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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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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明宪命大,被在湖边树荫下乘凉的婆子所救。虽然没有大碍,却受了惊吓,微微有些发热,卧床养了几天,也因此错过了迎接傅老夫人。
    她虽然卧床静养,人却是不无聊的,每天都有人来看她。
    最先来的是大姐庄明姿,她先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落了水。又让她好好养病,不要为没接到傅老夫人担心,等她养好了身体,她会陪她去给傅老夫人请安。
    接着是叶茂,不知道他身上带了什么,有清脆悦耳的声音随着他脚步的起落叮当作响。
    他进门就问庄明宪身体有没有大碍,这次落水会不会引发额头上的伤口。
    得知庄明宪一切无碍,他才稍稍放心:“以后如果不是必要,尽量避开那条小桥,这次万幸有人看见,若是没人看见,可怎么得了?”
    他语气温柔,目光关切,让庄明宪再次恍惚。
    上一世她跟叶茂有这么亲近吗?
    庄明宪微微一笑:“叶表哥不必担心,这次纯属意外,下次我一定小心。”
    叶茂皱了眉头,眼神严肃:“不可再有下次了。要不,以后你再过去,我陪着你吧。”
    叶茂身份清贵,庄明宪可不敢使唤他,她赶紧拒绝:“不用,我以后一定小心,不会有下次了。而且这次真是不小心,是我贪玩想摘莲子吃,才会落水的。若是好好的走路,哪里就能落水里了呢?”
    她出门,他跟在身边像个什么样子呢?
    叶茂自知失言,脸色一热,一边把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偷看庄明宪。
    见她漂亮的脸上神色平常,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叶茂从身后拿出一个风铃,献宝似的对着庄明宪摇了摇:“我给你挂在窗前,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窗外,听听风铃。”
    叶茂拿来的风铃别致新鲜,让人眼前一亮。
    最上面是一个玉盘大小的圆圈,用海棠红的丝线包了,圆圈里面用明亮金线盘成网,网上结着五六个小指甲盖大小的铃铛。圆圈的下面是一排红豆大小的铃铛做成的穗儿,最下面缀着三根翠绿的孔雀翎毛。
    叶茂一挂上,庄明宪就伸手去推那风铃,孔雀翎毛随着铃铛一起飘来荡气,非常好看。
    叶茂见她仰着头,露出尖尖的下巴,天鹅般修长洁白的脖颈,心头一跳,赶紧把脸转向别处。
    过一会,又转过来,把视线落在她盛满笑容的脸上,她专注地玩风铃,眼神清澈懵懂像个孩子。
    叶茂心头一软,嘴角也绽开一个笑容:“你乖乖养病,不要出去,等你身体好了,我陪你去摘莲子,你想摘多少都行。”
    庄明宪一门心思扑在风铃上,随口答道:“好呀。”
    老太太进门,看了看叶茂,又看了看庄明宪,脸上就露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她笑了笑,悄悄地走了出去。
    ……
    老太太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庄明宪吃的好,睡得足,又服用了自己开的药,她很快就康复了。
    她人白胖了不少,看着漂亮又神采奕奕。
    傍晚暑气减退,她去拜访傅老夫人。
    李嬷嬷说傅老夫人在小佛堂诵经,没时间见她。庄明宪知道自己有个娇气爱哭小性的名声,不讨人喜欢,尤其是不讨傅老夫人喜欢,也不勉强,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傅文正朝这里来呢。
    傅文目光在她脸上看了一下,冰凉又带着审视。
    夫妻十年,她对傅文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不过是在审视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她真病假病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有资格管吗?
    若说从前庄明宪还有伤心,经过落水事件,她对傅文就只剩下厌恶了。
    这样一个冷漠、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狂妄自大之人,她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庄明宪心中冷笑,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地从傅文面前走了过去。
    李嬷嬷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傅文:“这是……”
    傅文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轻松:“无事。”
    她能放手,这样再好不过。
    庄明宪刚回房,庄书良就派人请她过去给长房老太太复诊。
    长房老太太板着脸,毫不掩饰自己对庄明宪的厌恶。
    庄明宪不以为意,微微笑了笑。
    这一次交锋长房老太太惨败而归,她不能连发泄表示不满的机会都不给她。
    相较于阴阳怪气虚与委蛇,庄明宪更喜欢如今撕破脸皮的状态。
    庄明宪坐下,道:“伯祖母,我给你号脉。”
    长房老夫人一语不发,看着庄明宪的目光跟看仇人一样,她把手伸了出来。
    庄明宪还以为她会拒绝自己复诊呢。
    果然,在性命面前,脸面是不那么重要的。
    她已经康复了,张老大夫开的方子也很有效,号脉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怎么张老大夫今天没来?”
    “谁知道呢。”庄书良语气轻慢,毫不在意:“他今天上午就没来,说是身子不舒服。他是大夫,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估计是拿乔,想让人亲自去请他吧。”
    看看,这就是患者家属。
    治好病,你就是救命恩人,去请你,给你下跪磕头就行;治不好病,你就什么都不是。
    大夫难道就不能生病了吗?这是什么歪理。
    庄明宪觉得张老大夫不至于拿乔的,他若是拿乔,绝不会等到现在。
    她想了想,就去看张老大夫。
    到了才发现张老大夫的确是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连床都起不了了。

  ☆、第22章 暑热

七房宗大太太没死。
    不是吊着一口气挨日子,而是身体逐渐康复了。
    张老大夫不信,亲自去了七房,被七房的人拦在了门外。
    如果宗大太太活了,他就输了,按照约定,他余生再也不能行医。
    没亲眼看过情况,他绝不甘心。
    七房人不让他进门,老仆还说了很多冷嘲热讽的话,他就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一站就是大半天。
    七月酷暑炎炎,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庄书宗怕他站出意外,最终让他进门去看宗大太太。
    宗大太太还未完全康复,暂时不能下床。
    虽然她脸色发白,脉象也并不十分有力,可她神志清醒,双目有神,身上的青紫已经褪去,显然没有大碍。假以时日,就能恢复如常。
    张老大夫心如火烤,一脚深一脚浅地出了七房的院门,回到住处就病倒了。
    他知道自己是中暑了。
    在七房门口站着的时候他就感觉头痛耳鸣,呼吸急促,本以为回到凉爽的住处就能好,却没想到更难受了。
    他身子滚烫,口干无汗,这是暑热在体内不散导致的。
    他中暑太严重了。
    要开发汗的药,暑热会随着汗水排出,就能好了。
    麻黄、桂枝、生姜、柴胡……
    这些都是发汗的药,他硬撑着开了方子,让小厮去抓药。
    不料两剂药服下,依然滴汗都没有,病情加重,头疼体重不能支持。
    他喊小厮扶他起来。
    “老爷!”小厮大惊:“您身子烫得跟火一样。”
    “不必大惊小怪。”他喘着气道:“你扶我去澡盆里,然后烧热水过来。”
    吃药不出汗,可以用热水来发汗。
    只要汗一出他的病就能好了。
    只可惜,热水依然没能让他出汗,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了。
    强撑着躺回到床上,想给自己号脉,胳膊还未抬起来就昏厥过去。
    我恐怕要客死异乡了!
    我根本就不该走这一趟!
    昏厥前,张老大夫脑中划过这个念头。
    ……
    耳边有鸟雀的鸣叫,清脆悦耳,他倏然睁开眼睛,看到小厮趴在床边睡着了,晨曦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
    他昏迷了整整一夜,小厮就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张老大夫悄悄起身,发现自己通体清泰,头疼体重难受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康复了,看来是药后来起作用了。
    他松了一口气。
    小厮听到动静揉着眼睛醒来,见张老大夫起身,叫着跳了起来:“老爷,您总算醒了!您昨天高热了好久,吓死我了。”
    张老大夫皱眉,他是中暑,又不是不治之症,小厮这般大惊小怪真是没用。
    正想开口呵斥,就听到小厮说:“您昨天昏厥过去,我怎么都叫不醒,幸好庄家宪小姐过来,给您开了方子,我当时半信半疑给您服用了,您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热就退了。”
    “您依然不醒,我担心的不得了。宪小姐说您已经没事了,是睡着了,今天早上就会好了。我以为她在骗我,一夜不敢睡。”
    “宪小姐没骗我!您果然好了。”
    小厮说着就哭了:“老爷,咱们以后再也不到庄家来了,除了宪小姐,都没有人愿意帮我。您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跟太太交代啊!”
    张老大夫骤然变色,指着小厮大喝:“你说是宪小姐救了我?”
    他声音骇然震惊,吓得小厮也不敢哭了:“是啊,老爷,您服了宪小姐开的方子,就出了很多汗……老爷,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您是不是又病了啊?老爷,您别吓我……”
    张老大夫的手指开始哆嗦,嘴唇也哆嗦起来。
    是庄明宪治好了他!
    是庄明宪救了他!
    他宁愿自己死了,宁愿病死也不想接受庄明宪的施舍。
    “我没事。”张老大夫摆了摆手,颓废地坐到椅子上:“你下去吧。”
    小厮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下去,张老大夫又叫住了他:“宪小姐开的方子你可留了?”
    “留了,留了。”小厮赶紧上前,从怀中掏出方子,交给张老大夫,这才退了出去。
    生地,麦冬,玉竹,天花粉,黄芪,葛根,当归,丹参,五味子。
    张老大夫看着这些全是生津润燥的药,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中了暑热,要发汗,要降热,生津润燥的药怎么能治疗暑热呢?
    他不愿意相信,想去厨房拿药渣看看,才站起来就听到小厮欣喜激动的声音:“宪小姐,您来了!老爷已经醒了!”
    张老大夫大惊,赶紧躺回到床上。
    “呼啦”一声,门被推开了。
    庄明宪看了张老大夫一眼,微微一笑,对小厮道:“从脸色上看,张老大夫的暑热已经退去了,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了。”
    小厮感激道:“是的,宪小姐,老爷今早起床精神就好了很多,这都是宪小姐帮忙,老爷才能好的这么快。”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老爷竟然又睡着了。”
    小厮看了沉睡的张老大夫一眼,压低了声音,朝外走了两步,想把庄明宪引到外面去。
    不料庄明宪却站着没动,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起主要作用的,还是是张老大夫昏厥前给自己开的发汗药。”
    庄明宪声音不算小,小厮很想提醒庄明宪有什么话到门口去说,免得打扰自家主人休息,可又怕自己说了,庄明宪会不高兴,只急得干瞪眼。
    庄明宪见他那着急的样子就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张老大夫开的药起作用,可他一开始却不出汗吧?”
    小厮眨了眨眼,没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想让您别打扰我们家老爷休息啊。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庄明宪自问自答道:“张老大夫开的是发汗的方子,要发汗必须身体里面有汗才行。张老大夫热极津枯,汗水干竭,体内无汗,便是开再多的发汗药也不行啊。”
    “天不下雨,河中无水,你用再好的桶也打不上来水,这是一样的道理。”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所以我开了生津助汗,滋养汗源的药,有了汗,自然就能发汗了。”
    “你听明白了吗?”
    小厮目瞪口呆!
    这个宪小姐怎么开始跟自己说起医理来了?
    小厮不明白,张老大夫心里却门清。
    庄明宪这番话哪里是说给小厮听的,分明是说给他听的。
    早在庄明宪一开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不是她狂妄信口开河,是他技不如人看不懂她的方子,弄不懂她的思路。
    这位宪小姐,对病因的把握,对药剂的运用,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不是来奚落自己的,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她不计前嫌救了他,还毫不吝啬地将这次治病的思路方法告诉了他。
    在这样一个有仁术仁心的人面前,他的所作所为便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他感觉自己身下不是床铺,而是锋利的针刀,刺的他片刻也忍不下了。
    “好了,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庄明宪对小厮说:“那我就回去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在来找我。”
    张老大夫倏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宪小姐,请留步。”
    ……
    “少爷,张老大夫重病,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水米不进,傍晚还晕过去了,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了。”
    “我去看看。”傅文神色清冷站了起来。
    庄家人,特别是庄家长房的势利虚伪炎凉他比谁都清楚。
    张老大夫之前替他治病调养身子半年之久,虽然最后他没能治愈他,但那并不是张老大夫的错。
    他生来得了这种疾病,太难治。
    张老大夫的药物好歹替的压制了几年头疾,也算是对他有恩,他不能坐视不理。

  ☆、第23章 恩情

张老大夫走到庄明宪面前,理了理衣冠,郑而重之地给庄明宪行了一个礼。
    庄明宪站着没动,结结实实地受了。
    救命之恩,解惑之义,她当得起。
    “张显目光浅陋,狂妄自大,这一次输的心服口服。”张老大夫道:“我今天就回京城,余生再不行医。”
    愿赌服输,他张显再不济也不会言而无信。
    “您这是何必?”庄明宪摇了摇头:“我救您回来,把医理告诉您,并不是希望你以后都不再行医。恰恰相反,我希望您以后能一直行医。”
    “为什么?”张老大夫不解,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
    你已经赢了,我认输了,从此之后你便能扬名河间府。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要白白放弃?
    庄明宪笑了:“我不过是内宅一女子,学医术不过是为了自保,更不想扬名立万。”
    也就是说,不会踩着张老大夫的名声上位。
    “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庄明宪道:“我知道您是好大夫,您继续行医,可以救助更多的人,这才是我的出发点。”
    张老大夫听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不仅狂妄而且狭隘,比庄明宪差远了。
    这女孩子年纪小,可不管医术上的造诣还是在做人做事方面,都比他强,都可以做他的老师。
    老师!
    张老大夫一惊,突然抬头看着庄明宪,激动地看着庄明宪:“您能收我为徒吗?”
    庄明宪的医术太高超了,她治病的思路跟他们完全不同。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七房宗大太太的膈噎症与长房老太太的阳明腑实症为什么要那样治疗。
    如果能拜庄明宪为师,他就可以跟着她学医术,他的医术就能跟庄明宪一样厉害!
    张老大夫激动不已,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
    “不能。”庄明宪轻轻摇头:“我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张老大夫心头一凉,不能啊。
    是啊,她凭什么教自己医术呢?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宗堂婶与伯祖母的病因,如果以后再遇到疑难杂症,我们也可以一起切磋交流。”
    她不想收徒,却想把自己的医术传承下去。
    张老大夫大喜,不敢置信到有点晕:“您……您说,我洗耳恭听!”
    “伯祖母是阳明腑实症,你开了大承气汤,是对症的。但伯祖母最近心情不畅,胸中憋闷,导致经络不通,气机不能运化。所以,虽喝了大承气汤,却因为经络阻滞,被於在腹中,不能发挥药效。”
    “啊!”张老大夫拍案叫绝:“所以您开了威灵仙来疏通经络,这样一来,大承气汤就能发挥药效了!好啊,好妙的思路!”
    庄明宪点点头道:“我们再来说说宗堂婶的病,她不是膈噎症,是壅闭症……”
    庄明宪说得仔细,张老大夫听得认真,小厮在旁添茶倒水,没有人注意门口来了两个人。
    傅文站在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庄明宪娇软清润的声音徐徐传来,他听着愣了愣神。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听庄明宪说话,她的声音很是熟悉,好像他之前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
    小厮澄墨低声询问,打断了他的思索。
    “少爷,咱们还要进去吗?”
    傅文神色冷漠,声音冷冽一如既往:“不用。”
    ……
    庄明宪回到家里,才知道庄明姿在等她,忙道:“大姐等了多久了?早知我就不出门了。”
    庄明姿温柔一笑:“没等多久。我是来陪你一起去见傅老夫人的。”
    虽然是嫡亲的堂姐妹,但庄明姿常年在京城生活,所以二人相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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