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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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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鼻。
  曾高穿着这件破皮袄,大夏天也不脱,走到哪儿熏到哪儿,不少人对他早有意见,只是因着他对主公忠心可嘉,因此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次罗敷在库房里发现半匹暗色绞经素罗衣料,长度不足以做一件成人袍服。她灵机一动,按照曾高的体型,巧手做了一件小号的,借着某次过节的名义,派人送了过去。
  主母亲手“赏赐”,曾高感激涕零,当即进屋去换。大伙捂着鼻子,眼巴巴的等在外头。
  不仅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更是为了彰显力量,反客为主。
  甚至,方琼眼看白水营众人眼露戒备之色,还不以为然地悠闲一笑,带着三分恶意,笑道:“大家别怕啊,别怕,我这些军马都很听话,没我的号令,不会乱伤人的。”
  深秋的落叶早就被清扫至道路两边。方琼却脚步沓沓的,专门踢路边的黄叶,不一会儿,整条路就一片狼藉。
  除了谯平,白水营所有人都大为光火。
  谁知过不多久,曾高出来,新袍子穿在了里头,外面依然套着主公赠的那件破袄,以示绝不忘本。
  从此大伙对这人绝望,再也不提让他换衣服了。
  正好这次出来“迎接”方琼一行人。众人心照不宣,推举让这位“当代苏武”站最前头。
  方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想:白水营里怎么一群乞丐?
  进了宴厅,他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评判眼光,看看屋里的各样装饰,敲敲几案的木质,拿起个花瓶看了看,又摸了摸屏风上绷的丝绸,鉴定了一下质量。
  最后从容落座,抿一口白水营自酿的酒没挑出什么毛病。
  宴厅外面很快聚起了人,性急的挥拳头踢脚,扬言要给这个不懂礼数的纨绔一个教训;谨慎的赶紧相劝,“他们外头有一万大军……”
  谯平体察着逐渐升温的怒气,在方琼的武士有所动作之前,叫了一声“大家肃静”。
  宴厅内外很快鸦雀无声。方琼有点惊讶。
  他觉得自己算是“御下有方”,可手下的狗腿子也没这么听话过。不禁又微有挫败。
  谯平不慌不忙道:“方公子今日所言,不外乎两件事:我们主母的归宿,以及白水营的归宿。这第一件事,我们主母身在内闱,但已阅了三公子的信件,托我回应,只要主公一日无音讯,她便一日为王家妇,不劳三公子代为担忧;这第二件事,白水营里都是闲散懒人,于方公大业无助,就算是跟着方公改旗易帜,也只是多了几千张白吃饭的嘴。还请三公子回禀令尊,我们会安安分分的在邯郸郊外种地,和以往一样,不会给冀州添乱。”
  这才捻着腰间玉带,开门见山地笑道:“大家别紧张嘛。我的信想必你们都已收到了。这个……以前曾听说东海先生隐居邯郸附近,我一直无缘拜会他老人家。现在他失踪在外,多年未归,这个……我是十分同情的……”
  方琼不是没读过书,但故意一开口就是大俗话,确保白水营里一条狗都听得懂他的意思。
  谯平微微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几声即将出口的破口大骂。
  “使君请继续。”
  方琼余光看看自己身后众武士,底气十足,笑着点点头,
  终于有几声愤怒的叫喊抑制不住。颜美手按杀猪刀,冷冷道:“我们主公不是你瞎咒得的!就算主公有什么变故,夫人也不会跟了你去!”
  一干粗人齐声附和:“就是!秦夫人跟我们亲着呢!”
  还有些克制的:“方公子,咱们成不了一家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成不成?今儿请你一顿饭,你别得寸进尺!”
  一番话说得可谓十分客气,谦逊得恰到好处而不卑微只是看在外头一万大军的面子上。
  方琼却一直微微冷笑,谯平的话听在耳朵里,目光却不耐烦地在宴厅内的饮食器物上跳跃。
  末了才评论一句:“啧,一个弱质女子身在内闱,就这么被你们空口白牙的发了个牌坊,任凭伊人青春空逝我倒不知,你谯公子的做派如此霸道。”
  言外之意,你谯平不过一介代理,有何资格替你的主母抉择终身大事?
  再引申一下,你又有何资格,替白水营几千人决定他们的命运?
  方琼故意顿一顿,饮一口酒,环顾宴厅四周,确保他这“言外之意”被人听出来。
  最后他一咳嗽,笑道:“我们方氏的做派倒有些不一样。私以为,事关个人前程,应由当事之人说了算,不该由旁人越俎代庖。譬如你们秦夫人……咦,我今日怎么没见秦夫人?她被你们藏在哪儿了?”
  “这么害羞啊!上次秦夫人跟我在邯郸城外偶遇,可是相谈甚欢哪……”
  噌噌几声响,白水营三五个壮士刀剑出鞘半寸。
  淳于通吼道:“你血口喷人!”
  方琼表示冤枉:“我如何血口喷人了,我说的没半句假话。不信将你们秦夫人请出来一问便知。依在下对她的了解,她未必像你谯公子这么不近人情……”
  一句隐晦的离间。并非所有人都能听出来。
  没等白水营诸人接话,宴厅外一声脆而尖利的叫喊,划过了酒酣耳热的空气。
  “出来就出来!方公子,你从前可没这么咄咄逼人,今日是想将我白水营逼进死路么!”
  伴随着声音的,是远处奔来的翩然一躯,裙角若飞,带起几片凌乱黄叶。
  方琼眼色一亮,长跪而起。这珠玉之声几个月没忘,眼中立刻闪回了春日的桑林。
  罗敷身后追着好几个夫人娘子,慌慌张张,拉她不住:“夫人,夫人你要去哪儿?……”
  方琼喜形于色,连忙起身迎过去。
  不仅是思念女郎,更是心中升起希望女子大抵比男人软弱,只要他能将秦小夫人唬住拿下,还用顾虑谯平那块硬骨头?
  对付女人他经验丰富,完全不用斟酌措辞:“未曾想还能在此处遇到夫人,真乃幸甚!啧,夫人怎的瘦了?怎么穿如此粗糙的衣裳?……”
  罗敷离他三丈站定,低头扫一眼自己的粗布麻裙,再看方琼,目光冷而凌厉。
  “方公子,妾闻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我夫君生死未卜是真,可当初桑林相遇,我尚全节保终;而今时局艰难,我若弃他,岂非禽兽之行!今日我便明白说知于你,我秦……我王秦氏并非不贞不信之人!”
  方琼被镇住了一刻,笑意凝在唇边。
  女郎和上次怎么……不太一样!
  这些振聋发聩的大义凛然,谁教的?
  也不好意思再花言巧语了,赶紧安抚:“夫人稍安勿躁,事情没那么严重。在下不过是想着,白水营群龙无首,夫人独力难支,也许需要个照应……”
  方琼如遭雷劈,木愣了有那么几个眨眼的工夫。
  女郎一番话完全出乎他的所有预想。如同策马扬鞭,洋洋得意之际,前方却突然陷出个悬崖!
  好一阵,才想起来拔腿去拦:“女郎住手!别冲动……”
  与此同时,白水营众人呼天抢地,已将“自残明志”的秦夫人团团围住,大放悲声:“夫人你醒醒……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快叫大夫,夫人割下自己鼻子了……”
  一滩浊血,在人群脚下静静淌开。
  大多数白水营人众,此时才明白过来发生何事,惊愕的,愤慨的,惧怕的,纷纷怒视方琼,格格咬牙之声清晰可闻。
  方琼如同置身深渊。
  他虽然被封了“车骑将军”,其实养尊处优,绣花枕头一个,平日连磕磕碰碰的机会都少。骤然听闻女郎“自劓”,他如何见识过这等惨相?
  罗敷置若罔闻,目光凝厉,渐渐显出疯狂。
  那份惨烈决绝的气势绝无作伪,深得韩妙仪之贞烈精髓。
  甚至青出于蓝,比当时韩妙仪那种小女孩做派更加吓人百倍。
  身周男男女女大惊失色,飞身扑上去:“夫人!”
  脑海中仅有的画面,便是在邺城郊外远远见到受过劓刑的囚徒做苦力。一张脸中心,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坑,那场景简直人间地狱,他一辈子不想见第二回 。
  他瞬时腿软了,脊梁骨如同被挖出一条酸胀的线。
  再看白水营几百双眼睛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一片空白,小腹下面有点虚。
  只剩下一句话,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顶了个狰狞刀疤脸,蜈蚣似的刀疤扭动,底下咬出一句仇恨满满的话。
  “方琼,这便是你想要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伤我主母,你是何居心?”
  “我没想……”
  方三公子话音愈弱,远处的一滩血迹越扩越大,刺进他的眼底。
  他手足发冷,遍体盗汗,一阵恶心。
  随后头一歪,晕过去了。
  方琼带来的众武士都有点懵。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杵在当处,手握在腰间刀柄剑柄上,不好意思拔出‘来。
  倘若白水营中有人不自量力,敢伤害他家公子,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刀兵相见。
  给他来个“美女割鼻”,应该能把这纨绔吓得几天睡不着觉这是人之常情。当初目睹韩妙仪挥刀子,一滴血没溅,罗敷心里都好几天的阴影。
  更何况,那日听韩虎偶然说漏嘴,说方三公子有晕血的毛病。严重程度未知。
  于是她当即跟谯平提出,演一场劓鼻刑身的戏。她见过韩妙仪的真身“表演”,自忖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谯平为难一刻。按理说,这是“无赖泼妇”行径,他死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虽然有点迂腐,却也不矫情,只能说一句:“我……我假作不知好了。主母别伤着自己。”
  果然,这场戏把方琼震慑住了。甚至把他吓晕了一刻。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败绩,短期内他应该无颜再来拜访白水营。
  但除了这些,也说不出别的。人家主母被逼“自残”,三公子又似乎难辞其咎。质问的话?l到嘴边,如何好意思说出来。
  只得灰溜溜道歉:“这个,实在抱歉,你们也赶紧给夫人请个大夫……以后、以后我们再来探望……”
  几个愤怒的声音吼出来:“探望个屁!以后再也别来!”
  “是是,再也不来……”
  罗敷倒在地上,身周密密麻麻的围着十几个人,挡住了大部分日光。
  她微微抬头,紧张笑一笑,眼神问出来:方琼走了吗?
  胖婶偷笑摇头。还晕着呢。
  她失望地重新倒下去装死。
  她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去“玉碎瓦全”。莫说她其实并没有为东海先生守贞的义务;就算有,她也不会学韩妙仪,实施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下下策。
  但方琼来“造访”前一刻,谯平那句半开玩笑的话,倒给了她一些另外的灵感。
  为了确保效果真实,这个即兴的计划只告诉了身边少数人。大多数白水营的人众,还以为主母真的引刀自残,正在悄悄抹泪,哀痛叹息。不少人没头苍蝇般团团转,张罗着去请大夫。
  罗敷心中好笑,又叹气。只能以后再解释。
  她左耳贴着地面,忽然整个身子一震。沿着土地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急切得不像话,敲打她的脸颊。
  其他人也即刻听见了。侧身转头,只见扬尘一骑,飞快撞开人群,朝着宴厅外侧疾奔而来。
  马上的骑手乌发散乱,眼底赤红,腮边挂泪,满面震惊和哀痛。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叫出来:“秦夫人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不看好了她!一个方琼把你们吓成这样!还围着!还围着!还不快去叫大夫!没看见血么!”
  一句比一句声音大。说完最后一个字,健马已经飞驰到近前。
  众人大惊,惊多于喜:“十九郎?!你怎么才回”
  王放风尘仆仆,发未拢,衣蒙尘。他把缰绳一丢,飞身跳下地来,还没站稳,跌跌撞撞往前跑,袖子抹掉眼角一滴泪。
  明绣难得好心的低声劝他:“十九郎,你别太伤心了,夫人也、也没死……”
  “没死?!这就是你们的标准她没死就万事大吉了?为什么没人拦着!”
  平生头一次,冲着明绣一声大吼,眼角发红。小女郎吓得退半步,不敢和他争执。
  管不得身边千百人的眼睛,扯下手套,小心翼翼扳上她的肩。他一双手控制不住的抖,指尖觉出她体温尚热,小松口气。
  他觉得她也许不敢抬头相见。扯下自己袍子,衬里朝外,将她全身一裹,颤声说:“你先垫着……地上冷……别怕,不会死……”
  女郎终于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罗敷本来想笑,却平白觉得鼻子酸。她怕方琼的人还在左近,只敢稍微偏了偏头,让他看到小半个脸。
  王放还在掉泪,眼中却无端一亮,看到袍子裹着的一张小脸微转,正露出个白净小巧鼻子尖。
  他不顾身后的喝问威胁,纵马入营,充耳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秦夫人割自己鼻子了”!
  放眼望去的第一幅画面,是人群惊慌,鲜血满地,还在蜿蜒流淌!
  最后一刻,还是理智改口,“阿姑!你、你……”
  鼻翼还抽两下,许是紧张。
  他像是被铁棍击了脑袋,嗡的一声,头晕目眩一刻,这才看清楚,地上那些血,没一滴是从她身上脸上流出来的。
  一张脸蛋依旧细腻白嫩,连个指甲划出的血痕都没有。
  罗敷生怕十九郎吓出毛病,低声下气,战战兢兢的解释一句:“让明绣宰了头猪。”
  他只是心绞,胸口如同堵着一团乱麻,说出来的话不成调,带着哭腔:“你怎么这么傻!他们兵多将广又如何!我不是叫你遇事听谯平的他不会害你!难道是他出的主意?……你疼不疼?疼不疼?你别动啊,我叫人去取冰了……”
  知道她要强,知道她性子烈,却怎么也想象不出她会对自己这么狠。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有人逼迫用强……
  他踩上一滩血,腰间的姜黄色小香囊掉在地上,洒出一地香草,顾不得收拾。
  他头一次觉得慌不择路,头一次尝到灭顶之灾的味道。大力推开拥挤的人,人群缝里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女郎,蜷成小小一团,双手掩面,肩膀轻轻抽动着。
  王放扑通跪在血污地上,觉得口中满是血腥味,不知何时咬破的唇,张口叫不出声:“阿……”
  白水营这边,知情的不知情的混在一起,有人想跟十九郎一起放声大哭,有人明知是戏,也只能含含糊糊的装傻。
  他瞬间便猜出来龙去脉。捂住脸,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手套,借着凌乱衣物的掩护,手指头作势在她肩头一掐。
  然后咬牙切齿,低声说了四个字:“赔我衣裳。”
  这四个字说完,迅速整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悲痛神情,慢慢站起身来。
  刷的一下,从身边不知谁腰间抽出一柄精光宝剑,一步步朝方琼走过去。人群慢慢让出一条道来。
  王放衣摆凌乱,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得沉重而缓慢。猛一看地上的影子,像头凶狠嗜血的小狼。
  “方琼!我不管你是如何逼迫我母的,她现在身受重伤,别人敬你家世官衔,不追究也就罢了,我若不给她报仇,是为不孝不义!你起来,咱俩单挑!”
  没人上来解劝。谯平一言不发,不好意思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孩子回来得倒是时候,火上浇油。
  不过是些告辞开溜之前的套话。然而王放心中有数,罗敷这一招杀伤力不小,他非得将计就计,逼方琼再多做些许诺让步不可。
  至于他自己的心理阴影……回头再跟她算账。
  方琼晕血是小毛病,休息一会儿,也慢慢的醒了。左右心腹赶紧给扶起来,告诉他,新来的这位是东海先生的养子,据说纨绔程度和公子你不相上下,不知从哪儿刚玩回来,不必太过忌惮。
  大伙凑着一商量,事态越来越难以收场,不如早离开为妙。
  王放仿佛丝毫没领到这个暗示,冷笑一声,煞有介事地摇头,眼中阴沉沉的,看着手中剑刃。
  “原来三公子有备而来,逼迫妇弱不说,还随时准备大军踏平不服之人呢!啧,真是可怕,这事若传扬出去,那才叫威震四海,天下人谁敢不尊你冀州方氏,怕是马上就得来排队磕头了!”
  声音清朗朗的,还带着生机勃勃的少年气。但那语气极尽嘲讽,仿佛一字字吐着刀子。
  方琼被这些刀子小小的刺中了。今日他本来就理亏,倘若再恼羞成怒,妄动刀兵,就算能逞一时威风,那可真成了天下人的长久笑柄,还图什么“霸业”?
  方琼倒不怕这个杀气腾腾的少年。几十个忠心武士隔在他俩中间,随时准备舍命护主。
  他朝身边一使眼色,便有一个心腹随从代为开口:“今日之事,实出意外,我等甚为遗憾痛心,以后……”
  于是他更加摆出“孝子”的气势,泪也不擦,任凭寒风吹出两道红痕,冷冷说道:“就这么想走了?一句抱歉,买别人的半条命去?怎么也得留下个身上部件儿,算个赔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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