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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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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晓一愣,抬头见是龚炎则,先是本能的一喜,随后想起自己还在与他赌气,脸色冷了下来,转头不理。
  龚炎则如今知道她是在吃醋,是以也不觉得胡搅蛮缠了,反而越发觉得春晓抿着的小嘴儿与故作冰冷的眼神十足可爱,慢慢靠近,将手放到她头发上摸了摸,春晓歪着头躲开一回,还是叫他如同狗儿猫儿的逗弄,不由忍不住道:“您不是出去吃酒了么?如何会在这?”
  龚炎则两只眼睛眯了眯,弯下腰,贴近春晓脸颊,带着嘴里的些许酒气,低笑道:“此间如此隐蔽,你是在等爷么?必是几日不见,你心里想爷想的紧。”
  春晓的脸腾的就红了,扭着身子就要从蒲团上站起来,龚炎则哪里肯放,多少时日被这妮子折腾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今既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再如何也不能放手,长臂一拦,把春晓搂在怀里,蹭了蹭脸蛋,佯装醉酒般耍赖,嘟囔着:“你就说一句想爷了,爷便放了你,不说不放。”
  幸亏是夜里,不然担心会有路过的仆从瞧见,岂不是要羞死?
  可即便是夜里,也不能由着三爷在外头抱着自己摸来摸去,春晓又气又恼,但见龚炎则吃醉了酒,劝不听,骂不醒,恨的咬牙,忽地感觉衣领被撩开,一只大手肆无忌惮的滑了进去,春晓身子一僵,随即身上犹如着了火般滚烫,想都没想,抬手臂就朝龚炎则对准,龚炎则已有所提防,另一只手一把按住她手臂,不叫她扳动扳机,另一只手在衣襟里重重揉搓了两把,直把春晓惊的差点跳起来。
  “真软。”龚炎则见她瞪圆了眼睛,在暗处也掩盖不住红透的脸蛋,便故意撩拨她,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完,还浅浅的在耳垂上落了吻。
  春晓如同电击,一时竟似魂魄飞散了,待缓过神,急急想要挣脱男人作乱的手,却哪里躲得过,情急之下摸到腿旁边的火盆,里面的火星已尽灭,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然男人并不在意,嘴唇亲到她脸上,湿润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胭脂香味,春晓一愣,而后气极,抡起火盆朝龚炎则的肩膀砸去。
  龚炎则是练家子,感觉有风来袭,抬头就要闪开,不巧额头正与铜盆的边擦过,倒并不受撞击,而是铜盆底部还有火烧的热度,额头上顿时撩了个火泡,不等他喊痛,就听春晓‘哎呦’一声,嘴里嘶嘶抽气。
  原是她也忘了盆热,手被烫的疼了。
  龚炎则顾不得自己额头,抓着她的手看,天色又暗,看的不是十分清楚,急忙站起身,把春晓横抱在怀,匆匆的往下院回转。
  春晓手指疼的火辣辣的,却反应过来龚炎则在装醉,不由呆住,过了半日,也不去看走到哪了,只气闷的喊道:“您怎么能这样?竟是骗婢妾。”
  龚炎则装糊涂,脚下不停,一个转弯进了月洞门,才道:“你不也在骗爷。”
  “婢妾哪里骗您了?”春晓被抱着怀里,又被大氅包裹住,耳畔是男人疾行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她感觉身子暖了不少,心跳渐渐加快,倒真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忐忑不安感觉,却知道自己并不曾骗他。
  龚炎则在两个值夜丫头的惊呼声中,抱着春晓径直进了东次间,吩咐道:“把药箱取来。”待把春晓安置在褥子上靠好,接过药箱,亲手为春晓净手,一点点挑开水疱,再涂抹药膏缠上纱布,神色专注的叫人不忍心打断。
  春晓默默的看他做完,再看自己大拇指与食指缠的尤为严重,责难他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惦记爷,想着爷,偏偏见着了面又一副烦愁的样子,你才是骗子,骗爷这许久。”龚炎则把针在火上烤了,送到春晓并没受伤的手里,道:“即便是爷醉了,怎就下这样的狠手。”说的春晓脸上跟挂着块红布没下来过似的。
  “赶紧挑开,咱俩也好歇下,忙活一天,爷早累了。”龚炎则闲话家常道。
  此时屋子里灯火通明,但见龚炎则眼底有青影,脸颊也清瘦不少,却不知是风寒未好,只当是这几日真的劳累过重,即便心里一肚子话要说,也不敢耽搁,连忙细细的将他额头的泡挑开,如他对自己这般,也涂了药膏,包上纱布。
  随后龚炎则起身去了净房洗簌,出来后换了家常衣裳,坐到春晓身边,但见她还穿着出去穿的那身衣裳,皱着眉道:“烟熏火燎的还不赶紧脱了。”说着也不用春晓点头,上手熟稔的解开她的衣裳,三下五除二脱的只剩中衣。
  丫头们见状纷纷低下头退了出去。
  这时龚炎则一手勾着春晓下巴,抬起她的脸,目光深邃,幽幽流转,待春晓发怔,他压下头去,慢慢带着春晓躺下,一声喟叹,将她柔嫩的唇含丨进嘴里。
  ………题外话………作者眼盲,把上一章节的更新日期写错了,大家只当没看见吧~~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明天是7号喽~

  ☆、第143章 还嘴硬说不想爷

  春晓的嘴唇被吮住,后脑也被压在他手臂上,世界一下逼仄到令人窒息,四面八方都是他火热的喘息,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却被塞满,尽是他缱倦却强势的纠缠。
  龚炎则扯开自己的衣怀,露出滚烫的胸膛,沉沉的压在女子娇嫩的身子上,就似她是一块能解热的灵药,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一只手解开春晓的小衣,迫不及待的抓住那丨团柔软,先是狠狠的揉搓了两把,待听得身下女子自嘴角溢出轻丨吟,才深吸气,放缓了力道,挑丨逗的摆弄起来。
  龚炎则抬起头,见春晓的嘴唇被自己吮的通红饱满,双颊满是红云,眼眸里跟盈了一汪春水似的羞羞怯怯的望着自己,心头便软的一塌糊涂,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压着嗓子道:“晓儿,今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就是立时死一块儿,爷也不能再叫你躲了。”说完低着头顺着春晓的脸颊轻轻点点的向下亲吻,感觉到春晓的身子随之轻颤,不由收紧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如今在男人身下的春晓,身子早酥软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都蒸腾着热浪,嘴巴明明被他润的水亮,却感觉更干热了,她细细娇丨喘着,感受着男人大手在自己身上丨游走,指尖似带着火苗,所过之处无不躁动,待那手就要探进裤儿,被她一把按住。
  龚炎则眸子一暗,就听撕拉一声响,由不得春晓阻拦,好好的裤儿撕成两片。
  春晓急的喘动胸口,水盈盈的眼儿涌上些水光来,龚炎则却硬下心肠,慢慢沉下腰去,许是半年不曾到一处,两人都是一抖,春晓紧紧抓住他两只手臂,细细哭出声来,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躲。
  龚炎则一把抱住她,粗重的喘息着,低头一口裹住她的嘴儿,猛地用力,春晓不能呼吸的睁大眼睛,但听男人一声喟叹,又重重亲了她两下,慢慢动了起来偿。
  夜已经深了,明紫的撒花锦帐在烛光的映照下抖动起来,荡出的波纹犹如波涛白浪,一时波涛翻卷,一时款款细流,只听得那帐子中女子轻细的哭声变得呜咽不清,男子粗重的喘息随着帐子抖动愈发压抑,而后溢出喉咙,片刻后,云散雨收。
  帐子里,春晓只觉得身子都不似自己的了,软着手脚,见龚炎则的手搂着自己在后背摩挲,吓的颤着嗓子道:“爷,叫水进来吧。”
  龚炎则搂着她翻了个身,叫她坐在自己身上,盯着她胸口的眸子幽暗幽暗的,只把春晓羞怕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就往旁处躲,总归是不肯这样做。
  龚炎则也不勉强,笑着把她复又搂到身下,道:“羞什么,这个叫观音坐莲,爷还自京城带回来件银铃小衣,你穿上,在爷身上一摇一晃,铃声碎响,那才叫得趣呢。”
  春晓一怔,“那件……那件是要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龚炎则说罢,但见春晓心虚的躲闪着他的注目,顿时了悟,原是那小衣惹的祸?不由笑出了声,抱着她狠狠亲了口,“你长的什么脑子,叫爷忍了多日,今儿看爷怎么罚你!”
  春晓只觉得后腰处被顶住,身子一颤,忙道:“不是罚过了么?”
  龚炎则笑的不可抑止,慢慢蹭着她的后腰,也不答话,紧贴着侧躺……。
  守值的丫头听得里头的又传来叫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都低着头散开,直到天色放亮也不曾听屋里的主子叫水,一个个困倦的打着哈欠。
  月盈惦记春晓又犯拗,早早起身过来,见状叫丫头都去睡,只她领着夕秋在外头耳房里说话,担心春晓的肚子,嗔怪道:“三爷也太过孟浪了些,把个正经妾侍当什么了。”可把夕秋说的脸跟滴了血似的,一声不敢回应。
  月盈却不知龚炎则是憋的狠了。
  日上三竿,龚炎则先起了身,见春晓一头长发凌乱的铺展在锦被上,半张脸也埋在被子里,娇憨的模样像只餍足的猫儿,笑着伸手把头发向一面拢了拢,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轻手轻脚的下了地,随手把帐子放好,也不曾梳洗,穿戴好衣裳,披上斗篷就出了屋子。
  对外头的丫头道:“都轻着些,若是用午饭时还不见醒,再去叫她。”说完自去前头书房。
  月盈对着龚炎则的背影撇嘴,嘟囔道:“假好心。”却也又吩咐一回,不叫人扰了春晓睡觉。
  不说春晓累的难以醒来,只说龚炎则到了外书房,叫福海打水,由福泉侍候着净面洗漱、梳发束冠,待收拾妥当,道:“昨儿晚上审出什么了?”
  福海皱着眉道:“概不承认,绿曼只承认贪墨了库里的几样东西,并不曾害过人,至于明悦,她说无意中发现时,已经是死的了,不过是顺手把耳坠子归了她自己。”顿了顿,又道:“十二没在,小的们不擅长审讯,虽问的详细,但绿曼说的哪句真哪句假分不太清,且她藏在梧桐树里的匣子,装的也尽是嵌了各色宝石的耳坠子,看来是真好这个。”
  龚炎则点点头,迈步朝外去,道:“爷去见见她。”
  主仆出了屋子,来到绿曼关的最里头的一间倒罩房里,才进去就闻到一股子尿***闻,就见绿曼被绑缚在椅子上,椅子下面一滩水渍,龚炎则偏头看守在这里的赵福,赵福忙道:“小的并未动刑,是她憋不住尿了。”
  龚炎则蹙眉,想起当初绿曼跪在自己面前,清亮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一头磕到地上,直到额头都磕出血来,与他说‘即不能服侍在太太身边,奴婢便守着您,起誓终身不嫁,但求三爷成全奴婢这份忠心。’
  不过六年光景,如何就变的面目全非了。
  龚炎则叫人把绿曼松开,待绿曼吃了口水,软塌的身子才微微坐正,本就平凡的容貌此时邋遢狼狈,倒叫人看出她年岁渐老,眼睛也并不那么明亮了。
  龚炎则走到窗子旁,把窗子开了条缝隙,干冷却清爽的空气涌进来,冲淡了鼻端的尿***味儿。
  “三爷……”绿曼抖着嘴角开口唤了声,这一声即便是个不知情的也听出里头思绪复杂,福海愣了下,给赵福几个打手势,朝龚炎则躬身道:“小的们在门外守着。”随后悉数退出。
  “三爷,奴婢是做错事,但并没有害人,求三爷明察。”绿曼慢慢滑下椅子,也不顾那一滩尿,跪在上面。
  龚炎则半晌不曾说话,目光从窗户缝隙朝外头望着,细缝里的天空灰蒙蒙一条,让他想起尘封在记忆里的一些事和人,但转瞬他就垂下眼帘,转过身,不论是事还是人,过去就是过去了,他从没想过回头,他瞅了眼绿曼,淡淡道:“给你半柱香的时候解释。”
  绿曼在龚炎则身边侍候六年之久,自然知道他的喜好,立时道:“奴婢可以解释,奴婢并没有害死过人,那些首饰都是奴婢顺手为之。至于盗用库房的东西,实在是情非得已,太太她,太太她病的重了,没钱看病,奴婢不得已才偷了东西出去典当,给太太治病。”
  龚炎则脸色一沉,眸光幽暗,半日不语。
  绿曼带着期翼,忍不住眼泪奔涌而出,哭道:“三爷,太太如今受苦受难,三爷何不把太太接回府来,母慈子孝才是人间极善……”
  “放屁!”龚炎则突然低喝,胸口快速起伏,瞪着绿曼,冷森森道:“太太早死了,你这贱婢,再敢胡言乱语爷现在就弄死你!”
  绿曼见三爷浑身煞气,吓的再不敢多言,连哭都不敢再哭。
  龚炎则转身出了屋子,绿曼只觉得他的背影都带着磅礴的萧杀,只怕自己方才多说一句,就得和周氏一般被掐死。
  可,可自己凭借太太这道符叫三爷庇护这些年也不是没作用的,许是说的过了,毕竟当年太太丢下只有四岁大的三爷走了错路,如今想挽回也是妄想。但只要三爷心里还有太太的影子,她就能利用太太影响三爷的决断。
  打定主意后,绿曼渐渐稳下心来,之后再没人进来问她一句,也不知过了多久,福泉与赵福进屋,端着她藏在梧桐树洞里的匣子过来,当面打开,挑出里头的耳坠子问她:“方才我去问过丫头,这对是小杏的,曾经侍候俞姑娘的丫头,你是怎么得来的?”
  绿曼想着既然三爷不会打杀了她,又知道她典当贵重物品的钱是去救治太太的,想来是不会朝她要剩余的钱了,她便是丢了管事的这份差事,也不愁生计,如此还怕什么?便不咸不淡的道:“顺手得来。”
  福泉与赵福相视一眼,暗暗吃惊,绿曼是得了三爷什么承诺吗?怎么前后判若两人,如今有恃无恐。
  赵福细细思量了一番,试探道:“虽说周氏已死,小杏白骨都露了土了,但三爷还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小杏真的是畏罪自尽么?你又是什么时候顺手得来的耳坠子。”
  提到三爷,绿曼端正了身子,果然认真回忆起当天的事,慢慢道:“说来倒是与碰到明悦的情景相似,也是在小花园,傍晚我挑着灯笼从小花园路过,听见里头有脚步声,奇怪都上了锁了如何还有人在,怕是不经心被婆子锁里头了,忙朝婆子去要钥匙,再回来开门,进到花园,没走几步路,就在一处井边发现一只鞋,连忙扑到井口去看,小杏的脑袋就伏在水上面,我吓的什么似的,后来有婆子来,与我一起把人弄了上来,上来时人就死的透透的了,那婆子把小杏腕上银镯子撸了揣怀里,以为我没瞧见,其实我瞧的真真的,便趁机把小杏的耳坠子收走了,后来小杏的老子娘来领尸身,便说少了东西,那婆子被翻出银镯子来,被我罚了三个月月银,此事你们可以去查,我句句属实,人决不是我害的。”
  福泉连忙道:“起初你听到里头有脚步声?”
  绿曼点头,似乎是第一次仔细回想,也奇怪道:“该是很重的脚步声,不然我不会听的那样真切。”
  小杏一个十二三的瘦小丫头,哪来那样重的脚步声,除非是怀里抱着中午,或者说那脚步声根本不是小杏发出的,而是害小杏的人发出的。
  这样一想,绿曼倒后怕起来,脸有些发白,道:“明悦是死在井边上的,会不会并非自尽,而是有人要害她,但没来得及将她推到井里就被我吓跑了?”
  福泉眉梢一挑:“明悦是被人发现死在京里的,不会是你顺手推下去的吧?”语气嘲讽,尤其是在顺手二字上加重了声音。
  绿曼毫不知耻道:“我拿了她一副耳坠子,自然要送她入井为安了。”
  “你!……”福泉如此沉稳的人都忍不住憋红了脸,叫赵福按住,赵福又拿出另一对耳坠子,问绿曼:“这是从哪个身上得来的?”
  绿曼只看一眼,便道:“是个叫角核的丫头的,曾经侍候在赵氏身边。”
  赵福皱眉道:“你确定?这坠子是蓝松石云母珠子串的,可不便宜,她一个丫头如何能有?且听说赵氏并不喜角核这个丫头,怎会打赏给角核这么好的东西,后来又是怎么到了你手上的?”
  “角核如何能有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可去问周氏,问红绫,问俞姑娘,总归是问不到我头上,我又不与赵氏争宠。后头角核不是被三爷卖了么,府里的东西自然一样不许带走,我便顺势把东西收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原是角核为了财物背主,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绿曼的想法,身为内院管事,素日里穿的朴素淡雅,头上连个带饰物的簪子都没有,背地里却有这么多璀璨珠宝,人前人后两张脸,叫个男子汉知道都为之胆寒。
  随后福泉与赵福又分别问了些事,绿曼都一一作答,直到有随从进来说要用午饭,几人才暂停。
  到屋外头,有小厮说要给绿曼端饭菜,两人一想绿曼与三爷的态度,并未阻拦,叫小厮进去,进去没一会儿,忽就听东西打碎的声响,随即小厮大叫:“死,死人啦!”
  两人一怔,慌忙推门跑进去,就见座椅上的绿曼耷拉着脑袋,眼球凸起,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嘴角顺着一侧滴滴答答流出血来。
  赵福上前一步,伸手试鼻息,手指一抖,转头与福泉道:“死了。”
  “什么?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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