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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1-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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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斐闻言坐下,却道:“什么都不必了,说完这俩句话我也就走了。”
  郑氏的心瞬间恢复了冷彻,果然,他还是这样,此刻她只庆幸屋里没有旁的人,若是那帮丫鬟在,那她强撑着的最后一丝脸皮也没有了,只要旁人不知道,她就还是尊贵的二夫人。
  郑氏拢紧了外裳:“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陆斐神色淡淡,只道:“今日在承恩侯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氏知道陆斐醉心于朝政,闻言就告诉了承恩侯府上发生的闹剧,可陆斐听完后却问:“那……四弟妹呢?”
  郑氏一愣,宋芜?陆斐问她做什么,但她还是道:“当时太热闹了,四弟妹身旁的丫鬟过来告诉我她忽然身子不适,先行回府,就没旁的事了。”
  陆斐想问是怎么个身体不适,可他想郑氏估计也不知道了,他问完就起身要走。
  郑氏没有起来,她握紧了茶杯:“四弟妹她……可是有什么事?”他这样的人竟会问起宋芜。
  陆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顾初宁很像徐槿,他只回道:“没事,我先走了,你睡吧。”
  案几旁的烛火忽儿的跳动了一下,郑氏竟然笑了起来。
  郑氏闭上了眼睛,此刻她谁也不想见,不想见婆子丫鬟们同情的眼神,也不想做那个外面眼中光鲜亮丽的二夫人,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良久,郑氏才睁开眼睛,然后吹熄了蜡烛,天色晚了,她是该睡了。
  屋里瞬间归于黑暗,郑氏握紧了手,笑着道:“徐槿啊,徐槿,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
  若是有烛光的话,许是有人能瞧见郑氏脸上的一滴泪。
  …
  顾初宁的身子很快便好全了,不过她还是听从了蒋大夫的医嘱,这些天一直养在屋子里,今天才重见阳光。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宋芷也早早过来寻顾初宁说话,她还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宋芷一路过来,虽然口渴,但是连茶也没喝,她震惊极了:“初宁,你知道前些日子承恩侯府的事吧。”
  顾初宁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宋芷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那件事闹得这么大,几乎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
  顾初宁就问:“怎么了?”
  宋芷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杜曼珠那个的……那个男人,他死了!”宋芷说到死时,声音都嘶哑了。
  顾初宁也瞪大了眼睛,死了,就这样死了。
  这其中没有猫腻都没人信,顾初宁咽了咽口水:“难不成是杜曼珠她……”她现在知道了杜曼珠的狠毒了。
  宋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虽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可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没人知道啊。”
  再者说了,不过是死一个人而已,于承恩侯府来说,实在是不算一回事。
  宋芷就带来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话儿,直到她走后,顾初宁还有些愣愣的,珊瑚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张罗着要叫顾初宁出去散散步。
  顾初宁却拒绝了,她只是忽然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就这样都过去吧。
  莫名其妙的,顾初宁怏怏不乐了好几天,心情才终于恢复过来。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顾初宁的身子已经好全了,她打算出去走走。
  现在她和陆远虽然住在大房,但是住在西面,东面则是少有人至,那里是陆显生前的住处,顾初宁莫名想过去看一看。
  前世她嫁与陆显为妻,陆显早已病重,还同她说对不住,就这样坑害了她的一生,还道他死了以后,若是可以的话,叫她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嫁人。
  陆显真是个极好的人,顾初宁想,细细算来,陆显没了有十年了。
  十年啊,顾初宁缓缓地走到了大房的东面,这里曲径通幽,是个极清净雅致的所在,只不过走着走着,顾初宁就发现这里也多了好些桃树。
  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地上都是落下的桃花,漫天花雨,好看的像是在梦中。
  顾初宁喃喃道:“这里当真是变了好多,”她走到了一棵桃树后。
  珊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您这话说的,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以前来过还很熟悉呢。”
  顾初宁面色一凛,差点儿就要露馅儿了,她刚要回话,就听见了桃树前头几个婆子的说话声。
  那几个婆子都穿着靛青色的衣裳,头发梳的齐整,一看便是粗使的洒扫婆子,只不过她和珊瑚正好站在树后,那几个婆子没发现她们的所在,开始闲话起来。
  一个婆子打了个寒颤:“啧,这鬼地方,真是一来就冷,怪不得没人愿意过来洒扫,一个人影儿都没。”
  另一个婆子就笑道:“谁让咱们俩无依无靠的,只能被指使到这鬼地方来呢,”她说着小声道:“我平日里一来这里就觉着冷。”
  “可不是,这里可有一条冤魂呢。”
  树后的顾初宁微楞,她漂亮的眼睛满是迷茫,冤魂?陆显是个极正派的人,不过是重病才没了,怎么在旁人嘴里就成了冤魂了?
  那婆子接着就道:“可不是,原先的大奶奶,唤徐槿的,没了得有六年了吧。”
  “我听说啊,她病了得有半年,当时也是府里的一号人物,如今却没几个人记得了。”
  顾初宁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了桃树,她们说的不是陆显,反而是她,她怎么会是冤魂?她们都在说些什么,她怎么全然听不懂。
  就在此时,一阵簌簌的踏花声传来。
  陆斐一身玄青直缀,面容俊朗,他道:“四弟妹怎么在这里?”


第79章 
  桃花瓣簌簌落下, 铺了满地。
  顾初宁尚在震惊中,好半晌才发现一旁的陆斐, 她定了定心神:“二哥。”
  陆斐和顾初宁之间的说话声自然被前面的两个婆子听见了, 那两个婆子登时就慌乱起来,拿着洒扫工具的手不住的颤抖,继而互相对视一眼,这回怕是要坏了。
  犹豫再三, 那两个婆子还是过来请安,脸上都堆着笑:“二少爷好, 四奶奶好。”
  珊瑚早就发现顾初宁的不对劲儿了, 顾初宁现在面色苍白, 唇色也渐渐雪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珊瑚默默地扶稳顾初宁。顾初宁站稳身子,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异样:“你们俩个,方才在说什么呢?”
  这两个婆子心里咯噔一声,原大奶奶徐槿的事早已成了往事, 杜氏三缄其口, 也叫底下的下人们不准乱说,这事渐渐竟成了一件秘闻。
  再者说了, 大奶奶已经没了六年了,当年伺候的那批下人们几乎都出府了, 剩下的也没几个知道的,也就她们这几个没家没室的老婆子知道, 可如今她们竟给说漏嘴了,而且还是同新来的四奶奶说,这两个婆子恨不能打自己的嘴。
  最后,还是一个老婆子小心翼翼道:“四奶奶,奴婢们方才就是闲话,不过是平日里凑趣儿的,当不得真。”
  另一个老婆子也跟着赔笑:“可不是,咱们这些老婆子早就叫猫尿糊了心,说的没一句准话。”
  顾初宁是知道她们两个不肯再说了,无奈之下只得叫她们接着去洒扫。
  桃树下就剩了顾初宁主仆和陆斐三人,顾初宁此时也缓过了神儿:“二哥,我是来这里瞧瞧的,”她说着看了眼四周:“嫁过来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没来这里瞧过,我就想着今儿过来看看。”
  一片桃花落在了陆斐的肩上,他也道:“我也是忽然想起来,才来这里走走。”
  顾初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两个婆子的话,那话中的意味十分明显,摆明了是说她的死是有猫腻的,可她前世明明是正常病逝的,如何会有此传闻?
  顾初宁心中甚是狐疑,她看向了陆斐,试探着道:“也是巧了,方才来这里散步,无意间竟听到了故去的大奶奶的传闻……”她话没有说尽,她知道方才陆斐也听见了那两个婆子的话。
  顾初宁转念一想,陆斐也算是个老熟人,他见证了前世所有的事情,说不定在这其中知道些什么。
  顾初宁轻咬了咬唇,满是迷茫的神色:“嫁过来之前,祖母就道阿远的兄嫂皆已逝去,不过我听说他们都是因病而去,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传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毕竟她是新嫁妇,对这些事感兴趣也是说得过的。
  陆斐一向平稳,此时他的面色难得有了些许不同,他拧了眉,然后道:“那两个婆子都是胡说的,她……早就走了,走了有六年了,而且好好的。”
  顾初宁心头一跳,陆斐口中的“她”应该就是指她,只不过他的口吻怎么这么奇怪?
  陆斐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侧过身子:“四弟妹,不如咱们边走边说。”
  顾初宁立马点了点头,好啊,她现在正是求之不得呢。
  陆斐问道:“怎么……四弟没有同你说过吗?”
  顾初宁摇了摇头,很有些郁闷的味道:“二哥也知道,阿远他一贯就是那个性子,他没同我说过什么,只是带我去拜祭过大哥大嫂,”她说完觉得自己叫自己大嫂,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顾初宁继续道:“二哥也知道我的身世,祖母见我不懂得京中的事,还特意嘱咐过我,只道阿远的命苦,却不想方才听见了那样的一番话。”
  陆斐听完之后果然没有怀疑,他想起了徐槿,然后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谣言,一旦有些风吹草动,外头的人就会百般猜测,说出各种不实的谣言。”
  他叹息出声:“虽然过了六年了,但我记得分明,她是……生病没的,熬了有半年的时间。”
  顾初宁心下松了一口气,陆斐是杜氏心爱的孙辈,知道的比她这么个所谓的大奶奶要多不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这事就应当假不了。
  陆斐的身量高大,他清晰的瞧见了顾初宁皎白的侧脸,那双眼黑亮如墨玉,还有她周身的气韵,真的有些像徐槿。
  又一片桃花瓣落下,陆斐舒了口气:“府里人多事杂,四弟妹不必挂心,外头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顾初宁福了福身,然后同陆斐道别。
  待陆斐走的没影儿了,珊瑚才开口:“姑娘,您今儿是怎么了?”
  顾初宁就道:“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珊瑚身为顾初宁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做过功课的,也知道了陆远的长嫂徐槿,她想着就道:“可不是,那两个婆子都说的什么浑话,就算大奶奶没了,也不会是冤魂的。”
  顾初宁被逗笑,殊不知她就是那个大奶奶。
  珊瑚又看了看陆斐消失的方向,她不确定地道:“奴婢总觉得二少爷有些不大对劲儿。”
  顾初宁有些惊讶:“二哥怎么了,”她想了想道:“二哥这个人为人很好,不似杜氏,哪里不对劲儿了?”她前世就接触过陆斐,她确信陆斐待她不错,帮了她不少忙。
  珊瑚挠了挠头,什么也没说出来,毕竟她也说不出具体的,只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方才姑娘有些走神儿,她却旁观的仔细,陆斐说话时目光中是……满满的怀念,说起大奶奶徐槿时,口吻也有丝道不明的亲昵,竟像是喜欢大奶奶似的。
  不过这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想,做不得数,珊瑚也就没有开口。
  走了有半天了,顾初宁打算回去歇着,可她刚转过头就瞧见了陆远,他身穿着家常的直缀,看着像是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样子。
  顾初宁恍然,这里离陆远的书房极近,他在此出现是很寻常的。
  陆远一见她就握住了她的手:“你身子还没好全,咱们回去吧,”他拉着顾初宁往前走,然后又道:“现在这个时辰,晚膳应该准备好了,咱们回去用膳吧。”
  顾初宁“唔”了一声表示回应,俩人并肩往前走。
  珊瑚跟在后头,看着前头那一对身影,心下默默赞了一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她心里也跟着欢喜。
  待用完了膳,很快就到了晚间读书的时候,陆远早已经洗漱好坐在小榻上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认真呢。
  顾初宁洗漱的颇有些慢,她的头发还在滴水,珊瑚和珍珠各拿了一块干帕子要给她绞头发。
  陆远却忽然抬起头,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反而接过了珊瑚手中的帕子,对顾初宁道:“不如我帮你绞头发?”
  此事容不得顾初宁拒绝,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远已经用帕子裹住了她的发了。
  灯火盈盈,顾初宁清晰的瞧见了二人相依的身影,在这样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暧昧极了,顾初宁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好半晌,顾初宁才吭哧道:“还是叫珊瑚她们来吧,她们做惯了这个。”
  陆远不敢用力,他轻轻地擦拭顾初宁的发:“不用,还是我来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绞头发呢,”他蓦地想起了七夕夜那晚,她缠绕着素馨花的发,正好在他面前散落开来。
  陆远觉得他的鼻尖现在还能闻得见那股子清淡的香气。
  顾初宁的发极好,又稠又密,像是云一样,陆远想着她什么时候再编一次那样的发就好了。
  陆远的动作极轻柔,好半晌,顾初宁竟然觉得她有些困了,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陆远的话:“你今天下午见……陆斐了?”尾音平稳,显然是确认了的语气。
  顾初宁一下就惊醒了,她知道陆远是在书房那头瞧见了,就道:“正好在外面碰到了,这才一起回来。”
  顾初宁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说起这事,她忽然想起来那俩婆子的话了,她刚要问陆远,陆远就又说话了。
  “妧妧,你以后还是少见陆斐为好,”陆远的声音低沉、平稳。
  顾初宁下意识抬起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头发,她轻轻地嘶了出声:“为什么?”
  顾初宁就道:“难不成是因为杜氏的原因?可是杜氏是杜氏,他和杜氏不一样,”她一向觉得陆斐是个好人,然后又说:“难道你忘了,那时他帮过咱们不少。”
  这期间,陆远换了好几次帕子,顾初宁的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陆远抿了抿唇:“我记得。”
  陆远把帕子放在一旁,坐在了小榻上,他看着顾初宁:“可是妧妧,很多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顾初宁没了声音,她只是有些不解,明明她记得前世时陆远待陆斐还算可以,怎么现在却这般剑拔弩张的。
  一缕半干的发垂到了胸前,陆远抬手帮顾初宁捋到肩膀后:“妧妧,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骗你的。”
  诚然,陆远承认他有私心,他知道陆斐对……她的心思,可这里头暗潮涌动,凶险不已,他不想让她知道这里头丑恶的事实,也不想让她涉身于此,更怕她因此而受到伤害。
  陆远俊秀的眉眼在这盈盈烛火下,竟有些让她看不清了。
  顾初宁嘟囔道:“这般来看,你倒像是吃了醋的模样,”她记得宋芷给她看的那些话本子,无不是男主不想叫女主同旁的男子有交往,正像陆远此时的模样。
  顾初宁这般想着,就玩笑地说出口,待她说完就觉得后悔了,她和陆远又不是真夫妻,他怎么可能会吃醋,她真是糊涂了。
  可陆远竟然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良久,他才道:“天色晚了,咱们睡吧。”
  一直到躺在床上,顾初宁还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怎么陆远的表现那么奇怪?
  这般胡思乱想,顾初宁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像是又回到了去承恩侯府做客的那一天,她如同那天一般的喝下了那杯掺了媚毒的茶,待回到马车上的时候,那药性开始发作。
  陌生的情潮,从小腹生起的热流,还有周身挥之不去的热意,她躺在马车的地毯上,逐渐失去意识。
  接下来的梦就更加香艳了,顾初宁竟然梦见她竟然在和一个男子亲吻,可梦里影影绰绰的,她看不清那男子的脸。
  只隐隐约约的听见:“如果你醒来了,希望你……还记得。”
  那声仿若呢喃的叹息,一直萦绕耳边,直至天光大亮,顾初宁才睁开眼睛,她侧过头去望陆远,只见旁边已经没人了。
  顾初宁拥着被子坐起来,她揉了揉额头,她这都是做了些什么梦啊!
  外面,珊瑚听见动静就走进来:“姑娘,这是奴婢给您准备的衣裳,您穿上吧。”
  今天不用外出,故而只是件家常的襟子,顾初宁半闭着眼睛穿衣裳:“阿远呢?”
  珍珠正好过来端热水,闻言就道:“姑爷特意嘱咐了奴婢们,说是不要吵扰您,叫您能睡个好觉。”
  除了最开始的婚期,陆远都是要上朝的。
  陆远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地位高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要忙的事务也多,大多时候天不亮就起来了,可顾初宁又是个好懒床的,陆远不忍打扰她,从来都是轻轻的。
  珍珠拧过了一条湿帕子敷在顾初宁的脸上:“姑爷真是心疼您心疼的紧呢,”她笑着道。
  顾初宁倒是愣了片刻,心疼……?
  珊瑚也跟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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