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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贵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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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给晔纳妾吧,这都好几年了,她还没放弃给晔纳妾的想法,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流云耸肩,反正她是对这个婆婆没想法了的,之前她带了两个孩子回了临阳,给两家长辈共享天伦,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东方夫人直接将一个女子送上了东方晔的床,惹得流云火冒三丈,隔天就带着孩子夫君回了京城,打那以后不管东方夫人怎么闹腾,流云反正就是不回临阳。

    沐老爷因为两个女儿的关系越发飞黄腾达,他也没有再纳妾,如今将两个侍妾都抬成了侧室,弘景郁郁之后便病倒了,缠绵病榻一年就过世了,雨宸如今已经接管了整个沐府的生意,因为他不愿意为官,流云和沐老爷都没有勉强他,如今沐府和慕容山庄强强联手,成了翎国一股强大的力量。

    “谁让阿晔前前后后跟着你跑。”翎帝哼哼两声,虽说流云是他的女儿,但是东方晔到底也是跟了他十年的左右手,偏偏这小子事事都以流云为先,别说是东方夫人了,就是他这个亲爹都吃醋不已。

    “皇上你不懂。”流云掩嘴笑了起来,倏地抬眼,眸子里闪亮起来,甜腻腻地唤了一声,“晔……”

    翎帝夸张地浑身一抖,嫌弃地瞪了远远走来的东方晔一眼,摆手道:“赶紧把你家丫头带回去,真是……恶心死朕了。”

    流云朝着翎帝吐吐舌头,朝着东方晔伸了双手,那厢只是笑了笑,伸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声问道:“累了么?”

    “当然累了,赚了皇上五千两银子呢。”将银票拿出来炫耀一番,见皇帝没好气地鼻子出气,她才咯咯笑道,“皇上,倾儿就留在宫里陪你了,我和阿晔带澈儿去一趟曹州城。”

    这几年随着两个孩子越来越大,东方澈的身体也是越发地不好,流云和东方晔到处找方子给他治病,只是东方澈的身体比当年的东方晔更差,而且娘胎里带出的毒素随着他的长大渐渐融合到他的血液里,如今也是不能根治,只能缓解,不过流云还是存了一份希望的,依照原理来说毒素是可以慢慢清除的,她有耐心,一定会有一日,她的澈儿可以恢复健康。

    “小心倾丫头以后不要你。”翎帝气呼呼地冷哼,实际上他不高兴的是又要一个月见不到这丫头了,虽然说每日被她气得够呛,不过也只有这丫头在的时候他才会高兴一些。

    “才不会呢,我可是倾儿心中的第一位呢。”流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和东方晔手牵着手离开了皇帝的寝宫。

    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翎帝立在窗前,望着夕阳下那一双牵手的夫妻,望着他们幸福而温馨的背影,他抚摸着腰际的那只旧得有些掉色的荷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我们没有得到的一双人,至少我们的女儿……她得到了,梦娴,你看到了么?”

    “是,我看到了……”宛若凉风吹过耳际般的低喃,在翎帝的心底响起,他淡淡地勾起了嘴角,许多年前也有一个温婉的女子在树下跳舞,惊若翩鸿,倾国倾城。

    (正文完)

    【作者题外话】:正文结束了,接下来会写几天番外,亲们有没有特别想看谁家的故事捏,嘻嘻……

    这个结局是小夕写了删,删了写,折腾了好久才定稿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仓促,但是这样淡淡的感觉,才是小夕喜欢的呢。。。

…………2014…2…7 1:32:38|7299622…………

番外一 情深缘浅

 

    季家嫡女,三岁识琴,五岁懂棋,七岁便能吟诗作对,十岁已然通晓诗书,十二岁那年在皇帝寿宴上一舞倾城,为人所知晓,整个大翎国都知道,此女日后必成大器,只怕显赫季家又要再出一位尊后。

    然而不论人们对季梦娴如何吹捧,在翎国太子齐寒的眼里她亦不过是那个会在他被人欺辱时挡在他的身前,会在他郁郁寡欢时在树下起舞逗他开心,会在他被众人遗忘时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开的小丫头,他从没见过她的高傲娇气,从没见过她的飞扬跋扈,他只见过她像个孩子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咯咯地笑,只见过她会为了将一只受伤的雏鸟送回鸟窝而爬到树上下不来。

    他记忆里的季梦娴,和人们口中的季梦娴,是两个人。

    所以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到底是人们错看了她,还是他错识了她,亦或是,他们都错了,因为季梦娴,从未真实地存在过。

    齐寒自小便是太子,但是他的母后很早便过世了,杨后待他并不亲厚,他其实是知道的,杨家并不是不愿意帮他,只是实力有限,他从不埋怨任何人,只怪自己不够强大。

    太子不受宠,是整个宫廷都知道的事,皇帝更喜欢季贵妃所生的六皇子,到哪里都带着六皇子,甚至后来连他自己都在疑惑,既然父皇如此喜欢六弟,为何不将他的太子之位废除,为何还要留着他,难道父皇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受尽冷遇,受尽屈辱么?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有一个女子的眼中,时时刻刻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所以当他听说父皇打算将她许配给他最心爱的六皇子时,齐寒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他第一次策马飞奔在郊外,朝着空旷的山谷大叫着季梦娴的名字,只有在无人的地方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叫出自己的心声。

    所以当季梦娴牵着他送她的小白马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甚至想拔腿就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泪光涌动的目光里,他竟是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他傻傻地抬手拭去她的泪水,他张了张口想安慰她几句,但是在那个当口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最要命的是他怕自己说出的话是让她不要嫁给六弟,所以他死命地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再泄露任何的情绪。

    那个时候的齐寒,并不知道越是压抑越是容易爆发,所以当季梦娴低声地说家人要她嫁给六皇子时,他只觉得胸腔里的怒意几乎将他燃烧起来,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还不够强大到能推翻父皇的意愿,所以他只能压下几乎让他闷哼出声的痛楚。

    “只要你说出口,我就不嫁他。”这是第一次,季梦娴在齐寒的面前流露出季氏嫡女的风华,她微微仰着头的模样,迎着风扬起的淡笑,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笑颜逐开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扣紧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有的时候再多语言都是没有必要的,只一个吻,便能让彼此认定一切。

    她终究是没有嫁给六皇子,齐寒是知道的,只要她不愿意便没有人能勉强她,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整日黏在他身边的小丫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俨然成为他身边最得力军师的季梦娴,有时候齐寒甚至觉得可惜,若她是男子的话必定会有一番大的成就,但是想想又觉得欣慰,幸好她是女子,他才能将她困在身边,和她永远在一起。

    是的,至少在那个时候他是坚定地相信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如果没有后来的峰回路转,他相信他们将会是翎国历史上最幸福的一对帝后,因为他曾经对自己发誓绝不负她,总有一日他会将这世间最尊贵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给她。

    只因,她是他心底的瑰宝,千金不换。

    她聪明地为他周旋,暗中为他争取到了不少官员的支持,为他出谋划策,她聪明地连他这个太子都汗颜不已,可是她却告诉他,“那些肮脏的事就由我来做,你只要记得日后做一个仁君,善待百姓,便是了。”

    他被算计送进天牢,被人鞭打地体无完肤,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他唯一的遗憾只是没有亲口告诉她他的爱,所以当她带着一队侍卫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若不是死了又怎么能听到她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怎么能听到她一遍遍地告诉他她爱他,那么多那么多的深情,竟是让他在睡梦中都扬起了笑容。

    至少那一刻,他是愿意的。

    用整座江山,换取她的永世相伴。

    只愿,时光静好,执手偕老。

    后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直到很多年以后他都想不起来,他只记得自己知道一切的时候她已经见过了父皇,圣旨已下,她甚至已经在准备远嫁的嫁妆,后来很多年他都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她能走得如此潇洒,竟能将他们那么多年的相依相伴丢在脑后,她终究还是季家的嫡女,不会将整个季家丢弃,所以当父皇用季家作为交换的时候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他始终不相信,早已将自己交给他的梦娴,早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又如何能下嫁他人,他不懂,亦不愿,然而当他上了马背要去找她问清楚时,他看到了她留下的信,只是寥寥数字,‘只怨你我缘分太浅,情深缘浅。’

    他们这一世的纠缠,竟只用了情深缘浅四个字,她永远不会知道,那时的他愤怒地想冲去临阳将她所嫁之人杀死,他甚至还想着只要杀尽她能嫁之人,这样她便只能留在他的身边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将自己关在寝宫整整三日,不吃不喝僵硬如石,季梦娴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她甘愿变成望妻石,没有人心疼的他自暴自弃地只想一走了之,到最后支撑着他坚持下去的是对她的恨,很多年后他都不愿意承认,他之所以能撑到如今,依然只是因为那个离他远去的人。

    齐寒这一生有过很多女人,多到有些只见过一面或是叫不出名字的,他从不肯承认自己是寂寞的,没有季梦娴在身边的齐寒心死如冰,他自以为是地抱着对她的恨意,寻找着同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即使只是眉宇间有一分相似,或是笑颜有半分相像,都能让他失神许久。

    没有人会相信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其实只愿做个取水一瓢之人,只是他终究没有留住他心爱的女子,他甚至不敢去临阳看她一眼,他只怕自己会压抑不住心底的渴望将她夺回身边,他终究是舍不得她为难的,所以他为难了自己一辈子,只为了不让她皱眉。

    后来他终于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一直恨着的心爱之人到底为何缘故离开自己,他恨不得将自己杀死,若不是为了保全他的身世,她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远嫁,不会背负着他所有的恨意离开,他是知道的,季梦娴从来都是决绝之人,既然打定了主意掩埋掉所有的一切,就绝对不会让人知晓一切,就连他都一直蒙在鼓里。

    其实最痛苦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而是季梦娴,是那个倾尽一切都只想保全他,宁可背着未婚先孕的不耻都要为他留下血脉,为了爱他义无反顾的女子。

    他偶尔会想,若是还有来世,他一定不要遇见她,他只想她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没有痛苦没有隐忍,他们这一世都活得太辛苦了,他们努力地为了别人而活,到头来才发现,最后落到自己的手里的,寥寥无几。

    这一尊皇位,困了他一辈子,也折磨了他一辈子,直到他老地躺在床动弹不得时他仍在想,或许他是真的错了,为了登上那座最尊贵的皇位,他失去了太多东西,甚至来不及思考到底值不值得,便已经失去了。

    幸好梦娴为他留了一个女儿,一个笑起来眉宇间和她异常相似的女儿,他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他们的女儿,他看不得女儿一星半点儿的委屈,有的时候望着女儿,他甚至会有些恍惚,仿佛那个眉眼弯弯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早年过度操劳的关系,他的身体未到六十便已经垮了,病来如山倒这话可真不是瞎说的,仿佛这一辈子的病都聚集了起来,他缠绵病榻数月之久,他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便安心地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那一日终是来了,耳边是季梦娴的声音,银铃般清澈的轻笑,她拉着他坐起身,他仿佛忽然没了病痛,她拉着他走到院子里,在他们年幼时一同种下的树下起舞,她始终牵着他的手,至死没有放开。

    天和四十二年,冬,皇帝驾崩。

    享年六十岁,在位三十五年,施仁政,行仁德,致国运昌隆,社稷安康。

    谥号仁乾,葬入皇陵。

…………2014…2…8 1:00:06|7308992…………

番外二 浪子回头

 

    临阳城首富沐青扬有四个女儿,瑾涵排行第三,整日窝在府里,足不出户,堪为真正的深闺之女,女红绣工极是精致,却不讨沐老爷的欢喜,幸而其母夏氏乃是京城贵胄之女,下嫁沐青扬为妾已然委屈,因而三小姐虽然不太受宠,却也没有人敢欺辱她。

    瑾涵打小性子安静,有的时候可以在房里坐整日一句话都不说,她极爱看书,尤其是史书野史,唐诗宋词亦是信手拈来,但是她不爱出风头,甚至可以说十分厌恶在人前显山露水,她从来都喜欢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不要让人注意到她。

    其母夏氏亦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性子温顺,对瑾涵极是宠护,见她不欲与人打交道便也随她,将她护在羽翼之下,甚至希望日后能为她招一门女婿入赘,这般便能继续将女儿留在身边保护。

    瑾涵常常觉得娘亲是个很睿智的女人,她周旋在那么多女人之中依然能置身之外,依然能在爹爹心中保留一席之地,甚至在沐府后院连连变故中都能抽身,瑾涵其实是钦佩她的娘亲的,只是有时候却又忍不住为她悲哀,如她这般的女子竟然甘愿成为一个商贾的侍妾,甘愿成为他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

    从小,瑾涵就对自己发誓,她绝不会如娘亲这样成为一个永远只能画地为牢的女人,在自己小小的院落中等待着夫君的出现,在冷风瑟瑟的寒夜中孤单地思念着不知留宿在哪位夫人屋子里的夫君,她即使嫁入贫家,也不愿成为高门大户少爷的其中一房妻妾。

    所以她逃了,在夏氏过世之后她便逃了,她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太久太久,世人只以为她性子软弱害怕陌生人,其实他们都错了,沐瑾涵什么都不怕,只怕自己成为如夏氏林氏那般认命的女子,她不愿意自己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她是自己的,是自由的,但是没有人能懂她的心思,既然如此她又如何与人相交,左右都是没有能懂的。

    瑾涵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那个单纯天真地任人愚弄的长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地对付起林氏和兰惜来了,瑾涵一直都是这场大戏的旁观者,但是她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走了出来,她好奇长姐的转变,也好奇她究竟能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而事实是,长姐并没有让她失望。

    人生得一知己,并不容易,瑾涵何其有幸,竟能得到一位知己。

    若是换做从前,她如何能信长姐竟然明白她的心思,她为她筹谋一切,为她打点一切,只为了将她送出这座囚禁了她十多年的牢笼,若是换做旁人只怕会嘲笑她矫情,这世间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而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如此不懂珍惜,生生地想要将一切都舍去,但是长姐不会,她只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派人带她离开。

    若不是长姐,她不会遇到了她生命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克星,齐梓彦。

    用齐梓彦的话来说便是,“你说我是你的克星,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克星,饶是我在万千红中过却是片叶不沾身,偏偏为了你,甘愿画地为牢,为你从此只你一人,所以说我们谁都没有吃亏。”

    瑾涵不懂看相,但是纵然是不会看相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齐梓彦那个家伙的风流多情,他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从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对投怀送抱的女子来者不拒,她最恨的便是如他这般风流成性之人,所以甚至到她成亲那一日她都依然没有缓过劲来。

    她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能相信他给的承诺,怎么就傻傻地嫁给他了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悄悄地掀起红头盖从大红花轿的帘子缝里看出去,看到那个面如冠玉的家伙一身喜服,满脸笑容的时候,她忽然竟有些愿意相信了,或许……他真的能做到那些个承诺吧,那些关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成亲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齐梓彦每日从户部出来便是回到淳王府,乖得连皇上都有些不可置信,众人皆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瑾涵却宁愿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

    她偶尔会望着齐梓彦,微微地出神。

    “涵儿,对为夫的容貌还满意么?”齐梓彦伸出食指,轻轻弹了弹瑾涵的额头,见她吃痛,便反手揉了揉她的额际,无奈道,“在夫君面前发呆,我真是不知道该说我是太有魅力还是太没魅力了。”

    瑾涵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地低头为他布菜。

    大抵是因为皇帝宠爱的关系,他的吃食从来都是宫里最精致的,加上这家伙素来跋扈张扬,从来不吝啬银子,后来在宫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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