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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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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家……”清漪有些惊讶抬起头来,触及到韩氏含笑的目光,她又低下头去。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点么?”韩氏问。

    清漪摇摇头,“新妇不知。”

    韩氏背靠在隐囊上,眼睛微微眯起来,她眯眼的样子,和慕容定有几分相似,看的清漪心头一跳。

    “我初次见你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你。我出身寒门,说话直,你也别在意。世家女在我看来,出身大家,教养更是一等一的。可是却自视甚高,也喜欢拿着自己的那套条条框框来管别人,我是不爱被别人管的,也不喜欢新妇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韩氏顿了顿,所以当初她听到弘农杨氏四个字,眉头就皱起来了。

    “人活在世上,还是快活一些好。何必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不痛快?”韩氏笑了笑,“我这辈子,不信佛也不吃斋。这世间过得好的,基本上就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还是痛快些好。”

    清漪心下立即转过思绪转过百遍,韩氏的意思是,如果当初自己和其他世家女一样对她的行为举止表现出半点鄙夷或者是说教,就结果不同了……?

    韩氏眼睛看到轩窗那里,叫侍女把轩窗给打开,外头清新的风吹了进来,如同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在脸上。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过的快活些,苦兮兮的给谁看呢?旁人嘴里说的话,那都是她们在一旁看,自视甚高,说出来的鬼东西,高高在上,恨不得把你往火坑里推。既然如此,那么就怎么高兴怎么来,自己过得高兴过得舒服才好。她们……呵呵”韩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两声,“果然,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当初教训我的那些人,不是忙着和家里的小妇勾心斗角,就是累得满脸褶子,明明年岁和我差不多,看上去比我大了三四圈。”

    韩氏说到这里,有些得意。

    “人喃,尤其是女人,哪怕做了阿娘,也要为自己想想。毕竟人这辈子,总该为自己而活,是不是?”

    清漪坐在那里,目瞪口呆。韩氏这话就算放到现代,也有可能被骂。毕竟就算在现代,女人做了妈妈之后,也有相当部分的人认为,女人应该为孩子为家庭奉献,没有自我是理所应当的。

    韩氏微微偏过头来,见到清漪那眼睛瞪的溜圆的模样,笑了,“怎么?”

    “阿家这话说的很有理。”清漪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又拿出恭谨的模样。

    “我知道外头那些女人怎么说我,不过她们越是要说我,我就越要活的好给她们看看,到时候看谁比得过谁。”韩氏说着倩然一笑,颇有几分妩媚。

    清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要怎么接话。不过韩氏也不难为她了,“好了,你应该也累了,不用在我这里,听我唠叨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清漪如蒙大赦,从韩氏屋子里退了出来。

    兰芝在外头见着清漪额头都有汗水,连忙搀扶住她,“夫人磨搓六娘子了?”

    清漪摇摇头,“不是,是夫人和我说了些话。”她说着想起韩氏所的那些话,心中不知道该佩服还是如何,“这位夫人和其他人还真是不一样……”

    “不一样才好,要是和其他阿家一样,那么六娘子就惨了!”兰芝想起寒门里头那些老夫人是怎么折磨人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嗯。”清漪点点头。她回头看了一眼韩氏的院子,想起韩氏说的那些话,心下感触复杂。

    “这段时间,夫人是不是会时常去寺院参拜?”兰芝问。

    清漪摇摇头,兰芝吓了跳,“这,郎主在外,夫人不打算去寺院祈福?就是六娘子平日也不信佛,前段日子也去了呢。”

    清漪笑着乜了她一眼,“那个只是求个心安,夫人不信那个,只相信事在人为。”

    韩氏摆明了不相信那些神鬼之说,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似乎也没有提到慕容定回不来怎么办。韩氏自信满满,相信慕容定一定能回来。

    “郎主可一定要回来。”兰芝双手合十,虔诚的朝着千秋寺的方向拜了拜,“这场要是赢了,郎主加官进爵,到时候六娘子出去,谁也不能小看了六娘子。”

    加官进爵?清漪眉头一动。如果这次慕容定能够击退梁军,的确是大功一件。不过眼下段秀和慕容谐关系微妙的节骨眼上,能怎么样,实在难说。或者说如今的局势会成个什么样子,也很难讲。

    慕容定半个月之后赶到了寿春,寿春乃南北相争必争之地,到这会,一直在南北两朝的手里两回转移,从南齐东昏侯永元二年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降魏以来,一直为北朝所占有。但是南朝也一直对寿春用兵,想要夺回此地,占据有利地形。

    寿春控扼淮颖,襟带江沱,为西北之要冲,东南之屏蔽。不管是南边想要北伐,还是北面想要南下,都必须要占住寿春,用作跳板。

    梁军前来,寿春的北朝守军立即严阵以待。慕容定的到来,让豫州刺史贺望之大松了一口气。

    “将军总算来了,”豫州刺史为了见这位从洛阳那里遣派来的将军,特意将自己捯饬了一番,见到真人之后,他见到个差不多二十的年轻男人,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挤了挤眼睛,好容易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慕容定浑身湿透了,这会南边正好是连绵多雨的时候,慕容定这一路走来,颇为辛苦,他在北方呆习惯了,当初适应洛阳暖和湿润的气候就花了点时间,如今寿春比洛阳还要湿热,这一路走来,气都快要岔了。

    慕容定冷冷瞧着面前的贺望之,他知道这个贺望之是个鲜卑人,不过在三十年前已经改为汉姓,现在这会也看不出和汉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了。

    贺望之的呆滞不过是转眼间,很快他又恢复了过来,“将军千里迢迢而来,辛苦了,下官已经准备了酒水饭菜,还请将军赏脸。”

    慕容定厌烦这家伙的客套话怎么那么长,他觉得后背又湿又热,内袍几乎都要贴在后背上了。

    “不用了,刺史请告诉我寿春和梁军的近况到底如何。”慕容定道。

    果然还是个年轻毛头小子,连这点应酬都不知道。贺望之还想再劝,冷冷的目光看了过来,眼底是隐隐浮动的杀气和煞气。贺望之立刻一个激灵,原先脑子里头那些不敬的念头消散了个干净。

    “是,是。”

    对于一州刺史,按道理来说怎么样也该是客气点的,毕竟人在别人的地头上,多少要收敛些。慕容定不是不知道,而是背上痒痛的厉害,偏偏面前的豫州刺史看样子还要唠唠叨叨不停,说不定等他换了衣服之后还要继续喝酒。他不想,也懒得喝酒了。

    豫州刺史直接带着他就上了城墙,城墙下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护城河上架好了渡桥,可以看到辎重粮草不停地运输入城墙,渡桥之上看不到半个平民的影子。

    慕容定举目眺望,所望到的事茫茫江水和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峦。

    运输辎重的时候,都会有重兵把守,以防在运送的时候有敌军偷袭。慕容定下了城墙门,城内和城外不一样,城内的平民们依然走动在大街上,只不过他们的步履匆忙,要比平日里头还要快上一些。

    慕容定眼底多了几分新奇,他以往打仗,攻城略地,不管是守城还是攻城,平民都惶惶不可终日,和寿春这样的,倒是不多见。

    “寿春久经战事,城中百姓已经习惯了。”贺望之说道。他走在慕容定身边,都能闻到慕容定身上的一股浓厚的汗味,他不好以袖掩鼻,提议道,“将军暂且去沐浴休息,眼下梁军不敢冒然攻打。”

    “多谢。”慕容定一身铠甲,越发觉得热的厉害,接受了贺望之的提议。

    寿春多水,很快热水就已经预备好了,李涛乙哈等亲兵进去伺候,将丢在地上的靴子还有袍子铠甲等物收拾好。慕容定把头发放下来,一块泡在水里搓了。他见着乙哈伸手要来收拾他放在一旁的护身符,一把抓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从浴桶中出来,他随意披着浴巾,就这么坐在那里。

    这会已经开始热了,寿春热的比洛阳还要早些。他就算什么都不穿,也不会感受到半点凉意。

    乙哈手落了个空,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定,慕容定把那只护身符给套在脖子上了。

    李涛在一旁看见,心里暗骂乙哈蠢。那个东西将军以前一直都没有过,一直到出城之后,才见着他戴在脖子上,而且宝贵的和什么似得,明显就是家里女人给送的。还这么贴上去表示找抽么?

    李涛拉了把乙哈,两人低头把东西都收拾了,然后出去。

    慕容定瞧着手里护身符,上头冒着一股酸味儿,上头的佛香都要被汗臭给熏没了。行军路上一切从简,沐浴这回事,自然是方便就洗,不方便就算了。一群大老爷们,又不是女人,要臭大家一起臭,谁都是一样的,谁也不嫌弃谁。

    结果到了寿春,才能好好沐浴一次,但是也臭成这样了。

    慕容定放到鼻子下头闻了一下,一股酸味熏的自己都晕。要是拿着这么个东西回去,恐怕她指不定又要说他,要不……到时候偷偷换个新的?

    还是拿去洗?这个东西能洗么?

    慕容定想了好会,然后把这东西重新戴回脖子上,抓起堆放在一旁的衣物自个穿上。

    豫州刺史为了尽地主之谊,为慕容定办了一场小小的酒宴。外头都要攻打进来了,众人也不好寻欢作乐,乐伎之类就一概免了,只是拿了几坛酒,有几碟小菜。

    结果那个镇南将军就和没嘴葫芦似得,他说一句,这个年轻将军才答一句,场面很快就冷了下来。慕容定一门心思扒面前的饭,南边的吃的是稻米,和他平常吃的胡饼不一样,嚼在嘴里湿软软黏巴巴,说不出来的奇怪,但是嚼着嘴里也漫出了丝丝甜味。

    贺望之瞧着慕容定埋头吃饭,自己来句,他才答句,很是尴尬。正吃着,外头一阵喧哗,只见得一个校尉模样的人跑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大汗,跑进来,叉手道,“不好了,梁军攻城了!”

    慕容定一听,手里木箸直接大力的丢在案几上,木箸敲在新髤漆的案面上,跳的老高。慕容定不顾旁边的贺望之,直接绕过案几跑了出去。

    翻身上了黑风,直接冲着城墙而去。

    到达城墙的时候,已经是厮杀声一片。就算是攻城,照着规矩应当是两军在城门外作战,不过这会不守规矩的多如牛毛,守规矩的才是珍珠。慕容定直接上了城楼,城楼上人声厮杀声响成一片,护城河上,搭起了简陋的桥,借着火把的光亮,可以见到黑夜中的梁军如同夜里生出的鬼魅,不断的朝着城门而来。

    慕容定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穿盔甲,李涛等亲兵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拎着简单的裲裆甲,照着慕容定的身份应该是穿明光铠,可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

    李涛急急忙忙就拿着盔甲往慕容定身上套。慕容定站在战垛后,看到那些梁军的云梯搭在城门上,魏兵们急着把云梯给捅下去,还有专门的弓箭手对准下头的梁兵张弓就射。一轮圆月从云中缓缓行出。洁白无瑕的月光照在这一片杀戮之上。

    月光出来了,对敌我都是好事,黑灯瞎火的,就算有火光,能看到的范围也实在是有限。

    慕容定在城门督战,他神色冰冷看着楼下的如同蚂蚁一样攀附在云梯上的人。梁军的云梯有些被推了下去,也有些搭在了城门上,这些人上来的少,更多的是摔在了城楼之下,运气好的,只是小伤,运气不好的直接摔死。

    慕容定借着月光瞥见一群梁兵里,有个神色不太一样的人。他十几岁之后在草原上来去,曾经夜狩狼群,在夜里的视力出人意料的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和其他梁兵一样,可是那眼神却很不一样。

    其他梁兵眼里不是狂热就是害怕委顿,而那个人却不一样。慕容定伸出手去,李涛会意,将一副弓箭放在慕容定手上,慕容定搭弓上箭,他将弓拉至满月,眼睛眯了,箭镞对准了那个男人。

    他大喝声,“躲箭!”话语毕,手中箭矢破空而出,众人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倒栽葱一般从云梯上掉了下去。

    主将亲手射杀敌人,城墙上士气大振,士兵们欢呼起来。而后更加努力的将城门上的云梯退下去,只要梁兵不上城墙,城门不破,那么城池就平安无恙。

    那个男人掉下去之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鼓声响起,鸣鼓收兵,这是要暂时退兵了。

    城墙上的守军紧绷的精神微微放松了些,若是脑子里头的弦一直绷着,时间一长,恐怕人不疯都得疯。

    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褪去,城墙上值守的士兵站在那里,手里的刀矛折射出东边的阳光。那一边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守城期间,谁也别想回营房里头睡觉,拿着自己的武器当枕头枕在自己脑袋下面。

    慕容定看了一圈,贺望之过来,“将军可要出城迎敌?”

    慕容定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后摇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望之顿时有些急了,他走在慕容定身边,“将军,昨夜将士们击退了梁兵,这乘胜追击,正是好时候,为何……”

    “打仗,有时候看双方实力强弱,可是有时候也是靠着人心底的一股气,气还没到事倍功半。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候,何况城中粮草充足,他们还要运输粮草,就算要着急,也不该是我们。”

    慕容定说着,冲贺望之一笑。绕过他直接巡视别处去了。

    **

    慕容谐嫡子娶新妇,上门恭贺的宾客如云。前来的女眷也有很多,韩氏打扮的雍容华贵,和清漪去了慕容谐府上。

    贺楼氏就不待见这个妯娌,恨不得一刀捅了她。这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给她暗亏吃,偏偏拿这个贱人没有办法。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好声好气的去招呼?

    贺楼氏不搭理韩氏,韩氏也不难过,更不尴尬,她和清漪有意无意的说两句,“以后见着城阳公主,不要像那些女人一样,见到就像是狗看到了腐肉,恨不得上去就贴着。”

    “是,新妇记住了。”清漪点头。

    韩氏满意颔首,这个媳妇一点就透,不必她说太多,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慕容延骑马带着人去大丞相府里头接人,其他人都等着新妇来,韩氏叫人端来东西和清漪享用。

    这府里的人都认识韩氏,也不敢得罪她。但凡她要的,不管任何东西,都很快的给她办来。

    过了会一个侍女低头走来,俯身在韩氏耳旁说了几句,韩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和他说,今日是他的儿子的大喜日子,不必着急,毕竟来日方长。”韩氏一笑,那积淀在眉梢眼角的风韵顿时如同花香散发出来。清漪在一旁,哪怕听得不真切,也明了是慕容谐派人来找她。

    韩氏并不避讳清漪,她连儿子都不避讳,别说儿媳了。尤其这儿媳也不会多管闲事,来管她的。

    “六藏这孩子,老是给我寻一些小孩子来,那些孩子年岁比他还小,而且还是胡人,靠近了身上老大一股味儿,洗干净了还是能闻到,这孩子啊,还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

    清漪又不是青春无辜小姑娘,当然知道慕容定怎么老是给韩氏弄来那些胡人少年。她脸不由得红了下,这话她实在是不好回。

    “这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韩氏感叹。这会也没有贵妇过来,毕竟人都知道她和主母贺楼氏水火不容,这人家儿子的昏礼,除非和贺楼氏也是有仇,不然都会避开她一点。韩氏不去慕容谐那里,干脆就和清漪说话。

    清漪都快要钻到地缝里去了,这话都要怎么回啊!

    韩氏也没想清漪回,她感叹了一会,贺楼氏带人杀了过来。贺楼氏刚才截住了一个侍女,从那侍女嘴中得知,那个老不休的又按捺不住来找韩氏。

    贺楼氏积攒下来的怨气瞬间爆发。自从那个老不休的和那个贱人好上之后,家里所有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了,不管是她还是那些妾侍,都成了守活寡的,十多年了,家里没有一个孩子出生。

    她曾经问过那些妾侍,妾侍说自己已经没有再侍寝过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她就想不通,那个女人年岁也不年轻了,怎么霸占人能霸的那么久。

    清漪看到贺楼氏面色铁青对着韩氏冲过来,“阿家,贺楼夫人来了!”说着,她下了床,套上履,挡在韩氏面前。

    清漪脸上露出一丝得体的笑,对贺楼氏微微屈膝,“婶母。”

    贺楼氏正在火上,见到面前那张千娇百媚的年轻面孔,直接伸手一挥,“给我站到一边去!”

    清漪自小娇养长大,比不上贺楼氏这个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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