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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唐女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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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流言四起,杏林馆前途未卜,千金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起来呢。
季夫人笑道:“开医馆?章小娘子亲自坐堂吗?”
章锦婳见季夫人并无惊讶的神色,随和的问话,就像自己人在拉家常一样,知道季夫人并无取笑之意,就解释道:
“是孟章亲自坐堂。不过,医馆只替妇人和三岁以下小儿看病。”
季夫人一扬眉,有些吃惊的问道:“还有三岁以下的小儿?”
章锦婳点头:“是。孟章见过许多小儿得了急症,因为父母的疏忽,没有及时医治,留下终身遗憾的事很多。
还有一些小儿病症,虽不严重,但是小儿不懂得说出来,只是啼哭,母亲又束手无策,除了心痛,无计可施。”
季夫人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即感同身受,连连点头附和:“章小娘子仁心宽厚,长安城的妇孺小儿有福了。”
那些官贵之家尚好,小儿生病还请得起好疾医买得起药,平民百姓,吃饭都不能保证温饱,小儿得病,除了命大的干扛着熬下来了,早夭的比比皆是。
一直没出声的季同,突然插话问道:“章小娘子也擅长小儿科吗?”
他听说太医署里的小二病症都不曾分科。
章锦婳微微向前倾身行了个礼,坐正了,答道:“不敢说擅长,只敢说《内经》可以倒背如流,有心为天下的母亲们略尽绵薄之力。”
季同站起来,冲着章锦婳又是一揖到地:“章小娘子,请受季某一拜!”
章锦婳赶忙起身回礼:“季公子,孟章不敢受。”
季同直起身,认真的看着章锦婳,就像与同窗辩论一样:“章小娘子的这份心意,就是圣人之心。医馆虽小,受益者却是千千万万。”
“季公子过奖了。”
“我的话毫无半点夸张之意。我认得许多同我一样的读书人,做什么事,首先考虑的是功名和利禄。章小娘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年幼,所思所为,已经高高在上了。”
季同是真心佩服,他们在国子监读的圣贤书,讲究的就是修身治家平天下。
但是,人人都想着走上层路线,能踏踏实实为黎民百姓去做事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民间市井的那些医馆药铺,也是以赚得利益为前提的。
儒家的圣贤之道,只存在于书本上。
季夫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开口,却没料到季同一上来就差点给章锦婳跪了,不得不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
小样,马屁拍得不露声色,看来平时还是挺能隐藏的。
章锦婳抑郁多日的心情,随着季夫人母子俩的赞叹,慢慢纾解开来。
不过,季同毕竟也是流言事件的受害者之一,章锦婳也不便与之多谈,对于季同的夸赞,只报以微微一笑。
在国子监谈笑风生的季同,面对回应淡然的章锦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遗憾的想,若是章小娘子是个男子,国子监的七侠客,就要变成八侠客了。
季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又问:“章小娘子,你这医馆几时开起来呢?到时候务必发个请帖来,季府定要来捧场的。”
季同也跟着说:“是啊,到时候我也叫上同窗来捧个场。”
章锦婳抿嘴一笑,没说话。
季夫人拍了儿子一下,嗔道:“章小娘子开的是女医馆,你们男子跑来添什么乱。”
季同闹了个大红连脸:“是我说错话,还请章小娘子不要责怪。”
章锦婳知道季同与周子瑁交好,却没想到季同的个性与周子瑁相差甚远,对季同的礼数周到又如此谦虚的样子,多了几分好感。
章锦婳总也学不会隐藏心事,这份好感,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季夫人心中一动,看来,自家儿子也不是一厢情愿的感激人家啊!
要是章小娘子真的没有许人家,先把章小娘子定给儿子做妾,也是可以的啊。
季夫人的心事一起,就坐不住了,再坐上一会儿,喝多两碗茶,她就要刨根问底,追问章锦婳的家事了。
趁着理智和兴致,季夫人起身告辞:“章小娘子,你还有事要忙,我们就先走一步,后天中午见。”
章锦婳也不虚留:“季夫人回见。”
季夫人母子前脚离开,张婶到雅间来找章锦婳。
章锦婳悠闲地喝着茶,想着即将恢复活力的杏林馆,连日来的消沉一扫而光,看到张婶,甜甜的笑到:“张婶,你又开始有得忙啦!”
季府连定三天的宴席,让章锦婳的信心,又找回来了。
张婶兴致勃勃的把竹青打探来的消息告诉给章锦婳:“锦儿,季大人就是衙门里的长官呢,咱们要开千金堂的文书,就是要报给季大人批复的。
这下好了,你救了季大人的公子,等季大人过来吃饭,你去求求季大人,说不定千金堂那里就可以尽早开业了。”
“张婶,你看你,又让我挟恩图报吗?”
“哪里是挟恩图报,我看那季公子瞧你的眼神,跟周将军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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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章锦婳吓一跳,左右看看没人,冲着张婶,压低了嗓子喊道:“张婶,你看见什么了你就这样说?”
张婶笑呵呵的:“锦儿,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章锦婳又惊又羞:“季公子就是说了句谢我的话,季夫人在这儿都没说什么,你不在雅间,怎么就看出不一样了呢?”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说正事。”
“不行,张婶,你要把话说清楚!”章锦婳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发红:“你无缘无故的说季公子的眼神,这跟外面的流言有什么区别?还嫌烦恼不够多吗?”
章锦婳最相信的人就是张婶,是她最大的依靠,对于怎么应付外界的方式方法,几乎都是受张婶影响。
她就是怕人说闲话,面对季夫人的热情,都不冷不热的避开了。
要是张婶也起哄,那又有谁还会相信真相?
张婶笑着摇摇头,叹口气:“好吧,我说。刚刚季夫人让身边的人跟我定了三天的午宴。”
“季夫人已经跟我说了!”
“季夫人上车之后,她身边的人才过来找我。季公子也跟着过来了,特意问我是不是章小娘子亲自掌厨?”
“那你怎么回答?”
“我就说杏林馆的每一餐宴席都是你亲自挑选食材,亲自定下菜谱的。”
“后来呢?”
“后来?季公子就高高兴兴的走了啊!”
章锦婳脸色稍缓:“就这么简单?”
“嗯。”
“那你怎么说什么眼神的,吓死我了。”
张婶笑一笑,没说话。季公子一听说是章锦婳亲自定菜谱,眼睛都亮了,满脸喜色,绝不是骗人的。
“锦儿,我就是想告诉你,让季公子去求求季大人替咱们通融一下呗。在衙门里办事,不求人怎么行得通呢?”
“我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说来说去还是要交换条件,章锦婳的脸又拉下来:“我救过那么多人,医术不是浪得虚名,就连皇太后都赞叹我的医术呢!”
张婶心道,锦儿若是随便打出一张名头出去,官府早就批复了。哎,章家这死清高的秉性,可能真是天生就在骨子里面的。
“锦儿,凡事只靠自己一双手,哪里够呢?”张婶苦口婆心的劝:“总要用些事半功倍的法子。”
章锦婳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
她的拧劲一上来,谁也没办法说服,张婶只好退让:“我带竹影竹芯和幽兰铃兰去西市采买一些用品,几个丫鬟都在做针线,等我回来你再给她们训话。”
张婶出门了,剩下章锦婳一个人生闷气。
她知道生气不好,不符合养生之道,她也知道生闷气是肝经堵住了,打坐调息都能改善。
养生汤也没心思去搭配食材来炖煮。
她就是想任性地生一回气!
………………
话说季夫人坐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回到季府。
撩开车帘,季同殷勤的等在马车边上:“母亲,儿子扶您下车。”
季夫人伸手搭住儿子的胳膊:“无事献殷勤!”
“母亲,儿子向来孝顺尊长。”季同笑着搀扶季夫人:“母亲,儿子送您回房。”
门房站在一边禀报:“夫人,公子,老爷已经回来了。”
季夫人和季同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去书房。”
门房道:“夫人,公子,老爷刚刚派人去请太医了,让小的在这儿候着呢。”
“太医!”健康老宝宝季大人居然也会生病?季夫人抬腿就往里走:“同儿,快快随我进去瞧瞧。”
季同也收起笑容,跟随季夫人直奔后院。
其实,季大人是在装病,连贴身随从都被蒙在鼓里。
为了不被人发觉,季大人只好派随从去请赵太医。
随从也纳闷,大人明明喊肚子绞痛,赵太医擅长的拔罐针灸,难道针能往肚皮上扎?也不敢多问,一溜烟地往太医院去了。
季大人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只顾着想事情,忘了哼哼。
季夫人一路小碎步跑回房间,累得气喘吁吁,就往季大人身前扑过去:“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季同也弯腰凑近:“父亲,哪里不适?”
季大人想事的时候最怕人家打断,他还没理清头绪呢,就被叫嚷声给吵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没死。”
季夫人气得往季大人胸前一拍:“你没死,差点把我吓死。”
季大人的脸缩成一团:“轻点,再打就真的死了。”
季同忍住笑,直起身退后两步:“父亲,我与母亲刚回到家,就听门房说家里去请太医了,母亲心焦,是跑着回房的。”停了一下补充到:“跑的可快了,儿子都追不上。”
亲爹亲妈打情骂俏多年,当儿子的还是躲开比较好。
季夫人又捶了季大人的胸口一下,回头叫住季同:“同儿,过来扶我,我这脚都软了,站不起来。”
季大人也看向季同:“儿子,快扶你母亲去吃点饭,太医就要来了。”
季夫人问:“请的哪位太医?”
“赵太医。”
“你抱什么病回来的?”
“腹痛。”
“哦?”
“啊哟!”
季大人突然大叫出声,双手捂着腹部,面露痛苦。
季夫人洋洋得意地朝着拳头吹了一口气:“不要撒谎,儿子在呢,注意言传身教。”
这个时候,季夫人的贴身嬷嬷才追到门口:“老爷,夫人!”
季夫人道:“容桂家的,侍候我换衣裳。”
老爷不舒服呢,家里女眷总不能穿得喜气洋洋的,得赶紧换下来。
季同憋住笑,往后退:“儿子也回房去,太学院还有几篇文章要写。”
季大人觉得自己这下真的病了,夫人给的这一拳,一点也不温柔:“哎哟,去吧,哎哟,你们都下去吧,哎哟!”
季夫人和季同真的就高高兴兴地走开了,季大人更郁闷了,怎么他真的疼起来,这母子俩怎么看着这么高兴呢!
偏房内,容桂家的给季夫人拆头上的首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夫人,老爷不要紧吧?”
老爷常年不生病,怎么这一病,夫人不着急,公子的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22。
第142章 季府商议
季同是被季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
从小就养成了想要什么就非要到手不可的性子。
为达目的,总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点子。
终于见到了章小娘子的真容,让季同充满了好奇。
章小娘子的长相,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瘦瘦的,冷冷的,不是医者的那种冷静,而是那种没把你放眼里的冷淡。
走哪儿都招人喜欢的季同,只有他冷淡别人的时候,何曾被人冷落?
难道是医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自视甚高?
季同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着在杏林馆见到的那一幕。
穿着打扮十足像个男子,却又行着标准的贵族女子的礼。行事思维又很大气,被母亲哄两句又泪光闪闪。
时而英气,时而柔顺,谜一样的吸引着他。
这样的女子,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动呢?
季同对接下来几天的午宴充满了期待。
就是,他得想好,用什么理由一餐不落的都参加。
于是,季同坐不住了,又去找母亲想办法。
走到父亲的房外,容桂家的去厨房喊人煎药去了,屋里只剩下季大人季夫人,季同听见母亲提到杏林馆,就停在门口,听听他们在说些啥。
“老爷,那个章小娘子,还真是个妙人啊!小小年纪,看着比咱们同儿还小,开了一间杏林馆不算,还说要再开一间医馆,专看妇人与小儿的。”
“是啊,我听说了,报到府衙有一个月了。”
“哦?那批复了没有?”
“这是公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问了。”
“老爷,我就随口问问的,这不是今天带着同儿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嘛。”
“不是说好了是去致谢的嘛!她救了同儿,谢她是应当的,怎么又赔礼呢?同儿得罪他了?”
“同儿怎么可能得罪谁!”
“那你们赔的哪门子礼?”
“老爷,你咱们都知道,这外面的流言都把章小娘子说得不堪入耳,听说她的杏林馆都没生意了。今天我过去一看,还真是。刚到门口的时候,我还见到周大人家的家丁离开,怕也是退宴席的。”
“说赔礼的事。”
“这马上就说到了。那章小娘子,打扮成男子的模样还真是俊俏,行事做派,都像是宫里的女官。我本来也就想着把谢礼送了,让同儿亲口说个谢字就回来。
谁知道呀,一看到她,我就觉得心里这个酸哟,小小年纪就要撑着一个家,救了同儿还被人误会,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我心一软,我就说,这个流言的事因咱们而起,让她受委屈了。章小娘子的眼泪都出来了,看得我的心哟,哎!
好好好,接着说。
我想着老爷您管着京城这一片,流言的事,只要您开个口,让人去封住就行了。
所以我就说,咱家愿意负责。
就这么赔礼道歉的。
哎,说都说了,你瞪我也没用了!”
季夫人的长篇大论,听得季同连连点头,封住流言这种小事,还真是需要衙门出手。不过听起来阿爹好像不太同意。
季大人还在问重点:“还怎么赔礼了?”
季夫人笑到:“我看着杏林馆那里挺冷清的,就想补偿人家,所以呀,就跟章小娘子定了一桌饭。”
“才一桌?”
“老爷真是睿智!说来还是咱们赚了。杏林馆没生意,我就连定了三天的宴席。听说平时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呢。”
季大人把捂着腹部的手,挪到心口使劲按住,杏林馆他吃过,当然知道不便宜:“贵着呢!”
季夫人:“贵就对了!章小娘子给冲的茶汤,跟宫里的宴请是一样的,那吃食,肯定也跟御膳差不多了吧?”
“比御膳好吃,吃完出来,浑身舒坦。”季大人的味蕾记忆被唤醒:“我去过两回,每次去,菜式都不一样。她好像就知道你想吃啥而不是爱吃啥!”
季同一个箭步冲进来:“母亲,照这么说来,咱们今天喝的茶汤,也是章小娘子算过的咱们想喝的?”
季夫人吓一跳:“你在外面听多久了?”
季同赶紧给季夫人抚背:“刚到!”
季大人瞪过来:“你的文章写完了?再过几个月就开秋闱,这可是我朝第一次科考,你要是没把握,爹给你谋其他的差事。”
“正在写。”季同含糊的说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刚才回府的时候,母亲跑得急了,儿子担心母亲腿脚不适,特意过来看看。”
季大人叹息:“我躺在床上呢,你惦记你娘!”
“好儿子!”季夫人笑眯眯夸了儿子一句,转脸瞪着季大人:“同儿不惦记我谁惦记我?”
季夫人说着站起身走两步,发现自己没有腿酸脚软的迹象,又跺了跺脚:“儿子,你看,真的没事呢。”
季同指着季夫人的头:“平时还头疼呢,现在也没听到母亲喊头昏了。”
“还真是不疼了。”季夫人抚抚太阳穴:“这茶汤这么神奇?什么茶叶这么好?咱们去杏林馆买些茶叶回来冲茶汤吧!”
季大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杏林馆可是牛得很,所有吃食连同茶叶,不打包不外卖,说是独一份的。”
季夫人很失望:“啊?不外卖?买些来送礼也挺不错的。”
季同本想说奇货可居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即垂下头,露出一副比季夫人还要失望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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