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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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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穆看向她,“不管如何,他现在都已经是先帝了。”

    清漪一阵疲惫,她靠在凭几上,手指轻轻揉按太阳穴,“你觉得你这个皇帝真的会做的安心?”

    不等元穆回答,她苦笑,“现在的军权全部掌握在慕容延几人的手里,皇帝对常人来说,高高在上,但是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株白菜,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你一日手上没有实权,哪怕头上顶着皇帝的名头,也不过是他们手里的傀儡,干甚么事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还有甚么可以自专的?”

    清漪见元穆还要说,抢在他之前道,“你难道忘记了,皇帝还可以废黜吗?霍光操纵上官太后废黜刘贺的前例在前,你还不记得?哦,对了。他们恐怕还用不着和霍光一样,把上官太后请过来做面上功夫,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太子。小小的一个,说话都说不清楚,岂不是要比一个成人容易操纵许多?”

    元穆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宁宁说这些话,是想我不好吗?”

    清漪摇摇头,“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早做准备。毕竟如你所说,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没有退路了,但是如果可能,怎么也要替自己谋划一条好的出路吧?”

    元穆的脸色这才好一些,但是他依旧面色不佳。

    他盯着清漪的面庞半晌,“宁宁听到慕容定这厮受伤的消息为何不喜?”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要找出蛛丝马迹来。

    清漪别过脸去,“我累了,陛下请回吧。”

    陛下二字瞬间将两人之间拉开疏远的距离。元穆手掌攥紧,又慢慢松开。此刻的她坐在那里,面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他就算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看她的脸色。元穆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好,看上去你也累了。我先走,宁宁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他说着顿了顿,“我们的路还很长。”

    说罢,他大步向外走去。

    清漪没有送他。

    侍女走进来,正要遇见出去的元穆。侍女看见元穆的脸,痴痴呆呆,傻站在那里,人都走了,还一脸痴相。

    五原郡这里原先是六镇之一的沃野镇所在地,民风彪悍之余,更崇尚粗犷之美。侍女哪见过元穆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每次来,只要见到了,就会痴痴呆呆看上许久。

    清漪看到侍女站在那里,开口,“你自己去玩吧,我这里暂时用不到你。”

    侍女依然没动,不仅没动,还嘴里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话,眼神暧昧。清漪原本心情不佳,侍女如此不知好歹,她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砸在侍女脚下,茶杯顷刻间粉碎,水迸溅而出。

    “滚!”

    侍女吃了一吓,不敢和她争执,灰溜溜的跑出去。

    侍女一走,室内就只剩下她一人。清漪胸脯起伏,伏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那么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受伤了呢?

    他那么坏,就该是祸害千年的命。

    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

    大帐里头慕容定光着膀子,军医小心翼翼的从他伤口上将箭镞取出来。

    慕容定在对战慕容延的时候,被流矢所伤。这也常见,毕竟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被流矢伤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慕容定年轻体壮,中了流矢之后,一把把外头露出来的箭杆折断,然后依然指挥作战。鸣鼓收兵之后,杨隐之请他亲自出面巡营以安军心。

    慕容定又走在外面走了一圈,再叫军医过来给把身上的箭镞取出来。

    杨隐之看着军医给慕容定清理污血,“丞相伤势无碍吧?”

    “流矢没有射中要害,不过毕竟身上有伤,还是要好好养。”军医见慕容定满脸不以为然,不由得加了一句,“若是不注意调养,很有可能伤势加重,到时候就说不好了。”

    “丞相。”杨隐之见慕容定一脸的不放在心上,不由得过去轻声问了一句,“丞相可还好?”

    慕容定摇摇头,“我是无事,”慕容定说着摸摸下巴,“你去叫人把我受伤的消息透露到那边去,叫他们好生得意一下。”说着慕容定又有点心疼,他对杨隐之压低声音,“你说宁宁听说之后,会不会心疼啊?”

    杨隐之一哽,抬头一看,见着慕容定双目不似开玩笑,竟然还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包着一只狼爪:你说兔几会心疼我不?

    弟弟:……

 第179章 夜袭

    慕容定那一箭射中了手臂; 主将受伤; 不管轻重,都是撼动军心。所以杨隐之才会火烧火燎的请慕容定出来亲自巡营。

    过了三两日,慕容延这边抓到了两三个做军官打扮的逃兵; 逃兵是从慕容定那边逃出来的。前段日子雪下得有些大; 导致几个人分辨不清方向; 误打误撞跑到了慕容延这边; 被一块捉了。

    那几个被抓的人立刻被看管起来; 不多时就被问出一些话来了。例如主将负伤,已经几日没有见到人了; 军心有些不稳。他们也有些担心这次打仗出来是白白送死,捞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脚下抹油逃了。、

    这几人的级别不高;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话送到慕容延那里,慕容延当夜令人上了酒。行军打仗,一切从简。但是从简两个字只是对下面的人而言; 对慕容延等人是不存在的。当夜; 慕容延叫人上了酒,他和贺拔盛几个喝酒喝的酣热。

    慕容延持着酒杯,想起了清漪。那天夜里; 她面带讥讽,话语如利剑,说出来句句如刀,扎在他心头上。

    想起慕容定为他所伤; 慕容延心底又说不出的痛快,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惯的死对头终于在自己手里摔了跟头,他终于可以对死去的慕容谐说,他当年说的那些话都是狗屁。

    慕容延手里持杯,笑的敞怀,他依着手边的凭几,看向面前已经有些醉了的几人。

    “当年先丞相说我甚么来着?”慕容延目光迷蒙,他仰起头来,仔细思索,“先丞相说我好大喜功,才能有限,实在是不堪大任?”

    贺拔盛喝的迷瞪瞪的,他直着身子,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听到慕容延此言,米瞪着眼,“先丞相那话怎么能当的真呢?他当时被六藏阿娘都迷昏头了。那老娘们厉害,十多年来,把丞相迷得那叫一个狠。顺带着喜欢六藏胜过喜欢你,他说出来的话,自然不算数。”

    于孟也在一旁搭腔,“贺拔将军所言甚是,谁都知道先丞相是被迷住眼了,昏头之下才做出的决定。这不,他一走,六藏就彻底翻脸,多少老兄弟都折在他手里了?当年就算是先丞相在世,都没有这么做。”

    王侜在一旁听着于孟这样抱怨的话,哂笑不说话。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上位者上任伊始,总要有动静,敲打那些不听话的下属,建立威望。王侜和慕容定有仇,但这点还是看的清楚。

    “大将军,如今慕容定手上,军营中军心不稳,正是大好时机。”王侜转头对慕容延道。

    这话点醒了慕容延,他坐起身来,酒杯搁置在一旁,脸色都沉稳下来。

    慕容定受伤了是没错,军营里头也有几个小头头逃跑没错,但是他的大军还在,他人还活着。

    “王先生说的没错,现在正是大好时机。”慕容延坐定,他仰起头来,“说句实话,慕容定的军力要胜过我,”慕容延说着,拳头在膝头握紧,哪怕不甘心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慕容定的实力在眼下来言,比他强。

    于孟听后,捶胸顿足,“五原自从朝廷和蠕蠕联姻之后,兵力就不如以往了。要是以前沃野镇还在,举镇之兵力,恐怕拿下六藏都不在话下。”

    贺拔盛听说,想起当年六镇兵力之盛,连朝廷都不得不叫来蠕蠕一同帮忙,不由得唏嘘。

    慕容延没有跟着他们一同回忆当年,他只是听说过六镇当年的辉煌,却没像慕容定那样扎扎实实的去当了几年的兵。慕容定在草原上到处打仗的时候,他还在晋阳骑马。

    “好了,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慕容延抬手道,“眼下的急事,是先把慕容定铲除。”

    几人闻言,立刻连连说是。

    王侜听到慕容延终于要对慕容定下手,顿时双眼精光四射,喜形于色,“大将军英明!此刻正是除贼之时!”

    贺拔盛倒是保留有几分脑子的清明,没有和王侜一样,听到要攻打慕容定就来精神,他听到慕容延这话,一翻手,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酒杯。酒水洒了一地,他面色酡红,抬起头来,“不过六藏那边的军力大过我们,如果要打他的话,不能像上回那样。不然被他包围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孟连连点头,“没错,六藏那边,要打,但是要怎么打,还是好好商量。”

    慕容延颔首,“没错,此言甚是。”

    “若是论军力,慕容定胜过我军,大将军上回虽然伤了慕容定,敌军士气也有所下降……”王侜说着沉思了起来。虽然说有以少胜多的例子,但那毕竟还是少数。绝大多数还是要双方对阵,若是军力弱于地方,那么就不能正面作战。

    慕容定受伤,他们个个都高兴。可是心里都清楚,慕容定是被流矢所伤。只能说是他们运气好。如果作战,总不能一心希望上天垂怜,运气多好几次。

    “孙子兵法有言:敌则能战之,少则逃之……”王侜立刻闭上了嘴。

    果然慕容延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慕容延似笑非笑,“这可不该是王先生该说的话,之前不是力求和慕容定一战么?”王侜冷汗如雨,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慕容延话语一转,“不过,王先生的话应该是要我不要和慕容定正面相对吧?”

    正面交锋,如果不能事先谋划一番,战胜的几率太小了。

    “在下正是此意。”王侜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立刻回道。

    “……”慕容延靠在凭几上,他看向面前的几个人,“既然不能正面交锋,那就只能智取了。”

    慕容延这话叫贺拔盛几人齐齐看了过来。

    “六拔,你的意思是……”贺拔盛吞了一口唾沫问道。

    慕容延只笑不语。

    冬天是慕容定最喜欢的季节,他以前驻扎在草原上,草原上的气候变幻莫测,连最有经验的牧民都不知道一天里会有几次变化。清晨起来的时候,冷的撒尿裤子都脱不下,但是到了中午,热的人恨不得当场脱光了,好好凉快凉快。只有到了寒风凛冽的时候,大雪纷纷,草原一夜之前成莽莽雪原,站在外头一看,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片纯粹的白。

    当然草原上风雪大,有时候外头的牛羊指不定要死一片。所以只有那会,他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躲在穹庐里头,暖一暖身子。

    但是等到自己带兵打仗,下雪这事就成了他焦躁的来源。

    慕容定一条胳膊上包着绷带,军医几次吩咐了他,说他这段时间不能有太大动作,否则伤口裂开之后,痊愈起来就有些困难。

    慕容定坐在案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此刻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袍子,看不到衣服之下的伤口如何。现在冷的也厉害,他哪怕天生体热,也不愿意在这个天气里头,把自个脱光了察看伤势。

    反正军医会一日两次过来给他换药,若是有不妥,军医会和他说的。

    慕容定看完了手里的公文,此刻夜色已深,外头也听不到任何的响动,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他丢开笔,叫亲兵进来给他脱下啊外头袍子,躺在床上,胡乱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清漪在的时候,他能美美的享受到她的照顾。可是她不在身边,有的只有一群大男人,大男人们就算是在心细,也有疏忽的地方。

    慕容定盯着面前的火盆,无语的望了一眼亲兵。

    这火盆离的太近了点,烟灰出来会呛死人的……

    慕容定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等亲兵出去之后,他两眼一闭。反正她不在,将就也就将就一下。

    过了一个多时辰,慕容定听到外头似乎有隐隐预约的声响。他一跃而起,直接掀开身上的被子。他才起来,外头的亲兵已经冲了进来,“丞相,有人夜袭!”

    慕容定一听,抓起放在放在床头的环首刀,大步而出。

    风雪迎面吹来,只见外面火光彤彤,四处乱象众生,杀戮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慕容定大喝一声,他抽出环首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眨眼之间砍翻了好几个敌兵。他冲在前头,亲兵们跟在后面左右拼杀,有人认出慕容定来,大呼,“是丞相!”

    寒光在夜风一闪,头颅飞旋而过,断了的脖颈上喷溅出一尺有余的鲜血。

    慕容定一刀直接砍掉敌人头颅,从不给敌人半丝喘息的机会。他在前杀出一条路,原先被突如其来的变乱给吓到了的士兵们纷纷找到了主心骨。慕容定一面厮杀,一面主持其他人去其他将领那里,组织士兵抵挡敌军。

    慕容定自己都不知道夜袭过敌人多少次,知道夜袭与其说是敌人有多厉害,倒不如说是自己被自个给吓死的。

    迅速安抚军心,组织反击才是正道。

    慕容定杀出一条道,用死亡和鲜血将那些处于惊慌失措的士兵的神智给拉回来。

    越来越多的士兵已经被自己失散的伍长,和百夫长召集,就算暂时还有些昏头昏脑,找不到自己的队伍,但是跟着人去就是了。

    慕容定左右劈砍,恶煞一般,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鲜血溅在他白皙的面孔上,冬夜的火光之下,男人俊美脸上鲜红的血迹,手中长刀滴血。如同夜叉修罗,一条条的收割人命。

    军营里牛角号声吹起,而后士兵们在上峰的指挥下,紧紧聚拢在一团,捕杀敌军。

    待到寅时三刻,变乱平息下来,前来夜袭的慕容延部被打退,只丢下满地的尸体。

    慕容定站在夜风中,此刻寒风刺骨,但是他半点都不觉得寒冷,甚至头顶上已经腾出了阵阵雾气。

    杨隐之赶过来,见着慕容定浑身都是血,头顶冒热气。他哪怕知道慕容定的体质有些不同常人,但是见着他这样子,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丞相。”杨隐之上前一拱手。

    “现在还有贼人么?”慕容定问道。

    变乱之中慕容定的身先士卒稳定了人心,将领们也纷纷反应过来。不然自己乱起来,恐怕还没打,自己就先败了。

    “应该是没有了,现在将军们正在带人巡查。”杨隐之道。

    慕容定点了点头,他从口中喷出一团白雾,“走吧,站在外头我都要担心你会不会冻死了。”

    杨隐之哭笑不得,他知道慕容定是说他生在洛阳,怕他适应不了这里的寒冷天气。但是来都来了,断然没有受不了就躲着的道理。

    “属下还没到冻死的时候。”杨隐之道。

    慕容定抬头,伸出血迹未干的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见杨隐之没有被他拍个趔趄,他才赞许的点点头,“这才好,有个男人样儿。”

    杨隐之几步走在慕容定身边,见着左右都离两人有一段距离,才压低声音道,“丞相伤还好?”

    慕容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条胳膊受伤了,“我不知道,应该还好吧?”

    慕容定有点迟疑,杨隐之一听,气的几乎跳脚。连自己伤势都不知道好还是坏。他连忙搀扶着慕容定到帐内,然后叫军医过来。

    外头衣服一脱,只见着绷带上鲜血淋漓,果然伤口已经裂开了。慕容定看了一眼自己淋漓的胳膊,毫不在意。

    军医低头给他处理伤势,慕容定还能抬起头来和杨隐之闲聊,“这伤也没有甚么大碍,当年先丞相教训我的时候,打的比这个还惨,第一天打完,第二日就要去办事,不是照样啥事都没有么?”

    “丞相,现在丞相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还是不要和以前相提并论了。”杨隐之恨不得把慕容定的那张嘴给堵上。

    军医小心把慕容定胳膊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敷上药之后,包扎完毕。

    “丞相还是要小心,伤口若是迟迟不能愈合,就会加重伤势。现在是冬季还好说,但要是天气变热,伤口说不定会溃烂。到那时候,就棘手了。”

    慕容定知道军医这话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他见过很多老兵的伤口,受伤并不严重,但是后续伤口溃烂深至骨头,最后为了保命,只能将整条手臂卸了去。

    这句终于把不可一世的丞相给治住了。慕容定沉默了许久,等到军医离去之后,他才动了动。

    “方才那些话丞相都听到了。”杨隐之见着慕容定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有些解恨,“丞相还是多休息……”

    “不。”慕容定抬起手来,他迎着杨隐之不解的目光看过去,“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你是没见过这地方冷起来到甚么程度,上茅厕你都脱不下裤子!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慕容定见到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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