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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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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遗言

    落下来的自然是阿桑和知秀。

    阿桑本来就是贾老板安排的后手,贾老板生性谨慎,虽然已经给玉露下毒,但为防万一,还是让阿桑躲在屋顶上策应。

    既然春红下蒙汗药的事情,贾老板早已知道,那么事先告诉阿桑,阿桑自然有所防范。他按照贾老板的嘱咐,在上房灯亮起的时候就要出门,却不料碰到知秀,他武功虽高,心智却并不成熟,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便只能带着知秀一起趴在屋顶上。

    他们居高临下,将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前面贾老板假装中毒算计玉露,玉露含恨而死,这本就在阿桑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动;但是后面林先生一进门,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脸色立刻就变了。

    只是他早得了贾老板的嘱咐,不是贾老板亲口呼唤,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因此一直等到贾老板大叫,他才带着知秀跳入屋中。

    林先生本以为黄雀在后的计策已经十分周全,没想到贾老板还安排了阿桑这个后手。阿桑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了,以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还有春红更是弱女子,完全无法与之匹敌,当机立断,走为上策。

    是以林先生第一个反应便是逃。

    但是阿桑的身手,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高超,他刚冒出出逃的念头,脚都还没动,阿桑便已经入大鹏一般飞扑过来,手指连点,将林先生跟春红都点在当地。

    林先生和春红顿时成了木头。脚下生根般地站在地上,除了眼珠子能转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连嘴巴都张不开。

    知秀的哑穴早已被阿桑解开。她张嘴第一句话就是:“快拿解药!”

    贾老板中了松针蛇毒,又跟林先生说了这么久的话,如不赶快救治。只怕真的要毒发身亡了。

    阿桑当然比她还关心贾老板的生死,立刻从林先生手中抢过小纸包,打开来一看果然里面是黄色的粉末,他赶紧送到贾老板面前。

    知秀也赶忙扶起贾老板,准备帮助他服下解药。

    然而贾老板一看那纸包中的粉末颜色,便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解药是假的。”

    “什么?!”

    知秀和阿桑都震惊了。

    “荼蘼花粉是粉红色。并不是黄色,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贾老板似乎是早已料到林先生的解药有假,这时候确认了,也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失望。

    知秀和阿桑却是愣住了。

    这解药是假的,那么贾老板岂不是死定了?

    阿桑猛地将纸包往地上一扔。扑到林先生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提起。

    “解药呢!解药呢!”

    林先生被衣领勒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涨红着脸翻眼珠子,脚下晃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桑不等他回答,径直搜他的身,但摸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样东西。

    “不用找了……他既然……要我死。又怎么会……带解药……呕……”

    贾老板呕出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前襟和膝盖上,触目惊心。

    “贾叔……”知秀离他最近,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嘴唇开始发紫。

    “老爷!”

    阿桑随手将林先生一扔,扑到贾老板面前。

    林先生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是却喊不出一声的痛来。

    阿桑却根本不理他,只是抓着贾老板的胳膊,满脸的焦急不安。

    贾老板呕出一口血后,反而说话流畅了一些。他看着阿桑,眼中全是怜爱之情。

    “阿桑,你是个好孩子,我虽然没有亲儿子,但有你,也一样安慰……”

    “老爷!老爷!”阿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着急和伤心,他对贾老板的孺慕之情是真真切切的,贾老板眼下毒发,他感受到即将逝去最亲爱之人的惶恐,哪怕他武功再高,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能,也因为这种无能而更加惶恐愧疚。

    “老爷,阿桑没用,老爷……”

    贾老板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摸摸他,但是他脸上黑气一涌,又一口血呕出来,这次的颜色比上一口更加乌黑,而贾老板在呕出血之后,也梦地往知秀肩头上一倒,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桑惊恐地张大着眼睛,贾老板的眼睛闭上了,恐惧如同一只魔掌,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啊!”

    他状若疯虎地跳起来,冲到林先生跟前,砰砰砰用拳头击打着他的身体。

    饱含着他仇恨之情的拳头何等凌厉,不过两圈下去,林先生便已经吐血了。

    “阿桑!”知秀赶忙放下贾老板,跑过去抓住阿桑的胳膊。

    “不要打死他!”

    阿桑猛地回头瞪视着她,眼中全是红血丝,恍如要吃人的野兽。

    知秀心中害怕,但却硬着头皮道:“他是杀害贾叔的凶手,我们把他交给官府,官府一定会判他死罪。他必须给贾叔偿命,但不能是你打死他,必须是官府来判决。否则你打死了他一样有罪一样要被判刑,难道你想看着贾叔没人送终吗?”

    她深怕阿桑忍不住,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差点将自己的舌头都咬掉。

    阿桑虽然心智不成熟,但善良正直,只要是真正的道理,他都听得明白,这时候虽然情绪失控,但知秀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虽然还是仇恨地盯着林先生,但却没有再动手。

    林先生两眼上翻,显然这顿乱拳将他打得不轻,从他嘴角涌出的鲜血来看,说不定被砸破了内脏。

    “阿桑……”

    椅子上的贾老板终于缓过一口气,虚弱地发出了声音。

    阿桑再也顾不上林先生,重又扑到贾老板跟前,跪在地上扶着他的身子。

    “知秀小姐说得对,你听她的……”只说了这么一点点话,贾老板便似乎力气接不上,再次闭眼调息。

    “老爷!”阿桑眼眶红红的,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知秀也过来扶住了贾老板,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贾老板睁开眼睛道:“知秀小姐,我快死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知秀忙道:“你说。”

    “我,我中毒而死……尸体会腐烂……你给我火化掉……把骨灰带回帝都……”贾老板断断续续地说着。

    阿桑听见这些话,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身形高大的小伙子,却如孩童一般哭泣。

    知秀虽然只跟贾老板相处了一天,但也很尊敬他,尤其感激他带她同去帝都的恩情,此时见他好生生地却要被毒死,心中难过,用力地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帝都……”

    她声音有点哽咽,说不下去。

    “还有,有一件事……”贾老板喘了口气又道,“麻烦你一定要带好我的阿桑,他没去过帝都,不认识路……我家在帝都……安邑坊……有个姓顾的大宅子……你一打听就知道……我发妻姓顾,你把我的骨灰交给她,我还有一封信在包袱里,请你给她……就说我对不起她,最终还是没有活着回来见她,让她不要伤心,不要为我守寡……”

    说到后面,贾老板反而有了一些力气,说话也顺利了。

    知秀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心里愈发难过,不敢打断他。

    “……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好人。我没有问过你去帝都做什么,老商说你去找朋友,但是我看得出你并不是帝都人,对帝都也丝毫不熟悉……如果你在帝都没有依靠,你就留在我家,我妻子是个好人,你带我的骨灰回去,她会报答你的,还有阿桑,阿桑也会报答你……”

    贾老板的身后事并不只是火化和回帝都这么简单,还要先报官,了解这桩杀人案,阿桑是孩子心性,贾老板怕他办不好,又怕他在帝都人生地不熟,找不到顾宅,所以想拜托她来办理。

    也是怕她不肯帮忙,所以他才说顾氏和阿桑都会报答她。

    总之,将死之人的顾虑,知秀并不介意,她真诚道:“贾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你和阿桑回帝都,一定将你们好好地交给你的妻子。”

    “谢……谢谢……”贾老板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说完这个谢字,生命便如同飞逝的沙子一般流逝到了尽头,头往下一垂,再也没有了动静。

    “爹——”阿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这是知秀第一次听到他喊贾叔爹,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她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以为离开白马城就能离开纷争,没想到只不过是搭伙同行,居然也会遇见这样的惨剧。就在今天白天,贾叔还活生生地跟她说话,跟她聊天,而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包括玉露也是,纵然她有千般不堪,白天的时候,也还是一个风情万种、撩人多姿的少妇,如今却是红粉骷髅一具。

    林先生和春红,为了一己私欲便害死了贾老板,同时也是推玉露步向死亡的幕后黑手。

    不知帝都的那位贾老板妻子顾氏,看到远离多年的丈夫变成一坛骨灰回来,又会有多少伤心。(未完待续)

 98、初入帝都

    青山寺出了人命案,还一夜之间就死了两个人,自然是轰动的。

    第二天一大早,青山寺的僧人便报了官,当地县衙立刻派了推官、仵作、衙役等过来,聚集在禅院里。

    贾家的下人们都被隔在一个屋子里,知秀和阿桑将案件过程描述了一遍,推官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但经过仵作的检验,证实死者没有外伤,确系中毒身亡。然后又分开审问了林宝生和春红,两人开始还想抵赖,但是两份供词一对比就发现漏洞百出,于是重审,这次就没这么客气了,刑罚一上,两人都说出了实情。

    推官见案犯口供和知秀、阿桑对应无误,仵作那里又没有发现问题,便顺理结案。

    这么个杀人大案轻松就审理清楚了,推官很高兴,对知秀等人也就没有为难。

    知秀和阿桑又花了一天时间火化了贾老板和玉露的尸体,玉露是就地埋葬,就葬在青山寺的后山,而贾老板的骨灰则用一个黑瓷的坛子存着,阿桑用布紧紧包裹,背在身上。

    就他们两人,也就不需要这么多仆人了,首先把林先生的小厮青峰辞掉,然后又解雇了那两个车夫,这三人都是堕天府的人,拿了银钱也就结伴回西北去。

    剩下两个仆妇李妈、张妈,还有两个长随根宝、根生,都是贾家的仆人,跟了贾老板好些年了,便都带着。虽然知秀是个年轻女子,阿桑又是心智不成熟的,但这四个下人见他们俩亲身经历了那样惊恐的杀人案件。却都面不改色,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便不敢小看。

    重新整顿之后,便只剩了两辆马车和一辆大车。

    虽然知秀和阿桑都没有去过帝都。但一条官道是坦途,越往帝都走便越繁华,随便问人就知道路了。

    只不过路上下了好几场雨。等到知秀和阿桑到达帝都,都已经入冬了。

    “原来帝都的秋冬,也这么多雨啊!”

    刚从高大的帝都三座西门之一的延平门进来,知秀便挑开了车窗的帘子,望着湿漉漉的地面,和撑着油纸伞的路人。

    阿桑头顶带着斗笠,坐在车辕上。细微绵密的春雨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根本不必撑伞。

    轩辕朝的光明帝都,如同唐朝的长安一样被划分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每一个豆腐块都称之为坊。安邑坊位于帝都的东部。

    进了延平门,顺着延平街一直往前走,过了大半个帝都城,到了启夏街的时候左转。

    这里快要接近东市了,帝都东西二市正是最繁华的地方,西市富人多,东市平民多,但历来每个城市,富人都是少数群体。平民则是多数群体,所以就人口密集度来说,东市以及以东市为中心的居住圈,是帝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顺着启夏街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再走过一个路口。便到了安邑坊的坊门处。光明帝都十分繁荣,为使居民交通来往便利,每座坊都有东南西北四个坊门供出入。

    知秀和阿桑到的就是安邑坊的南坊门。

    进了坊门,打听了顾家大宅,果然很好找,因为这安邑坊中都是普通民众,经济并不富裕,在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很难有大宅,而顾家的宅子是这个安邑坊中唯一可以称得上“大宅”的宅子。

    不过给知秀和阿桑指路的人,听说他们找顾家大宅,神色之间都有些奇怪。

    知秀和阿桑乘着马车,带着仆妇、长随们到了顾家大宅的门前。

    一路上他们都见了安邑坊的居住状况,可以说是拥挤又陈旧。这个安邑坊属于帝都的老城区,原先帝都的城市范围往南到延平街就到头了。但轩辕立朝后,国富民安,帝都人口不断增加,到了轩辕四十年的时候,延平街以南已经有许多居民自发建造的民房,但凌乱不堪,极为影响帝都容貌,当时的朝廷便终于下令扩建帝都,于是从延平街往南又多建造出四十九坊,原本按照五行十列的格局,应该是五十坊,但东南角是鹭江池,正好占着那第五十坊的面积,所以便只有四十九坊。

    自此,延平街以北称为内城,延平街以南称为外城;帝都的老居民为显示优越感,也以老城新城称呼之。

    安邑坊便是典型的老城建筑,密集、拥挤,充满了群居生活的味道。

    正因如此,拥有宽阔门脸的顾家大宅便显得格外豪奢起来,虽然其实它的两扇大门也已经油漆剥落,露出了陈旧的原木色,虽然它的门脸其实也就只比两扇大门再宽那么一点点,门前也无石头狮子等阔气的装饰,但在这拥挤的帝都老城居民区,依然属于了不得的大宅子。

    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木头匾额,写着“顾宅”两个字。

    两扇门洞开着,门旁边倚着两个妇人,一个站在门槛上,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紫色对襟棉袄;一个则站在门槛下,比前者矮了半头,穿着一身也是半旧不新的家常青色棉袄,年纪比前者略大。两个妇人正在一面聊天一面嗑瓜子,聊的也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知秀和阿桑等人到来,两辆马车、一辆大车往门口一停,已然很引人注目。不止顾宅门前的两个妇人停下说话望着他们,顾宅两边的店铺伙计、过路行人等也都好奇地向他们行注目礼。

    李妈从马车上下来,上前对那两个妇人道:“请问这里可是顾家?”

    站在门槛上、穿着紫色棉袄的妇人便指了指头上的匾额道:“斗大的字不认识啊?”

    李妈的确是不识字的,便笑道:“奴婢是不识字的,打听来这里是顾宅,请问这位大嫂子可是顾家的人?”

    妇人便上下看了她两眼,又望了望她身后的车马,狐疑道:“你们是什么人,打听顾宅干什么?”

    李妈道:“咱们是西北来的,咱们老爷姓贾,叫贾正,是这顾家的人……”

    她话没说完,那妇人脸色便一下子变了,冷漠地道:“什么假老爷真老爷,这儿没有这个人!”

    李妈愣了一下道:“贾老爷说这是他的家……”

    “哪里来的啰嗦妇人,莫不是拐子骗子,想讹我们家来的!出去出去!”那妇人不由分说,一下子把李妈给推了出去,然后跳进门槛,拉了两扇大门便呼一下关上了。

    亏得李妈手脚灵变,没有摔跤,不过也是莫名其妙。

    “这什么人哪!”她恼怒地抱怨了一句。

    旁边就有人拉住她,好奇道:“这位大嫂子,你说你们家老爷姓贾?”

    李妈见她就是刚才跟那紫衣妇人聊天的妇人,便道:“是啊,你是这里的街坊吧,这家是姓顾不是?”

    这妇人便笑道:“自然是姓顾的,不过……”

    “李妈!”

    这时,马车上的知秀见李妈问了半天没回话,便高声叫了起来。

    李妈应了一声,握住了那妇人的胳膊道:“这位婶子跟我来。”

    她拖着这妇人走到马车前,知秀已经挑起了帘子往外看。

    “小姐,我方才上门去问,却叫人莫名其妙地轰了出来,不过这位婶子是这里的街坊,她知道这家的情况。”

    其实刚才的情况,知秀在车上也看见了,那紫衣妇人的态度让她很是惊奇,便有了疑惑,这时李妈也是这样来说,便哦了一声,看着妇人道:“请问婶子贵姓?”

    这妇人见她坐着马车,衣裳又好,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便高看一眼,笑道:“不敢称贵,小妇人姓田,是这里的街坊。”

    知秀离开西门家的时候,是没有带什么东西的,她的行李都是兰方越准备,兰方越出手自然都是好东西;后来又有商月笙给她添置了好多衣裳首饰,以至于她平日所穿所用,竟然都很是讲究。难怪这田姓妇人这般高看。

    她想了想,道:“我想向婶子打听件事,请田婶子上车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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