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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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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苒没有再追问,阿臻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自有她的打算,再抬头望着杨臻,赵苒沉着声音,语气带有几分内疚,“阿臻,若你再回到凉城,代我在你大哥的灵位前,上一注香吧!”

  杨臻泪湿了眼眶,用手悄悄拭去,默默的点了点头。

  说要走了,在赵苒夫妇,还有武小棠可怜巴巴的挽留中,杨臻又住了几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其实她打心里,是羡慕赵苒的,她勇敢,果断,赢得了自己的幸福,而她遇到的人,也愿意陪着她,从富贵到贫困,从坎坷到平淡,一路走来。

  武纶为杨臻寻来的马儿,脚力并不好,行程中走走停停,达到苗疆地界,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去天山的路,杨臻还记得清楚,沿着上次莫鸢姐姐走过的路线,徒步到达天山圣地时,已经月上梢头。

  天池圣地依旧雾气缭绕,四季如春,踏进了,杨臻依着苗疆圣女殿的规矩,进行了虔诚的叩拜后,才迈着步子,踏进了蒙蒙的云雾中。

  脚下蒸腾的温泉水汽白茫茫的一片,杨臻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着,走近泉水水岸,拨开蒙蒙白雾,幽蓝的花儿已经朵朵绽开,吐露着它独有的芬芳。

  杨臻贴近,伸出手轻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幽蓝的花朵,竟顺着她手腕,轻轻的靠过来。

  蓝岫的味道,可以将人的精神带入最痛苦最悲伤的时刻,深深的拉扯着人心最薄弱的地方。

  杨臻知道,三年前她忘记的那段,必定也是痛苦不堪的,所以除了忘魂草的药效,她的潜意识里对于那段记忆,也是不愿想起的。

  如今亲自来揭开这一切,是因为她想做一个完整的人,更因为,心底总有一声声的呐喊,在呼唤着她内心的不甘。

  若有仇,若有怨,也需要在她活着的时候,一一了却。


  第一百零三章血泪斑驳


  潮湿的稻草席子,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昏迷了不知几天几夜,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杨臻渐渐转醒。

  感受着麻木的心头,空荡荡的一片,想要伸手触摸,却已经失了抬起手的力气。

  有东西在身边“吱吱”的叫了几声,杨臻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环视四周,所在的地方像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密室,不见阳光,老鼠围在她身上舔舐残留的血液,触动了未愈的伤口,把她从沉睡中唤醒。

  密室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急匆匆的走进来两个人,气恼的把手中的刀具扔到一旁,商量着他们接下来的事情。

  “大哥,京都的消息传过来了,登基的是燕楚,那她怎么办?”说着,身材矮胖的其中一人,看了一眼草席上的杨臻,见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仍旧不以为意的说着自己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杨臻的存在和窥视,有任何威胁的作用。

  那高个小眼睛的男人一拍桌子,叹息道:“按照与那人说好做吧,我总觉得他一定还留有后手,总不能,像对那个用刀的小子一样,剁碎了扔到山上去喂狼吧!”

  用刀的小子?喂狼?

  杨臻本就孱弱不稳的呼吸颤抖起来,是她害了张艺,她不该带张艺出来的,他还那样年轻,入伍前还是家里娇惯的公子哥,是她把他一步步带到现在的样子,又把他带入了绝地。

  杨臻手指紧握着身下的席子,之前指甲断裂处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染红了席面,想要起身把眼前这杀了张艺的两人碎尸万段,可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是徒劳,身体似乎已经死亡,只留下了一缕残魂在这残破的躯体里面,动弹不得。

  那肥胖矮小的男人,见杨臻眼神狠毒不甘的瞪着他们,走过去,淫笑着一把撕开了杨臻薄弱的衣衫,肮脏的手在她胸口捏了几把。

  “嘿嘿,你瞪我们做什么?”

  杨臻心中气血翻腾,喉中一腥,吐出一个“杀”字。

  那肥胖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的声音更加猖狂了。

  “怎么?你还想让谁来杀我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是你那将军夫君大喜的日子,他刚刚立了大功,新皇亲自下旨赐的婚,娶的是丞相的女儿,据说婚礼的声势浩大,迎亲的红帐绵延了整个京都城!举国同喜呢!”

  不,不可能!杨臻眼里流露出一万分的不相信,成翊不会那样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起了什么气愤的事情,那矮胖的男人又起身踢了杨臻一脚,“若不是你,我们兄弟两个早出去风流快活了!何苦守着你这么个即将断气的!”

  杨臻始终不肯相信,成翊不会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看错人,大哥也不会!不会的!

  想起大哥,杨臻闭上眼睛,眼泪簌簌的落下,她的心里,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大哥任何的痕迹了,可她实在是不甘心,大哥真的离她而去了吗?

  咬破嘴唇,杨臻挣扎着翻过身,伸出带血的手拉住那人的裤腿,声音断断续续,哀求着问道:“我……大哥……呢?”

  那人见杨臻服软,蹲下身子,猥琐的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才开口说道:“北狄军突然攻了凉城,你那大哥带兵出征,据说被刺伤后落下了马,被来往奔腾的马蹄踩成了一滩烂泥,尸体都收不回去了呢!”

  鲜血和着眼泪一滴一滴坠落,杨臻拽着那人裤腿的手慢慢松开,滑落到地上。

  眼前迷蒙一片,大哥一身素白的衣裳朝她望着,唇边还是她熟悉的,那抹温润如玉的微笑。

  杨臻伸出手,想要再次触摸一下,可还未触到,已经是支离破碎的一片。

  大哥那样嫡仙般的人,怎么能被脏污的泥泞掩埋,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如此深刻入骨的想念,体内的同命蛊依旧如死了一般,没有掀起一丝涟漪,没有感受到那头,细微零星的存在。

  杨臻眼中温热涌动,感觉自己仅留的一缕灵魂,也已经逐渐朦胧,将要离她而去。

  耳边嗡嗡的听着那人说道,若成翊选择的是她,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必这么幸苦,言外之意就是说,成翊在某种选择之下,舍弃了她。

  究竟能有什么样的重大抉择,能让他弃了他们白头偕老的誓言?

  是因为,文梦婷么?

  呵呵!

  再睁开眼睛,眼前的迷蒙已经血红一片,感受着抚摸在身上的肮脏的手,想着张艺的死,大哥的死,杨臻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和所有害过他们的人抽筋扒骨,鲜血流尽,也弥补不了死去的人和她内心的伤。

  杨臻自问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可为何时光对她如此残忍,剥夺了她深爱着的,每一个人的生命。

  不甘,内心有太多太多的愤怒和不甘,她就算化作厉鬼,也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用最凄惨的方式偿命。

  亲人朋友,还有她流过的鲜血,只能用仇人的鲜血,才能掩盖。

  腰间的衣带被解,杨臻只用最后的意识,睁着眼睛看着那人*焚身,丑陋不堪的身体脱了个精光,淫笑着向她扑来。

  带血的唇角扬起一抹鲜红的嘲弄,她会记住他们的样子,只要她不死,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老二,住手!”

  一旁瘦高的男人,出声阻止了爬在杨臻身上乱啃的人,“你要是折腾一回,估计她就死了!”

  那肥胖的老二闻言,起身提起裤子,到桌前灌了一大碗凉水,伸手去杨臻面前探了探鼻息,几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人淬了一口,咒骂道:“他娘的,真晦气,还死不瞑目呢!”说罢问向一旁的瘦高男人,“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瘦高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既然已成定局,就按照之前说的,送到定好的地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疼,没有边际的疼痛,仿佛自从在北狄皇宫醒来之后,再也没有经受过如此的痛苦。

  杨臻匍匐在岸边,幽蓝的花枝靠拢,盛开在她的掌心。

  躺在温泉岸边,杨臻的泪一滴滴落入泉水中,虽已经记起了大哥和张艺的死,却不曾想他们去的竟这样凄惨。

  仿佛她身旁的人,去的都那样支离破碎,就像万箭穿心的曾路忧乐,像受尽折磨的父王,像落入狼口的张艺,再到马蹄践尸的大哥,“不得好死”这一句残忍的话语,为何都落在了他们一个个善良的人身上。

  而那些伤害过,辜负过,背叛过的他们人,一个个活的竟还那样惬意。

  泪水滴落水中,从刚开始的澄澈透明,渐渐变成一滴鲜红,然后被温热的泉水慢慢酝开。

  杨臻倒在水岸,蜷缩起身体,墨色的长*入水中,美丽,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素白的衣衫慢慢靠近,蹲下身子将杨臻轻轻扶起,用修长的手指,轻拭去她眼角的血红,在蒙蒙雾气中,发出了一声心痛的叹息。

  他机关算尽,却漏算了燕宁的痴,以至于找了她整整三年都没有音讯,却原来,她被送到了乾一阁势力最为薄弱的北狄。

  再相遇,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资格与她,把酒言欢,称上一声朋友。

  古老的图腾描绘在洁白的大理石墙上,素青的纱帘如烟似雾,随着吹进屋里的微风轻摆。

  杨臻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什么时候,她竟睡在了圣女殿?

  “你醒了?”清润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杨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不远处的书架下,那人一双蓝眸深邃妖异,见她醒来,带着几分欣喜。

  杨臻坐起身来,掀开薄被,赤着脚下床,慢慢踱到沐卿面前,轻轻一笑,带了几分媚意。

  “多谢沐阁主相救!”

  沐卿垂眸看向地面,一双玉足还是那样娇小,却不及之前圆润了,应该是她的整个人,都消瘦纤细了一大圈,面上带了几分难以抹去的病态,只一双丹凤的眼睛,显的更大了,眸中带出的光芒虽盛,却与以前大不一样。

  怔怔的,沐卿柔声道了一句,“阿辞,地上凉。”

  一句话,让杨臻脚步微微停顿,继又缓缓上前,同样的话语,不同的心境,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沐卿阁主,还是这么体贴温柔呢。”

  听到杨臻的称呼,沐卿心中一痛,喃喃的唤了声,“阿辞。”

  “阿辞?”杨臻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唤我阿辞?如今你乾一阁安然繁盛,稳居江湖第一,世人谁不忌惮,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还来假惺惺的唤我一声阿辞做什么?”

  沐卿喉中一哽,“你,都知道了?”

  “呵!我杨臻没有你想的那样痴傻,在绝望将死的时候,我曾回想过我这一生,从遇到你之后的每一件事情,越想越令人心惊!从我们长大后的第一次相遇,到襄王妃指引我去苗疆,再到安葬你母亲,玉兰迎我找到孙裘,燕宁从沉寂无名变成谋反的最大势力,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你沐卿阁主的指引吧!”

  沐卿垂下眸子,沉默不语,无力做出任何反驳。

  “沐卿!”杨臻伸手抓起他胸前的衣衫,睁着一双无助苍凉的眼睛问道:“我只想问,张艺和我大哥的死!你究竟参与了几分?”

  沐卿低头迎着杨臻的注视,目光沉痛,“燕宁勾结北狄,是我没有想到的,令兄的死,我很抱歉!”

  杨臻眼底一酸,松了手下的衣衫,再抬眸看向沐卿,眼中已经带了浓浓的恨意。

  “抱歉有什么用?不如,你为我做些事情!”

  沐卿伸手,轻轻拭去杨臻残留的泪水。

  “阿辞要我做什么?”

  “杀……人。”


  第一百零四章有生之年


  漆黑潮湿的暗室里,两个中年男人被捆绑在地上,转醒后,扭动着身体挣扎了片刻,才逐渐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在他们身旁不远处,几双幽幽的眸子,在暗处散发着墨绿的光芒,紧紧的盯着他们,细听之下,还有舔舐口水的声音,像野兽盯着极美味的猎物。

  两人吓的身体一瑟,不敢大口呼吸。

  点点烛光从暗处亮起,橘色的焰火微微跳动,照亮了狭小的暗室。

  被捆绑的两人惊恐的望着放置蜡烛的桌前,竟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衣拖至地面,墨色的长发被一支金色的流苏簪子松松挽起,腰身高束,身段纤细风流,如妖似魅。

  突然亮起的光芒,让笼中的饿狼低吼着退却了一步,望着密室的三人,散发着满目的凶光。

  杨臻拢了拢耳侧的头发,轻笑两声,慢慢转过身来,望着疑惑迷茫的两人,语色幽幽的问道:“两位,一别三年,过的可还风流快活?”

  那粗矮的男人率先认出了杨臻,甩了甩油光满面的肥头大耳,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敢肯定的问道:“杨臻郡主?”

  杨臻呵呵一笑,漆黑的眸中映照着蜡烛的倒影,妖异绚丽的一抹光芒,却照不进心底的黑暗。

  “没错,是我。”杨臻简直就要拍手称赞,这好色猥琐的男人,记忆倒是不错。

  手中拎起一把薄刃,杨臻慢慢走到两人面前,用刀背拍了拍那男人肥胖的下巴,声音柔的像薄如蝉翼的轻纱,仿佛在诉说着最贴心知己的话语。

  “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们么?”

  杨臻掩着唇咯咯的娇笑一声,一声“想念”,虽是风月场上的缠绵情话,眼眸中透漏出的,却是无尽的暴戾和杀气。

  那肥胖的男人心知不好,身子往回瑟缩了些许,失了当年把杨臻压在身下的嚣张之气。

  “你……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呢。”杨臻一脸无辜,指着一旁铁笼里捕来的饿狼说道:“是它们,是它们饿了,想吃点东西呢!”

  一旁瘦高的男人知道落入冤家手中,自知性命不保,干脆心头一横,恶狠狠的说道:“臭婆娘,我兄弟二人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我们倒霉,今日你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好。”杨臻应了一声,“我依你!”

  手中把玩着精巧的匕首,看似随意的一划,却让那肥胖的男人即刻惨叫起来。

  刀尖挑起一根断掉的手指,血色鲜红,带着浓浓的污浊腥气。

  杨臻簇着眉头细细观看,像是在欣赏一件极美的东西,伴随着那人的哀嚎声,杨臻叹息道:“第一刀没有切好,真可惜。”

  说罢,刀身一挥,把断指甩进了一旁的铁笼里,饥饿已久的野狼闻到血肉的味道,立马扑了过去,争抢着,吞下这极其“新鲜”的美味。

  杨臻微笑着,把目光看向瘦高的男人,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于是用最娇媚的声音说道:“莫急,夜还很长呢!”

  刀尖在地面游走,划出一道蜿蜒的曲线,慢慢的划到了那哀嚎着的,肥胖男人的身上。

  皮肉的松软抵抗不了刀刃的锋利,还未用力,匕首下的皮肤已经被齐齐划破,只切开了薄薄的一层,浸出腥红的血液,却不是很多。

  刀尖微转,探进破损的伤口里,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挑起薄薄的一层皮肤,慢慢剥离,直至看到皮肉下根根分明的筋骨,才稍稍停下动作。

  惨叫的声音一波高于一波,杨臻听着,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痛快,仿佛这声音,已经超越了所有的声乐曲觞,带着复仇的快感。

  叫声不断,几乎将要把喉咙喊破,那肥胖男人口中先是夹杂着污秽不堪的咒骂,渐渐转变成了声嘶力竭的求饶。

  杨臻不为所动,把剥下的一层肉皮甩给笼中恶狼,继又惬意的,在那瘦高男人颤抖的目光中,用刀尖轻轻挑拨着血肉模糊的筋骨,一根一根,仿佛刀下的不是生生活人,而是在弹奏一曲美妙的音乐。

  直到四肢的筋脉全部被挑断,那肥胖的男人如一只巨大的蚕蛹匍匐在地上,随着鲜血的流失和痛苦的折磨,已经气若游丝。

  杨臻在那人身上擦了擦刀背的血,像老朋友一样朝着瘦高的男人说道:“你看,第一下不熟悉,慢慢就好了呢!”

  那瘦高的男人惊恐至极,面部的肌肉不可自制的颤抖,看着面前的女子红衣妖艳,虽美的不可方物,但此时,却像极了索命的恶鬼,将用最残酷的方式,收取他兄弟二人的性命。

  “当年我兄弟二人留你性命,你为何今日如此残忍?”

  “残忍?”杨臻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语,抬起匕首一把刺进了那瘦高男人的肩膀。

  “我残忍?你们把张艺剁碎了喂狼的时候,可觉得自己残忍?”

  那男人虽不记得张艺是谁,但杨臻说的这件事情,他却哑口无言,几年前,他们兄弟经常打劫了过路的行人,砍死之后扔到野山沟里,没有被人发现的尸体,过几天就会被野狼牲畜啃食的只剩几段骨头。

  冤冤相报!那瘦高男人闭上眼睛,当时他们只贪图了金钱利益,如今他为鱼肉,才了解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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