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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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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林祭酒一脸的紧张:“庄小姐可有能治病的方子吗?”
    没有。
    这种情况她之前只遇到过一次。
    是一位年轻的小媳妇,从小就是童养媳,跟丈夫一起长大,直到成亲圆房,这中间都没分开过。成亲后,她的丈夫要去南方做生意,丈夫没走几天,那小媳妇就日夜哭泣,茶饭不思,不言不语,精神恍惚,跟林老夫人几乎一个模样。
    当时庄明宪试着开了几个方子,都不见效。后来师父指点她,说这是相思病,必须要靠她思念的那个人来解,开再多的方子,给她服再多的药都没用。
    庄明宪就建议那家人写信,让外出的丈夫归家。
    丈夫得知妻子生病,很快赶回家中,果然意见丈夫,那小媳妇就破涕而笑,相思病不药而愈。
    林老夫人的情况跟那小媳妇的相思病有些像,却又不太一样,不过治病的思路应该是相同的。
    “老夫人哀思过度,是情志病,说白了,就是心病。”庄明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一般的汤药恐怕不能解决老夫人的问题,用药之前,必须先找到老夫人心病的根源。”
    林祭酒叹了一声:“庄小姐,家母这病都是《王宝钏》给闹的,自打听了这戏,她就一直哭个不止,你说该怎么办?”
    “不,王宝钏只是个引子,必然还有其他原因。”庄明宪问林大人:“你知道王宝钏说的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吗?”
    林大人一愣:“这……这个我还真不知。”
    都怪这个王宝钏害得老夫人病得这么厉害,他听到这三个字就头疼,严禁别人提起,更不会主动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了。
    庄明宪就把王宝钏的故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然后说:“老夫人之所以会这么难过,必然还是因为王宝钏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
    由此触动了她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才会这么悲伤。
    林祭酒脸色复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庄小姐,你请坐吧。”
    庄明宪就知道,在里面一定有故事。
    “是我太疏忽了,没有好好打听王宝钏的事,其实家母的命运跟王宝钏有几分类似。”林祭酒语气苦涩,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位林老夫人丈夫姓赵,乃广东人士,与林老夫人感情很好,还生下林祭酒。
    后来赵老先生参加秋闱中了举人,在恩师的举荐下做了去外地做了知县,为了报答恩师,他休掉林老夫人,娶了恩师的女儿。
    林老夫人心性坚强,靠沿街叫卖小食独自养大了儿子,还供他读书。林大人也争气,一路秀才、举人、进士考上来,如今成了国子监的祭酒。
    林大人孝顺,也一直视母亲为天,林老夫人提起从前的事情没有一句怨怼,他以为母亲早已忘记前尘往事,根本没想到林老夫人其实耿耿于怀,一直藏于心中。
    一出《王宝钏》让林老夫人伤心,与其说她是哭王宝钏,倒不如说她是哭自己。
    “物伤其类,同病相怜。”
    庄明宪叹了一声,站起来说:“林大人不必担心,老夫人的心病我已想到解决的办法,不用开方子,需要另辟蹊径,只是需要几天的时间。这几天先让张老大夫开参汤替老夫人保养着,等我准备妥当,再让人通知林大人。”
    “这……”
    林大人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治病的呢,不用开方子,那怎么治啊。
    他很想拦住庄明宪问个究竟,张老夫人却摇头表示不可。
    等送走了庄明宪,林大人忍不住问张老大夫:“张老,这位庄小姐真的能行吗?”
    张老大夫立马拉了脸色:“林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庄小姐等闲并不出诊,老朽特意去请了她来,林大人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太气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这就让庄小姐不要来了,她可是神医,请她治病的人特别多,没得她在林大人家里给人治病还要遭人怀疑!”
    张老大夫在京城名气很大,本来也是林大人求着他,听了这话他立马道歉:“是我想岔了,您老不要生气,既然是您老推荐的人,我自然是相信的。”
    张老大夫看了一眼,知道他这话违心,不过却并不多解释。
    反正过几天庄小姐就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了,到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了,不必争一时的长短。
    庄明宪坐着马车,没有回庄家,而是先去了广和园,到里面停留了一会很快就出来:“去西直门大街墨香阁书坊。”
    墨香阁是京城第二大书坊,除了第一名的文瀚楼之外,就数墨香阁名气最大,但两者又有不同。
    文瀚楼主要编撰、收录一些科举方面的书籍,而墨香阁除了这些之外,还买字画、杂书、文房四宝。
    墨香阁里收拢了一大批颇有才华之人,每个月都会出新书,世面上的才子佳人话本、唱戏的曲本都有,五花八门,可谓是包罗万象。
    《王宝钏》的戏本子是墨香阁一位名叫凌洲居士的人编撰出来的,而凌洲居士就是墨香阁书坊的人。
    关于林老夫人的病症,她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只要让这位凌洲居士再写一出戏,把戏本子改成圆满的结局,让林老夫人看到王宝钏最后幸福美满,她也就能从中间找到信心与力量,走出悲伤。
    所以,她需要跟凌洲居士面谈。
    ……
    墨香阁书坊占了五间门面,又前院后院,一共分三层,非常的气派。
    书坊开门迎客,人流如织,却十分安静,除了脚步声与翻书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
    庄明宪看了不由暗暗称叹。
    “这位小哥。”庄明宪轻声叫住了一位伙计。
    “请问公子有何吩咐?”小伙计年纪不大,生的白白净净,脸上挂着笑容,既不疏离也不会太亲昵。
    “我想见凌洲居士,你能帮忙通传一声吗?”
    “凌洲居士一年只出一个戏本子,今年的戏本子已经出了,您要是想约戏本子,请在前面登记一下,我们后期会有专人给您回复。”
    小伙计非常的客气。
    正说着,便有两个人年轻的小姐,一人捧着一个匣子过来了,匣子上还各放了一只荷包。
    她们两个笑嘻嘻的,脸红红的:“请小哥转交给凌洲居士。荷包里的碎银子请小哥喝茶。”
    “两位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代为转达。”小哥笑容不变,接过了匣子。
    庄明宪叹为观止。
    她见过捧戏子的,没想到像凌洲居士这样戏曲作者也有人追捧,难怪他不出来见人了。
    看来要另想办法才是。
    庄明宪并不着急,因为老太爷在文瀚楼选文,是大名鼎鼎的如川先生。既然她见不到凌洲居士,那就先回去,拿了祖父的名帖再来。想来以祖父的名气,凌洲居士应该会给一二分颜面的。
    庄明宪出了墨香阁的大门,正准备上马车,就被人叫住了:“这位公子,我家主人说,请小姐楼上一叙。”
    ……
    陆铮原本在三楼跟书坊的大掌柜说话,才出了门,就看到庄明宪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成见自家世子爷定住脚步朝下看,也不由朝下张望,待看到庄明宪了,他就恍然大悟。
    他说呢,什么能让世子爷停留脚步呢。
    他看了陆铮一眼,低声说:“世子爷,庄小姐来买书呢。”
    陆铮点头:“嗯。”
    周成又说:“不知道庄小姐是要买什么书呢?”
    “不知道。”陆铮言简意赅。
    周成见陆铮这样微微有些心疼,世子爷乃天之骄子,要什么得不到,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要留下遗憾了。
    他想了想,实在忍不住:“世子爷,其实……”
    “好了。”陆铮打断了他,转身回去,淡淡说:“不要说了,我们进去吧。”
    “是。”周成气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世子爷,庄小姐没买书,她走了。”周成突然说:“她好像很失落呢。”
    陆铮的脚步立马就停了下来,回头见庄明宪果然在朝外走,他只看到她的背影,并不能看到她脸色如何,就对周成说:“去请她上来。”
    庄明宪上了三楼,门一推开就见室内窗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穿着宝蓝色团祥云纹茧绸袍子,腰间系了同色的腰带,双手背在身后,正看着窗外。
    从背后看去,他的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越发明显了。
    除了陆铮,还能有谁呢?
    “不知陆世子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庄明宪落落大方道:“上次的事情还没亲自谢过陆世子,没想到今天会遇到陆世子,谢谢你上次又救我一次。”
    她走到桌边,倒了一盏茶:“我以水代酒,敬陆世子一杯吧。”
    前一世,陆铮是永庆二年死的,离现在还有八年。
    她不知道或者不认识陆铮也就算了,这一世,陆铮屡次救她性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什么都不做。
    既然要救陆铮,那就要先跟他熟悉起来,这样以后她向他示警,他才有可能会相信。
    庄明宪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提醒他提防四皇子,但至少先跟陆铮接触是没有错的。
    陆铮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眼落在庄明宪的脸上:“上次救你是职责所在,你不必客气。”
    他走到桌边,随意地坐了下来,说:“你已经亲自下厨做了炒藕片以示感激了,所以,道谢的话就不必说了。”
    庄明宪一愣,想起那炒藕片齁死人的味道,又羞又窘,恨不能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蕊蕊小幸福 投了一颗地雷,我不是天然呆 投了一颗手榴弹 么么哒~

  ☆、第60章 帮忙

“坐吧。”
    陆铮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他神色不动; 声音清清淡淡; 没有任何嘲笑责怪的意思。
    “我们坐下来说话。”
    庄明宪听在耳中; 呼吸平稳了很多。
    真不愧是陆郎陆铮啊,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春日吹抚杨柳的轻风; 暖和和煦带着让人放松的力量。
    原本又羞又窘的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既然陆世子这样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坐了下来,恢复了冷静自持; 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
    轻松自在,恬静淡然。
    没有像从前那般带着警惕防备; 拒他于千里之外。
    陆铮不由精神一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很漂亮,只是笑容不多,经常紧绷着神经,对陌生人尤其防备。这一点; 他比谁都知道。
    正因为如此,她偶然流露出来的轻松; 他才觉得格外的珍贵。
    他看着她,庄明宪心中却警铃大响。
    她绝不认为陆铮是觉得她漂亮,他这样看她,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她决定先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陆世子,不知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绷得有些紧; 略带了几分防备。
    陆铮意识到自己失礼,若无其事收回视线:“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有点私事。”庄明宪并不打算告诉陆铮,她笑着说:“没想到碰到了陆世子,真巧。”
    陆铮也不追问,只说:“既然你不方便说那就算了,不过这家书坊是我在经营,如果你有事的话,直接说就是。”
    啊?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墨香阁书坊的东家,凌洲居士受雇于墨香阁,一定会听陆铮这个东家的话。
    “原来陆世子竟然是这书坊的东家,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庄明宪笑容轻快说:“我今天来书坊的确有事,我想见一见凌洲居士。”
    陆铮视线落在她身上,眸中有淡淡的笑意。
    她竟然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追捧凌洲居士,不过,这才是年轻小姑娘才应该有的样子。
    恐怕她要失望了,凌洲居士已经五十多岁,绝非外面传言风度翩翩、儒雅英俊那个样子。
    她虽然年纪小,但一向比同龄的女孩子成熟些,难得有这么活泼的时候,若是让她知道凌洲居士年纪可以做她祖父了,她岂不是会大受打击?
    小姑娘兴致勃勃而来,他不想让她扫兴而归。
    他想了想说:“其实,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跟他见面,神交不也是很好吗?”
    庄明宪一愣,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汗颜。
    他竟然以为自己在追捧凌洲居士!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张嘴就想解释,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
    几次相处下来,陆铮这个人的确清傲,但是他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言必信,行必果,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可他能做到哪一步,她却不能确定。
    不如在这件事情上试探一二,如果他真的是那种说到做到之人,她以后像他示警时,也就更容易了。
    念头闪过,她就笑了:“神交固然好,可到底不曾相识,我有些话想当面对凌洲先生说。”
    “陆世子,你刚才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说,现在我直接说了,是不是不方便?”
    陆铮眼眸一闪。
    这小姑娘,竟然用激将法。
    她就那么想跟凌洲居士见面?
    罢了。
    这算不得什么事,如果这是她的心愿,那他替她完成就是。
    “你略等一下,我这就叫凌洲居士来。”
    ……
    陆铮出去,对着门外的人交代了几句,不一会,一个身穿一袭白袍的文士走了进来。
    他约么二十多岁,身穿白衣,头戴玉簪,举止闲适,气质淡然如水,唇上一抹小胡须,更添几分儒雅。
    “你是凌洲居士?”
    庄明宪惊讶地站了起来,没想到他会这么年轻。
    陆铮觉得她是太惊喜了,心中暗暗满意。
    “在下正是。”凌洲居士昂首挺胸,神色淡然,双目明亮:“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我哪里敢指教先生。”庄明宪笑着说:“家中祖母十分喜欢《王宝钏》这个戏曲,从广和园拿回来的戏词本子爱不释手,经常让我念了给她老人家听,就是遗憾上面没有先生的签名。”
    “我今天特意将戏词本子带来了,能求先生的墨宝吗?这样也能让家祖母得偿所愿。”
    “恐怕要让小姐失望了。”
    凌洲居士冷然说:“我一向不见客,此次出来与小姐会面,已属破例,其他的要求,请恕在下不能同意。”
    “在下告辞。”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了,颇有不染尘埃的脱俗之气。
    庄明宪看着陆铮:“陆世子,凌洲居士平时就这样?”
    “嗯。”陆铮敷衍地点点头,然后说:“他们这样的人,脾气自然古怪些的。不过你想要他的笔墨,也不是难事,我回头拿了给你。”
    竟然只是来替老安人要笔墨的。
    “陆世子。”庄明宪倒了茶水,双手捧着端给陆铮:“请把凌洲居士请出来吧,我找他是真的有事。”
    陆铮呼吸一顿。
    她怎么这么聪明!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陆铮强忍着去看她的冲动,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水。
    庄明宪见他脸色有些僵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从前的几次交锋,她全部败下阵来,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让他扳回一局。
    打败陆铮的感觉可真好啊。
    庄明宪忍住笑意说:“其实是我遇到了一个病患……”
    庄明宪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然后道:“没想到陆世子误会了,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的缘故,请陆世子请真正的凌洲居士来吧。”
    陆铮淡淡地点头,起身去叫凌洲居士来。
    他神色不动,依然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很狼狈的。
    面对朝臣皇帝他都不曾这般窘顿过,这一回竟然栽在了这么个小姑娘手里。
    真是……
    他走了出去,把门带上,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室内传来女孩子“噗嗤”一声笑。
    陆铮脚步顿时停住,尴尬地伸手抚了抚额头。
    她真是……
    想到庄明宪刚才极力忍着,却依然喷薄而出的笑意与轻快,想到她明媚开怀的脸庞,他忽然也忍不住笑了。
    ……
    这次来的是真正的凌洲居士。
    他身穿灰色深衣,头戴蓝灰色文士方巾,五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山羊胡须,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圆的老花镜,说话走路都慢腾腾的。
    庄明宪也不废话,直接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开门见山道:“……请老先生帮帮忙,将王宝钏的故事修改一下,让其有一个幸福的结局。这样林老夫人就不会哀思重病,无药可医了。”
    “那好吧。”凌洲居士耷拉着眼皮,慢慢腾腾地说:“那我改一下,你下个月来取吧。”
    下个月?
    岂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不行。”庄明宪立马拜托道:“老先生,我这等着救命呢。”
    “那能怎么办?”凌洲居士依然慢慢的,声音拉的老长:“我总要慢慢想啊。”
    这样啊。
    庄明宪站起来,凝神想了一会说:“其实我心里有想法了,老先生按照我想的去写,就可以了。”
    “王宝钏其实并没有死,她为了薛平贵苦守寒窑十八年,薛平贵却另娶她人,令她无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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