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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烛寺佳人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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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享起来也并不能为人带来快乐,她想问时平朝这样你也愿意么,可她觉得自己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不必开口,他们的很多事都是不必说出来已经坦陈过的秘密。
  时平朝紧紧抱住唐云羡,夜风多凉,他的怀抱就有多温暖,在最冰冷的跌宕之后,他还能成为唐云羡的港湾,这想法让他无法抑制的快慰。
  “从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喜欢上我了。”松开手后,时平朝笑着问唐云羡,“我说得对吗?”
  唐云羡看他的样子也笑了出来,轻声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
  她忽然停了下来,原本唐云羡想说,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上哪里就说得上喜欢,都没见到他的正脸。可突如其来的风声仿佛在断壁残垣间呜咽,这其中还有细碎的其他声音夹杂,让人不安。
  时平朝也变了脸色,他也听见这个声音。可这时候禁军也不会看顾这里,苏蕴的人何必盯着毫无意义的废墟。
  一只野猫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嘴里叼着奄奄一息的麻雀,这只猫原本是枯荣观里其他人养着玩的,唐云羡也经常见到,习惯了好吃好喝,很是倨傲,平常都不怎么理人,只喜欢在瓦片晒得暖热的晴天里躺上去,摊开短小的四肢,肉垫在阳光里粉得发亮。
  可这里如今破败,它也只能自谋生路,原本浑圆的肚皮也瘪下去,不怕人猫见了变故,也和惊弓之鸟一样恐慌的看着来人,一溜烟跑走。
  唐云羡叹了口气,“猫和人真像。”
  但她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新的响动,但这次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猫的动静了。


第62章 
  时平朝挥掌熄灭烛火; 他也察觉到异样; 在陶盆里燃烧的纸钱只剩灰烬和一丝绯红的火星,唐云羡和他都站了起来。
  一丝几不可闻的呜咽混入夜风的低鸣; 唐云羡紧绷的身体忽的一颤,是方才那只猫的轻叫和咕噜,它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发出这种惹人怜爱的动静; 变着花样撒娇。
  “我看这肥猫一点没瘦。”哼气的轻声从不远处花园里传来。
  “都饿得皮包骨头了……”这次是人的低低哀叹跟在后面。
  “吓死我了,还好刚才的动静是猫……”
  徐君惟用力撸了两下猫脑袋; 她以前总是这样; 所以猫和她的关系闹得很僵; 但这次猫咪见到熟人反而没有龇牙炸毛,嘴角挂着鸟血鸟毛,乖乖靠在清衡怀里。
  “一惊一乍。”穆玳冷冷淡淡丢下这一句后继续提着篮子继续往前走,纸钱和香烛被一块石头压在篮子里,只有边角随风起落。
  清衡环顾四周; 方才刚刚进来时; 她的眼圈就红了; 始终忍耐着; 直到见了这只当年观内无人不宠的小猫落到这般境况,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猫的头顶,猫咪挠了挠,抬头用金黄的眼睛望着旧日主人,无知地又喵喵叫了两声。
  “让它闭嘴。”穆玳回头怒视,“别引来人了。”
  “这里还有谁会来呢……”徐君惟低着头说道。
  穆玳沉默片刻; 又说:“唐云羡要是还在,你们这样不小心,一个个都得挨骂挨揍。”可说完,她也仿佛咽下了什么似的,牢牢闭紧,转过头不去看身后的两个人。
  “一个个都死过一次,还是没有长进。”
  这一声不知从哪传来,吓得清衡直接甩出了怀里的猫,阴森森的夜里,可怜的猫发出一声无辜的悲鸣,落地后直挠清衡的鞋。
  这声音她们三个人熟悉得很,只是不该出现在此处,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徐君惟反应最快,眨眼功夫她两指之间便多了一道狭长的寒光,朝声音来的方向掷去,可漆黑之中回荡着两声暗器落地的叮咚轻响,连脚步声都没有。
  “这边!”
  这一声便是无奈的呵斥了,和方才的感慨听来完全不同,紧接着是拍手的声音,三人一起回头,只见花叶尽落的石榴树下,唐云羡满面怒容被月光轻柔覆盖,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渐渐散去,一个真正属于重逢时刻悲喜莫名的笑容缓缓绽开,“都是饭桶。”她这样说着,眼睛却红了。
  “云羡!”徐君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动作更快的那个,飞扑过去喜极而泣,搂住唐云羡仿佛要寻仇勒死她似的。
  清衡也奔到唐云羡面前,她张张嘴想说什么,所有的话却又被眼泪噎住,只是默默流泪。
  穆玳走得最慢,可她每走一步仿佛都像在风中轻颤的将落未落的叶。
  唐云羡忍住眼泪,扯开徐君惟,把她往后推了一步,“方才你听见声音出自那里,毫不犹豫就出手,真是鲁莽!万一这是诱敌之计,你的位置岂不暴露?一百次都不够死的,不长进,没心眼。”她背着手又走到笑中带泪的清衡面前,沉着脸低声说道:“抱什么猫,就你心软,它是不懂事的畜生,你也不懂事,弄出动静来你难道当场掐死它吗?”
  最后,唐云羡冷着脸走到穆玳面前,穆玳仰着干干净净的脸看着她,没有敬畏和害怕,眼里滚动的汹涌凭着一股倔劲怎么也没有流下来。
  “我交待你的事做得很好。”唐云羡忽然笑了,她的眼泪先一步淌落腮边,“是你救了大家。”
  穆玳再也绷不住,呜一声哭出来紧紧抱住唐云羡,千万委屈难过一齐崩塌。
  清衡和徐君惟也抱上来,四个人搂成一团也哭成一团,劫后余生的可怜和命运的折磨终于能用这种方式一齐倾诉了。
  “你们这样哭,方圆十里的狼都能招来……”时平朝站在一边想宽慰劝说四个人,但他一个男人,四个女人一起痛哭对他来说劝解的难度实在太大,最后他也只能摇着头放弃,走到后院去替四个人盯梢。
  哭了一会儿,唐云羡也觉得难堪,她急忙收住眼泪的势头,抽了两下鼻子,“好了好了。”
  其余三人也渐渐止住眼泪,唐云羡看了眼穆玳放在脚边的篮子,见了里面拜祭的物品,也知道她们三个人此行是什么目的,“你们干嘛还回来帝京,都已经跑了,回来就为了拜祭吗……人都死了,在哪不是一样寄托心意,非要回来惹麻烦。”
  她虽然这样说,但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都是悲伤的喟叹。
  “我们回来并不是为了拜祭。”清衡的声音闷闷的,一双眼睛却雪亮晶莹,透着满满的笃定坚决,“我们原本是打算回来复仇的。”
  听她这样说,唐云羡看了眼穆玳。
  “别看我,这两个傻瓜实在拉不住,我又没有武功。”穆玳哼了一声,“每天要死要活,就要回来给你和长公主报仇,怎么劝都不听。我答应过你照顾她们两个,没办法只能跟来。”
  “哇你这个人!”徐君惟指着穆玳一脸生气,“藏在进贡的小国人马里入城还是你想得法子,怎么就成了我们两个的主意?”
  穆玳被这样说,脸色还是没变,冷冷回敬,”那是怕你们不明不白城都没进去就死了,我可不想做食言的人。“
  又有力气吵架的人想必伤势已然好转,都没有大碍,唐云羡也稍微有所放心,她看了看清衡,“你是知道的,你师父……未必喜欢你们这么做。”
  “师父还信任皇帝,可最后呢?”清衡少有的冷冽目光扫过后殿漆黑的废墟,“她错在事事把人想得太好,又要事事替人去想,这一路我都在想,终于想得清楚明白,替死去的人报仇并不能换回什么,死不能生,但生者做尽恶事,也不配活着,师父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若是她泉下有知,大概还是无法下去狠心,这我明白……但我不甘心!”
  “为什么明明真正作乱的混账却活得开开心心?踩着我们的痛苦为非作歹?”穆玳声色清冷,比夜风还凉,“我也不想看着她们笑得开心活得痛快,我们却要小心翼翼苟延残喘。”
  徐君惟听了她们两个的话使劲儿点头,她如今穿着女装,刚哭完又一副委屈样子,怎么都大义凛然不起来,曾经的英气全都消失不见了。
  唐云羡想起苏蕴奚落自己的话,冷笑出身。我孤身一人么?真正孤身一人的只有你苏蕴自己而已。
  “我并没想过你们会回来。”唐云羡忽然开口,三个人诧异地看着她,徐君惟抢先说道:“当然要回来!难道在你心中我们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吗?”
  唐云羡摇摇头,“就是因为你们太好了,我才愿意想象你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在没有威胁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拎起地上的篮子,唐云羡走回自己刚刚祭拜长公主的台阶前,重新点燃两支蜡烛,又再摆好篮子的另外两支,也一齐点好。
  “回来,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许久,清衡在她身后说道。
  唐云羡回头朝她一笑,“来拜祭一下长公主吧,过了今夜,她才是真正自由的那个人。”
  三个人走上前,与唐云羡跪在一排,四个人向烧焦漆黑的断壁残垣跪拜,她们谁也没有哭。
  “公主,这次云羡要食言了。”唐云羡最先抬头,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长公主就在她面前,她也只是知会一声,淡淡的语气尾音浸入无边夜的黑暗。
  “你答应了师父什么?”清衡起身问道。
  “要你们平平安安。”唐云羡淡淡道,“可我接下来要你们做的事,结果未必人人平安,你们愿意吗?”
  “如果是替长公主报仇,我当然愿意!”徐君惟说道。
  穆玳和清衡也点了点头。
  “我原本,是想一个人去做这些的……”唐云羡低下头,“我是亲眼看着公主怎么无望地走上了绝路,更何况我与苏蕴还有旧账要算。”这份恨意这一个月都在让唐云羡寝食难安,她闭上眼睛就是长公主死前的模样,她仍旧一动不能动,绝望地眼睁睁看着长公主在火海里流净鲜血。
  “你自己?”穆玳微微蹙眉,“异想天开!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报仇的,想杀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我想报复他,但没有想过杀了他。”唐云羡点燃纸钱,在火焰蹿上指尖前松开手。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唐云羡没有抬头,火光短暂地照亮她苍白的脸,“死实在是太容易了,公主不也是选了一死才得以解脱这个令她厌恶的世间么?我一点都不想让皇上去死,最好他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才觉得大仇得报。”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徐君惟问道。
  “我们一直都被诬陷行刺皇帝,想要为太后复仇,这次,我们终于不是被诬陷,而是真真正正去刺杀他。”


第63章 
  茶还没凉; 茶婢就又走进雅间替秦问再续一盏; 他正望着被晴空映得黯淡发灰的湖水出神,也没转头; 只是淡淡开口,“不必了。”
  进来的茶婢也不客气,坐在了他的对面。
  秦问正头一看; 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唐云羡穿着茶婢的衣服极其自然地坐下,自斟自饮; 额头上还有今天红艳硕大太阳逼出的晶莹汗滴。
  “你太好找了。”唐云羡喝完轻轻擦去额角的汗; “我跟这里熟识的小姑娘换衣服; 省得被人发现我们见面。”
  “你精神好多了。”秦问又见她眼中有了神采,便知道唐云羡又找回当日的心性,可欣喜之余没过,却又悬心,眉头也微微往里凑了凑; “你偷偷摸摸来找我是想替长公主报仇吗?”
  秦问从前和唐云羡还没挑明谁是谁非时; 说话七弯八绕; 唐云羡见了就心火旺; 奈何她不是有话就说的脾气,否则只怕多少粗鄙之语都说过了,可如今,秦问倒是直接坦荡,唐云羡反而松了口气,毕竟她自己还是老毛病; 别人不把话说到位,她也不愿意点破,“也不算是报仇,死人就是死人,再怎么死后复仇伸冤也听不见看不见,更别提在天之灵有所宽慰,这些话都是自欺欺人。可死人死了,活人还活着,长公主想我和其他人从今往后过得坦顺舒心,这个坎儿我们就必须得迈过去,否则忍着恶心和屈辱活下去反倒是忤逆了长公主的遗愿。”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秦问本想劝也只能愣了半晌,又说道:“她们回来了?”
  “是,都回来了。”唐云羡提到这件事还是颇为高兴的。
  “你说得的确都是道理,可危险和麻烦却不因为道理在你们这就会放你们一马。”
  “如果你能放得下这些事,又为什么还去查贵妃呢?”
  唐云羡看着秦问的眼睛,一直看得他低头又抬头才说出话,“你跟踪我?”他问。
  “是,之前在院子里你说的话我就起了疑心,你把自己又扯回麻烦里,是想找出贵妃身世的证据,少让我和时平朝受制,我很感激,但这件事你一个人难敌苏蕴,她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对付,贵妃是她最重要的棋子,该丢时她绝对不会手软,但在此之前,她也不会轻易让人捉住棋子的把柄。”唐云羡觉得在这方面她还是了解苏蕴的。
  秦问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唐云羡也不是不想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只是担心秦问单枪匹马,本想自己和其他三人和他一起去查,却没想到秦问一个人竟也有了进展。
  秦问自怀中取出个满绣的香囊,“中书令孟汾也不是个傻瓜,他被太后托了这样的孤,自然是有三分自保的警惕。”
  唐云羡接过香囊拆开来看,里面还有个布条,红线绣着生辰八字,还有一个熟悉的姓氏陌生的名字,“闻绫若?这是贵妃的名字和生辰?”
  “是,我猜这个布条原本是放在太后赐给孟汾的金匣里,所以贵妃才这样急着拿回来,但孟汾重新藏在他夫人绣的锦囊里,贵妃当初派去灭口的刺客又被你撞上,只带回了空匣。”秦问又说道,“可我总觉得只有这些还不够,一定还有一些东西,是百分百能指正贵妃身世与太后有关,更能让贵妃当初受太后之命的真相浮出水面,但我目前只查到这些。”
  “剩下的我们来查。”唐云羡说道。
  秦问却摇摇头,“如今你和时平朝都被苏蕴的人从暗中监视,并不方便。”
  “我们被监视了,但有人没有。”唐云羡笑了,“我被监视反而更好,苏蕴的精力和心眼都放在我身上,你们少一分危险就是一分,总比大家都被算计了好。”
  秦问从没听过唐云羡这样忌惮一个人,他不是多有好奇心的人,但还是问道:“苏蕴真的这样可怕么?”
  “她可怕的地方可能不是你想的那种。”唐云羡苦笑,“手段的狠毒比不上她心底的恨意,她是真的想要报复所有人,憎恨所有人,我们很难理解她的心思。”
  “但唐姑娘当年和她是相识旧交,也不能推断一二她的计划么?”
  “秦校尉把我想得过于厉害了,当年的她我还敢说猜一猜想一想,可这些年她在暗处经营,我们毫无准备,这是人家将近十年布的局,我了解的也是近十年前的她,猜想已是很难,更别提推断。”唐云羡低下了头,窗外的风拂过她额前碎发,一时茶香轻缭,四下无声,秋时已至,寒舍外蝉声尽绝,风过之处只有树叶飒飒的窸窣,别有苍凉。
  唐云羡倒先笑了笑,抬起头来,“不过,我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为了避人耳目,秦问先行离开,唐云羡去找杜鹃换回了自己的衣衫,她走进寒舍的后巷,刚走出几步,身后便出现了轻捷的脚步声,这声音并没有想隐藏的意思,而是自然而然的跟着自己,越来越近。
  唐云羡停下转头,苏蕴也站住笑了,“喝茶都不叫我。”
  她天真的娇嗔并不能让唐云羡放松警惕,却也并不因此惊讶意外,“虽然一直知道有人在盯着我,但不知道是你。”
  “你能甩掉的那些人怎么会是我?”
  听了她的话,唐云羡松了口气,她和穆玳徐君惟以及清衡重逢的那天,的的确确是甩掉了尾巴后没有人在周围监视,这她心里有数,但乍一见到苏蕴,疑心病还是犯了。但这件事没有暴露,她和秦问见面的事还是没办法隐瞒。
  唐云羡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听脚步声便知道,苏蕴跟在身后。
  “你如今也是能和权贵说上话的人了,我这种老朋友旧相识自然看不上眼。”苏蕴仿佛是和唐云羡出来散步一般惬意,轻松得让人不适。
  唐云羡却冷冰冰的看也不看她一眼,“我不想和你说话的原因你自己明白,我和秦校尉见面的理由你也能想清楚,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问一直在查他不该查的事,你也不该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唐云羡忽的站住,苏蕴几乎同时倏然一笑,可她的眼睛弯下来还是冷的,兵刃出鞘瞬间的光膨胀在弦月一样的弧度中。
  唐云羡转身欲去追方才离开的秦问,却被苏蕴抢先一步,横身拦住,“不用担心,皇帝的近臣我还不敢冒失除去,这只是个警告,让他少替别人去管闲事,省得到头来自己背了黑锅,全家性命不保。”苏蕴说完撤身,让出路来,唐云羡知道她跑出来和自己说话无非是拖延时间,当即腾身施展轻功跃至屋檐瓦上。
  这次苏蕴没有追,她只一会儿便听见静月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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