的梦乡。
  午夜梦回,朦胧之间,依稀看见一个身影久久伫立在床边。那人似乎是身姿颀秀、风姿卓然,堪堪如江南紫竹一般。然而……那等痛苦愧疚的眼神,宛若一把匕首直直刺入我的心房。
  我心头一窒,难道这是梦吗?想看个明白,奈何眼皮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危机,那人轻坐在床边,温柔地将我拥入怀里,微微扎人的下巴抵着我。微凉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好似一块上好的玉,瞬间便宽慰了我烦乱不安的心神。熟悉的清新气息盈上鼻尖,我愈发沉醉其间,是谁呢?
  他在我的耳畔呢喃,语意炙热如火:“嫣儿,对不起,我到底还是不能……”
  ***
  难得不要早朝,第二日我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师父早已离去,醉霞苑中唯剩我一人。昨夜所见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梦。我抚了抚额头,额间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难不成,是师父?
  心中疑惑不解,我扬声唤来书蓉,向她问询:“昨夜师父何时离去的?”
  书蓉准备好清水手帕洗漱,扯出一个暧昧的笑,道:“奴婢睡得早,什么都不知道。”
  我猛然一噎,面上一烫,嗔道:“别胡说。”
  她无辜道:“奴婢没胡说啊。”
  我摸了摸脸颊,忙岔开话题道:“书蓉,我问你,我分明让你把衣袍丢掉,你怎么反倒送到师父手上了?”
  书蓉眨眨眼,道:“小姐难道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好吧,我的确是这么希望的。但……我板起脸,佯装恼怒道:“自作主张,罚你半个月的俸银。”
  书蓉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道:“小姐,奴婢还不是为了您吗?这件衣袍从选料到样式再到缝制,哪一样不是您亲手操办,每一针一线都是您的心意。若是就这么丢掉了,只怕老爷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便白费了小姐一片苦心,多可信!小姐,您饶了奴婢罢,奴婢下次不敢了……”
  书蓉这丫头,不亏是从小跟我,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我心坎儿里。我清了清嗓子,道:“罚是罚你自作主张,不过若非有你,我与师父之间的误会也没这么快解除。”我顺手将一枚玉镯塞到她手上,笑道:“好啦,小姐我向来赏罚分明,这是给你的。”
  她立马喜笑颜开,接过玉镯道:“小姐英明,多谢小姐!”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她取来一个小巧的八宝锦盒,道:“这是皇上命喜公公送来给小姐的,道是燕国进宫的金疮药,治疗外伤有奇效。”
  我接过锦盒,取出瓷瓶握在手中,心中感动不已。虽说裴少卿素来与我不太对盘,时常捉弄我、调戏我,而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何要跑到相府来大发神威。可我却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紧张我、关心我。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若有机会,定要当面向他道谢才是。虽然我已经可以想见他听到时,脸上那傲娇的表情……
  虽说裴少卿恩准我无需上朝,但国事却不能不处理。想起书房里堆积成山的奏折,头皮便是一阵发麻。洗漱完毕,用过早膳,我便自觉地去书房处理公务。
  春日晴好,和风轻拂,满园春花烂漫,教人心旷神怡。路过小池时,惊讶地发现前些日子洒下的荷花种子竟隐隐有发芽的趋势。想起这是师父为我所中,心中便忍不住欢喜,转身问书蓉道:“师父呢?”
  “今日沈大人前来拜访,老爷与沈大人在后厅说话。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打扰,连管家都被遣退了。”
  要紧的事?我默然点头,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书房走去。                    
  

☆、21多情只有春庭月(1)

  我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错,经过两日的休养调理,已是大好。裴少卿送来的金疮药药效甚是神奇,将将用过两次,十指便恢复如初。
  我开始着手准备前往江南赈灾的事宜,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统计江南各地受灾情况。裴少卿也没让我闲着,有关旱情的奏折源源不断地往相府送。每日早起批阅奏章,晚上早早睡下,日子过得颇为充实。
  说来也奇怪,师父分明已然知道我主动请旨前往江南赈灾,却什么也不问,更不曾对我进行任何指导,仿佛对此事浑然不知。虽说当时只是因为赌气才这么做,但毕竟赈灾之行事关重大,不容儿戏,且出行在即,我又没有赈灾的经验,难免心中没底,遂打算寻个时间与师父好好聊一聊。
  近几日,沈洛时常来相府与师父议事,两人一谈便是整整半日的光景,也不知在谈什么要事。好不容易听说今日他没来相府,我将衣物和随身物品收拾妥当后,便打算去栖云轩找师父。
  晌午时分,天气由晴转阴,春雨绵密如针,无声地润泽大地。经过小池时,不期然望见一抹清浅如水的身影正温静地伫立池边。
  “师父。”我唤他,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师父手执一柄油纸伞,身披绣锦白斗篷,以白狐皮毛滚边,举手投足之间隐约透出几分不可言喻的贵气。春雨迷蒙,整座花园为薄雾所笼罩,远远看去,他的身形显得瘦削单薄,却依然颀秀挺拔,恍若江南紫竹。
  我走到他身旁,纠结一瞬,还是收了手中的伞,躲到他伞下。凉风抚面,携来一阵熟悉而清新的气息,耳根子隐隐发烫起来,心口更是没由来地通通直跳。
  师父的面色依然略显苍白,精神却已是大好。阵风扫过,细雨渐渐转急。他将我朝身前拢了拢,敞开斗篷为我当去呼啸而过的风,油纸伞亦不知不觉地向这边倾斜。彼此靠得极尽,呼吸想闻,我甚至能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今日天气凉,怎么不多穿些再出来?身体刚好,大意不得。”语气若嗔似宠,温柔之意一如往昔。
  暖意如甘泉流过心头,几日来的失落、绝望、哀痛在此刻悉数烟消云散。我抬眸,定定地仰望着他,神思被那双眼眸深深吸引。昨夜,他跪在裴少卿面前,语意坚定,眼中的深意深沉似海。而此时此刻,他静静地看着我,眸光变得柔若春风,美好得能将人心都化开。
  如若可以,真希望一生一世都能这样站在他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只要能陪着他,怎么样都好。
  “发什么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微笑道:“行李可准备妥当了?”
  我一怔,迅速回过神,面颊愈发烧烫得厉害。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道:“都准备好了,明早便启程。”
  他点头,缓缓收回手,问:“如何赈灾,你可有主意?”
  我忙收敛心虚,思量一瞬,道:“徒儿仔细考虑过,以为应以兴修水利为主,赈济灾民为辅。对于水源相对较为充足的姑苏、锡城、兰陵、临安等地,可就近引当地水源诸如金鸡湖、太湖、天目湖、西子湖等淡水湖泊,兴修水渠进行灌溉。而京口、晋陵、江陵等水源相对贫乏之地,应引扬子江之水,兴修水渠进行灌溉。在受灾较重的地区,百姓早先播种的作物生长不利,白白浪费了种子。所以,徒儿以为应当按作物类别,进行种子的无偿派发。必要之时,还以直接开仓放粮,补给粮食供应。”
  师父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眸中流露出赞许之色,道:“嫣儿说的很好。若你说所都能付诸实践,则旱情可减轻三分。”
  我不解道:“师父,徒儿已尽力想得周全,为何灾情只能减轻三分?”
  师父默然侧身,目光淡淡地掠过小池。雨打水面,惹得涟漪不决,池中的荷花芽似乎又拔高了些。
  “单从赈灾角度来看,你说的方法已是万全,若都能付诸实践,则此次灾情应当可以得到良好的控制。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嫣儿,你可曾想过,是否每次出现旱情,都要朝廷拨款解决?”
  我不禁有些懵了,“莫非师父有一劳永逸之法?”
  师父笑着摇了摇头,道:“春旱既是天灾,必然防不胜防,怎么可能会有一劳永逸之法?为师问你,现今朝廷如何征税?”
  我不假思索道:“徒儿知道,现行的税法是师父五年前提出的一地一税法,即按每府的实际状况征收不同数量、不同种类的税费。”
  “为师的初衷本是轻爻薄役,如今看来,或许事与愿违。”他轻声叹息,依稀带了几分自责的意味。半晌,道:“江南巡抚上呈的账簿你应该看过,近几年朝廷从江南征收的税费愈来愈重,税种也愈来愈多。江南乃是天下粮仓、鱼米之乡,虽富庶,但土地依然有肥沃贫瘠之分。
  “江南并非户户富裕,但户户都要按照统一标准交税。如此一来,百姓必然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此次春旱固然旱情严重,但若放在十年前,单凭当地官府之力便足以解决,分本无需向朝廷请求援助。为师的意思是,或许可以借助此次契机,设法减轻百姓的负担,同时恢复官府的自保能力。”
  一番话使我顿悟,我恍然道:“原来师父是想借此机会,在江南推行赋税制度改革。”
  记得先帝临终前,曾问师父:“当今治国之道,当以何为先?”
  师父答:“以择术为始。”
  先帝又问:“不知卿所施设,以何为先?”
  师父答:“变风俗,立法度,方今所急也。凡欲美风俗,在长君子,消小人,以礼义廉耻由君子出故也。”
  先帝听后甚感欣慰,遂任命师父为新相,辅佐幼帝登基。师父出任丞相后,仰承先帝遗命,一直尝试推行新法,诸如裁减官府冗员、放归军队冗兵。虽然大受好评,却因触及某些人(除了王国师还有别人吗= =)的既得利益而大遭反对,致使改革一度停滞不前。
  “并不单单在江南。推行变法非同小可,更何况变的还是赋税制度,若有差池,轻则前功尽弃,重则动摇国本。为师想以江南为示范,试行新法,若效果优良,再在全国范围推广。”
  我仍有些迟疑:“这么做,可行吗?”
  改革官制尚且如此费劲,更别提变更赋税制度这种伤筋动骨的事。我甚至可以想见,若是有人稍有提这个的苗头,只怕还没出九龙殿便会被人围攻致死吧……
  他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虑,笑道:“此事只需一人同意。倘若那人首肯,其余你自可不必担心。”
  “谁?”
  “皇上。”
  “……”,眼前瞬间浮现出昨夜裴少卿那张寒若冰霜的脸,我不由暗自抖了抖,心道只怕这赋税制度是改不成了。
  师父转眸看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唇畔那抹温柔的笑丝毫未减,眼中的笑意却深沉了几分。“担心皇上不同意?”
  我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他不紧不慢道:“皇上既然同意拨款赈灾,自然会同意试行赋税改革。”
  见他答得笃定,我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道:“徒儿明白了,只是,不知师父打算如何变法?”
  “一为方田均税法,每年春秋二季丈量土地,按土地肥瘠分为五等,分别征收不同的税费。二为青苗法,以各地方官府所积存的存粮存银为本。市场上粮价较高时,便低价出售存粮。反之,市场上粮价较低时,便高价出售存粮。至于存银,则可在青黄未接的正月或五月,由官府出面贷与百姓,待收成之后再还款。如此一来,百姓便不愁没有买种子的钱,官府也不同遇灾便开仓放粮、派发种子。”
  我听后,心中赞叹不已,这果真是师父才能想得出的办法,巧妙又不失安全。单方田均税一法,便可清出自古以来豪强瞒报土地的顽疾,非但能减轻百姓负担,更可充盈国库。若是换做我,只怕想破脑袋也未必想出来。唉,我与师父之间,至少还相差一百个裴少卿呢。┭┮﹏┭┮
  我不愿让师父失望,总想要尽力做个为百姓称许的好官,自上任以来,便一直兢兢业业,说勤勉也绝非自夸。即便不能流芳百世,至少也不会给师父丢人。如今看来,我离师父的期望,还相去甚远……好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师父慢条斯理地替我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脸颊,触感真实而微妙,如春风燎原,使我的脸瞬间烧烫起来。我不禁有些促狭,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奈何二人委实靠得太近,根本没有逃离他的机会。
  “嫣儿,你寻个时机将此二法上报皇上。他若首肯,你便可放开手脚去做,知道吗?”他淡淡地凝视我,仿佛出了神,目光深静莫测。清越的声音混在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有些飘渺。
  天地万物都在此刻失了声音,耳畔万籁俱寂,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我沉浸在他的目光中,讷讷地点了点头。
  半晌,他收回手,视线再次落在池中,“此去江南路程遥远,一切多加小心,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待你回来时,这满池的荷花一定开得很好看了。”
  闻言,我亦转头看向池中,想了想,颇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说:“这一去只怕没有两三个月回不来,也见不到师父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师父这么长时间,心中自是万分舍不得。我走之后,师父也没个贴心的人在旁照料,说不准沈湄又要趁虚而入……
  话说回来,即便再怎么不舍不愿,总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师父交代的任务我定要好好完成,方田均税与青苗二法乃是师父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教他失望。
  我正暗下决心,却听他又道:“不会很久的……”
  我抬头,“啊?”
  “没什么。”他微微摇头,顿了顿,忽然道:“不是说想去城东的新菜馆试菜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妨今晚一起罢,就当为师为你践行,如何?”
  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喜笑颜开道:“多谢师父!”
  ***
  春雨时急时缓,绵绵密密地下了整夜,第二日清早,天气竟是难得的晴好。空气湿润润的,若带几分草木的芳香,闻来教人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临行前,我特意去了一趟栖云轩。时辰尚早,师父还没起身,我便只能隔着窗棂向他说了声再见。
  管家上来道:“小姐,宫里的马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奴才派人将您的行李和奏折都安置妥当,就等您上路了。”
  我惊诧道:“宫里竟派了马车过来?”
  管家低头道是。我心中狐疑,这裴少卿又在搞什么花样?
  一辆外形普通无奇的马车和十几匹高头骏马正妥妥当当地停在相府门外,沈洛身着一袭简单的布衣白袍,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车旁。在他身后,一风水站着十几二十个锦衣卫亲军,俱是寻常装扮,将另一辆稍大的马车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便更奇了,“沈洛?你也去江南?”
  沈洛点头,“圣旨。”
  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