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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云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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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彦听了心儿的这番话,心中隐隐还有些疑虑,岳明屹虽然吃了酒,但是他自小便常来沈府,对这府上最是熟悉不过了,找不到路倒也是蹊跷。
心儿见他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便又说道:“岳三爷似乎认出奴婢便是那日研墨的小厮,奴婢也便谢了他那日出手挡了那热茶。便说了几句话,却并不是世子爷说的那样。”心儿说罢,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沈伯彦点了点头,仍带着一贯柔和的笑,对心儿说:“世子爷他口无遮拦,心儿不必放在心上。”
瞧到她轻轻点了点头,他又问道:“心儿仿佛很怕蛇?我看你面色苍白,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心儿不妨他这么问,浑身一震,抬起头缓缓说道:“是,奴婢最怕蛇,人人常说蛇蝎心肠,这世上最冰冷无情的恐怕就是蛇了。”
☆、母亲
说到这里; 她眼前又出现了母亲临死时的模样,她鼻子一酸,眼前也婆娑起来,她忙抽出帕子在眼泪滑落之前轻轻拭掉。
沈伯彦见她忽红了眼眶; 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 也不再多问; 只走到心儿身旁静静站着,两人一时无语,只是扶着桥栏望着池中的荷叶。
半晌,沈伯彦才轻声问道:“心儿可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她低头望着池水; 池水波澜不惊,让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目光就是这么波澜不惊,不管发生何事,她永远都这么平静地看着自己。即便是知道不久就将离世; 她仍这么平静地望着自己,她这一世最爱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眼前又模糊了起来,她想念母亲; 想念她清澈安静的目光; 想念她暖暖的拥抱,想念她温柔的笑魇。
她的泪终落了下来,她忙拿了帕子去拭泪,抬眼; 却瞧到他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望着他的目光,她的泪却越拭越多,终慢慢开始抽泣起来。压在心中许久的心结终随着眼泪缓缓涌出,对母亲和家人的思念、方才受到的惊吓,都在这一刻浮上了她的心中。
一旁的沈伯彦见她眼泪越来越多,眉头也越皱越深,这小丫头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苦楚?而这蛇究竟为何会让她如此感伤?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了泪,她红着两只眼睛,略有些哽咽地说:“大少爷问奴婢可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这是奴婢一生最伤心的事,奴婢的母亲正是因被蛇咬伤中毒而去的。”
沈伯彦不妨她这么说,暗暗吃了一惊,只听父亲说她的母亲没了,却不知竟是中了蛇毒才没的,难怪心儿她见了这蛇竟是这般心痛难忍。
想到这里,他柔声对她说道:“难怪心儿对蛇既怕又恨,竟是有这缘故。”
心儿望着他,颤声说道:“母亲是因救奴婢才被蛇咬,那蛇本是冲着奴婢去的,可母亲她……”说到这里,心儿泣不成声,眼泪又滴落下来。
沈伯彦心中不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从怀中拿出帕子给她拭了泪。
她止住了哭,说道:“那蛇有剧毒,即便舅父是郎中,仍无力回天,母亲终还是去了。”她轻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奴婢怕蛇也恨蛇,怕它冰冷无情毒性无比,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夺了人的性命。今日瞧到世子爷手中的蛇,让奴婢想到了母亲,一时乱了方寸。”
沈伯彦伸手替她擦掉腮边的泪水,说道:“心儿,你有一位好母亲,她为了救你舍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着。”
心儿点点头,她何尝不是小心翼翼地活着,毕竟是母亲舍了自己的性命才护得下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母亲活着。
沈伯彦望着她,她乖巧懂事,性子沉静。他忽很想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让父亲一时动了心。他便问到:“心儿的母亲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心儿听他问起自己的母亲,略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到他柔和的目光,便缓缓说道:“奴婢的娘亲是奴婢心中最美的女子,即便娘亲穿着最朴素的裙衫、也没有什么金玉钗饰,可瞧到娘亲的人都会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说到这里,她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来,她见沈伯彦听的认真,便继续说道:“娘亲性子恬淡,不管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即便那时生活清贫,娘亲也从未抱怨,或是替人抄写经书,或是替人绣花,总是能想到法子换了银子给外祖母。”
“奴婢小的时候,没见过生父,时常有人会笑话奴婢,说奴婢是没爹的野孩子。奴婢没少为了这个哭鼻子。”心儿说着对沈伯彦笑了笑,笑容纯真恬静,仿佛回到了小儿时。
他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也露出一丝笑意来。
她继续说道:“每次我哭着回去,娘亲总是将我抱在怀中安慰我,娘亲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男子,纵使他如今不在我们身旁,可他仍是奴婢最亲的人。母亲还说,奴婢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若是奴婢时时都记得这点,就不怕被旁人笑话了。”
说到这里,她眼中亮起一道光彩,缓缓说:“母亲说的极是,日后再有人笑奴婢时,奴婢就不觉得太伤心了,因为奴婢知道,爹爹虽然不在,可却是最疼爱奴婢的,他一直记挂着奴婢与娘亲。”
沈伯彦听得鼻子发酸,说道:“若是心儿的爹爹能听到你的话,一定很欣慰。”
心儿笑着点了点头,抬起头望了望天上,喃喃说道:“娘亲说爹爹一定能听到我们说的话,也定能瞧得到我们,也会在天上护着我们。”
沈伯彦轻声说道:“心儿的娘亲定是很爱你的父亲,才愿独自一人养育你,纵使她知道他并不能陪在你们母女身边。”
心儿不妨他这么说,抬眼望了他一眼,才缓缓说道:“娘亲从未抱怨过爹爹半句,这兴许就是她深爱着爹爹的缘故吧。”
他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池水发呆。而心儿也不再多言,也望着池内的荷叶想着自己的母亲。
而在离这不远的观莲斋中,也有一个人正发着呆,这人正是岳明屹。
岳明屹随着大家回到观莲斋后便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不愿多听林弘在那里得意得炫耀那赤尾沙狐的好处,只一面呷着茶,一面望向窗外。
他眼前都是心儿苍白的面色和紧蹙的眉头,鼻中似乎隐隐仍存着一丝清香,他用力嗅了嗅,却只闻得到一阵淡淡的茶香。他低头瞧着手中的茶,忽又想到她瞧见二少爷沈仲彦时泛起的泪光,心中却又火烧火燎起来。
他不由得望向沈仲彦,却见他正紧紧向一扇窗外望着。岳明屹不解,便也透过那扇窗向外望去。
那扇窗正对着荷花池,再往近看却是一株大的香樟树,树下正是蜿蜒折回的曲桥,桥上影影绰绰可以瞧到两个人,岳明屹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这二人正是沈家大少爷沈伯彦和那小丫鬟心儿。
二人似乎在说着话,不知说了什么,她竟哭了起来,那沈伯彦静静陪在她身旁,甚至还从怀中拿出帕子替她拭了泪。
岳明屹瞧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这个小丫鬟分明是沈家二少爷的笔墨丫鬟,而不想沈伯彦对她却是关怀备至,当林弘说要用这丫鬟抵时,沈伯彦当即便一口回绝,还忙说要用旁的东西来抵。后来林弘得了好东西,随着大家去了,他却抛了大家独独陪着这个受委屈的小丫鬟。
岳明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忽又想到那日在雪海厅沈伯彦拉着她烫伤的手,满是担心,难道沈伯彦竟对这小丫鬟心儿暗生情愫?他心中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转过头,忽瞧到了也皱着眉头的二少爷沈仲彦。两人目光相遇,都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岳明屹便说道:“愚兄忽想到一事想要问沈二弟。”
沈仲彦忙说道:“岳三哥尽管问。”
岳明屹便问到:“方才遇到了贤弟身边的小丫鬟心儿,若是我没记错,她本是你的笔墨丫鬟。”
听到这话,沈仲彦想到上次在雪海厅的事情,知道岳明屹已经看出心儿是女扮男装,便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只等着他下面的话。
他也笑了笑,说道:“只是今日我见到她,却无意中听说她已经不在你身边伺候,如今却在外园。”
沈仲彦面上有些讪讪的,轻声说道:“是我耍小性子,害的心儿被母亲惩罚,罚在外园做粗使丫鬟。”
岳明屹见他似乎不愿再提,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说:“我见这丫鬟倒是出众的,你那些日子的学问可是进益不少。”
沈仲彦虽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讲这些,但他的话却与自己不谋而合,便点点头,说道:“心儿性子最是沉静,有她在身边,自然是好些,日后我必定要将她再要回到身边。”
岳明屹点点头,他虽并不希望心儿能在沈仲彦身边,但更不忍心她一直留在外园做粗使丫鬟,他轻叹了口气,心儿终究是沈府的丫鬟,自己并不能做什么,若是能将她要在岳府,倒是好了。
他眼前忽一亮,直直望着沈仲彦,想了想,才说道:“我看这小丫鬟倒算得上聪慧,放在外园是可惜了,若是你不能将她留在身边,索性给了我罢,我身边倒少个细心的丫鬟。”
沈仲彦不妨他这么说,怔了怔,抬眼瞧到他似乎不像在说笑,心下一惊,忙问道:“三哥你是说想将心儿要到岳家去?”
岳明屹也不妨他这么问,也是一愣,面上忽觉得烫了起来,他忙笑道:“我瞧着这心儿姑娘性子倒好,若是留在沈家做粗使丫鬟,倒是有些可惜了。”
他话音刚落,林弘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啧啧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我方才说什么了?这冷面三爷八成是瞧中了那小丫鬟了,竟也怜香惜玉起来了。”
岳明屹不妨被他听到了,皱起眉来,一旁的沈仲彦忙站起身对林弘说道:“世子爷说笑了,不瞒众位,这小丫鬟从前正是小弟院子里的丫鬟,岳三哥也瞧到过,才多问了两句,并没有旁的心思。”
岳明屹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开口,那林弘却仍打量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岳明屹,你这点心思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我,这郎情妾意我可见多了。”
岳明屹不再理睬他,只转过身去,仍朝那窗外望去,却见不知何时,曲桥上空空如也,早已没了二人的身影。他心中忽有些失落起来,举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却发现不知何时,那茶竟也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文啦,谢谢各位小主的支持
☆、绣梅
心儿回到浣衣房; 刚迈步进了院子,就听到有人说:“她回来了。”
她绕过晾衣处,便瞧到浣衣房的人都围在正房门口,郝嬷嬷站在当中; 面上似有怒色; 在她旁边站着的是落樱坞的小丫鬟落蕊; 浣衣房的小丫鬟们与秋露则围着二人站着。
瞧到心儿来了,小丫鬟们忙向旁边挪了挪,倒把当中的位置留给了她。心儿只得走到当中,望向郝嬷嬷。
郝嬷嬷见她站定了; 便问到:“心儿,这两日大小姐屋内的裙衫可是你浣洗的?”
心儿想了想,昨日落蕊送来了几件大小姐的袄子、褙子和长裙,正是自己今日浣洗干净并晾晒好的,晾晒好了才同素心出去说话的。便对郝嬷嬷点了点头。
郝嬷嬷便又问道:“那可是你晾晒的?”
心儿便又点了点头。
郝嬷嬷眉头皱得更深了; 伸手从落蕊手中拿过一件素白长裙,问到:“你仔细瞧瞧,大小姐这件白绡裙可是你浣洗晾晒的?”
心儿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 这裙摆处绣着黄色腊梅花; 正是心儿今日所浣洗的,便对郝嬷嬷点了点头。
郝嬷嬷叹了口气,把这裙身一翻,换了个面给心儿瞧。
心儿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这洁白的裙身上竟出现了一大片淡淡的黄色!她心下不由得思量着:大小姐这绡裙是蚕丝纺制而成,做工精致。昨日送来时心儿细细看过,并没什么污渍,今日自己浣洗干净了,倒多了一片显眼的黄色印渍,这是为何呢?
她抬眼朝屋檐下瞧了一眼,这绡是最不经日头晒的,平常都是在阴凉又通风的地方晾干的。心儿仔细想了想,今日她浣洗好了之后,就是晾晒在这屋檐下的,往常是不会晒到日头的,怎么这裙身上的黄渍倒像是日头晒过的模样?
还没等心儿说话,郝嬷嬷便说道:“心儿,我是看你平日洗得仔细才让你洗这精细的衣物,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你知道这绡裙子是不能晾晒在日头下的,只能是在通风的地方晾干。”
心儿忙点头说道:“这不光嬷嬷说过,连秋露姐姐也提醒过我几次,我今日把这裙子晾在屋檐下的正中间,按理说是不会晒到日头的。”
郝嬷嬷疑惑地问道:“你说你是把这裙子晾在屋檐下的正中间?可下午大小姐院子里的落蕊姑娘来取时,这裙子晾是晾在屋檐下,可不是正中间,而是在边上,刚好晒得到日头的地方。”
心儿心中一惊,这白绡裙果真是晒到了日头才有了黄渍,可自己明明是晾在中间的,怎么又被挪倒了边上?看这大片的黄渍,起码得晒了一两个时辰才有的。心儿心中不解,便疑惑的望向郝嬷嬷。
郝嬷嬷叹了口气,将那小丫鬟都打量了一番,才说道:“许是有人不小心挪动了裙子,只是后日是二奶奶的生辰,大小姐要穿这裙子,所以才让落蕊姑娘过来取。偏偏赶在大小姐急着穿的时候出了纰漏,这可如何是好?”
心儿望着她手中的裙子,暗自琢磨:这事情真是巧的很,自己下午出去的时间久了,不想却偏偏出了事情,如今这黄渍是晒出来的,即便是再洗,也是洗不掉了。忽然,她瞧了瞧裙边黄色的腊梅花,又瞧了瞧这黄色的印渍,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便说道:“心儿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一旁的落蕊忙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心儿便说:“落蕊姐姐,这黄色印渍只怕是洗不掉了,若是大小姐急着穿,便只能想法子把这黄渍遮掉。”
落蕊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地问:“如何遮盖?”
心儿缓缓说道:“这黄渍的颜色和裙摆处绣的腊梅花倒是相似,若是在这黄渍的地方绣上腊梅花,便可以把这印渍遮盖下去。”
落蕊低头不语,思量了半晌,才说道:“这黄渍不小,若是绣花的话,可要绣上一两天才能绣得好,可是大小姐后日就要穿,可来得及?”
心儿抿着嘴想了想,说道:“若是心儿一个人来绣,恐怕是来不及,若是有秋露姐姐帮忙的话,兴许来得及。”
落蕊转过头望着郝嬷嬷,说道:“嬷嬷,这事情我还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向大小姐禀明,若是大小姐肯的话,那就得烦劳嬷嬷安排了。”
郝嬷嬷忙笑道:“落蕊姑娘客气了,若是大小姐肯的话,那就由心儿和秋露二人连夜来绣,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要绣好了给大小姐送过去。”
落蕊便告了辞回落樱坞去了,郝嬷嬷望着她走远了,才转过头来沉着脸对面前的丫鬟们说:“今日之事出得蹊跷,我对你们一贯宽松惯了,瞧着你们年纪都小,平日偷奸耍滑、拌嘴吵闹也就罢了,只要不出什么大纰漏,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你们竟这么不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大小姐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大小姐追究起来,你们几年的月例银子也抵不了这白绡裙。”
说罢,她看了眼垂着头的心儿,又说道:“这事我还是要追究的,若是心儿的错,我自然不会轻饶,若是有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祸害别人,可别怪我不客气。”最后几句话郝嬷嬷讲得分外响亮,众人听得都浑身一颤,忙点头答应。
一时众人散了,心儿便随着秋露回到了西厢房,二人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到有人进来了,抬眼一瞧,正是落蕊与郝嬷嬷。
落蕊说道:“大小姐本不想劳烦你们,只是这裙子是二奶奶母家的绣庄新送来的裙子,大小姐已经说好了后日穿与二奶奶看的,因此,还请两位来绣上腊梅花,将这黄渍遮了去。”
郝嬷嬷忙说道:“大小姐真是宅心仁厚,本是我们有错在先,哪里是劳烦,我这就安排了心儿和秋露来绣。”
心儿和秋露忙答应了,落蕊又拿出了一些针线给二人,说道:“落棋姐姐准备了些针线,刚好是这裙摆上的腊梅花配色一样,说不准你们还用的上。”心儿便接了道了谢,送走了二人便与秋露忙乎起来了。
两人把这白绡裙平摊开来,便琢磨起来。心儿擅长描花样子,她看这印渍正好在裙侧面,靠近裙摆的地方是一大片,便想到从上到下添上朵朵腊梅,上面少许几朵作为点缀,下面则多绣些做为遮盖。
二人商量好了后,心儿便描样子,秋露便配色配线。一时都备齐了,便着手绣了起来。这么忙起来,心儿倒把下午发生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直到掌灯,二人仍在忙着,可这梅花若是绣得好,便极慢,这绡十分薄,既要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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