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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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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便见她撑着有些麻木的膝盖缓缓回过脸去,眼神有些寡淡,懒懒笑道:“我就是一意孤行又如何?更母亲虽是生了我,却养我教我的全是洛鹤,在死人面前滥说胡话,母亲也不怕来日里做噩梦么?”
  这些年来,周岱自晓得自个再也无法生育,便就将半副心思都投给了符翎,只望着她这儿也能母慈女孝。更觉着她这些年来做了这么多,太子也去了,符翎总能对她软和一些。
  遂也未料到这方一相见,符翎就会扒开了皮肉来顶撞她,一时直有些恼羞成怒,虽尚稳着心神,姿态上瞧去依旧华贵不失雍容,却那眼神深处,已是难堪冷寂至极了。
  便也就在此时,忆儿在符翎怀中动了动,小脑袋轻轻一晃,便如小猫崽般呜咽了起来。彼时气氛原就沉凝的可怕,这小儿啼哭声一起,更就如惊天动地。
  闻声,符翎神色一变,周岱更觉心漏了一拍。她神情骤变地睨向忙抱起忆儿轻摇慢哄的符翎,目光一闪,启唇便问:“这婴孩打哪儿来的?”这一问三分疑惑七分笃定,她狐疑的目光更是自符翎身上从上至下一一扫过,清贵中全露着精明。
  这般的审视,直叫符翎的心都不住的抖了抖。却她敢带着忆儿回来,便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遂只冷哼一声,轻轻笑道:“母亲觉着他是打哪儿来的?”说着,她更是微微昂起了下巴,正对上周岱狐疑的视线,眉眼微挑,十足漫不经心地说道:“母亲就莫要瞎想了!他不过是个弃儿罢了!”
  言至此,她更是直截就将忆儿塞入了周岱的怀中,挑着眉,不无玩味地道:“便就在我回封邑的路上,正巧遇见了这弃婴。彼时,他被掩在一株芭蕉底下,哭得和猫儿似的。我闷极无聊使唤仆从去寻,便就应差阳错地将他捡了来。原本见他不是猫儿是个婴孩,我是要扔他回去的。哪晓得他忽然开眼看我,这一双眉目端的有几分洛鹤的影子,倒叫我心生不舍了。遂就这么留下,当自个的孩儿般养着了。”
  周岱手中莫名捧上个婴孩,直是如接了个烫手山芋。她眼神忽明忽暗地盯着符翎,又盯向怀中的婴孩,眉心都蹙在了一处。
  方才她见符翎小小一团在墓碑前窝着,便觉着心烦意乱。如今倒好,待符翎转过身来,手中更又多了小小一团。如今这襁褓又被硬塞入她的手中,软软一团轻的可怖。若是按她惯常的性子,自然是立马就松手嗤之以鼻的。却再待她对上怀中那尚还蒙着层水光的晶亮大眼,再见婴孩那粉嫩的小嘴咿咿呀呀,可怜巴巴的连话也不会说,怎么瞧着,都眼熟的叫她心惊!
  一时之间,周岱直是心思混乱,手也是僵着的,半晌才抬眼看向符翎,心思未明地硬邦邦道:“你一未出阁小姑抱着个婴孩自称幼子,日后是要如何嫁人?又要旁人如何看你?”
  “嫁人?”听着这话,符翎直是笑出了声来,她嘲讽地嗤道:“母亲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您以为我与洛鹤朝朝暮暮,还会有清白之身么?更这普天之下,又还会有谁待我比他更厚?”
  说着,她的眼眶都隐隐有些泛红,强忍住手心的颤抖轻轻撩开了滑落在颊边的碎发,须臾,已是冷笑着地望向了周岱,全装不在意地指了指她怀中的忆儿,凉凉地扯着嘴嘴角,冷漠轻漫毫无所谓地说道:“若母亲愿我孤老一生,现下将他随意打杀了便好!”


第126章 暗潮汹涌
  符翎这话狠绝非常; 全未有一丝的顾及。彼时,月光清晖,她精雕细琢般的银盘小脸在这月光之下亦是生生又多了几分媚美。
  听及此言,周岱静静地望着符翎,气急地往前走了一步。随着她的走动; 她脚下绣着东珠玉片的木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悦耳怡人; 直惹得怀中的忆儿脆软一笑; 叫这原本沉凝的气氛都松缓了几分。
  听见这笑声,周岱不疾不徐地低下了头去,她清亮端庄的面上忽的闪过了一缕深思,须臾; 已是蹙着眉头解开了怀中婴孩的衣裳; 直是将忆儿翻过了身去; 在月光下露出了他细嫩的白臀来。
  直对上小儿臀上鲜红的火纹状胎记,周岱的目光便是一沉,她妆容精致的面上; 更是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如此,直是默了一会,周岱才终于回过神来看向符翎。她似笑非笑; 似哭非哭,神情混沌地说道:“我若真将他就地摔死,怕是下一刻,你便要弑母了罢!当年洛鹤出世; 是我自坐婆手中第一个接过的他。他与他母亲一般,臀上都有火纹胎记,正是因此,君上才会对他格外看重,寄予厚望!阿翎你倒说说,这路边捡来的弃儿,怎的也会有这几近相同的火纹胎记在身?”
  言至于此,周岱未叫风霜侵灭的姣好面容更是一黯,须臾,已是面含冷色地盯向了面色漠然的符翎,审视着她,一字一顿摇着头说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精于算计这一点,你倒是像极了我!所以当日太子灵柩回邺之时,你便已知自个有孕了是么?遂为了保这孩子,你不惜漠不送丧,出手伤人,只为受责避回封邑产子?而今日你夜上金山,亦是为了这个孩子!你算着我会赶来,算着这言辞骗不过我亦骗不过旁人!算计着我这个母亲,终会无可奈何出手相助!可是阿翎呐!洛鹤已死!人死灯灭!人走茶凉!你为何还要生下这逆子?硬淌这浑水?”
  “母亲?”闻言,符翎并未辩驳。她怔怔地盯着周岱,神色怔忪,眼眶泛红,直是失笑了一声,才低低晒道:“自我出世以来,便难能受到母亲的荫护。自小到大,都是洛鹤养我护我,我学步摔倒是他哄着的,头一回月信也是他陪着的。他教我养我爱我疼我,遂不论他是升起或是熄灭,我对他的赤子之心永存!母亲也太小看你的阿翎了,我不光会为他留下孩儿!更要为他报仇雪恨!他护我一生,我便用一生还他!”
  说着,符翎上前便是一步,朝着周岱堪堪一拜。
  彼时,她眉眼间倨傲与贵气依然,却又忽的多了几分坚定凄冷,她饱含执拗地说道:“母亲为何道这是滩浑水呢?君上爱重洛鹤,若是知他有后,不该是天大的喜事么?更母亲恋权久矣,又为何晓得这是我与洛鹤的孩儿,不急着想捧他做太孙,反道他是个逆子!更是质问我为何生他?是否您早就晓得了!洛鹤之死,绝非偶然!如此,才避之如蛇蝎!”
  漆黑的夜里,山中寂静极了。周岱与符翎之间,缓缓流动着一股极其压抑沉郁的气流,唯有周岱怀中那不知事的无齿忆儿,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轻轻扑扇着,不时,还发出咿咿呀呀的软绵轻语。
  闻言,周岱的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游移,却须臾,便已归于淡然。她讽刺一笑,扯着唇道:“如今时过境迁,连君上对太子之死都无置疑,你又何必强加追究?更你知为何今日兕子的及笄礼未有大办么?便是因了宁川少主私闯宫禁,险些伤了她的性命!”
  “风浅楼?”听及宁川城,符翎不禁挑了挑眉,几分狐疑地哧道:“兕子向来善弱,如何能惹得那厮起了杀心?”
  看清符翎眼中的不解与质疑,周岱冷冷一笑,须臾,才不急不缓地淡淡嗤道:“不过怀璧其罪罢了!世人皆知,圣帝时设宝库一座,藏八方之宝。然那宝库的钥匙却是一块名为凤阙的暖玉。圣帝薨时,凤阙也与他一齐葬入了地宫。那地宫机关重重,即便百年来窥探者不知凡几,也通通都只能有去无回。然十几年前,娄氏听信馋言盗取了地宫形制图,将凤阙取出了生天。如此,才有了当年的南疆之乱。”
  “母亲的意思是,十几年前郑人攻周,非为渔民之祸,而在意夺凤阙?如今的风浅楼也不外如是?却为何他为难的是兕子,而非娄后?难不成,娄后将凤阙给了兕子了?”
  见她条理分明,周岱低低一笑,雍容的面上冷意森然,目光锐利地嘲道:“非也,当年宁川城主风妄亲自来夺,却自娄氏那儿一无所获。更若凤阙是在兕子那儿,今日那庵堂之中的娄氏,怕早已就是个死人了!这十几年,郑人与咱们隔河相望,虎视眈眈,大多是因了凤阙之故。娄安至今仍能稳坐南疆,与其道是军功赫赫,倒不如说是为了赎罪。娄氏的精明狠毒,表面上是守住了娄家的富贵,却时至今日再瞧,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说着,周岱的神情又是一转,她抬手指了指自个的心口,背脊挺的笔直,幽凉的目光直望住符翎,语气极浅,却也极为平缓地说道:“咱们的富贵已是够了,全无需去打先辈的主意,凤阙在哪儿都与咱们无关。然宝库外因有血咒,若想开得,必得血祭。凤阙与吾周氏族人的心头血,才是真正开启宝库的钥匙。风浅楼为宁川少主,自然晓得其中蹊跷。如此,只要流着周氏血脉,便如走在刀尖,便易受人屠宰。这般,不提如今太子之位玄虚无主,公子之争暗斗不止。就谈那千千万万对吾周宝库垂涎觑窥的险恶之徒,就谈前几日险些因心头血命丧黄泉的兕子,你还愿将这幼子公诸于世,至于险地么?如此,这若不是浑水?又是甚么?”
  周岱这话虽说有些避重就轻,却也全无虚言。更是道明了她虽无法不顾她们孤儿寡母,却也是绝不会去管洛鹤的闲事。
  符翎默默听着,亦是心知肚明。她还不至于因了复仇之心迷了心窍,遂回首望了眼冷寂的墓碑,须臾,终是挑了挑嘴角,声音越显清冷地朝周岱服了软道:“母亲所言极是。”
  见她未多纠缠,周岱紧绷的身子似也松弛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这时才仔细端详起了怀中的忆儿,平静无比,威压无比,却也毫不迟疑地说道:“今日你既不愿回府,那便明日再回罢!这孩子我带走了,便当是我对你失望透顶,怒极自路旁捡的!只是他这胎记绝不能留!从今以后,你也只能是他的阿姐!这般,你可甘愿么?”
  闻言,符翎毫无意外,反是莞尔一笑。那笑太苍茫,看不出是喜是悲。她只是深深地睇了一眼襁褓中依旧毫无所知天真烂漫的忆儿,嘴角一扬,便转过了身去,紧紧地交握住自个的双手,一步步率先向山下走去。
  夏夜的风温朗爽利,却她的手脚已是无端端地发起了冷。她知,这已是她与她的忆儿最好的退路了。她更知,她记忆中的那些花树扶疏,鲜衣怒马,已是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她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而她也终将再回不去,她更无法再搂着他与她的孩儿,搂着他为她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听那一声软软的阿娘了。却这终是她自个所选的路,而纵使流尽这一腔的热血,她都要还她的洛鹤一个公道!
  顺着公宫密道一直往前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座空置的宅邸。周如水紧紧跟着王玉溪推门而出,便见一条黑影如鬼魅般掠上了前来,行至他们身前一礼,递上了两顶云纱帷帽。
  见此,周如水放下心来,朝那黑衣人轻点了点头,方要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帷帽,王玉溪已先她一步伸出了手去,接过帷帽,转身,便俯身替她戴上了。
  见此,周如水轻轻一笑,一双大眼弯弯如月,甚么也未多言,只是主动牵住了他冰凉的大掌,跟着他走过杂草成堆的庭院,走向前头由内封着的府门。
  夜色静寂,月光如水。彼时暮鼓已响,正值夜禁。街道寂静无声,半个人影也无,以至于街边的每一扇门,每一面窗,都愈发显得恬静幽深了起来。
  出了府门,周如水站在空旷的街头举目一望,这才后知后觉,此处院落竟就藏着南街的街市之中,与之斜对的,更就是刘峥母舅许旌的布铺。
  见此,周如水隐在云纱帷帽下头的秀气眉头微微一蹙,不免诧异地对王玉溪道:“为何是通往这儿?南街口上前后都有禁卫司值夜,若想往外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这儿除了一间茶铺,剩下的便都是些盐粮布铺,这是能去哪儿?”
  周如水的话思路清晰,句句在理,直叫王玉溪微微一晒。他不无痕迹地朝街角淡淡睇了一眼,须臾,才笑瞥向她道:“小公主真聪慧矣!”说着,已是长腿一迈,上前了几步去,盯向那看似平凡无奇的许家布铺,不无深意地低低问道:“小公主可知许旌其人么?”


第127章 暗潮汹涌
  闻言; 周如水不无狐疑地盯了王玉溪一眼,想着他也不会是个翻旧账的小心眼儿,便就不甚在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铺面,毫无隐瞒地说道:“许旌我自然晓得,不就是刘峥的母舅么?这人不过区区小贩; 那许家布铺便就是他的。”说这话时; 她白净通透的小脸更是微微一扬; 那模样; 颇就有了几分骄纵轻蔑。
  见她如此,王玉溪似笑非笑地隔着帷帽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凝,皱起了眉头; 意味深长地摇首说道:“他可算不得小贩。”
  说着; 他如画的眉目更就显出了几分锐利; 望着许家布铺,喃喃说道:“这许旌颇有些意思!在外看来家境平平,唯有两间布铺。但远在绥阳; 却有农田万亩,别庄数座。而这些俱非祖产,全都由他一人所赚。若是他那布铺生意好也就罢了; 然据溪所知,裴辉在世之时,许家布铺全是因着与裴氏一族的采购往来才勉强得以支撑门面。然自裴辉死后,裴氏家主由三房裴聪继任; 裴氏与他的生意往来便就断了。按理而言,若许旌真是靠着裴氏一族的采买支撑生计,那农田别庄就该是天上掉的了。更时至今日,他这名下的铺子也早该败落了。却近些日子以来,许旌不但分毫未现拮据,更是在上月,又在绥阳买下了三间闹市商铺,所用之财,均都非为田产所收。”
  说这话时,王玉溪手中的蜡烛已将燃尽,那小小灯芯散着微弱的光,只能勉强照清路边的门面。
  因了他的话,周如水直是呆住了。她盯着那摇曳着的微弱光芒暗暗思忖了一会,须臾,已是怅怅地抬眼望向了那许家布铺,几分茫然地说道:“若是如此,这许旌名下的钱财又是从何出来的?他既不肯将这钱财示人,便知那不是甚么好来处了。”顿了顿,她直截就转过了头来,嘴一扁,定定地瞅着王玉溪问道:“三郎既是知晓,就莫要卖关子了!”
  见她这寻思不出隐含不耐的模样,王玉溪哑然失笑,倒也不愿着搓磨她,抬眼望向许家布铺,淡淡地说道:“惯常的贩卖布匹自然无法日进斗金,然若在店中私建暗道,中通楼院,设暗娼楼转卖良妇贵女呢?”
  “设暗娼楼?转卖良妇贵女?”
  听及暗娼楼之名,周如水黑不见底的明眸便是一黯,她心中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但再细想,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遂她兀地便抬起了脸,错愕又迷茫地说道:“似在许久之前,我曾耳闻兄长们提及此处。”
  闻言,王玉溪收回视线,转眸望向了她。月光下,他如画的眉目透着清冷,薄唇微掀,不疾不徐地说道:“何止小公主,凡是周人都曾耳闻!泰康三年,郎中令陈启一双儿女自嶀山被劫。同年秋,窖县县尹瞿烽之妻自母家被掳,更宁南丘氏一夜之间,被强抢了幼女二十余人。这些良妇贵女一经失踪便都一时无了音讯,直至三年之后,才一一自各地地下娼馆中露出行踪。彼时,天下震动,直引得公卿士族联袂上书,三千太学生更是在宫门前跪了一夜,请命君上取缔暗娼馆之流。当年,参办此案的官员之中,亦更有我那叔父王笺。”
  言至于此,王玉溪话音微顿,眸中更是划过了一道冷笑,就听他声色冷寂地沉声说道:“却世人不知,暗娼馆虽自泰康六年被取缔,涉案三十四人亦俱被施以极刑。然泰康九年起,各地暗娼馆又现再起之势,更其手法益加隐秘,强掳已少,买卖为多。毕竟士族门阀之中,多的是阴私,多的是空子。如今这许家布铺,白日做的确是正经生意。但入了夜后,便就不是了。”
  听他娓娓道来,周如水方才想起旧事,便又瞠目结舌。她眨了眨眼,微皱着眉头,声音娇软,不解地说道:“若许旌真有这般大的本事,却为何前岁刘峥已当无势,又几次三番踩贱于他,他却毫无所为,更任由刘峥好好地待在这邺都之中呢?”
  周如水说到这儿,王玉溪便笑了笑。他素来便知她聪慧非常,遂被她一语言中机窍,分毫未显意外,不过嘴角微扬的,慢腾腾地说道:“然也,前岁许旌自是无能。却时至今日,裴辉已死。”
  听及此言,周如水的眉头轻轻一动,即使隔着帷帽,她也依稀能感受到王玉溪那高远清澈,仿佛能洞明一切的明亮目光。
  她想也未想,闻言便道:“难不成,那暗娼馆本为裴辉所有?裴辉一死,便就顺理成章地落入了许旌囊中?”说着,她更是大眼一转,静静地盯着王玉溪看了片刻,似笑非笑地娇声问道:“这便是三郎被染上美人香的缘故么?既是如此,咱们可否要再去瞧瞧?”
  月光如洗,周如水的身姿婀婀娜娜如是蒲柳。王玉溪望着她,隐在帷帽下的俊美脸庞,因了眸中隐约的笑意现出了几分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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