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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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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姑果看向唐弋,沉声道:“唐弋,我何时这样教导你?秦国国政,不得插手!”
  唐姑果这话,蒋泊宁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心中一凉,更何况唐弋。至亲老师这样明明白白地偏袒秦国,摆明了是早就知道了这道王令的内容,早就知道了秦王要杜若琵琶别抱,弃了他去,却到此时,仍将他摆在局中,蒙在鼓里,怎么叫他不心惊!怎么叫他不心凉!
  唐弋此刻的声音都哑了,双眼通红,满是血丝,咬牙恨恨地叫了一声:“老师……”可唐姑果目视前方,沉默不语,宛如一座石雕像一般冰冷无情。
  唐弋环视这秦军幕府一周,将每个人的脸看进眼中,静默片刻,蓦地爆出一阵大笑,苍凉至极。蒋泊宁看着,心中揪着疼,忍不住轻声喊了句“弋师兄”。
  唐弋没有听见,笑声落尽,咬牙冲出幕府,蒋泊宁手臂一拧,便挣脱了唐姑果的手,直直追了出去。
  秦军攻打巴蜀用的都是步兵,一匹马也没有,公子通他们入巴蜀倒是带了马匹,却看守得紧,唐弋如今头脑不冷静,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去抢马,眼下又无千机翼,只靠着自己的一双腿,直直跑下龙泉山,一头往东北冲去。
  蒋泊宁明白唐弋此刻一心想回葭萌,只又恼唐弋冲动起来比白起还木头,自己先绕去秦军后营,拿着令牌凭着墨家弟子的身份骗了一匹马,翻身上马,俯身马背,往东北紧追唐弋的脚步。
  未出二十里蒋泊宁便在洛水河滩上截住了唐弋。将近八公里一口气不歇地跑,蒋泊宁追上唐弋时,他只跪倒在洛水河滩上,头垂在双臂之间,形容枯槁,再不复那英俊儿郎的模样。蒋泊宁翻身下马,冲到唐弋身边,伏住他的手臂,哭着劝:“弋师兄,你……”
  唐弋喘着粗气,一张脸是惨白如纸,气若游丝,道:“泊宁,回去吧。”
  蒋泊宁一听,大喜,收住了眼泪,扯着唐弋就要扶他起来,口中还说道:“好好好!你想开了就好!我们回去!我们先回去!”
  唐弋却没起来,抬起头望着远方,喃喃道:“泊宁,你回去吧。”
  蒋泊宁目瞪口呆,道:“你呢?你要去哪里?!”
  唐弋答非所问,道:“送女入秦,一吞巴蜀,不都是秦国算计好的事情吗?看哪!三日未过,这赐婚王令已经在路上了,公子通,苴侯女,不是正好吗?秦国啊秦国,你的好算谋!”
  蒋泊宁只觉得脊背冰凉,绞尽脑汁,反身去把那匹马牵到唐弋身边,将缰绳往前拉,捧到唐弋身前,劝道:“弋师兄!或许若姐姐有什么隐情呢!你们如此情深,你去问她,你去劝她,一日未成婚,便还有一日可以转圜的余地啊!”
  唐弋抬头看着那马,蓦地笑了出来,“问?我何曾没有梦过与她天高海阔,她当初选了葭萌城,不曾选我,此刻又怎会再弃了葭萌城,来选我?”
  唐弋抬手拔出腰间的铁剑,拄着剑身缓缓站起来,咬牙起誓,“秦国奸计,毁我姻缘,灭我师门,我与秦国不共戴天!他日,我定要用计让秦国将相不和,民不聊生,腐于蛮荒,再无东出之日!此誓不成,我苏代人神共弃!”
  蒋泊宁浑身一颤,瞪大眼睛去看唐弋,耳朵里只有他方才起誓时说的那句,“我苏代,人神共弃。”
  苏代?苏代!怎么会是苏代!
  蒋泊宁脑中轰的一下,唐弋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响起来。
  他是洛阳人,家中经商,地位卑下,拜入唐姑果门下,改苏为唐,去人为弋,唐弋,是苏代。是苏秦族弟,是他日在六国大施纵横之计,离间秦国将相,使秦国痛失柱石白起,屈居西陲数十年才复而东出争霸的洛阳苏代!
  蒋泊宁自震惊中醒过来,想要再去寻苏代的身影,却只见那一袭黑白衣袍在天地间越走越远。
  墨家唐弋,已再不可在天地间寻到半分踪迹。
  

第16章 

  成都平原之上,黑帐篷一个个围绕着成都城,让这成都城仿佛处在乌云中央,岌岌可危一般。可那成都城门大开,穿着各色布衣的秦国新民荷着锄头,如同往日一般,有说有笑地打城门而出,走到田间垄上,又开始一天的劳作,仿佛那蜀国未灭,又仿佛蜀国从来未存在,他们一直都是秦国蜀郡的臣民。
  蒋泊宁坐在成都城高大城墙的垛口之上,两条腿悬在城墙外头晃荡,一双眼只看着城下一个个人头来来往往,盯着那一个个人头点融于绿油油的夏日稻田之中。
  正发着呆,蒋泊宁猛地双臂一紧身下一空,被提到了半空之中,吱哇乱叫着几乎要哭出来。脚下便是高高的城墙,半个身子都悬在外头,蒋泊宁吓得脑壳发白,什么脏话都给骂了出来。
  身后传来声声爽朗的大笑,那双架着蒋泊宁双臂的手也在空中抖起来。
  任鄙皱着眉头一拍孟贲的肩背,厉声道:“快把她给放下来,叫白起知道了,要你好瞧!”
  孟贲嘿嘿一笑,将蒋泊宁从城墙外头收回来,乖乖放到地上。蒋泊宁脚一沾地,渐渐回过魂来,双眉蹙着,双眼冒火,抬脚就上去踹孟贲,手脚并用爬到孟贲身上,扯着孟贲的头发不撒手,嘴里叫到:“叫你捉弄我!还等你的百夫长来管你教训你?!我就要叫你好瞧!”
  蒋泊宁招式刁钻,泼猴一般,也真叫孟贲招架不住,连连求饶,口中说了百遍“姑奶奶”,才将蒋泊宁从自己背上给请了下来。
  孟贲伸手摸摸自己被扯得生疼的头皮,呲牙咧嘴了一阵,又是笑着去逗蒋泊宁:“你这大杠丫头也是有意思,吱哇叫着那是什么疯话,什么‘喔嘈’什么的,稀奇古怪的!”
  蒋泊宁懒得答他,只拍拍自己的衣服,瞪了孟贲一眼道:“就是骂你傻,你才大杠!”
  任鄙在旁笑道,“好了好了,你俩如此不对付,从早拌嘴拌到晚的,可歇歇省省力气罢!时候不早了,一起走吧。”
  蒋泊宁见这两人难得轻装,只穿了一身黑色束臂绑腿的短褐,腰间佩剑,别无兵器,好奇去问任鄙:“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任鄙道:“日日见你在这城墙上发呆,岂不是连时日都忘了?如今成都城破已经七日,百废俱兴,我们也该班师还朝了,今日长史代王上犒赏三军,明日大军便要拔营启程了。”
  蒋泊宁也是一惊,“原来都已经过了七日了……”她这日日在成都城四面城墙内晃荡,吃过饭便爬上城墙吹风,成都城这东南西北的城墙都呆坐了个遍,一轮轮的哨兵前两日还会问她两句,这两日都不再管她,仿佛将她看做这墙上的一块墙砖一般了。
  蒋泊宁点点头,伸手在前头一扫,道:“行吧,你们去吧!”说着,又要转身爬上城墙垛口上坐着了。
  孟贲一把抓住蒋泊宁的衣领,将她给捞了回来,道:“嗨!我和任鄙不是来寻你这大杠丫头去吃宴食呢吗?不然干嘛上这城墙上来?又不是哨兵,闲逛呢?”
  蒋泊宁拍掉孟贲的手,疑道:“寻我做甚,我又不是你们秦国的兵,吃什么犒赏饭?不去。”
  孟贲见蒋泊宁又要掉头往城墙上爬,连忙又将她拽住,道:“唉,不是秦墨一家嘛!喰饭去嘛!再说了,要没你找来那三艘大木船,我们可怎么攻下这成都城,好家伙!”
  蒋泊宁想起攻打成都城的那场水战,心中更是烦躁沉闷,脑子里都是苏代远走时的,那天地间苍凉的黑白背影,忍不住沉沉叹气,道:“不去不去,我不饿,不想走。”
  孟贲直脾气起来,抬手就将蒋泊宁小鸡崽一样提溜起来,扛在了肩上,“不由得你不去,不想走我便把你这大杠丫头扛过去!”
  任鄙一瞧这样子,也急了,“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人放下来!”
  孟贲任由蒋泊宁在自己肩膀上咋呼,也不肯松手,只哈哈大笑着对任鄙道,“走咯走咯!”说罢,长腿一迈,直直朝岗哨角楼走过去,打边上下了城墙,一路往城外营地疾行而去。
  成都城外,甘茂那段替秦王而讲的犒赏之言已经告一段落,酒肉饭食依次上了来,三军依着军营黑帐篷,黑布往前一铺,便纷纷席地而坐,解了军盔军甲,欢畅饮食起来。
  白起亦坐在黑布边上,一手捏着木碗啜饮碗中浊酒,一条腿架起来,整个人难得松散开来。正跟旁边的公子荡说着笑,抬眼却见远处孟贲风风火火地赶来,后头还跟着紧赶慢赶而来的任鄙。
  白起眯着眼睛一瞧,却见那孟贲肩头扛着个人,黑白衣衫,双腿蹬来蹬去的,不是墨家的蒋泊宁还能是谁?
  孟贲跑到帐篷前,仿佛那蒋泊宁烫手一样,哗啦啦将蒋泊宁丢在地上,骂骂咧咧道:“你这大杠丫头,扯得我头发都要断了,任鄙,你瞧我脖子是不是被她给抓红了!”
  蒋泊宁头脚颠倒被扛了一路,即便是闹了一路仍不解气,一下地就要扑过去追着孟贲打。
  任鄙笑着一哼,径自在公子荡身边坐下,道:“你自找的,叫你莫要欺负她,偏你要去跟她疯闹!”
  白起凉凉看着蒋泊宁跟孟贲打闹,抬手喝了口酒,半晌才开口,也不知是对哪一个道:“好了,过来坐下吃饭!”
  白起已经出言制止,孟贲也再不敢造次,由着蒋泊宁锤了两下,摸摸脑袋走到黑布前,贴着任鄙盘腿坐下。
  公子荡问:“这边是墨家巨子的孙女?”
  蒋泊宁见那黑布旁边只留下白起身边一个空位,也就走过去坐下,听见自己被提及,抬眼去瞧那开口的人。白起原先那五人小队中的四人她都已经认全,最早认出白起、孟贲与乌获,这两日也知道了任鄙,这剩下的一个,自打入攻下葭萌城便不多见,蒋泊宁一想,只能是那秦国的公子荡。
  蒋泊宁仍不知公子荡化了什么名字投进秦军军营,此刻不敢贸贸然开口,只点点头回道:“墨家泊宁。”
  公子荡点点头,却没自报名姓。
  白起放下木碗,伸手用小刀挑了块肉,放到蒋泊宁碗中,却对公子荡道:“秦扬,上回在葭萌城,你方才见过她,这几日便不记得了?”
  蒋泊宁摸了个新碗,从白起放在边上的碗中匀了两口浊酒,想起他们五人小队离开葭萌城那日,是有个人在白起面前帮了句腔,让苏代将蒋泊宁带走,似乎就是这太子荡。
  蒋泊宁正想着,手中刚斟了酒的碗却被夺走,指头一空。
  白起抬手将她偷过来的两口酒饮尽,蒋泊宁正叫着要去抢,却被他一手挡开。白起瞪她,道:“你个丫头片子,吃你肉去,还敢偷酒?”
  蒋泊宁哪里肯,见夺不过碗来,又再摸了一个新碗来,伸手就要去将黑布中央的酒壶拉过来。白起抬眼一瞧任鄙,后者立马便会了意,将那酒壶挪了开去,蒋泊宁手短,再也碰不着。
  蒋泊宁急了眼,将面前盛着肉的碗往前一推,“叫人家过来吃肉,连口浊酒都没有,你们秦人就是这样待客的?!”
  白起瞧着她,冷声吐槽了句“蛮不讲理”,将身边的牛皮囊袋丢到蒋泊宁怀中,“我们喝酒,你喝米浆。”
  蒋泊宁翻了个白眼,这一圈直得不能再直男的大老爷们,较起真来她哪一个都拗不过,再不忿也只能识时务地抱起囊袋米浆作罢。
  这战国的酿酒技术实在原始得不敢恭维,更何况是这能带到军中的浊酒,想来不过没醉先饱,跟这米浆也没多大区别。蒋泊宁自我安慰,也就将就着喝米浆去。
  白起低头又往蒋泊宁碗中拨了两块肉,又挪了一张烤饼放到她碗边,低声道:“这些天我带队去安抚旧蜀国地方小城,都不曾在成都城呆过两日。”
  蒋泊宁拿起烤饼啃了两口,点点头,直到难怪这些天都不曾见过白起,那天苏代远走之后,蒋泊宁还特地去找了白起一圈,却只听说白起那十人生擒了蜀王杜宇之后,紧跟着又离开成都城了。
  白起又问道:“孟贲说,你这几日都一个人呆在城墙上。”
  蒋泊宁啃饼的动作一顿,脑袋点了点,抱起牛皮囊袋喝了口米浆,抬头看着白起,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一瞥旁边的太子荡他们,撇撇嘴又低下头去啃饼。
  蒋泊宁那眼睛一动,白起便瞧见了,也没追着问,径自给自己倒酒,不再说话。
  旁边孟贲灌了半碗酒,畅快叹了一气,道:“咱们明日便回秦国去,可路过葭萌吃蜀王的喜酒?”
  乌获却道:“吃什么喜酒,咱们绕缓路回咸阳,你难不成还想去爬那巴子梁不成。那天险可好,打北边爬上去容易,从这南面上去,再从北边下去,可不要了半条命?你我五人还行,这数万人,莫得乱来!”
  任鄙瞧了一眼蒋泊宁,给孟贲的酒碗里头灌了满满一碗酒,道:“你还想喝?现下这劳军酒还不够堵上你的嘴的?”
  孟贲见酒液都要溢出来了,忙叫唤着用嘴去接,直骂任鄙,“你小子暴殄天物,多难得能喝口老秦酒!你给我把酒壶放下,滚开!”
  白起拍拍手中饼屑,抄起另一个放在边上的牛皮囊袋挂在腰间,对蒋泊宁低声道:“吃好了无?起来随我去走走?”
  蒋泊宁看看孟贲他们,也不想在这儿多留,听白起这样说,立刻点点头,丢下手中的饼,拍了拍衣服便跟在白起后头起身往外走去。
  蒋泊宁跟着白起前脚刚走,这边任鄙就一肩将孟贲撞倒,“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过两天你只看白起怎么整治你吧!”
  孟贲撑着地从乌获身上爬起来,挠挠脑袋一头雾水,“我又没欺负那大杠丫头!这怎么又赖我啊!”

第17章 

  成都平原之上,四条河流交织,弯弯绕绕朝东南的龙泉山脚而去,河岸之上,可见身着黑白双色衣袍的墨家弟子正与民工徭役一道,将木板木桩与绳索运到河边。
  蜀郡已成,这四条河流就不能再成为秦军入蜀的障碍,蜀相陈庄新官上任,第一道政令就是要在这四条河流之上搭桥建造码头,墨家当仁不让,将设计施工一把揽下,投入了这工程之中。
  蒋泊宁看着那些墨家弟子,眉头紧紧拧着,只觉得心中沉沉,抑制不住地想起苏代来,更加阴郁难安。
  白起走在蒋泊宁身侧,看着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双唇微动,又还是忍着没说。
  一人心事沉重,一人欲语还休,就那么沉默着走到旁边稻田边上,午后的日头烈起来,蒋泊宁抬眼看见田边一株大树,见树冠浓密,树根边上还有木条凳,看样子像是农民搭起来,留作午后田间劳作歇憩时用的。
  蒋泊宁抬手一指,道:“累了,到那儿歇歇脚吧!”
  白起点点头,没说话,只跟着蒋泊宁往树下走去。
  两人并肩坐在树下,蒋泊宁曲起双腿来抱在怀中。打这儿往东北望去,似乎还能隐隐约约看见那巍巍巴子梁。蒋泊宁数了数日子,从她来到这战国至今,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却眼见着秦吞巴蜀,天翻地覆,正想开口叹息两句,却听见白起说:“杜若嫁给蜀王,唐弋远走,都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能左右的。”
  蒋泊宁双唇微张,只愣愣地看着白起,后者目中尽是关切,被她这样傻里傻气地看着,忍不住别过脸去,只看着眼前的地。
  蒋泊宁蓦地问了句,“你腰间那个小囊袋,装的可是劳军酒?”
  白起头也没扭过来,只抬手扯下那个小囊袋,伸到蒋泊宁面前,冷声道:“给你的。苦着呢,缓着点喝。”
  蒋泊宁嘿嘿笑了两声,接过那囊袋,拔开囊袋的软木塞子,凑上去抿了一口,当即就伸着舌头喘起气来。白起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接过那囊袋,自己喝了一口,咽下那苦辣秦酒,道:“说了,小丫头片子莫要喝酒,不信我。”
  蒋泊宁这倒不服气了,从小用筷子偷五粮液茅台二锅头喝着长大的,还搞不定这蛮荒时代的小小一袋酒?蒋泊宁凑着就过去将酒袋夺回来,灌了半口吞下,辣得舌头咂咂响,脸也登时泛上两抹红。
  白起伸手过来要将囊袋再拿走,却被蒋泊宁拨开,只见她小口小口地慢慢抿,眉毛拧成小川也不肯撒手。
  这秦酒虽然入口苦辣,喝下去确实回甘,苦尽甘来,蒋泊宁也渐渐品出一些滋味来,却仍说:“你们秦人真奇怪,秦酒苦涩,秦乐苍凉。都要做苦行僧不成?”
  白起偏头,眉心微挑,“苦行僧?那是什么?”
  蒋泊宁正想要解释,却想起来她这是身处战国,现在这个时候,释迦牟尼才刚刚顿悟,离这佛教传入中原还有数百年时光要走,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还是摆摆手作罢,道:“就是说你们不好好过日子,老要给自己找苦头吃的意思。”
  白起看着蒋泊宁,细长双目里头疑惑神色未曾消解半分,眨眨眼睛,说道:“你还敢来笑话我们秦人,也不知是谁,因为一个唐弋就七八日坐在城墙上发呆。”
  说起唐弋,蒋泊宁面上淡淡笑意登时凝住,低下头去,说:“弋师兄本名不叫唐弋,他叫苏代,是苏秦的族弟,你可知苏秦?洛阳苏秦。”
  白起面容也渐渐严肃,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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