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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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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年过去经历的尽是些荒唐事,但愿来年此时,她可以放下一切包袱和纠葛,不再让任何人为她操心。至于儿女情长,还有她未来的驸马,现在不想,将来随缘吧。
“元……”沈云欲言又止,再三取舍后,把话咽下了。
这一日算得太平,因珉儿和沈哲有心压制,关于二皇子府昨夜的事,没有传出太难听的闲话。然而皇帝回銮在即,总瞒不过皇帝,项沣这一连串的表现,不仅影响皇帝对儿子的看法,也影响着权臣之间对于皇子资质才干的考量。
不过二皇子对此很快就有所反应,在之后的两天,他打起精神见了许多人,传到宫里的话更是说,秋景柔奉命将那些曾经侍奉二皇子的女子们安排去了别处,皇子府从此将再无妾室。
清雅的看法,是觉得二皇子像是突然觉醒了什么,对人对事比从前更努力,与皇后道:“奴婢总觉得,殿下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珉儿却一如既往地吩咐清雅:“看好秋景柔,还有夏春雨。”
这一天,在家照顾丈夫两日后,秋景柔被项沣赶来哥哥家中,好让她来促成兄长与公主的婚事,彼时元元已经在了,正小心翼翼地为秋景宣换药,做妹妹的见自己插不上手,也不愿耽误哥哥和公主说话,心中更是念着何忠,便借口去整理留在这里的东西,独自离开了。
项元耐心地为秋景宣缠着纱布,一如平日说笑:“嫂嫂若是长久在这里多好,这两天皇祖母已经念叨我了。再过几天,父皇回京,为了皇室的体面,我怕是真的不能来了,你的伤快好起来,别叫我担心。”
若能从此这般两个人在一起岁月静好,秋景宣宁愿伤口永不愈合,他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堕落成这样了,竟然会生出为了元元能放弃一切的念头,好在仇恨和抱负仍旧强烈地占据着他的心,虽然矛盾挣扎,尚不至于沉底沉沦。
“我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不要为我担心,待我建功立业,就有勇气向皇上求亲,自然有景柔和二殿下在,我也……”
可是话未完,才刚离开的人突然闯了进来,只见秋景柔双眼通红,眼泪已经在打转,若非项元在这里,怕是要说出什么激动的话。
她抓着门框,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兄长,见项元起身,便强撑着道:“公主,我有话要对我哥哥说,你能不能去园子里逛一逛,片刻工夫就好。”
秋景宣显然已经知道妹妹为何情绪激动,项元倒是被吓着了,她很好奇但不愿多事,毕竟她身上还另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而眼下,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机会,秋景宣从没对她说过不可以去书房,只要没人拦着,她进去做什么,自然能有百种说辞。
元元退了出去,才走出门,房门就被关上了,这架势很不对劲,可无暇去管这兄妹俩的纠纷,她装作闲散的模样往园中去,好让自己“不知不觉”地靠近秋景宣的书房。
屋子里,兄妹之间已然剑拔弩张,秋景柔冲到哥哥面前,竟一把抓着他受伤的胳膊,即便哥哥眼眉扭曲露出痛苦的模样,她也没想着要放开,伤心欲绝地问:“哥,你把何忠弄去哪儿了,你把他怎么样了,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三日不来,何忠不见了,皇子妃并没有一来就刻意去找何忠,而是刚才离开时遇见生面孔,那壮汉长得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跟着她的丫鬟就抱怨,说是何护院突然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个壮汉是昨天新来的护院,模样太吓人,她们这些丫鬟都害怕。
听说何忠不见了,秋景柔几乎崩溃。
“那天你去还愿,你们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明白,留下何忠你会害死他。”秋景宣忍住剧痛,推开了妹妹,“景柔,长此下去让二皇子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你会是什么下场,他呢?我一早就警告过你,可你不听,你不听,就别怪我无情。”
“他还活着吗,哥……你杀了他吗?”秋景柔绝望地看着哥哥,虚软的人跌坐在地上,眼中渐渐浮起怨恨,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的肌肤,三天了被抓伤的痕迹还没淡去,她凄凉地笑着,“你知道吗,项沣这样对我,哥,这就是你让我嫁的男人。”
这一边,元元来到书房门前,此处果然门禁森严,但守门人也曾见过公主,对她很客气。
“走得热了,我能进去歇脚吗?”项元手里一把小巧的折扇轻摇,“整座宅子只有这里有人守着,是不是不能进去的?”
那两人互相看了眼,却是躬身道:“公主请。”
一切来得太容易,反叫元元有所警惕,但既然开了口,不好再推辞,便大大方方摇着扇子进门,笑着说:“果然书房是清静地,这里好凉快。”
秋景宣的书房并没什么稀奇,小小的格局整齐利落,但古籍书册都整齐地码在书架上,若是要找什么,且要非些功夫寻找。
项元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余光悄悄朝门外看,竟没有人跟进来也没人盯着她,心里不禁咚咚直跳,放下这本书,继续往深处去了。
可她不知道,早有人飞奔去秋景宣身边,当着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皇子妃的面,低声禀告:“大人,公主进了您的书房。”
第410章 怎么会这么难过
秋景宣眉头一紧,命下人先退下,见妹妹还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啜泣,他起身将景柔搀扶起,忍着被妹妹抓伤胳膊的痛楚道:“他还活着,他没有死,我也不能让他莫名其妙地消失,毕竟殿下需要他来传递消息。这件事殿下之后也会知道,我是派何忠去了要紧的地方办差,事情办完了他就会回来,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几天后。你不用来问我是几时,他办完这件差事,还有其他的事,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在京城逗留。”
“哥哥……再、再见一面都不行吗?”秋景柔哀求着,像是人生从此没有了希望。
秋景宣摇头:“你想他死吗?”
皇子妃眼神如死,轻轻挣脱开了哥哥的手,颤颤巍巍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好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连哭和哀求都没力气了。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秋景宣道,“不要到处乱走,你哭成这样狼狈,把自己收拾一下吧。”
说完这话,秋景宣大步流星地往书房去,为了养伤,好几天没走动,又逢酷暑,昔日威风凛凛的练家子,竟是走几步路就觉得喘,加上伤口又被妹妹抓着沁出了血,他一面为书房里可能有的光景忐忑,一面告诫自己要沉下心休养,不然多年的武功和心血都会废了。
好容易到了书房,秋景宣尽可能地隐匿了踪迹,虽然沉重的喘息让他很辛苦,可他还是想在暗中看一看项元在做什么。
书房里,项元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由始至终都没有人进来,她已经翻过一整排书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书信,再次朝屋外张望了几眼,决定对另一排书下手。
小心翼翼地翻找,仔细地将每一本书放回原处,这样一口气又找了一整排,就要失望时,在最后一套书里发现了夹层。她把书拿出来,将用来装整套书的壳子用力晃了晃,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但若要想拿出来,就要毁了书壳。项元觉得既然能放进去就一定能拿出来,但研究了半天不得果。
屋外躲在暗处的秋景宣,已是一头冷汗,是胳膊上的伤带来的,更是心寒失望带来的,他不知道项元在找什么,可他知道自己有什么是不可以让项元看见的。原来不是他陷得太深患得患失,是在公主的身上,早早就透出了这些气息,回想这些日子她格外的耐心与呵护,都不像她本来那大大咧咧的性情了。
秋景宣离开了,没去在乎项元会不会找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信函,离开时叮嘱手下不要去打扰公主,不论她在里面呆多久,不论她会带走什么东西,都不要去打扰她。
顶着烈日走回卧房,比来时更辛苦艰难,每一步都似千斤重,怕是若要逃离这京城,也走不出去了。
怎么会这么难过,竟然心痛得胸口要裂开一般,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过是一个他曾经只想利用的女人。他的洒脱呢,他的仇恨和抱负都去哪儿了?
回到屋子里,妹妹还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若是刚才,秋景宣恐怕就恼了,可这会儿他没有心思生气,反而去拿来帕子递给妹妹,好生道:“擦擦眼泪,你的妆也花了,去收拾一下再回皇子府。”
秋景柔摇了摇头:“他让我在这里住两天,我也不想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回去的,不回去能去哪儿,哥哥也不要我了不是吗?”
“你照顾好自己。”秋景宣说罢,喊来侍女搀扶皇子妃离开,自己则躺回了榻上,他身心疲倦地闭上眼睛,似乎想要逃避人世的时候特别容易入睡,刚有些昏昏沉沉时,手臂上一震剧痛,睁开眼,项元回来了,她正皱眉看着自己的伤口,念念有词:“这是怎么弄的,太不小心了,太医说的对,就不该让你动。”
秋景宣完全清醒过来,就见项元找来药箱,最初还有些笨拙的她,现在已经熟稔一切照料伤病的事,小心翼翼地为他换下染了血的纱布,敷上止血药,再重新包扎,耐心细腻且温柔,就连嗔怪责备的笑容都那么真诚,秋景宣恍惚了。
“你是不是存心的?好让我多来陪陪你,我不是说了,你好了我们能出门,才有更多的机会见面?”项元训斥道,“别再弄破伤口,不然对你不客气啊。”
秋景宣向她伸出手,元元怕他扯动伤口,主动来握着他的手掌,他含笑道:“我听你的,我敢不听吗?”
然而这一刻,恍惚的又何止是秋景宣,看着虚弱的男人如此真挚甚至有几分依赖的目光,元元忍不住会心软,可她不能三心二意,不能摇摆不定,倘若是别人来告诉她秋景宣做了什么,她还能有逃避的心,可事到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察觉,她不会看错那双眼睛,不会忘了那个想要刺杀母后的人。
元元用丝帕擦去秋景宣额头上的细汗,定下心来温和地说:“我再命人搬些冰块来,屋子里凉爽些,你也舒坦。”
他们的手交叠着,彼此守护,世上最近的距离,心却早已各自天涯,彼此都承受着痛苦,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又或者一起努力熬过这一段,毕竟一个曾经爱过,一个依旧深爱。
此刻行宫里,淑贵妃的行李已都归置到原处,她呆呆地站在屋子里看,本以为去了京城要很久才回来,结果不足几个月,连孙子出生都没能等到,她就回来了。
留守在此的两位妃嫔本要来帮忙收拾,可似乎是明白皇帝在此,明白淑贵妃与皇上相处的时间有限,便是连人影都没见着。反是项晔主动去关心了她们,要说曾经在宫里从未留心过这两个人,到了这里来,每年时不时见上一面,倒比从前熟悉。
项晔吩咐她们:“你们年轻一些,贵妃上了年纪难免身体不好,就靠你们照应了。自然最重要的,是先照顾好自己。”
一人问:“皇上这就要回京了吗?”
项晔颔首道:“明日一早就走。”
话音才落,只见尔珍找来,恭敬地对皇帝说:“皇上,娘娘想见您。”
项晔见她两鬓泛白,便道:“尔珍你也有白发了,自己要保重身体,长久些陪在娘娘身边才好。”
尔珍谢恩,请皇帝去见贵妃,项晔与二人别过,就来到了淑贵妃的屋子,行宫的一切来过几次也算熟悉了,但终究不是家,虽然整个大齐都是他的,可在这里总觉得自己是客。
“皇上,臣妾来这里十几年了,几乎没出过行宫,也没出过这座城。”淑贵妃微微含笑,对皇帝道,“再往后年纪越大,怕是就走不动了,皇上,能不能陪臣妾去别处逛一逛,就在附近的地方,还有……臣妾想去看看元州是什么样的。”
元州?没说出口,可项晔心里十分抵触,元州是珉儿的出生地,是对她很重要的地方,十几年来淑贵妃从没说过想去那里看一看,现在这是闹得哪一出?
不错,是他不好,哪里不去偏把淑贵妃安置在距离元州最近的地方,可当初的考虑只是图往来方便,因常年派人保护秋老夫人母女,连带着能把行宫这一带也照应到,现在想来,皇帝还真是不讲究。
“皇上若是不乐意就算了,或是等入了秋天气凉爽些也好。”淑贵妃倒没有强求,温和地说着,“臣妾只是想和皇上出去走走,回想起来,竟从没跟着皇上出过远门。”
江氏的一生,都给了自己,这是项晔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偿她的,可今生已然注定,又何必都苦苦挣扎,何必人人都遍体鳞伤?项晔知道,他很自私很无情,可哪怕青史上记下一个无情冷血的皇帝,他也要守护珉儿的幸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情与爱又何须公平。
“入秋吧,夏春雨生了孩子,朕带来给你瞧瞧,到时候我们出去走走。”皇帝算是答应了,可是否去元州他没说。项晔从未束缚江氏的自由,她若想去元州,秋老夫人还在时她自己就能去。
“朕明日就要回京,你好生保重,好在这里比京城清爽。”皇帝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你身子安康,孩子们才能放心。”
不痛不痒的话,淑贵妃的心是冷的,福了福身道:“皇上一路顺风,明日臣妾就不送您了,想带尔珍去烧香还愿,求菩萨保佑皇上和孩子们。”
项晔应了,没再多说什么,见淑贵妃没别的事,就离开了。要说每次来行宫,项晔都不与淑贵妃同房,十几年来,怕是连淑贵妃也没了欲望。
这日夜里,暴雨如注,隔天天明依旧淅淅沥沥不停,可皇帝风雨无阻地上路了,毫不留念地离开了这里,淑贵妃果然没有相送,但她也没去烧香拜佛,而是坐在书桌前写下一封密信,随着皇帝的车马一同去往京城。
尔珍没敢问淑贵妃写的是什么,但替她将信纸装入信封时,瞥见了一个刺目的“杀”字。
第411章 失物归还
这一个“杀”字,比皇帝更快来到京城,秋景宣看到信时,圣驾尚有一天的路程,而他手臂上的伤虽未完全愈合,精神气血已经恢复了大半,假以时日,不消等夏日过去,他应该就能去完成淑贵妃的那一个“杀”字。
只是,他早就不愿再被淑贵妃摆布,而尔珍只瞥见一个“杀”字,却不知她家主子要杀的是谁。
皇帝回京前一日,元元依旧来到秋府,带来了宫廷御药,瓶瓶罐罐好大一堆,不放心地对秋景宣道:“父皇明日归来,我至少有两三天不能来看你,虽说只是两三天,可我知道你不会照顾自己,要是两三天后我来见你时伤口有什么闪失,我可不再理你了啊。”
若是几天前听见这话,秋景宣会满心欢喜,沉溺在元元带给他的甜蜜里,可是那天她在书房翻找的身影,这几天日日夜夜都在梦里出现,不仅忘不了挥不去,更一遍遍地加深印象,像是有绳子捆扎了他的心,每一天都更用力地抽紧,见到元元听她说话,都会加重痛苦。
“听见了吗?”项元问。
“记下了,你别担心我。”秋景宣笑着,可心里在滴血,不是恨,是疼。
项元摇摇头:“你不可信,我还是去拜托嫂嫂的好,好歹还有嫂嫂能照顾你。”这般说着,她便丢下秋景宣往皇子妃的屋子来,可走出十几步远,忽然回头看,秋景宣竟站在门前。她并非有意来观察秋景宣,只是无意识地想看一眼,可看到那个人温和的笑容,满目宠溺的目光,她的心里何尝不是一叹。
秋景宣同样没料到项元会回身,更没料到自己会那么自然地露出笑容,他是笑着的,毫不违心地笑着,他爱项元。
带着复杂的心情来找皇嫂,很远就看到她坐在屋檐下发呆,事实上这几天她经常看到嫂嫂这个样子,神情痴痴的对旁人不理不睬,真要拜托她照顾秋景宣,也不见得可靠。
“嫂嫂,你是在想二哥吗?”项元走来,笑盈盈地问,“是不是担心二哥在家没人照顾?我听说太医们天天都去皇子府,您别担心。”
秋景柔回过神来,强打精神应对,扯起毫无感情的笑容说:“我不担心,再说不过是隔开几条街,我随时都能回去呀。”
元元关心地问:“嫂嫂有心事吗,这几日总见您发呆。”
秋景柔觉得公主有些难缠,心里已是十分不耐烦,却还要强颜欢笑,摇头道:“天气一热我就懒,这里比不得皇子府里忙碌,清清闲闲的我忍不住就发呆了。”
“那也是,嫂嫂难得清闲。”即便嫂嫂温柔含笑,项元也察觉到她们之间没法儿再聊下去,提了几句照顾秋景宣的事,很快就离开了。
而这一天,元元回宫后不久,秋景柔精神恹恹地想要来给兄长换药时,皇子府来人要接她回去,说是明日一早皇帝进城,二皇子要带着她一起去迎接。
秋景柔站在哥哥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有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眼泪流尽了,她也该走了。
元元回宫,妹妹回府,本就空荡荡的家宅变得更冷清,盛夏时节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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