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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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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命人将药碗放到一边,“陛下对这孩子有意,哀家早看得出来,若是不喜欢,怎么这么多伴读的女孩子里头就给嘉苑封了个郡主?”
  苏桓刚要开口,一阵剧烈的咳嗽阻断了他的声音。
  *
  “臣父为给事中十七年,未尝涉私,谏言莫不忠于先帝及陛下,今蒙冤下狱,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陛下若念其忠情,臣……”
  苏桓把密折递给又瞎又哑的侍臣,“烧了。”
  入夜,偌大的玉衡殿终于没有来来往往的宫人,本朝金吾将军的第三子贺兰津一身黑衣立于桌前,看着今上将他刚递来的折子烧成了灰。
  苏桓叹道:“他父亲已经死了,让他不要再花功夫打通关节。贺兰,你既是清流一派,也不要参与进来。”
  上月给事中虞审在大街上当着百姓的面大骂左相。奸佞误国,连带着宇文太后和安阳长公主都一起没能幸免。苏桓赶在太后下懿旨前把虞审下了诏狱,镇抚司先行一步,把人折磨的半死不活,暗卫本想试着找个机会把人弄出来,结果只能喂颗药送他上了西天。虞审这些年是寒族的中流砥柱,这一死,连坐一撮人,清流又要伤了元气。
  烛火在墙上拉得老长,贺兰津解开一颗扣子,换了个话题:“听说太后打算给左相封宣平候?”
  苏桓的手颤了颤,沾了朱砂笔的终究狠狠扔在纸上。
  “凡为相者必封侯……朕如今处处受掣肘,下一步他们是要让这大梁江山——”
  贺兰津皱眉道:“陛下不若小声些。”
  苏桓再无心批折子,“朕心里怎么想,他们难道不知道?只是朕愧对太皇太后。朕五岁入沐园读书,太傅教了一课朕至今记忆犹新,元封至太初年间见候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可就算现在朕和先帝两人加起来,让他们坐法都困难!皇室凋零,外戚干政,内外朝皆听命于宇文家,朕夜夜难眠。”
  贺兰津的桃花眼在昏暗的灯下灼如曜石,“陛下得往好处想想。南齐的使者正在路上,可臣猜书信已经到了吧?”
  苏桓撑着额头,“太后有意与洛阳联姻,安阳眼下跑到洛阳去了,贺兰,你故意将她气走的?”
  贺兰津拾了一处干净的地砖坐下来,捡起地上从他身上掉落的草叶,“臣真不是存心的,一见长公主那样子,臣就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据臣看,洛阳若是求亲,太皇太后是不会同意的,宇文氏面子上拒拒,背地里定然欢欣鼓舞,齐军迎亲逆女的军队往边关叩上一叩,来个里应外合,就成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听得苏桓苦笑无言,“你说要朕往好处想想。”
  贺兰津莫名其妙道:“洛阳求亲,陛下不得不答应,但太后要把安阳嫁出去,那可是难上加难!谁敢要安阳啊,传闻那王放通晓百家之术还令行禁止的,想必脑子正常,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娶了她当自己的棋,你走一步,她反吃了你。”
  苏桓轻扯嘴角道:“还有传闻朕作太子时先帝要立皇太女呢。”
  贺兰津屈起一条长腿,“依臣看,陛下再忍一时,等宇文氏领的军队在北边吃了败仗回京,就有机会在朝堂上提了。其一,陛下如今还是须稳住左相,右相原想不日乞骸骨的,陛下这当口可不能允。其二,这南来的齐使,陛下只需把他叫来谈谈,安阳要是嫁过去,那是代表苏氏而不是宇文氏,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太后自是不忍心的,可陛下这个做兄长的可没有在国事上疼妹子的理。其三么,陛下恕臣斗胆,南齐将起波澜,内乱必生,使臣的文书上是否为国主亲笔?臣揣测若是他们真开了战,大批的铁和马匹都得从草原和我大梁买入,开春时齐军助西突厥大胜东。突厥,马匹是够了,只是这生铁……那么臣想知道,王放对宇文氏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吧?”
  苏桓肃然道:“先帝在世时,将盐铁权控在苏氏手中,贩盐权虽逐渐流给了大商人,但采矿冶铁,还是尽量避开外戚爪牙的。洛阳若想购买大批的铁,朕本人就容易在文书里给回复了,太后无可奈何。”
  窗外的雪粒被风卷着扑打在墙面上,铁马叮叮当当的碰撞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两人听着这声音,心中不约而同地泛起浓重的怅然。
  “贺兰,宇文氏领的是你家的兵,死伤也算在你父亲的头上。”
  贺兰津斜睨他笑道:“我又不领兵,我是文臣。”他望了望幽幽的烛火,“不说这个了,太皇太后身子好些了么?”
  苏桓疲倦地整理着桌上的书,语气柔和了不少,“祖母对我恩重如山,我却眼看着她一天不如一天。昨日晚膳时才去看望她的,她在榻上躺了一个月,贴身的嬷嬷说她还是睡不好,做噩梦,想那孩子。”
  贺兰津愣了片刻,“那孩子?……是叫罗敷吧,小时候还在我们家住过几天。安静,一根筋,不讨人嫌。”
  苏桓道:“她和安阳明明是一个祖母,却在玉霄山长大,山野里也不知她被养的好不好。若她父母在天有灵,就不要让她再回来了。我记得祖母曾说过她派了人把她圈在那一块,十几年了,朕没得到过音信,宇文氏也疏懒了,也算好。”
  贺兰津耸了耸肩道:“太皇太后就是想,怕也不愿召她回来。我想起来了,陛下五岁时掉下冰潭去,就是她叫人来救的吧?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苏桓也想起了什么,嗓音带了丝暖意:“她那时很小,总是叫我哥哥。”眼神倏地转冷,落在桌上那方绣芍药的帕子上,“再后来,青邑也跟着她那么叫。”
  贺兰津摸了摸下巴,“宇文嘉苑啊……这也是个不好惹的,总之陛下小心些。陛下答应了太后的撮合,娶了她后更要谨慎。”
  苏桓冷笑道:“朕永远忘不了她对安定郡王挥来喝去的样子,和她的族人一模一样。”
  安定郡王,今上的生父,前年就已入了土,然而今上不能去参加他的葬礼。今上是先帝宇文皇后的儿子,太皇太后亲自选定的天子。
  贺兰津又看着年轻的君上如同烧折子一样把那精致的手帕放入火盆里,鹅黄的芍药花瓣一卷,蝴蝶的翅膀一扬,半张帕子就化为了飞灰。
  火星溅到苏桓素色的软袍上,他在彤红的火光里抬起脸,似悲戚似隐忍的表情,却依然微微地笑着。
  他轻轻地开口道:“贺兰,你还没恭喜朕呢。”


第91章 龙困
  流玉宫的掌事宫女希音指挥着小太监把窗子都打开,浓郁苦涩的药气顷刻间溢出了屋,熏得外面荷塘里的花摇头晃脑。 几声虚弱的咳嗽似有似无地飘到走廊上,令引路的宫女加快了步子,额上冷汗涔涔。
  “院判请快些,殿下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凌御医照看了一晚,本来我们都看公主已经睡着了,可半夜又咳了起来。”
  卯时的天空微微发亮,罗敷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睡得好好的被叫起来也不是什么愉快经历,但她答应了全权负责小公主,不得不立马动身。
  才进了暖阁刘可柔就焦急地迎上来道:“秦夫人,公主殿下发热了,下官正想方设法把温度降下来。”
  罗敷看时,只见一名宫女半跪在榻边,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地给初霭喂着药。孩子披着头发,靠在软枕上坐着,小脸苍白苍白的,不时还冒出一连串急咳。
  “你开的什么药?”她利落地替了那宫女的位置,舀了一勺药汁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初霭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见是罗敷在跟前,又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下官看小公主舌苔发黄,汗多口干,眼下又兼发热,应是痰热交阻、壅塞气道的热哮证,就临时开了副麻杏石甘汤宣通肺气。公主睡觉前感到不适,脉相只是有些虚,下官觉得是风寒,就开了常规的药方。公主喝下后能够睡着,但醒了几次,越到夜里咳的越厉害,带着的两个吏目又不太通小方脉,下官心中总有些不安,再诊一次弄清是哮喘后便立刻将秦夫人叫了过来。”
  小孩子身体弱,换季时容易引发哮喘。刘可柔接手小公主的时间不长,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平日的调皮活泼,面上稳得住,心里总有点不安。反正陛下说了秦夫人担着公主健康,他不如先叫来探讨探讨。
  罗敷搬了个凳子凑在床沿,将药碗一放,从被子里拉起初霭圆润的手腕探了探脉,语气带了点严厉道:
  “你连风寒和哮喘都分不清?用错了药事小,等你脑袋落地就事大了!”
  刘可柔从未听过她这么说话,吓了一跳,忙辩解道:“确是风寒,下官诊个风寒还是诊的出来的,之后才咳得厉害。”
  “明知道是风寒还用清宣法?”
  刘可柔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道:“秦夫人你不是没看过公主脉案,向来就是风寒我们也不敢用太热的药材,公主胎里带来的热毒,之前前辈说犯了哮喘开的也不是温宣的方子……”
  罗敷按住眉心,招手示意宫女呈上纸笔,“我自然看过。你既然胸有成竹,还把我叫来做什么?”
  刘可柔当即改口道:“幸亏下官留了个心眼,大人一来,下官总算能松一口气,没铸成大错。”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紧紧盯着罗敷刷刷写着的笔,将信将疑地盘算着。
  罗敷写好了,拈着方子往刘可柔眼睛上一贴:“你要看别鬼鬼祟祟的。”
  ……看来院判是真的心情不好。起床气?
  初霭突然哼了几声,细细的眉毛打了个结,张开干燥的小嘴又要咳,罗敷索性坐到枕头边,扶着她汗湿的背有节奏地轻轻拍着。
  刘可柔认认真真地看着药方,取性味辛温之药,以温散束肺之寒邪,是个基本的用于冷哮证的方子。射干麻黄汤合小青龙汤加减药,生姜、半夏善化寒痰,射干、桂枝寒温并用,利咽通滞,少佐五味子收敛肺气以防宣散太过,甘草调和诸药本身亦善平喘。如此则寒散痰化而气道通畅,哮喘自平。
  “孩子年纪小,针灸太猛烈了,只适合下汤药。”
  他来回扫了几遍,方道:“可是……大人,观症状是热哮证没错,已故的安顺太后也有这个病。”
  希音担忧地问道:“秦夫人,可是因公主向来热气足,所以受风寒的迹象才不明显,凌御医就用了寒凉的药材来清泄肺热?”
  罗敷点点头,“公主近来吃了什么东西?”
  希音先让人去煎药,又命小宫女快些拿来流玉宫一旬之内的食单。 罗敷与刘可柔分头查了,发现降火的吃食冬至以来特别多,只在过节那天用了些牛羊肉,其余都素得不正常。菜名起的天花乱坠,询问之下不过就是那些萝卜蘑菇之类的,直教人感叹太节俭,要是臣工们看到这个又不知道公主身体有问题,大概会指着今上说他苛待太后所出的妹妹。
  “前阵子宫中来了个西域的厨子,烤的一手好羊腿,公主不过吃了一些,嘴上就起了几个泡。太医说公主体质特殊,不能补过了头,每顿弄点清淡性凉的就好,于是这几天就委屈公主了。”
  初霭耳朵甚尖,边咳边道:“天天吃那些……我,我想吃羊腿啊,咳……洒多点胡椒,要辣的,咳咳……”
  希音捂住额头,硬邦邦道:“殿下消停点吧,就是不吃降火的,也不准吃那个!殿下咳嗽着呢,怎么能吃辣?”
  初霭头一缩扎进罗敷怀里,“院判阿姊……咳咳,你让哥哥来好不好,我自己跟他说……咳咳,阿姊,好不好嘛……”
  罗敷腰身被抱得牢牢的,哭笑不得道:“小殿下还有些力气,看样子烧得不是很严重。陛下现在正在上朝,怎么过来?”
  她拿了浸水的棉布敷在孩子发烫的额头上,心中又生出不好的预感。刘可柔不是没有经验的御医,她虽判定是风寒触发的哮喘,但这汗多口干、甚至发了热的情况着实是明摆着的,再则吃上点热性的食物就要八。九天的萝卜缓一缓,正说明小公主长久以来的热毒有压不住的势头。
  匈奴的暗卫抢走了那颗十二叶青砂果,她必须尽早找到可替代的药物对症施治。对于这件事她没有多大把握,只是彼时王放当着所有人的面包庇了她,她于情于理都应该收拾好烂摊子。
  衣衫上渗进几滴温热的液体,罗敷轻柔地抚着初霭的后脑勺,低声道:“殿下再坚持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我让希音嬷嬷跟陛下说,下了朝就过来陪云云?”
  初霭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云云……云云难受,我要哥哥!要哥哥……咳……”她急促地咳起来,一声比一声高,听得众人揪心极了。
  刘可柔顿足道:“秦夫人快劝公主别哭了,不然待会药也喝不下去,觉也不能睡了!”
  希音奔到床边迭声安慰着初霭,可任凭她怎么说,初霭就是扒在罗敷身上哭的昏天暗地,根本停不下来。罗敷晃了几下脚甩掉靴子,希音知晓平日里公主最是缠这位院判,无奈之下拉上床帏替她褪去外袍,默许她到榻上慢慢哄磨人的小公主。
  刘可柔识趣地往外走,“我去厨房守着药,让他们利索点。”
  罗敷使出浑身解数,揽着初霭道:“云云乖啊,再哭就不漂亮了,哥哥不喜欢不好看的小女郎,待会哥哥来了看到云云在掉眼泪就会离开的。”
  希音忍住额角直跳的青筋,哪有御医是这么和公主说话的!可也只能附和道:
  “奴婢已经让香儿去知会付都知了,陆阿公也病了,不然这会儿一定在屋里头告诉公主不能轻易哭鼻子的。公主坚强些,秦夫人开的药马上就到,喝了睡一觉,醒来后就都好了。”
  她掀了帷幔出去换水,初霭哭累了,翻了个身,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周围肿了一圈,水汽迷蒙地望着罗敷,脸颊潮红。
  罗敷看着心就有些疼,她记得小时候玉霄山上没有别人,她不慎玩水得了风寒,她师父那个冷硬的态度让她直接哭了出来,洗衣做饭的大婶就把她抱在手上摇着睡觉,第二天就有好吃的,功课也不用做了。小孩子对生病有一种既惧又爱的复杂情怀,可是真正到了生病的时候,大多都是捱不住的。
  她理着初霭汗湿的头发,因先天不足,五岁的孩子比同龄的显得小一些,软乎乎的惹人怜,在被子里直哼哼,像只角落里的小猫。她把孩子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直,擦了把脸道:
  “这个姿势好一些吧?上次看陛下就是这么做的。小殿下别哭了,我晓得发烧很不舒服,殿下想不想听故事?你别说话,点头或者摇头。”
  初霭吸了吸鼻子,嗓子里要冒烟了,咽下罗敷喂过来的蜜水,刚想点头,却一抬头看到床头镜子里她憔悴的侧脸。于是埋进被子里摇摇头,双手拉住她的绿衫子,一个劲地往上蹭,伏在她的颈窝里不动了。
  后宫里的主子们很少,下人没胆子,御医又都是男人,希音从未见过小公主与旁人这么亲近过,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院判大人,公主待会服了药就可以休息了吧?小殿下,不可以这样!君臣有别,什么时候都得记着。”
  说着伸手就要抱走孩子,罗敷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指了指呼吸渐渐平息的初霭,希音才叹了口气。
  关了几扇窗后,黑沉沉的汤药端了上来,罗敷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速度,她拍着孩子,没拍几下就得把昏昏欲睡的初霭翻过来,先拿银勺子自己尝了一口,再吩咐准备好蜜水,用第二根银勺舀了小半勺递到初霭嘴边。
  初霭咬着勺子将药吞了下去,顿了片刻,把罗敷手上的药碗拨到自己面前,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到了肚子里。罗敷都看呆了,哪有小孩子喝药这么迅速这么简单的!难道是上次她哥哥给她灌药留下的阴影还在?
  “殿下真勇敢。”
  小公主打了个嗝,喉咙里过了一遍药水,灼热真的消退了不少,呼吸也不痒了。希音替她抹了嘴,左右看了看,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地,却见初霭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慢腾腾地往远处一指,又无精打采地躺下去了。
  “哥哥说要想舒服就得喝药。院判阿姊,你给我念书吧,哥哥这几天不在宫中,明日要查我功课呢。我一个字都不会背,他要生气的。”
  罗敷惊诧地给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的初霭掖住被角,“殿下生病了,陛下不会要殿下背书的。”
  “院判阿姊念书吧,因为阿姊又不会讲故事,我还能多记一点。”
  罗敷又用手腕试了她的额头,似乎热度降下来些许。床头的灯光不亮,天空倒是亮堂了。折腾了个把时辰,小公主才安稳睡下,罗敷自己也累得不行,一手遮在初霭的眼睛上,一手搭在书上,闭目养神的同时还在念叨着句子。
  初霭的课业一个字没看,两页折角的纸之间存了一小沓,至少十几页,她念着念着就要去见周公了。
  *
  朝会持续到辰时,王放朝服都没换就直奔流玉宫去,在外殿值守的刘可柔来不及进去喊罗敷,就和内侍宫女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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