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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烛寺佳人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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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君惟看不下去了,她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准备将实情和盘托出,她挺直了脊背,朗声道:“时大人,我……”
  唐云羡拽住她的袖口阻止这句话继续说完,她抿紧双唇,明明心像在被火烤得黑烟升腾,可脸上还是僵持着没有表情的模样。
  时平朝看到后只是低头一笑,谁也看不清他的眼睛。再抬头时,他又挂上了笑容,那种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笑,和平时一样也不一样,唐云羡能分辨不同,却无法分辨自己心境的骤变。时平朝的马不安地踏着马蹄,像催促主人赶紧离开这里,时平朝向徐君惟和唐云羡分别点了点头,这是见面该有的礼节,他也并不等两个人的回礼,慢悠悠牵着马,从她们身边走过,朝山顶继续前行。
  他颀长英挺的背影消失在弯绕的竹林间,道路被密密匝匝的绿意割断,唐云羡攥着徐君惟衣袖的手忽然垂落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解释一下?”徐君惟不明白,“不说我是玉烛寺的人,总可以说我女扮男装吧?”
  “都不能说。”唐云羡明明心底像被抽空了一角,可语气却毋庸置疑,“四个人的杀身之祸,我们谁都不能冒险。”
  徐君惟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你难道都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吗?”
  唐云羡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做好准备相信时平朝,但其实并没有。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尝试完完全全的相信任何人了。
  “我可能没你想得那么喜欢他。拿你们的安危来冒险去解释一个误会,不值得。”唐云羡沉默后缓缓说道,“这些年我常做的噩梦变了样。还是七年前的地宫,我一路在火里逃,可脚下迈过的不是从前见过那些烧焦的同僚,而是你们。你们会在我的梦里我的脚下忽然睁开闭着的眼睛,紧紧攥住我的脚踝,求我救救你们。但我一个个掰开你们的手指,一个人照着记忆里的生路跑。”
  “小唐……云羡……”徐君惟不曾想会见到唐云羡突如其来的坦率,竭力想要安慰,唐云羡却淡然打断她下面要说的话,“不必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第31章 
  “你就在那看着?”
  回到独一亭; 穆玳听完徐君惟忐忑不安的叙述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笑。
  “什么叫就在那看着?我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徐君惟抱着脑袋; 懊悔得语气都恹恹的。
  穆玳抚掌而笑,“当然不啊; 这时候你要搂过唐大人,微微一笑,向着时平朝问一句; ‘时大人,有事吗?’”
  “你当时如果看着时大人的眼睛绝对说不出这话。”
  “当时如果是我; 怕是不止要说这话; 还要在唐大人脸上摸两把再亲两下; 然后再去看他的眼睛。”
  徐君惟被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狂言气到跳了起来,“你敢不敢气时平朝我不知道,但小唐就在这,我不信你敢去亲她摸她……”
  两个小青柑破空而来,笔直击中两个针锋相对之人的后脑; 咚咚两声又响又沉; 穆玳微微一震; 徐君惟却捂着头蹲下发出凄惨的叫声。
  “你们两个……”唐云羡手里还有第三个小青柑; 眼神冰冷冷在两人身上逡巡,“都嫌自己活得长。”
  徐君惟这就不敢说话了,穆玳却还仰着尖巧的下颚挂着笑,不落下风地看向唐云羡,“也不知道是你现在更气,还是时大人更气。”
  穆玳总是能用软媚的语气说出咄咄逼人的话; 唐云羡脸上看不出怒容,只是嘴角眼角绷紧得厉害,徐君惟小心翼翼去拽穆玳累着轻纱的广袖,暗示她少说两句。
  唐云羡并不生穆玳的气,方才绷不住也是被闹得心烦,想静一静,可穆玳这样一说,她心中却蓦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沉吟后,再说话时语气舒展不少,“君惟,你去告诉长公主,过两日恐怕还要麻烦她带我入宫一次。”
  徐君惟连连点头,揉着后脑勺走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唐云羡和穆玳,融融月色照得烛火的暖光都朦胧起来。
  “干嘛?支走徐大人是要兴师问罪吗?”穆玳的眼眸比上风湖水还粼粼有光。
  “你在我去怀慈书院前就告诉我君惟的事,就是不怕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唐云羡顿了顿,沉声问道,“杀了孟原希的人是不是你师父?”
  穆玳唇角轻抬,笑得满不在乎,“除了她,天下间还有那么愚忠的疯子吗?”
  “她之所以没有成功,是你给她下了毒,是么?你间接救了君惟,为什么不告诉她?”
  “没有这个必要,我又不是为了救她才下毒弑师,有她没她结果都一样。”穆玳冷下脸,终于不笑了,“唐云羡,我告诉你是为了省点你的麻烦,让那个傻瓜服服帖帖听你的话,咱们好早些洗脱嫌疑查出真凶,其他的你少多管闲事!”
  穆玳话音刚落,手被突至面前的唐云羡抓了起来,她没有武功,震惊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纤细的手腕牢牢被擒住,唐云羡拇指压住穆玳的手背,拧向她的脸,“这个烫伤还没有好。”
  “你的细心还是用在时平朝身上吧,他的心可比我的手疼多了。”穆玳说话的厉害之处就在字字踩疼人的痛处上,可唐云羡却并没被激怒,她的冷静没那么轻易融化,“我打过你和君惟一人一掌,当然那一掌也拍不死人,疼还是要疼上小一会儿的,可你连眉都没皱过;你手背刚刚被烫伤时,却连伤得是左右手都分辨不出;还有就是方才,那一下敲在你们脑后的青柑也用了点力气,你却毫无反应,穆玳,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被废掉的?你又为什么没有痛觉?是不是在玉烛寺时,你师父……”
  “住口!”
  穆玳第一次发怒,垂媚的杏眼豁然圆睁,雪白的脖颈乍然被怒潮染红,她又一次用力,唐云羡这次松了手,手腕从五指间挣脱,眼睛还是对唐云羡怒目而视。
  “我刚到玉烛寺时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唐云羡不躲开她杀意更胜刀剑的目光,“我天生命贱,只睡过土地草席,能躺在铺着软垫的床上恨不得一闭眼就睡着,可我闭不上眼是因为总能隔着厚厚的石墙听到很低很低的哀嚎。”
  穆玳因为怒火攻心泛红的脸刷得雪白。
  唐云羡看在眼里,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见到师父和另一个人吵架,说是吵架,可比我们现在说话客气一点,但师父是真的生气,她让那个人停手,还说什么丧失痛觉的方式太过残忍,那个人却笑她空有仁心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白白辜负太后的期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你的师父,玉烛寺的少卿,邵梦秋。她折磨的人,应该就是你,是她用残忍的秘法让你丧失了痛觉,能更好的为太后卖命,这样的人你杀了她,是她死有余辜……”
  起初穆玳听到唐云羡谈起从前,不安和惊恐挣扎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中,可很快,怒火点燃一切她猛地掐住唐云羡的喉咙不让她说下去,唐云羡没有还手,但没有武功的穆玳是伤不了她的。
  “你再敢惹我,小心和我师父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轻轻的一字一顿像是毒蛇丝丝吐出的字句,穆玳松开手,唐云羡喉咙上连红印都没有,她的手却在兀自颤抖。
  穆玳最后看了唐云羡一眼,转身便走,屋门被她双手推开来回乱响,唐云羡站在屋内,听见外面的对话。
  “穆老板,李公子已经在游船上等你多时了。”
  “让他滚!”
  穆玳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气,这样低吼显然吓坏了侍女。
  “穆老板……可……可是……”
  唐云羡走了出去,她轻轻拍了拍被吓坏侍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言,穆玳这时已经消失在回廊。
  唐云羡回到房间,推开窗,夜色静美,纤薄的云流转划过硕大的圆月,像薄纱遮面的美人,盈盈顾盼你,脉脉不语,真是个游湖赏月的好日子,她叹了口气。
  或许是和清衡与徐君惟的剖白太过简单容易,让她以为和穆玳也能同样交流,但却失败得彻彻底底。
  哗啦一声,楼下湖畔漫步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烟火猩红的长尾像割破夜空淌下的血,转瞬而亮转瞬又灭,天空又重回漆黑。
  这可能是那个李公子想要讨好穆玳的玩意儿,烟火来自湖面的游船,不一会儿,又有几点豁然照亮夜晚的光焰在天际燃烧熄灭,独一亭外人声鼎沸,眼疾手快的小贩也开始往这边凑。
  云翳却有点不解风情,一片片补满晴夜,月亮都快被完全遮住了,明天看起来多半是个雨天了。
  又一支橙黄色的明丽烟火冲上天空,一头扎进云层,因为遮挡,人们看不见烟火盛开的美,纷纷叹道可惜,云中一点亮光刺下,是烟火最后灭去的跌坠,像是猝不及防的流星。
  唐云羡幽幽叹息后关上窗,却顿住身体猛地一震,转身把刚刚关好的窗户再用力推开!
  她豁然开朗!
  七年前和七年后,出现的根本不是流星,而是宫中向外传递的信号,烟火在多云的日子里看不出炸开燃烧的绚丽多姿,只能在坠出云层时闪过光,也只有附近才能看清,所以七年前的太后和七年后的皇帝才看到了所谓流星,但询问浑天监察院却没有记载。
  果然一切的谜底都在宫中。皇帝不明白传讯的意义,也就是说七年前的宫变和那次传讯并无关系,是其他人所为,
  一切的疑问从七年前惶急奔至七年后,不同时间的线索牢牢合二为一,唐云羡觉得自己还差一步就能真正了解真相,那么到底是谁在行刺皇帝,新的玉烛寺又和谁有关,那个失踪的名单,朝野内外的恐慌,所有的谜团都会揉成一个答案揭晓。
  七年前长公主就在宫中,她一定还记得什么。事不宜迟,唐云羡奔出独一亭。
  她本想施展轻功,但湖畔人实在太多,堆挤在此处看烟火的人潮又吸引来无数小贩,她不想冒险引人注目给穆玳增添麻烦,于是便和其他人一样奋力往外挤去,总是来到人稍少的地方,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唐姑娘!”
  俏生生的脆音很是熟悉,原来她正走到之前喝过茶的寒舍茶楼门外,杜鹃刚送完熟客,见了她便热情招呼。
  虽然自己上次不小心吓到这个小女孩,但后来唐云羡又来过几次寒舍询问那日和贵妃父亲中书令大人喝茶的人是否来过,为了补偿冒失,都给足杜鹃赏银,这让原本害怕她的姑娘对她也不再忌惮,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我今天不喝茶。”唐云羡急着走,匆匆朝杜鹃一笑便要离开。
  杜鹃拉紧唐云羡袖口,连忙摆手,“我不是拉着唐姑娘品茶,唐姑娘每次都来问的那个……就是那个曾经和中书令喝茶的客人,他现在就在二楼。”
  唐云羡一震,反手握住杜鹃的手腕,“带我去!”
  杜鹃又被她忽然凌厉的眼神吓到,急忙带唐云羡从后门进了寒舍,走平常客人不走的小楼梯上楼。
  “是这……”杜鹃话没说完就被唐云羡用手势示意噤声,她点点头,小心退下,只留唐云羡一个人站在二楼雅座的厢房外。
  雅座没有门,垂下竹帘挂上牌子就是有客,杜鹃指的那间雅座一旁的厢房还空着,唐云羡蹑步进入没发出半点声响,跃至屋外窗沿下的花架,紧贴墙壁,斜着身体通过半掩的窗扉朝里看。
  乌云完全遮蔽了夜空,月光星光消失得一干二净,一道闪电穿透了厚厚的阴云,亮光也照透窗缝,打在屋内端坐之人的脸上,明晃晃白花花,唐云羡浑身冰凉,一动也不能动。
  一声雷响像闷在棉被里的尖叫,有雨滴打在她头顶。
  秦问放下茶盏,朝窗外看了看,雨势还小,他没有关窗,继续斟满一汪浅绿的茶汤,窗边灯罩里的烛火晃了晃,雨夜的风总是起得格外突然。
  雅座的竹帘被人掀起,秦问给对桌上另一个空着的杯盏也倒满茶。
  时平朝在他对面坐下。
  “白天刚在怀慈书院见过,为什么又来?”秦问抬头看了眼,“你神色不对,出事了?”
  “这么明显吗?”时平朝的声音在越来越大的雨里听得有些恍惚。
  “是,很少见你这么失魂落魄。”秦问沉吟了一会儿,“上次这幅样子还是七年前太后死在你面前的时候。”
  时平朝哑然失笑,“你记性太好,和你做朋友就是会很累。”他轻饮一口新茶,清冽的香气在他唇齿间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七年前姑母的死我无能为力,七年后,我只是庸人自扰,不是一回事。”
  “既然这样那就谈谈正事。”秦问淡淡说道,“下毒害你的那个宫女傍晚时候被发现在一口井里,已经死了大半天。”
  “嗯,想到了,她也是奉命行事,失败了自然没有好下场。”
  “那杯毒酒你已经找人换掉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要行刺陛下破掉她们的陷阱?”
  “不是我。”
  “不是你?”秦问微微一愣,“那是谁?”
  这个问题,时平朝始终没有回答,呜呜咽咽的风夹着越来越大的雨,秦问也不再问,起身关上被吹得乱响的窗扉。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是!!!


第32章 
  雨势渐大; 巨大的银色帷幔扯落天地之间; 徐君惟打着伞出去又打着伞跑回枯荣观,这么大雨她回家也要淋透; 正是追查的紧要关头,万一感冒发热耽误正事就太懈怠了,反正她在枯荣观也是常客; 索性住一晚,顺便等唐云羡回来; 再问问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前院的花叶被雨淋得劈啪作响; 石板路敲出了水雾; 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徐君惟的肩膀已经被雨打透,她一边在屋檐下收伞一边掸掉肩上的水珠。
  雨雾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徐君惟警觉抬头,却忽的笑了出来,撑起伞跑出去。
  “小唐你回来啦!”她把伞高高举过浑身湿透的唐云羡头顶,“小穆怎么伞都不给你一把; 真是小气!”
  唐云羡没有回答她; 径直走进被雨敲得乱响的檐下; 推开后殿的门。
  徐君惟也收起伞跟着进去; 在她身后把门关好,“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她今日和唐云羡交心,虽然有个担惊受怕的插曲,但总体还算愉快,所以话语里满是亲近。
  “宫中有危险; 要让清衡回来。”唐云羡的声音有些微哑,不知是因为雨声混杂还是错觉,听起来她的声音有些轻轻的颤抖,“公主睡了么?我有事商量。”
  徐君惟听了急忙关切说道:“公主还没有安歇,我去通报一下,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哦对,别忘了喝碗热汤,然后再去见公主。”
  唐云羡缓慢地点点头,徐君惟笑了笑,冒着雨跑出去找安朝长公主。
  长公主的卧房里点了白檀的线香,丝丝袅袅,用柔缓的平和抵消着狂躁的雨意。唐云羡进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一口气,虽然她早在返回的路上就已然冷静,没什么能让她的心再乱作一团,可这股味道还是穿透了她胸口灌满的凉意,让整个身体轻了一些,好受不少。
  “这么晚了,我叫人煮了点乌芋热汤。”长公主指了指桌上冒热气的汤碗,徐君惟眼疾手快,立刻端给唐云羡,十分殷勤。
  “多谢公主。”唐云羡声音还是有点哑,她将甜丝丝的热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打扰公主休息是有些事必须要问。”她顿了顿,“必须马上知道。”
  长公主见她说得认真,也郑重点头,“你问,我知无不言。”
  “长公主七年前宫变时是在宫中做人质,是么?”唐云羡开门见山。
  安朝长公主微微一愣,“是,本来我被关在玉烛寺的地牢中,是你师父想办法说服太后让我回到宫里,才不必在阴暗的地下继续苟且。”
  “我想知道更详细更多的细节。”唐云羡看着长公主的眼睛,“我知道这会让公主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但这些往事里藏着通往真相的钥匙。”
  徐君惟觉得唐云羡说这话时和白天与自己攀谈往事的神情完全不同,但她当时人不在玉烛寺,这个话题只能默默旁听,于是也看向了长公主。
  安朝长公主低头一莞尔笑,“我对陈年往事的芥蒂和怀恋也都随着往事里的人消逝不少,并不像你那样看重,反而不爱提及。”
  长公主很早之前就劝说过她,要对往事和往事里的人更开得开才会对如今活着的人敞开心扉,唐云羡原本也在尝试,但今夜这场暴雨之后,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扇通往不知何处的门就这样永远的关上了。
  安朝长公主说这些话并非奚落,溢于言表的关切浮现在她柔美的面容上,“你想知道从何时何地开始的事?”
  “宫中,”唐云羡又补充了一句,“宫变前的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点点头,沉吟后,声音也更加柔缓,“我是在宫变前半个月被押回宫中,你师父说太后虽然要我去做人质,但在宫中好歹吃饱穿暖,不必在地牢挨饿受冻,我一向相信她没有害人之心,又在太后面前对我多番回护,所以不像押来地宫时那样闹腾,听话跟着禁军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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