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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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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的眼睛慢慢失神,最后一抹生命的颜色倏然消逝,空空张开双目。裴岳仍不敢松手,他怕顾海再倒过气,越发加紧手中的力度,手下的人却再没发生让他惊诧的变化。
  裴岳松开手,瘫坐在地,目光落在顾海的尸身上,心里头想哭,但没有泪,干干的眼睛看着渐凉的顾海,心中明白,自己恐怕再也不是那个裴八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无存稿,天天早起码字,然后去过节玩耍,真是好充实啊啊啊啊~~

☆、新年的愿望

  顾海口中的顺来太监是个传奇。他出身微贱; 深受先帝赏识; 独自寻回流落在外的皇子李和崇,在那段波谲云诡的皇权斗争中是颗耀眼的新星。
  同时; 他是大周朝第一个被杖毙在午门的大太监。顺来作为助今上登基的大功臣,在即将迎来辉煌前程的时候; 被先帝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杖毙午门。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传奇人生,这种鲜见的死法也成了传奇的一部分。
  可见,即便是死,死的地方不同; 或者开创先河; 或者毫无新意默默无闻。
  裴岳说起来是顺来的继任; 对这位前辈十分好奇; 早把顺来的档案记载翻了个遍,当年不明白为何眼见今上顺利登基; 他那样大的功劳却被杀了。
  如今他出宫走了这一趟;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知道太多被灭口; 或者犯了大错被诛杀。他长伴君侧所闻所见自比旁人多,哪用得着顾海来指点。
  裴岳转身; 边茫然走着边把腰带重新系上; 腰带不如先前服帖,若是以往,他会很烦躁; 但此时他无暇顾及这条丑陋的腰带。他心中察觉到一丝真相,蛛丝马迹已把这个真相零零碎碎地呈现在他眼前,他直觉这个真相会毁了自己,把自己苦苦经营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这样彻底的变化让他恐惧。  
  他强行转头,努力让思绪转移到眼前所见上,可宫道两边是一样的红墙,没有树,没有山水,黄色琉璃瓦上的天也蓝得一致。他只好闭上眼,让自己的脑子停留在亲手杀人后的混乱中,不去想不去看。
  道旁的内侍宫女见了他纷纷行礼,裴岳只闭着眼往前冲,终于冲到一堵墙上,头被撞得“咚”一声响。
  裴岳睁开眼,宫墙上鲜红的染料就在眼前,他仰头往上去,头一次发现墙竟然这么高,他伸手试了下,触不到琉璃瓦…………他翻不过去。
  路过的人看着这位圣上跟前的当红大太监面壁思过,觉得这一幕十分诡异。
  裴岳满腔的热血凉了下来,他转头朝左右看,两边仍是一样的宫墙,延伸出去,看不到边际。
  多像一只被关起来的金丝鸟,金尊玉贵地养着,昂首炫耀地活着,却原来身在囚笼,任他人冷眼观赏、偶尔可怜几句。
  裴岳摸摸额头,疼,他扶额转身往左步入宫巷。
  路的尽头是一个窄窄的夹道,两边各一排逼仄的矮房,用来暂时关押犯错的内侍,当年他就在右边第五间小住几日。
  现下正巧是尤五六的囚牢。正值秋决,一干囚犯皆被勾了名字,牢房里竟然空空荡荡,只有尤五六一人被关着。
  尤五六这些年察言观色,对裴岳颇熟悉,见了裴岳,不跪不求,高高站着冷笑一声。
  裴岳瞧见他这幅姿态,反而笑了。
  看押的内侍提着一串硕大的钥匙圈,一匹匹翻找,发出叮叮玲玲的响声,裴岳好脾气地等着,等看押内侍终于找出钥匙,插入锁孔中,裴岳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腕子。
  看押内侍和尤五六都惊讶,转头看裴岳。
  裴岳笑道:“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泰来。”
  泰来愣怔片刻,问:“大人玩笑了,找我?”
  “感谢你当年救命之恩。”裴岳说,“若不是你说吊死鬼屎尿多,死活不让在这里行刑,我便吊死在这里了,哪里还能遇上陛下,哪里有今日。”
  泰来有些不安地说:“哪,哪里,我,我。。。。。。”他突然反应过来,跪地求饶:“大人可别告发小的,我年纪大了,脾气也混账了,躲躲懒,不是不想打扫牢房。。。。。。”
  裴岳打断他说:“别装了。你做什么,都抵消不了你师父作的孽。”
  泰来的哭声突然中断,抬头去看裴岳的眼睛,这番直觉的探查之情反而将他出卖。
  裴岳心中一沉,说:“你是在帮他赎罪吗?” 
  泰来不语。
  “我不领你的情,只追他的债。”裴岳说,“即便死了,也能挖出来…………这还得多谢你带路。”
  泰来闻言又惊又怒,说“你,大人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裴岳冷笑一声:“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恩怨却极分明。你救了我,我知道你好酒,每年都会你送一坛酒,当年穷,托人花钱出宫买,酒不怎么好,权当一片心意。这事终究不能摊开说,我不好出面,总麻烦别人找个什么由头送。后来能弄到好酒了,便留下一些,让人送来,陪你喝。”
  泰来闻言僵了。
  “我真是一片好心,不料摸出这等内情,这恐怕是好人有好报吧。”裴岳说,“你就没疑惑,你一个小小的看押内侍,手中无权无势,怎突然多了恁多酒友,又怎弄得到这样多的好酒,好些都是御赐的呢。”
  泰来险些晕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裴岳的腿,说:“他也没法,他不能抗旨啊!”
  裴岳说:“休要再蒙骗我。”
  “不不,是真的,真是太后懿旨,让他去灭口,还是师父不忍心,把偷偷你带回来,圣上才留下的。”泰来急道:“不信你去问圣上。”
  裴岳问:“那净身呢?”
  泰来这下也有点反应过来,不敢再说。
  裴岳其实已经明白了,但仍固执地问:“谁让我净身留在宫中的,太后还是今上?”
  泰来低低地答道:“太后不知道你,是当今。”
  尤五六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岳却猛然转头看向他,指着泰来说:“他师父就是顺来,今上的大功臣。”
  尤五六愕然。
  “听懂了吗?”裴岳问:“就因为我当年见过今上,所以被太后下令灭口,却因今上顾念旧情,留了一条小命,挨了一刀留在宫中长伴君侧。”
  “记住了?”裴岳问。
  尤五六茫茫然点头。
  裴岳说完,正正衣冠,朝外走去。
  尤五六在牢里喊:“你这就要走?你,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背叛你?我可是恨你啊!”
  裴岳挥袖不理。
  尤五六还在喊:“你不问一下我吗!”
  这一幕实在有些搞笑。
  裴岳笑得双肩耸动,说:“你这么个蠢猪,还用得着问?一举一动没有不露馅的地方,这样的脑袋,谁稀罕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是你杀了我弟弟啊!”尤五六高喊,“你害死他了!他叫尤七八!你为了得到我,用毒包子把他毒死了!我恨你!你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
  裴岳转身对泰来说:“哦,对了,他刚刚好像什么都听见了,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泰来木木的转头看向尤五六。
  尤五六的喊声戛然而止。
  一场秋雨一场凉,霜花才降,不几日竟下了一场小雪,把色彩斑斓的秋意掩盖在茫茫白雪之下。转眼立冬,天气忽又晴朗起来,一连大半个月都是天晴气朗的艳阳天,反倒比秋天还暖和。
  吴珊耘摸不透这多变的天气,更摸不透宫中的变幻的形势。
  等她半年期满回宫,尚宫局司言司竟然没了她的位置。原来她这样出宫的女官回来便会抬举,所以她前脚走,后脚就安排了一个人顶替她的位置。可吴珊耘回来了大半个月并未收到调令,后面的人等着上位,年前女官皆调整已到位,也不好她一个人再动全盘,情形便颇尴尬了。
  整个年节,吴珊耘无所事事,窝在小院子里陪常碧蓉做新衣。
  常碧蓉如今也被架空了,既然是圣上的“好友”,哪里再敢跟她派差事。
  不仅没有差事,就是过年谢恩,连君儿都去了,就是没有他们的份。
  吴珊耘感慨万千:“从前总觉得忙,想休息,如今一天到晚闲着,也这么难受!比忙更难受啊!”
  “你呀!不是享福的命!”常碧蓉笑。
  “享清福还不好?让我们这样劳碌命怎么活?”裴岳推门进来,手里抱了一个食盒。
  常碧蓉吴珊耘忙起身,三人笑着摆了一桌酒菜。
  “咱仨过年,有些稀奇。”常碧蓉说。
  “先碰一杯吧。”裴岳道。
  三人举杯。
  吴珊耘说:“还没说新年愿望呢!我先说。祝我新的一年过的自在随心,坦然惬意。”
  常碧蓉说:“觅得一心人,相知相悦。”
  裴岳看了眼常碧蓉,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非要说一个,便是想回到从前,还在乡野中撒欢不识愁滋味的时候。”
  “哈哈,那你这个愿望可实现不了。”常碧蓉和吴珊耘笑道。
  裴岳佯作摇头,说:“你们的愿望也忒没志气,怎么就没想黄金万两,步步高升之类的。”
  “那不用求老天爷,只用求裴大人就成了呀!”
  三人嘻嘻哈哈。
  却听院门咣当一声大响,以为是风,却见君儿比一阵风还快地冲了进来,口中喊道:“不得了了!高升了!皇后升了吴司言做惠侍,去景阳宫伺候宜妃娘娘。”
  “何时出了个宜妃娘娘?”常碧蓉问。
  “就刚才,谢恩的时候听说宜妃有了身孕,圣上和皇后高兴,刚封的,让把景阳宫收拾出来。”君儿又说:“哦,宜妃就是景仁宫的刘昭仪。”
  这边三个面面相觑。
  常碧蓉最先笑出来,说:“这可真是‘不得了’‘高升了’,恭喜吴惠侍。”
  裴岳也忍笑:“恭喜!恭喜!”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拜个年!(*^__^*)

☆、裴岳的表白

  吴姗耘心情复杂; 仰头干了这杯水酒; 去谢恩。
  留下常碧蓉与裴岳对酌。
  常碧蓉说:“我最近难得出门,这也是才听说跟你去的侍卫都没回来; 说是路上遇到强人。也没听你提此事。”
  裴岳看她一眼,说:“他们不是被强人所杀; 是被我杀了。”
  常碧蓉手中好不容易夹起来的一个鹌鹑蛋刺溜飞到裴岳身上。
  “你这是要给我吃,还是把它当暗器?”
  常碧蓉打他一下; 说:“你还笑!出了什么事?”
  “这趟出去,其实是圣上让我去找个人。”裴岳说。
  “找到了?”常碧蓉问。
  裴岳戏谑地笑看她:“你不该问我找什么人吗?可见你也是知情的。”
  常碧蓉一滞,说:“从前听他提过,要找他哥哥。”
  裴岳说:“圣上不是要找他; 而是要杀他; 为了杀他; 给了这些侍卫必要的情况下连我也杀的圣旨。”
  常碧蓉猛然立起; 说:“怎么。。。。。”
  “可能。”裴岳答道,“经此一事; 我突然发觉我把我们这位天子想得太简单了; 亦或是; 被他装出来的样子蒙蔽了。”
  裴岳这才终于把帕子翻出来,捡起鹌鹑蛋; 放在桌面上; 回答常碧蓉:“人找见了,也是机缘巧合,没留他; 到底年少时的情谊在。”
  常碧蓉问:“圣上为何要杀他?”
  这个裴岳却不答了,说:“管他要杀要剐,反正人已经跑了。”他转开话头,说:“杨彦回京了。”
  常碧蓉问:“他?升官封爵了?还是调回京了。”
  “他特地来见你。”
  常碧蓉一惊,问:“你要做什么?”
  裴岳苦笑一声,说:“我要让你愿望成真。”
  接连三杯酒,裴岳一口气喝完,脸色渐红,他伸出手搭在常碧蓉手背上,抬眼时,眼中一汪水泽。
  常碧蓉吃惊地看着裴岳。
  裴岳另一只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微微颤抖,忽然下了某种决心,索性对着常碧蓉说:“虽然我不是个男人,但我的心是活着的,我希望你过得好!”
  “杨彦从前就中意你,只不过那时候你们都年轻,错过了。而今他回来了,且不说还有这份心,即便没有,他也再合适不过了。单看他的人才,才三十四便是手握实权的将军,未婚配,人品算得上端方守正,也没听见过什么不好的传闻,我也让人打听过,并无暗病。再说家中,杨家虽不是世家高门,可大户人家是非多,你嫁过去身在其中费心费神。杨彦自己在军中熬出头,无旁的亲戚,上只有一个老母亲,家里仆人都只有一直跟着的两个老仆,他军中也就两个贴身伺候的人,都上不得台面。你若是嫁过去了,正正经经的当家主母,杨彦对你又有情,那杨大将军府里那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其实他还有层意思,常碧蓉这方家世不显,年岁不小,前途也就这样了,若嫁的人家门槛太高,难免辛苦。
  两人心知肚明,裴岳却顾及她面子,没有点破。常碧蓉听他这样为自己打算,想起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不禁感动得红了眼圈。
  裴岳说完了,静静地等着,蹙着眉头小心地看着她,询问她的意思。
  常碧蓉受不住他的眼神,扭过头去,点头说:“让我再想一想。我会好好想的。”
  说完,此事告一段落,两人都默默无言。只听窗外簌簌雪落的轻响。
  裴岳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都说太监不是人,我知道我是,我心里还会藏着人。”他一凄然笑,“我有时候挺后悔为什么不早些遇见你,可不进宫大概也就碰不见你了。最好生在官宦人家,在某个机会入宫的时候能碰见。该多好!”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安排平日里琐碎的差事,只有最后一句话里怎么都掩不住遗憾和不可能实现的期盼。
  常碧蓉垂泪拉住他的衣袖,说:“你别说了。”
  “让我说完,今日说不完下次恐怕就说不完了。”裴岳说:“可惜我上辈子积德不够,投胎在了穷苦人家,全家七口人挤在一间破屋里,最记得的就是夜里一下雨全家都起来找能装水的东西接漏下来水。我才进宫时天天被人抽嘴巴子,因为吃饭太快。家里孩子多,吃不饱,吃到嘴里没咽下去的都能被人抠出来,不抢不吞又有什么法子?进了宫好些年了才知道了饱的滋味。”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过的日子是那时候想都没想过的。”
  裴岳自嘲一笑,“七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儿,我排第五,头一个死得早,老四跟我最好,九岁的时候吃了个发蓝的桃子也死了,五个孩子,独独我一个……”裴岳低下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全在一片阴影里。
  常碧蓉心里难受。
  裴岳抬起头,凝神看着常碧蓉,说:“我不记得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了。不过我记得头一回跟你说话。”
  常碧蓉听到这里破涕为笑,说:“我知道。你说你是渭州平凉人,我说我最讨厌平凉。其实我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讨厌平凉了,不是因为你说你是平凉人。我还记得你听完吃惊的样子,本来一脸兴冲冲的样子,吃惊得毫无防备,每次想起来都要笑。”
  那时候真年轻,都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知道珍惜旁人的善意。
  裴岳笑了,很开心的样子:“能问为什么讨厌平凉吗?”
  常碧蓉顿了顿,翻出旧事,却发现也没当年那么耿耿于怀了,便淡淡地说:“那时候定了门亲,就是平凉人。可临了却被退婚了,就遇上了大选,被选入宫中。那时候年纪小,最不愿离开家,却不得不跟父母分别。家中只我一女,爹娘也很是伤心。”
  “平凉的人家?说不定我还认识呢。”裴岳笑道,“告诉我,给你出气。”
  常碧蓉摇头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记着这茬。”的确,说出这段往事,常碧蓉发觉自己已然心情平静,再没有当初的愤恨。
  裴岳已经醉了,口齿含混,拉住常碧蓉说:“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其他的不用想,有我。”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字一字地说:“你一定要幸福。”
  常碧蓉能忍下旁人的恶意,却难以承受这一句话的重量,不禁泪如泉涌,深感委屈。
  幸福实在太难。
  尝试过太多次,让她深受打击,信心丧失。
  她接过裴岳剩下的酒,猛灌,又苦又甜,沉醉睡去。
  常碧蓉猛然睁开眼,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翩翩”二字,看到的竟然是当年在灯会上那个少年郎,不管这些年过去当年的少年郎如今可能成了老大叔,但那种倾心的仰慕之情和少年时轻松惬意的心情至今难忘。
  她呆呆坐在床上,扭头望着天光大亮的窗户,桌上已无杯盘,那个醉鬼也不见了。
  她没有一点想动作的欲望,让一种夹杂着怅然、怀念、焦虑和不甘的情绪困扰着自己。
  一直以来没觉着自己老,突然发觉岁月飞速从指尖流过。她下意识地看自己的手,时光一去不复返,与其白白浪费,不如去试一试。
  裴岳和杨彦到底是旁人不能比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常碧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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