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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云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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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仁心堂,果见穆老夫人已经在用茶了,而秋露与蒋氏则在一旁陪着。瞧着心儿缓缓走了进来,穆老夫人忙说道:“心儿这么早便来了,快来,到祖母身边来。”她正要朝她招招手,却不妨她走到当中径直跪了下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穆老夫人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跪下了?快起来。”
  心儿摇了摇头,望着她,缓缓说道:“心儿做了错事,还望祖母责罚。”
  穆老夫人仍不明白,慈爱地说道:“即便是犯了天大的错,好歹有祖母在,也会护着你的,快起来吧。”
  心儿望着她满是爱意的目光,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祖母,心儿不孝,有违女德,心儿,心儿有了身孕。”
  她的话如同一记响雷在众人头顶响起,穆老夫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而蒋氏则紧紧攥住秋露的手,秋露也望着心儿,满脸疑惑。
  半晌,穆老夫人才问道:“心儿,这话可不能乱讲,你、你如何会有了身孕?”
  心儿瞧到众人吃惊的神情,又瞧到穆老夫人话语间的错愕,心中也不免有些愧疚,她轻声说道:“祖母,心儿不孝,令穆家蒙羞,请祖母责罚。”
  穆老夫人站起身来,细细瞧着地上的心儿,只缓缓问道:“这孩儿的父亲是何人?”
  心儿知她定会这么问,便摇了摇头,说道:“祖母,不管这孩儿的父亲是谁,他此时也不能将心儿娶去。”
  一旁的蒋氏急了起来,忙说道:“心儿,难道这人已有了妻室不成?既你有了身孕,即便是做妾室也是行的。”
  心儿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嫡妻也好,妾室也罢,他都无法做到。”
  蒋氏站了起来,对穆老夫人说道:“母亲,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样,那这孩儿如何能留?”
  穆老夫人也不答她的话,仍望着地上的心儿,瞧到她头上仍少了那枚梅花簪子,心中渐渐凉了下来,半晌才问道:“即是如此,那心儿你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

  心儿望着她; 又望了望众人,缓缓说道:“无论如何,这孩儿终究是一条性命,心儿想将这孩儿生下来; 还望祖母成全。”
  穆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气; 缓缓坐了下来; 说道:“你可想好了?你可知若是有了这孩子,你日后的日子要吃多少苦?”
  心儿听她声音有些哽咽,抬起头望着她,只见她不知何时已落下泪来。心儿鼻子一酸; 忍着泪说道:“心儿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日后如何,心儿只想将这孩子留下来。”
  她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穆老夫人一把拍在炕桌上; 半晌,才老泪纵横地说道:“这都是命啊!当初你娘不听众人劝说,一心只要将你生下来,如今你竟走了你娘的旧路; 也要将这没爹的孩子生下来!我们穆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明知道前面有多少苦难等着,却偏偏都要选了这条路!”
  众人闻言,不禁都有些动容,心儿想到自己的母亲; 心中愈发痛楚了起来,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一时屋内皆是一片啜泣声。
  秋露瞧着穆老夫人哭得伤心,忙上前扶了她,口中说道:“祖母切莫伤了身子。”
  穆老夫人止了泪,冲秋露指了指心儿,秋露会意,忙上前扶起心儿,说道:“心儿,你这么跪着,让祖母心里愈发难受了,你知祖母最是疼爱你,如何会责罚你?祖母只是心疼你,不想眼睁睁瞧着你日后受苦。”
  心儿站起身来,走到穆老夫人身旁,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面摩挲着她的头发,一面又落下泪来,说道:“心儿啊,你娘只会在你面前强颜欢笑,你却不知她背着你哭过多少次。”
  “即便再与你那父亲情投意合,可受尽非议、吃尽苦头的终是你娘一个人。祖母可不想再瞧到你再赴你娘的后尘,对女人来说,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她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了。
  心儿伏在她怀中,泣道:“祖母,是心儿不孝,惹祖母伤心了。”
  穆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祖母伤心只是一时,可你若真要将这孩儿生下来,便是要苦一辈子啊,心儿,你可想清楚了,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
  心儿忙又跪在她脚边,说道:“祖母,心儿是不知娘亲吃了多少苦,可心儿知道,若不是娘亲执意要将心儿留下,心儿便不会到这世上走一遭。如今心儿只想让自己腹中的孩儿也瞧瞧这世间,日后是苦也好,甜也罢,这都是他的命,这也是心儿的命,心儿认了。求祖母成全。”
  穆老夫人闻言,怔怔地望着她,半晌,才颤声问道:“心儿,你当真想清楚了?”
  心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望祖母成全。”
  穆老夫人长叹了口气,落下泪来,缓缓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蒋氏也着急起来,忙说道:“心儿,你本就是和离之人,如今还未成亲便有了孩子,日后,日后可该怎么见人呢?”
  心儿知她会这么说,便望着她轻声说道:“伯母,心儿此举令穆府蒙羞,心儿知道,只是这错是心儿的错,心儿愿意承担,可这孩儿却是无辜的,心儿不想他没了性命,还望伯母成全!”
  蒋氏皱了眉头,正要说话,却听穆老夫人说道:“也罢,该说得祖母都已说清楚了,你已成年,自然明白其中深浅。既然你铁了心要将这孩子生下来,祖母便也不拦着你。既你要将你娘走过的路再走一遍,那这当中的苦楚,便只有你自己一人才知道,旁人更无法替你分担。”
  心儿点了点头,含泪说道:“心儿谢过祖母成全,心儿替这腹中的孩儿谢过曾祖的成全。”
  穆老夫人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只望着她,不再开口。
  一旁的蒋氏瞧到穆老夫人竟松了口,不免有些急了起来,说道:“母亲,万万不可啊,这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不仅心儿再难做人,我们穆家、我们穆家也难免受到牵连。”
  穆老夫人瞧了她一眼,缓缓问道:“纵是穆家颜面再要紧,我们也不能强行将心儿这腹中的孩儿拿了去,且不说这是一条性命,只说我们是心儿在这世上仅能依靠的亲人,我们便不能这么做。”
  蒋氏还想说什么,可瞧到穆老夫人那凌厉的眼神,终还是没再开口,只望着心儿叹了口气,说道:“梨苏没的早,我们却没将心儿照料好,日后即便九泉下见了她,也没脸再见她了。”
  “横竖有我这老婆子在呢!”穆老夫人高声说道,“也不用你先去见了梨苏,我自会同她讲。”想到梨苏,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蒋氏见她又落下泪来,忙说道:“都是媳妇不好,惹母亲伤心了,母亲您可要当心身子。”
  穆老夫人挥了挥手,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只留了心儿陪着我便好了。”
  秋露点了点头,一面扶了蒋氏的手,一面说道:“母亲,去瞧瞧怡儿吧,她醒来定是要瞧到祖母的。”蒋氏这才拭了拭眼角,婆媳二人便辞了众人走了出去。
  瞧她二人出去了,穆老夫人一面命心儿起来,一面说道:“心儿,你瞧到了,她终归是你伯母,旁人的话比这还要难听许多,你可当真能不放在心上?”
  心儿拭了泪,缓缓说道:“心儿既已拿定了主意,便也知道日后会如何,旁人的话纵使像刀子般尖利,可若是我不当回事,这刀子便无法伤得到我。只是,伯母说得没错,心儿做出这样有辱门楣之事,定会牵连穆家、牵连祖母。”
  穆老夫人替她抿了抿头发,慈爱地说道:“祖母活了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如何会怕这点风言风语。我们穆家是杏林世家,扬名立事靠的是几世积累的医术和救死扶伤的德行,若因此便受到牵连,可见这‘御医世家’的招牌本就不够牢固。”
  心儿听她这么说,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丝暖意。穆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缓缓说道:“你自小没有爹爹在身边,虽比两个姐姐早慧,可心思却也是最重的,行事步步小心,生恐做了错事惹众人不悦。”
  “自从你去这绣坊照料之后,祖母瞧着你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笑意也更多了,祖母心中暗暗替你高兴,只盼着你能再寻得合适的人家,这后半生也有了托付。”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哽咽起来,忙拭了泪,又说道:“如今你竟有了身孕,还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不管这孩子的身生父亲是何人,也不管他究竟为何不能娶你,祖母竟还有些许欣慰,那个谨小慎微的心儿终是长大了,祖母觉着她定能抵得住这风言风语,将这孩儿养大成人。”
  心儿忍不住哭了起来,说道:“祖母,心儿从前不敢为自己开口,凡事只等着母亲、等着祖母替心儿定夺。从前心儿便认定要嫁他,可却不敢开口,只等着旁人知道我的心思替我做主,终是阴错阳差,嫁入杨家。”
  “如今心儿明白了,事事还需自己定夺,如今心儿打定主意,便不再怕这世上的流言蜚语,也不怕日后的辛苦,心儿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好好活一遭,不管日后如何,心儿都不会后悔。”她说罢,抬眼望着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点了点头,一面笑着,一面却落下泪来,祖孙二人相拥而泣,心中却都涌上几分喜悦来,孤身一人面对痛苦兴许让人害怕,可人人终究要走到这一步,只有迈过了这一步,人才会真正的长大了。
  到了晚间,穆老夫人又将老爷穆齐与大爷穆锦言请到仁心堂来。穆齐早已听蒋氏抱怨过了,得知母亲已拿定主意容心儿将这孩儿生下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脸色倒比平常要低沉了几分。
  穆锦言听闻祖母竟同意心儿将孩儿生下来,仍有些诧异,可不知怎的,心中竟也暗暗替心儿高兴,不管怎样,她终还是将这孩子保了下来。
  瞧到众人都不言语,穆老夫人便说道:“我知你父子二人在太医院当差,这风言风语不免会飘到你们的耳朵中,只是你们要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心儿这腹中的孩儿,他毕竟是一条性命,兴许也是心儿这后半辈的依靠了。”
  穆齐闻言,微微有些动容,想到了妹妹梨苏,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母亲说的话,儿子记住了。”
  一旁的蒋氏动了动嘴,抬眼瞧到穆齐低下头去,忍不住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言语。
  穆老夫人瞧在眼中,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却也不愿说穿,只摆了摆手,众人便退了出去。
  

  ☆、伯母

  自从得知心儿有了身孕之后; 穆老夫人便将她留在穆府好生休养,绣坊的事情便交到秋露手中,可秋露仍需照料着半岁的怡儿,加之要到年节了; 府内事多; 愈发无力照料绣坊。
  好在绣坊内有李姑母在; 倒也颇令人放心,这李姑母大小事宜都能应付的了,再加上到了腊月,绣坊只将绣好的物件送出; 将其余的银子收回便可,并无其他需要留意的。心儿倒也难得清闲,只日日闲在院内,得空便去秋露那里逗逗怡儿。
  一日,心儿正在屋内绣着一个绛红的肚兜; 抬眼便瞧到一个小丫鬟捧了日日用的补汤送了过来,只是那小丫鬟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小心些,似乎是极力想稳了心神,可却太过小心了; 那汤碗却微微颤了起来。
  心儿笑笑; 抬眼瞧到那托盘上青白的缠枝汤碗,忽觉得分外熟悉些,她忽有些恍惚,不由得望向那丫鬟。
  那丫鬟似乎并未瞧到过; 瞧着眼生,那丫鬟见她望着自己,忙避开她的眼睛,只垂下眼恭谨地立着,可她的手却微微颤了起来。
  绿果正要去接那汤碗,却不妨心儿忽拉住了她的手。她忙收了手,只望向心儿,心儿便对那小丫鬟说道:“今日倒是换了你来送这汤。”
  那小丫鬟手一颤,忙说道:“平日送汤的姐姐今日有事,便让我给四小姐送了汤来。”
  心儿望着她的眼睛,这躲躲闪闪的眼神似乎许久未瞧到了,不想离了杨府,竟仍能瞧到这样的眼神,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且放在桌上吧,我刚用过点心,一时倒吃不下。”
  那小丫鬟抬眼瞧了心儿一眼,轻声说道:“这汤放凉了便不好了,四小姐还是少用些吧。”
  心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既放凉了便不好了,那倒是可惜了,不如,你用了便好了。”
  那丫鬟不由得浑身一颤,忙说道:“这是四小姐的汤,我如何敢用?”
  心儿笑笑,说道:“你不敢用,并不是因这汤是我的,而是因你知道这汤里的玄机。”
  那丫鬟闻言不由得慌了神,抬眼瞧着心儿射来的目光,慌忙跪了下来,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四小姐明察。”
  心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想必你也不知道,我也不怪你,你回去吧。”
  那丫鬟忙捧了那托盘要走,不妨绿果一把拦住了她,只说道:“这汤既是给四小姐的,那便留下吧。”
  那丫鬟也不顾那么多了,忙将托盘留在桌上,便忙走了出去。
  绿果抬眼望着心儿,问道:“小姐,这汤?”
  心儿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去瞧瞧夫人吧。”绿果应了,主仆二人便去了夫人蒋氏的院子里。
  蒋氏似乎也料到心儿要来,瞧到她来了,倒也不吃惊,只遣退了身旁的丫鬟,一时屋内便只留了二人。
  蒋氏望着她,缓缓问道:“你都瞧出来了。”
  心儿笑笑,说道:“心儿从前在杨家,日日便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人也多了几个心眼。”
  蒋氏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怕你怪我,我也不怕你恨我,你知道你若是将这没爹的孩子生了下来,旁人会如何讲我们穆家。”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伯母担心的,心儿明白。”
  蒋氏瞧了她一眼,她长得可真像她娘亲,只是如今的穆家已经不是在西北时的穆家了,再容不得这有辱门楣之事发生了。她想到这里,轻声说道:“以你这孩儿,换了穆家的名声,想必这孩儿也是愿意的。”
  心儿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伯母,无论怎样,这孩儿终究是无辜的,他既来了,我们谁都不能拿了他的命去,心儿不能,伯母也不能。”
  蒋氏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般,可为穆家想过?你虽是沈家的后人,可如今也算得是穆家的人,你要为老爷、为锦言着想啊。”
  心儿忍了泪,轻声说道:“心儿犯了错,无辜牵连穆家,心儿心中也有愧。心儿生在穆家、长在穆家,早已将穆家视为自己的家,又如何不会爱惜穆家的名声,可错已铸成,心儿如今只想保下这孩儿!”
  蒋氏转过头不去望她,她便缓缓跪了下来,说道:“伯母,穆家的名声有我们穆家众人来维护,可心儿腹中这孩儿,唯有我这娘亲才能护得了她,若是我都不护着他,那谁才能保得他的平安呢?”
  蒋氏也落下泪来,望着地上的心儿,缓缓说道:“心儿,你当真要为了这未出世的孩儿,置穆家的声名于不顾?”
  心儿拭了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伯母,心儿从前在祖母面前已经说过了,不管怎样,心儿都要将这孩儿生下来,还望伯母成全。”
  蒋氏长叹了口气,说道:“心儿,我是瞧着你长大的,又如何舍得你这般。只是今日的日子,不知有多少苦等着你。”
  心儿冲她笑了笑,眼角却涌上泪来,轻声说道:“有伯母这句话,心儿和这腹中的孩儿便放下心来。”
  蒋氏拭了泪,不再言语,心儿便缓缓站起身来,离了她,她望着她清瘦的身影走远了,才垂下手来,只颤声说道:“作孽,真是作孽啊。”
  心儿回了百花坞,才觉得浑身没了力气,绿果忙扶了她在榻上躺好了,她才终长吁了口气,只轻轻从枕下取了那玉佩出来,缓缓摩挲着。
  绿果小声问道:“小姐,此事要去禀了老夫人吗?”
  心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想必夫人也该明白我的心思了,只是日后,还需小心些。”
  绿果应了一声,心儿便合上了眼,那玉佩上的温热传到她掌心,她不由得想到岳明屹来,不知他在福建怎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得他这孩儿,待他回来了,瞧到这孩儿,那狭长的眼中定会闪着笑意。
  她不再想,只握紧了那玉佩,沉沉睡了去。
  转眼便到了二月,歇了一个月的绣坊又开门迎客,心儿过了头三个月,只觉得身上分外轻松了些,实在闷得慌便同秋露一道去绣坊瞧瞧。心儿本就瘦削,因天寒着,穿的厚重,便难瞧得出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绣坊众人并不知她有了身孕,只当是年前忙碌累坏了身子,仍需好生调养着。那李姑母一人操持着这凤来绣坊,倒也没出什么纰漏,只那绣样实在有些难了,便才到穆府来问心儿。
  心儿本就闲着,便常盼着她来,几人一同商议着那绣品的模样、颜色、用针、用线,时间倒过得更快些,她便也没那么闷了。
  一日,秋露趁着怡儿睡熟了,便到百花坞来同心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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