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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云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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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们偶尔也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对都城的局势既担心也有些好奇,却也不敢触了各位主子的霉头,只得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转眼进了四月,虽春暖花开,却仍驱不散围绕在都城上冷冷的阴霾。
  一日,心儿正在房内抄着经书,二爷沈仲彦从外面进来说道:“心儿,你现在可有空?”
  心儿忙搁下笔,点点头,说:“奴婢这就来。”
  沈仲彦摆摆手,说:“并不是我找你,我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父亲不知有什么事情,竟要你去一下梨香园。”
  心儿一怔,近两个月来,大老爷整日忙于政事,鲜少叫二爷去书房默书,心儿便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不知为何却忽然单独叫自己过去?心儿一时也有些不解。
  见她不说话,沈仲彦便笑了笑,说:“今日父亲问到你,说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你了,若是你今日有空的话,便去下梨香园。”
  心儿听说大老爷问到了自己,心中一暖,便点点头,说:“好,奴婢这就来。”说罢便收起好了经书,去了梨香园。
作者有话要说:  安亲王要上位了~~

  ☆、昭雪

  刚进梨香园; 便见大老爷身边的周泰正在门口站着。见她来了,周泰忙上前迎了过来,说:“心儿姑娘过来了,老爷正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心儿忙上前福了个身; 说:“有劳伯父了。”
  周泰忙冲她摆手; 说:“老奴可不敢当。”说罢; 便替她掀了帘子。
  心儿进了书房,见大老爷沈青正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他抬眼见心儿进来了,便搁下手中的笔,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微微一笑,说:“心儿来了,许久没有见到心儿了,似乎又长高了些。”
  心儿轻轻福了个身,说道:“多谢老爷记挂。”
  沈青正仍望着心儿; 似乎几个月未见,她竟比从前出落得更加清丽了,也愈发像她的母亲梨苏了。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缓缓站了起来; 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心儿,今日叫你来书房,是你外祖母家有了消息。”
  心儿不妨他竟有了外祖母一家的消息; 忙抬眼望向他。
  沈青正瞧到了,便问道:“穆老夫人可曾同你讲过穆老太爷的事情?”
  心儿不妨他提到外祖父,便有些困惑的问:“大老爷说得可是奴婢的外祖父?”
  他点了点头,说:“正是。”
  心儿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外祖母倒不曾提到过,奴婢只知道外祖父同舅父一样,也是郎中。”
  沈青正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郎中?心儿的外祖父不仅仅是一位郎中,他是当时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使。”
  心儿不由得一怔,问:“老爷是说奴婢的外祖父是宫里的太医?”
  沈青正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心儿的外祖父曾是宫中最好的太医,掌管着整个太医院,亲自照料着先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宫中各位主子的安康。”
  心儿仍不解,问道:“那为何外祖母一家会在西北,而不是在都城呢?”
  沈青正望着有些瘦削的心儿,心中涌上一丝酸楚,轻声说道:“心儿年纪小,许多事你不清楚。此事说来话长,其中际遇令人叹息。”
  说罢,他缓缓坐下来,略稳定了些心绪,轻轻指了下一旁的椅子,说:“你坐吧。”
  心儿摇摇头,并不敢坐下,他轻叹了口气,说:“周泰在外面守着,没人会进来,你坐下来吧。”
  心儿闻言,不由得望向他,只见他正望着自己,目光中隐隐流露出些酸楚来,她不由得也红了眼睛,便点了点头,轻轻在圈椅上坐了下来。
  沈青正见她坐了下来,长吁了口气,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穆老太爷正在太医院任院使一职,他术精岐黄、妙手回春,又是世代从医,深得宫中太后的信任。后来,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太后特钦点了穆老太爷为娘娘安胎,本来一切顺遂,娘娘的胎很安稳,谁知一日,娘娘却忽然腹痛不止最终滑胎。圣上盛怒之下听信谗言,便将这谋害龙嗣的罪名安在了穆老太爷和惠贵人的头上。后来……”
  说到这里,沈青正的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他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后来,穆老太爷被斩首、惠贵人被打入冷宫,穆家全家被流放西北,穆府被查封,财产悉数充了公。”
  心儿听到这些,不由得呆住了,她自小只知道舅父是郎中,医术是从外祖父那里学到的,却从未听舅父和外祖母提起外祖父的事情。原来外祖父一家竟生活在地处江南的都城,还是宫里的太医。
  她忽想到小时与邻里的伙伴玩耍,她们气急了竟称自己和表姐们是南蛮人。她那时不理解,自己和表哥表姐明明自小生活在西北,怎么成了南蛮人了呢?她们哭着去问外祖母,外祖母笑笑,只说旁人是乱讲的。
  如今心儿才明白,外祖母一家真的是生活在这江南的都城。心儿脑海中忽浮现出了母亲的面孔,她临终前最后的心愿,便是让自己回到都城,日后在她出生的地方生活。心儿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沈青正缓缓站了起来,看到心儿呆呆地望着自己,双眼噙满了泪水,不由得想到了穆梨苏,心中也如针扎般痛楚起来,他轻叹了口气,说:“心儿,你年纪尚幼,又是在西北长大,许多事情自然是不知晓的。心儿只需记住了,你的外祖父穆老太爷济世仁心,从未做过坏事,更别说是谋害他人性命之事了,他是遭奸人陷害才含冤而死。惠贵人也是如此,她生性纯良与世无争,不想却卷入后宫争斗,老死冷宫。所幸老天垂怜,时隔二十多年,圣上重查此事,才水落石出,穆老太爷和惠贵人终于沉冤得雪。”
  心儿不由得站起身来,仍有些茫然地问道:“惠贵人是何人?可与外祖父一家有何关系?”
  沈青正见她并不知情,轻叹了口气,说:“惠贵人是穆老太爷的长女,心儿母亲的长姐,心儿的姨母。”
  心儿不由得一怔,呆呆地问:“心儿的姨母是宫里的贵人?心儿从未听外祖母说起过。”
  沈青正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惠贵人无故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恐是穆老夫人心中悲痛,不愿在你们面前提及,所以心儿不知情。”
  心儿茫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大老爷方才说皇上也知道了外祖父和姨母是冤枉的?”
  沈青正点点头,说:“正是,圣上今日已经下旨赦免了穆家,你外祖母、舅父一家可以从西北回来了!”
  心儿不由得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相信的望着沈青正,沈青正对着她微微点头,说:“心儿,你很快就会在都城见到你外祖母、舅父一家了,他们要回来了。”
  心儿仍有些不相信,呆呆得望着他,半晌才问道:“大老爷说的可是真的?”
  沈青正重重地点点头,说:“是的,心儿,千真万确,圣上已经下旨赦免了穆家,穆府也被解封了,财物悉数归还,心儿的外祖母要回来了。”
  心儿终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望着沈青正喃喃说道:“心儿的外祖母要回来了,心儿终于能见到外祖母了。”她心中高兴,可眼泪却越来越多,最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沈青正心中不忍,他看到面前略有些清瘦的心儿,只觉得鼻子发酸,她已经十五、六岁了,却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孤苦一人在沈府做丫鬟,心中大概料想再难见到外祖母、舅父一家,如今得知她们要回到都城,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朝心儿迈了一步,抬起双臂将她轻轻环在怀中。对于这个女儿,自己错过了太多,该弥补的也太多,如今只想让她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上一场。
  心儿正低头啜泣着,不妨双肩一紧,面颊便贴在了大老爷沈青正的胸口。她想躲,可却不舍,她从小最羡慕表姐们的便是她们可以在舅父的怀中撒娇,扯舅父的胡子,舅父佯装着要用胡子痒她们,她们便咯咯笑着藏入舅父的胸前。
  心儿从没有在舅父面前这样过,她常想若是自己的父亲也在该多好啊,她也要扯着他的胡子,让他用胡子来痒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躲,她想知道这胡子究竟痒不痒。
  如今自己终于可以靠在父亲的胸前了,她才知道靠在父亲的胸前竟是如此温暖踏实,隔着衣袍,她仍能感受到他暖暖的体温,甚至都闻得到他的衣袍上淡淡的墨香。
  心儿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沈青直的胸前,慢慢浸润着他鸦青色的长袍。
  沈青正小心翼翼地拥着心儿,忽想到了多年前她的母亲梨苏也是这样伏在自己胸前,嘤嘤地啜泣着。想到这里,他忽觉得两颊也有一丝冰凉,竟是自己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他轻叹了口气,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见心儿的情形。那是一个傍晚,他在仆人周泰家有些焦急地等着她的马车从都城外回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见周泰赶着车风尘仆仆的来了。周泰的婆娘从车里出来,手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丫头,那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就是心儿,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有些恍惚的从周泰婆娘手中把她接过来,她长得那么清秀,像极了她的母亲。她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已经到了都城,更不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手上。他记得那时他也落了泪,眼泪掉在了她的脸上,她似乎觉得有些痒,伸手抓了抓脸,往自己怀里缩了缩继续睡着。
  一转眼,她就长这么大了,已过了及笄之年,再有一二年,便要嫁人了,想到这里,沈青正心口一紧,她将要以什么身份去嫁人呢?难道是沈府的丫鬟?沈青正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下去。
  心儿终止住了哭,她忙离了沈青正的胸口,垂着头站着。
  沈青正忙松了双臂,缓缓说道:“心儿,在沈府做丫鬟,让你受委屈了。”
  心儿摇摇头,说:“大老爷肯收留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又有大爷、二爷和王妃的照拂,奴婢并无任何委屈可言。”
  沈青正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
  心儿心中不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忽想到了什么,便问道:“大老爷可知心儿的外祖母、舅父一家何时能到都城?”
  沈青正回过神来,略思量了一番,说:“圣旨今日便从都城发往西北,若是快的话,半个月便能到西北,若是你外祖母她们接到圣旨便启程的话,最快要两个月到都城,这么算下来,最快七月便能到都城。”
  心儿心中欢喜,问道:“这么说,还有不到三个月,便能见到外祖母、舅父一家?”
  他看到她眼中的光彩,笑了笑,说:“正是,再过三个月,心儿便可以见到亲人了。”
  心儿脸上漾满深深的笑意,欢欣地说:“可真是太好了,心儿终于可以见到亲人了。”忽而她想到了什么,敛了笑容,有些担心的问:“可西北还在战乱,祖母她们能平安回来吗?”
  沈青正笑了笑,说:“西北战乱已平,大军很快也会凯旋而归。圣上已经钦点了岳家三爷亲自护送穆家回都城。”
  

  ☆、误会

  听到岳明屹的名字; 心儿不由得一怔,问道:“岳家三爷会护送外祖母、舅父一家回到都城?”
  沈青正点点头,说:“正是,岳将军带了世子爷和三爷去西北平乱; 如今战乱已平; 圣上便先遣三爷护送穆家平安回到都城来。”
  心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岳明屹也要回来了,他还会护送着外祖母、舅父一家回来,有他在,外祖母定能平安回来。
  沈青正见她不说话; 似乎在想着什么,便说道:“天色不早了,心儿且先回去,待到穆老夫人回来之后,我自会带你去穆府与众人相见。”
  心儿点点头; 说:“奴婢谢过大老爷。”见他坐在书案前,便轻轻福了个身,退了出来,转身回玉藕轩去了。
  自从得知外祖母、舅父一家要从西北回都城来; 心儿便觉得欢喜起来; 不知不觉中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二爷沈仲彦不由得暗自纳罕,不知那日心儿在父亲那里得了什么消息,整个人都变得欢愉起来,嘴角常常挂着浅浅的笑。
  不觉进了六月; 都城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先是圣上下旨将太子及家眷子嗣全部流放至福建一带,后又拟旨,封了五皇子安亲王为太子,入主东宫。没多久宫中的德妃娘娘畏罪自戕,圣上龙颜震怒,她最终竟没葬入妃陵,她的母家也因作恶太多而获罪,家产悉数被查封,所查金银数额之大,令人咂舌。
  到了月底,都城凝重的氛围终消逝了些,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沈府也褪去了紧张的阴霾,上上下下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一日,二爷沈仲彦早早从家塾回来,进了玉藕轩,却发现院内静悄悄的,他索性放轻了脚步,一心想瞧瞧众人都在干什么。
  他走进正厅,便瞧见黄鹂正坐在榻上结络子,一旁的红木独板面心炕桌上摆着各色丝线,炕桌的另一边,却是黄莺正躺在榻上睡着了。
  沈仲彦偷偷一笑,蹑手蹑脚地绕到黄鹂身后,用手中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黄鹂不妨,被吓了一跳,口中不禁“哎呦”叫出了声音。
  她边抚着胸口边回头一瞧,见是二爷沈仲彦,忙站起身来,说道:“真是把人吓死了。旁的不学,倒学别人躲在身后唬人。”
  沈仲彦也不答,只自顾自地笑着。
  黄莺也被二人吵醒,见沈仲彦回来了,忙坐起来将头发挽了挽,下地穿了鞋子,又捧了茶递到他手中,问:“二爷今日回来的倒早。”
  沈仲彦止住笑,接过茶,说:“今日先生身子不适,便让我们先回来了。”说罢,他便促狭的望着黄鹂。见她仍抚着胸口,徉怒不去看自己,便四下望望,问:“怎么没瞧到心儿?”
  黄鹂抿着嘴一笑,说:“心儿许是料到你要回来唬人,早躲着你呢。”
  沈仲彦笑笑,吃了口茶,忙搁下茶碗,起身便往心儿所在的西房去了。
  到了西边的屋子,透过敞着的门,沈仲彦便瞧见心儿正背对着门坐在绣墩上,垂着头,手中似乎在做着什么。他轻轻走到她身后一瞧,便见她正捧着一个花绷在一方石青色的帕子上绣着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他细细一看,不由得一怔,她绣的正是一对活灵活现的五色鸳鸯,一针一线都分外用心。他不由得叹道:“心儿绣得可真好。”
  心儿不妨身后有人说话,手一抖,细细的针尖便戳到了指尖,她吃了疼,不由得“哎呦”一声。
  沈仲彦见她微蹙着眉头握着手指,再往下一看,便见她左手指尖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子来。他心中一急,忙拿过她的手指,不容分说便放入自己口中。
  心儿一惊,忙用力挣脱他的手,将手藏在身后,只呆呆地望着他。
  沈仲彦还欲拿过她的手,抬眼却看到了心儿眼中的不解,也不由得一怔,便忙垂下手来,轻声说:“都是我不好,本想唬你一跳,没想到却叫你伤了手。”
  心儿缓缓摇了摇头,说:“是奴婢一心只顾着针线,竟没听到二爷进来了。再者说,做针线难免被针扎到,也不是头一次了。”
  沈仲彦垂下头,忽看到桌上的花绷,便要拿起来,口中说道:“绣的什么?给我瞧瞧。”
  心儿见他要看自己绣的东西,不由得急起来,忙一把夺了过来,藏在身后,说:“没什么,不过是绣着玩的。”
  沈仲彦不妨她夺了去,不由得直直地望着心儿,方才明明瞧见她正聚精会神地绣着一对五色鸳鸯,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听到,如今却说是绣着玩的,还藏在身后不让自己看。
  他不由得暗中思量起来:她似乎正在绣着一条石青色的帕子,这并不是女子常用的颜色,难道她正在给男子绣帕子?沈仲彦眼睛一亮,她躲着自己,偷偷在房间里绣,不愿给自己看到,难道她正给自己绣鸳鸯帕?
  沈仲彦忽觉得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自从那日她从梨香园回来后,便甚是欢愉,莫不是她听说了什么,知道了日后便是自己的通房丫鬟了,所以才心中欢喜,如今又绣这帕子,还躲着众人,不肯给自己瞧到,恐是害羞了。想到心儿竟与自己心意相通,他不由得喜上眉梢,只呆呆地望着心儿笑着。
  心儿将帕子藏在身后,心中不免有些懊恼,自己怎会只一心绣着帕子,竟没听到有人进来了。那日得知岳明屹七月便能回到都城,才想到这帕子还没有绣,虽他不能与大小姐喜结连理,可终还是要成亲的,这帕子定还是要送的。随后她便描了花样子,得空便躲在房内绣着,没想到今日被二爷撞到了,若是他问起来,自己该如何作答呢?
  她心中正忐忑不安,忽抬眼瞧见他正望着自己笑着,不由得有些困惑起来,问:“二爷瞅着奴婢笑什么?可是奴婢哪里不对,惹二爷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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