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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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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了句:“摔伤了没有?”
白起在地上缓了缓,侧着身子爬起来,右手握着自己的左手腕,一声哼也不再发出来,更别说答蒋泊宁一句。蒋泊宁见他这样,心下愧疚更是泛滥成洪灾,咬咬牙跟上去想要瞧一瞧他的手腕。白起却回过身来,将左手背在身后,抬起头来,右手往前一握,将蒋泊宁的手臂握住。
蒋泊宁手臂一紧,只以为白起是装疼引诱她过去,既羞又怒,抬起另一只手就去拍他的手背,叫嚷着:“你放手!不要脸!登徒子!我都说了我比你小两千多……”
尚未说完,蒋泊宁只觉脚下一松,半张脸已经覆上了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将她要说的话都捂成了唔唔唔的声音,再发不出来。背后贴上一具宽厚胸膛,蒋泊只听见白起的声音贴着她耳根响起,带着隐隐怒意,轻斥道:“还这么鲁莽!还当此处只有你我两人?”
蒋泊宁抬起眼去,便见车夫还坐在青铜轺车上,侧着脸往他们这边瞧,笑得一脸荡漾,正是吃瓜吃得兴起。这一眼,只叫蒋泊宁悔意顿生,不由得后怕起来。
白起见她消停了,也放开捂着她嘴的右手,单手握住她的手腕,扯着她往官道边上走去,一言不发,一直到走到路边边上,才撒开蒋泊宁的手。
蒋泊宁抬头去打量白起的表情,也不知该说什么,手指头搅着衣摆,只觉得心乱如麻,竟不知解,剪不断理还乱。
白起瞧见她这样的神色,眸色亦黯淡了几分,顿了许久,道:“罢了。是我不好,你当我未曾说过那些话。你此去鬼谷,还需个把月功夫,也不知路上会遇见何人,你既然给我那许多劝告,礼尚往来,我也还你一句,莫要再如此毛躁,更不可轻信他人。”
蒋泊宁看着白起,一瞬心中竟酸酸不是个滋味,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白起又道,“愿你早日还家。”说罢,白起转身朝那匹黑马走过去,右手扒住马鞍,翻身上马,单手攥住缰绳,脚下点马肚,马蹄声响,黑马驮着白起,转头朝咸阳城走去。
蒋泊宁三两步跑到官道正中,眼见那黑马远去,一瞬慌乱起来,张口便想大喊白起的名字,话到嘴边,却生生抑制住。
她喊个什么劲儿?所为何?道歉赔不是?还是说别的什么?放着那张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地图,放着这辆入虎穴出狼窝赚来的轺车,不回家了吗?都是荒谬!
她也不知为何与何时,白起竟有这将她留在身边的心思。她与白起是亲近些,却也远不至于郎情妾意的地步,敬佩也好,愧疚也罢,怎么扯也跟情爱扯不上关系。
再说了,扪心自问,她蒋泊宁自打落在这战国乱世,便从来都没有一刻打算过要留在此处,如当初伯嬴说的那般,嫁去秦国当新妇,简直天方夜谭。
蒋泊宁烦躁地一踢脚下黄沙,低低骂了一声,转身便跑向青铜轺车,连长凳都不用,手脚并用地爬上去,钻进布帘里头,喊道:“大叔,劳驾启程吧!”
车夫长长噢了一声,但听马鞭起落,青铜轺车的车轮滚滚转动,与那咸阳城向北,一路向东。
白起拉紧手中缰绳,制住马头,回身去看那官道,只能看见扬起的黄沙之中,青铜轺车越行越远。定定看了半晌,这才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只见那上头已肿了起来,轻轻一动便觉牵心钝痛。
身下黑马似乎有灵,不管缰绳被扯紧,竟迈开步子带着白起往咸阳城走去。白起回过神来,脚下夹了夹马肚,道:“你这牲畜也劝我放手不是?”说罢拍了拍黑马脖颈后头的鬃毛,喃喃一声,似是自嘲,笑道:“罢了。”
望着前头的巍巍咸阳城,白起一颗心只忍不住想脑后那官道上发生过的种种。只叹到自己素来被称赞沉稳冷静,怎得一听那鬼灵鬼灵的丫头说要走,竟然慌了手脚没了头脑,直赳赳冲上去,还把人家扯到自己马上,逼问人家可愿嫁给自己。
真是,连自己都觉得蒋泊宁骂他的那两句“登徒子”骂得好,倘若他白起在路上走,见别人如此对一个姑娘,只怕也会提着刀上去揍那人一顿,如今,却是自己实打实昏了头脑。
白起随着身下黑马一颠一颠地往前走,不住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倒底是如何会对蒋泊宁说出那些话来,是那丫头太鬼精有趣,还是被她一遍遍劝告关心所动?白起摇摇头,只一概不知。
若追根究底,他只知道,他们大秦男儿打小学的就是直爽,喜欢那个姑娘就站到那姑娘眼前,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想要一个姑娘,便一辈子对姑娘好,要将自己的姑娘揣在怀里疼爱!他军中哪一个弟兄不是如此?可他二十年来,未曾想要过任何一个姑娘,唯独那丫头要走时,他千般万般个不愿意,只想如同在巴蜀深山里那般,找根牛皮绳索将她捆在腰间算完。
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唯一一个他想要的姑娘,竟说来自什么千年之后。纵使白起早已猜到端倪,也还是忍不住骂一句“狗屁”,怎么身边兄弟一个个定亲娶妻生子,独他一个如此背。
这一下,无论他再不舍,这头放不下家国族人,那头拦不住心尖尖的人,只一人一马,独自回城。
打咸阳城门而入,过咸阳城主街,白起掉转马头,绕入秦王宫脚下的东坊宽巷,在白府前头停马下底,小厮跑下台阶,从白起手中接过缰绳,道:“小起爷,将军喊您回府后即刻去见他。”
白起眉心微皱,他族叔白山不常如此,许是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问小厮道:“我出门后,可有什么人来过家里?”
小厮回道:“宫里头派人来过,递了名帖直接领去了将军眼前,在书房里头呆了好些时候才出门来。”
白起垂眸思索片刻,道:“知道了,我这就去书房。”说罢拍拍袖口衣袍,将左手背在伸手,迈进白府大门,朝东面书房走去。
白起前脚刚迈入书房小院,便见族叔白山打里头走出来,身着武官黑袍,腰间配剑,已是一副要入宫见秦王的扮相。
白山见白起来了,一拍腰间黑剑,道:“侄儿!去换衣衫,随我入宫。”
白起走上前,拱手行了礼,道:“宫中发生何事了,怎么如此急召叔父入宫?”
白山正要说话,双眼却一瞬瞧见白起身上黄沙污渍,细细一看,见他手腕怪异,抬手便要去抓他手腕来细细瞧一瞧。
白起收回手去,沉着扯谎道:“骑马不慎,马具未安紧,从上头滑了下来,手腕扭了一下罢了。”
白山一双斑驳眉毛皱了皱,斥道:“怎么这样不当心!打小在马背上玩大的,如今加了冠入了军中,还如此吗?”
白起低下头去,恭顺不答。白山斥了两句,撇撇嘴又道:“快去换衣裳取剑,寻一副镇痛膏药贴在手腕上。”说罢,望着门口叹了口气,道:“王上病危,是要下诏书了,三公具齐,王上还下令让在咸阳的武将都得去宫中听令,我奉命入宫,你随我前去。”
白起心下一惊,今年秦王如今尚未过半百,怎么会猛然病危?未等他思索过多,只时间紧迫,白起颔首称是,转身出了书房小院,回到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衫,取了配剑便跟着白山策马入了秦王宫。
黑瓦黑墙的秦王宫,比平日更添了几分肃穆压抑,青天白日中黑燕飞过,往日这对于秦国来说的象征着吉祥的国鸟,在今日竟也蓦地让人觉得心中闷闷,总有些莫名不好的兆头。
白起随着白山到了秦王寝宫外殿,交了配剑,入了殿中,抬眼便见大殿之中武将们三三两两聚做数团,张张黝黑面容上尽是眉头深锁,唇角深陷,谁都不说话,眼睛却左顾右盼,只焦急等待。
白山偏头对白起道:“旧例秦王宣旨下诏,定储君交付王位,前朝里头,太傅太史太尉三公,与王族族长,他们四人在便可,今日这样如此,召见一干武将守候,只怕我们王上,是很不放心这王位啊!”
白山话音刚落,便听前头内侍高声宣道:“秦王到!”文臣武将纷纷随之躬身行礼,道:“王上!”
上首传来一声沉沉沙哑的“免礼了。”白起直起身来,抬眼往上望去,只见秦王鬓发斑驳,双目混沌,乍一看,只觉是一个耄耋老人。白起一惊,数月出征巴蜀之前,他方才在三军誓师时,见过意气风发的秦王。
秦王抬起眼来,努力要看清殿中的一个个文官武将,这,该是他最后一次,如此俯视他的臣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万千星辉年度最惨评选:
苏代:辞职,破财,丢老婆
白起:情伤,工伤,要加班
秦王:我快嗝儿屁了都……
白起:失敬失敬
苏代:告辞告辞
最近想小修一下文,大情节不变,如果是一直看的小天使不必回头翻,对后头没影响,当天改了什么地方我当天更文的有话说会提一下,想看可以回去瞅两眼~新手上路,多谢包涵
第29章
秦王坐在上首的王座之上,身侧的内史甘茂往前一步; 清了清嗓子; 宣道:“王令有曰:‘寡人沉疴旧疾,国政重大,难以肩负; 令太子荡领命监国; 以备不虞; 三公九卿皆辅佐之。秦王更元九年。’”
底下太子荡率先往前打走一步; 拱手一躬道:“儿子领命。”底下三公九卿众大臣皆跟着齐齐表忠心,道:“臣领命。”
上首的秦王一言未发,旁边的内侍高声道,“秦王回宫!”声音未落,一旁的几个内侍立时围在秦王身侧,搀扶着秦王起身,一步步缓缓往后头走去。
底下的臣子皆是一脸惊诧,却一个个都不敢说一个字; 狐疑地瞧着秦王的背影; 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秦相张仪站在前头,先转身往外走; 行到文官队中,抬手一拍队内的魏冉,道:“走了,还杵着做甚!”
魏冉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前头的太子荡; 高声对张仪应了一声,“好,去你府中说话!”
白山见魏冉随着张仪往外走,亦扭头对白起道,“走,跟着去丞相府。”
魏冉与白山这一动,便如同旗帜一般,领着一班文臣,一队武将,浩浩荡荡地往外走去。张仪虽任秦相,却是常年在外为秦国破公孙衍、苏秦一干合纵之计,并未在秦国久住多少时日,在前朝自然少了人脉党羽。可魏冉扎根秦国十年,稳扎稳打地在文臣中罗织了一张人脉网,白山更是,出身秦国武将孟西白三族,土生土长的赢姓秦人。有这两张牌在手,张仪回头看了一眼立在秦王王座旁的甘茂,下巴扬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秦王寝宫。
看着这一大帮文臣武将被张仪一把薅走,站在上首的甘茂嘴角抽搐,一张脸沉得几欲滴水,根本不能看。那甘茂追随的太子荡更是,背着手面对着那帮往外走的文臣武将,只咬着牙把拳头握得劈啪作响。
白山与魏冉他们方才走到殿外廊下,正要迈下殿前阶梯,却听见后头有人喊,“白山将军请留步!”
白山闻声往回看,只见一个小内侍双手揣在怀中哒哒哒朝他跑来,在他身前三五步处停下,拱手躬身道:“王上有令,请白山将军入内殿。”
身旁的魏冉亦转过身来,略一思索,问那小内侍,“可还有别的人领命去了内殿?”
小内侍往寝宫大门处瞧了一眼,低声回道:“孟止将军与西驻将军已经领命去了内殿了。”
魏冉对白山道:“将军,该是王上另有话对孟西白三族的大将说,将军尽可去吧!我与丞相在相府等将军。”
白山朝张仪拱了拱手,道:“劳丞相稍等老夫了。”
张仪笑而不语,只拱手回礼,看着白山领着白起跟着小内侍往后绕着入了秦王寝宫内殿。待那白山的身影消失,方侧了侧身子对魏冉道:“冉老弟,你说,这秦王找孟西白三人,何事啊?”
魏冉眉头一皱,道:“仪兄,此处不是你丞相府,少说话,暂且忍一忍你这舌头吧!”
张仪嘿嘿一笑,伸手一指口中,“还忍着做甚,过两日便回家种地去了!”说罢,大笑着甩开广袖,往秦王宫宫门走去。
魏冉自知他所言不假,一朝天子一朝臣,孝公一倒,商鞅便亡。秦王一倒,秦国再无张仪立足之地,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多年挚友,魏冉只心中沉重,望着张仪潇洒远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着秦王宫内殿,心下只想,还是这老秦人当的铁将军稳妥,流水的秦王,铁打的将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王寝宫内殿之中,这三个铁打的将军,正是念着一本魏冉还未读懂的经,等候着秦王的召见,一颗心七上八下,纵使是秦国的铁山,也不禁瑟瑟发抖起来。秦王病危,太子监国,看起来理所应当,总好比秦王突然驾崩,国政大乱要好。可这王位更迭,岂是儿戏,前朝后宫,文武双方,内患外敌,任何一招错,都将落得满盘落索的局面。
内殿隔间的帷帐被徐徐拉开,秦王依靠着内侍的搀扶,蹒跚走出来。殿内孟西白三族武将,纷纷低首拱手,道:“王上。”
秦王轻轻嗯了一声,仍一步一步往殿中央的木案走去,旁边一个内侍快步上去,将软墩靠背拍着放好,让秦王更舒服地坐下来。似是历尽千难万险,秦王终于扶着内侍的手臂在木案后头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秦王喘了许久,道:“寡人,近来愈发不能理事,病情沉重,寡人也知道天命不佑,寡人所剩时日无多。太子是寡人嫡出长子,继位秦王顺理成章,今日,寡人召见三位将军,便是为了这件事,秦国无虞,是要拜托各位将军了。”
孟西白三位大将都浑身一颤,孟止最为年长,一是竟忍不住哀恸,拱起手来,大喊一声,“我王!”话音刚落,抬起头来,已是涕泗横流。
秦王后头滚动,摆摆手,声音照旧低沉,却没有一丝苦涩沙哑,道:“太子我儿,自幼爱武而厌文,若当武士,可为秦国锐士,若当秦王,为王,寡人是喜,为父,寡人却是忧啊!秦国今日富庶,巴蜀已定,不日对外用武争霸,我儿这份锐意,是秦王该有的血性。但我儿鲁莽,朝中威望甚低,他日用兵,恐文武不从,我儿这王,当得还不如一个武将!”
那一瞬,白起看见秦王那混浊的双眼之中忽得现出锐利杀意来,恍若那秦王并未病危,还是那立在高台之上,看三军誓师的秦王。
这一番话,是父亲托孤,更秦王威胁。如同三把未出鞘的黑铁长剑,压在了孟西白三位将军的脖子上,让三人齐齐拱手一躬,道:“臣等定当竭力辅佐秦王。”
秦王又是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们均是秦国的护国柱石,不论谁是秦王,都得尽力辅佐,寡人相信诸位。寡人只想嘱托诸位,莫要让秦王头昏脑胀做了错事误了国,亦不可让秦王孤掌难鸣,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秦王说完,孟西白三将脊背压得更低,秦王定定看了他们半晌,抬起手来,内侍立即上前,将秦王扶起,秦王站定,抖了抖衣袍,郑重拱起手来,亦对孟西白三将深深一躬,声音喑哑,“护住我们秦国,有劳诸位了!”
孟西白三人躬身,等着秦王入了内室,方才直起身来,竟不由自主地齐齐呼出一口气来。
白山回首瞧了白起一眼,那深深拧起的眉头下,目光沉沉,叫白起亦不觉被白山那愁思感染,细细回思咀嚼起方才秦王与孟西白三人说的每一句话来。
西驻见孟止长吁短叹的,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西驻的肩膀,道:“我王话虽说得重,但小弟总觉得,我秦国的王上吉人自有天相,这多少关关坎坎都过来了,我王肯定能与大秦一道,将这道关隘迈过去。”
孟止又是叹了口气,只与西驻白山他们一到走出秦王寝宫。一出秦王宫,白山与白起的马便直直朝着张仪的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门前的小厮一见白山来了,当即开了门下来牵走马匹,门内的家老走出来,向白山拱手一躬,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将白山领进了府内会客厅堂。此时那些跟着张仪魏冉来丞相府的文官武将已经散去,厅堂中独独余下张仪、明镜与魏冉三人,正坐在殿内上首,围着一张圆案说话,见白山来了,纷纷起身来迎。
明镜抬手唤婢女去添上茶盏,亲自去去了两副软墩来,一副放在圆案边,一副放得略远。魏冉引着白山在圆案边上坐下,白起自去白山身后的软墩屈膝跪坐下。
白山甫一坐下,张仪便捏着茶碗问道:“白将军,秦王唤你们三人去,可是交代了要给未来的秦王面子,莫要忤逆行事?”
白山眉头一挑,拍手道:“丞相好算谋!一字不差!”
一听这话,张仪往后仰了仰身子,笑着看向魏冉。那魏冉却眉头紧缩,一脸的哀愁神色。张仪道:“老子嘛,自当是护着儿子的,有何错!我说冉老弟,你也别太愁了,如今你在朝堂势大,政绩暂且不论,就是这人脉也得让人忌惮三分。十个文臣里头四个都是你的知交,个个儿都是跟你一样,从县令郡守一路到这咸阳城里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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