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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表哥数不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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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们窃窃私语:“难怪能找到那么好的女婿,这样娇美的女伢子,也只有这几个儿郎配得上!”
  早饭过后,吉时将近,五个女婿起身,陪李子恒一起去张家迎亲。
  李子恒悄悄找到李绮节,央求她帮忙:“三娘,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帮老哥这一回,把老四家的留在宴席上,千万别让他跟着我去张家!”
  李昭节挑中的汪秀才读书读腐了,同辈之中,除了李南宣能得到他的一两声赞语,其他人无不被他从头骂到脚。偏偏他还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人呆板、本性执拗较真而已,不能真和他生气翻脸。不想被他念叨,除了躲之外,别无他法。
  李子恒最烦别人说教,每次和汪秀才多呆一会儿,就生生愁白一根头发。现在他要去张家接娘子,这种紧要关头,当然不能让汪秀才在一边败他的兴致!
  李绮节含笑道:“你放心,伯娘亲自出马,保管手到擒来。”
  果然,汪秀才听说岳母召唤,立刻忙不迭拍拍衣襟,抚平袖子上的皱褶,跟着丫头步入内堂。
  李昭节坐在外间的廊檐下和亲戚们说笑。天气热,她吃不下宴席上油腻腻的大菜,让人给她切了只西瓜,捧着一瓣绿皮西瓜慢慢吃着,悠闲从容,丫头站在栏杆前为她打扇。
  汪秀才脚步一顿,皱眉道:“岳父、岳母和众位姐夫、姐姐今日忙得脚不沾地,你怎么不去帮忙?”
  他性子直,不知道委婉忌讳,当着外人的面开始数落李昭节。
  路过的李绮节眼皮一跳,不得了,李昭节要是闹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停的。
  其他人显然也深知李昭节的脾性,面面相觑,不敢吭声。尤其是丫头们,随时准备去找曹氏来救火。
  出乎众人意料,李昭节竟然忍下怒气,站起身,直接走了。
  虽然她的脸色很难看,眼神很凶恶,但至少没当众骂人。
  可能她明白,和汪秀才吵架,不仅不能找回面子,还会越吵越丢人现眼。
  汪秀才不知道自己害李昭节在人前大失颜面,向一众哑口无言的亲戚们点头示意,进屋听候岳父岳母传唤。
  宝珠啧啧道:“四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终于碰到一个能制住她的人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李昭节自己挑的。
  李昭节出嫁后不久,汪秀才把陪嫁的曹氏送回李家。
  理由很正当,汪家贫苦,李昭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能和没出阁前一样讲究。
  汪家知道李昭节娇生惯养,不用她和婆母、妯娌、小姑们一样下地劳作,也没让她干家务,只求她能专心照顾汪秀才的生活起居。
  然而李昭节自己都要婆子、丫头们伺候,怎么能把汪秀才照顾好?
  婆婆、妯娌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她一个做后辈的,不仅不关心一句,还颇为不屑。每□□来伸手,饭来张口,嫌汪家的饭菜不合胃口,让曹氏另外给她一个人开小灶。白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夜里困了就歇瞌睡。压根不搭理公婆妯娌和邻里街坊,嫌他们粗鄙不堪。妹妹们羡慕她的衣裳漂亮精致,进房找她玩耍,她让丫头把箱笼衣柜锁得严严实实的,不许妹妹们碰,谁动一下她房里的摆设,她立刻变脸,把妹妹们当成贼提防。
  汪家人厚道,倒没敢说什么,汪家老夫妇还彼此安慰:“儿媳妇是个娇小姐,人家能看上咱们,是咱们家的福气。”
  可汪秀才眼里揉不得沙子!
  汪秀才把圣人之言当成金科玉律,李昭节是他的妻子,妻子必须孝顺长辈,友爱姑嫂,贤惠端庄,温柔顺从。
  李昭节一个都不符合。
  汪秀才撸起袖子,决定亲自调/教李昭节。
  第一步,他把曹氏送回李家,断掉李昭节的臂膀。
  第二步,他勒令李昭节每天必须和他同时起床,夜里他不睡,李昭节也不准休息。
  第三步,他要求李昭节每天向公婆问安,关心公婆的一日三餐。看到妯娌和小姑们要笑着问好,态度要亲切,笑容要发自真心。
  光是这几个简单的要求,就把李昭节折磨得够呛。
  听丫头们说,只要李昭节哪一点做得不好,汪秀才不分场合,开口就数落,直到李昭节乖乖听话为止。
  李昭节哭过,闹过,气过,还故伎重施,绝食过。
  汪秀才不为所动。敢哭,接着骂,敢闹,骂得更狠,敢绝食?骂得愈发起劲,直将李昭节骂得狗血淋头、痛哭流涕,哭着喊着以后再不敢因为一时之气损伤身体了,他才肯停嘴。
  李家的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看李昭节不顺眼的,说她是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跟李昭节关系亲近的,感叹这叫一物降一物。
  和汪秀才、李昭节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的乒乒乓乓比起来,李九冬的婚姻显得平静多了。她和陈女婿目前还处在别扭尴尬的阶段当中,两个之前没见过面的少男少女,忽然要凑在一起当夫妻,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李九冬并不着急,她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李大伯和周氏知道她心里有数,不怕她拿不下陈女婿。
  这几天冷眼旁观妹妹们的夫妻日常,李绮节忽然觉得疑惑,为什么自己当初嫁人的时候,好像水到渠成一样,和孙天佑没有一点隔阂?
  她想了想,决定把原因归于自己脸皮比较厚,而孙天佑脸皮更厚上。
  爆竹声声,锣鼓喧天。
  新郎官一行踏着鼓乐声到张家迎亲时,张大少奶奶格外兴奋,叮嘱丫头们,没看到红包,不许开门。
  张大少奶奶被公公张老太爷拘束狠了,好容易有个捉弄别人的机会,岂肯轻易放过。
  李子恒好说歹说,红包跟种豆子一样撒出去,才打动一个年纪最小的丫头,丫头往旁边一站,让出一条细缝。
  人高马大的妹夫们瞅准时机,摩拳擦掌,一拥而上,合力把门撞开。
  新房里闹哄哄的,丫头们躲的躲,叫的叫,最后一起挡在张桂花面前,逼李子恒学戏文上的驸马,跪下给张桂花请安。
  孙天佑和陈女婿大声反对,鼓吹男方家的亲戚抢了新娘子就跑。
  周大郎没跟进新房,捂着脑袋,在廊檐底下走来走去。他刚刚冲在最前头,不小心把帽子挤掉了。
  他从来不戴帽巾,因为李子恒娶亲,才让媳妇给他买了网巾和一顶**巾,好配衣裳。网巾和**巾足足花了三百多文,可不能说丢就丢!
  “周相公。”
  有人叫他,声音轻柔。
  周大郎抬起头,一个面容秀净,头戴银丝云髻儿、穿白布衫儿、蓝布花裙的妇人看着他,手里拿着他正在找的帽子:“这是你丢的吧?”
  这些天府里的客人多,周大郎听媳妇念叨过,戴银丝髻儿的妇人一般是别人家的妾室。
  当下不敢多看,垂下眼帘,客客气气道:“是我的帽子,劳烦您了。”
  接过帽子,戴在头上,走开时,忽然眉头一皱:这个年轻妇人,看起来好生面熟,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什么亲戚。
  宝鹊看着周大郎头也不回地走远,神情怔愣。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撕扯她的神经,一边是浓眉大眼、年轻憨厚的周大郎,一边是人到中年、喜怒不定的张大官人。
  周大郎肯吃苦,嫁给他只是头几年受穷罢了,他现今跟着三小姐做事,还怕以后挣不到钱钞吗?
  张大官人脾气暴躁,只对正妻张大少奶奶略有尊重,动辄打骂身边的丫头。张家规矩多,妾室不能上桌吃饭,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和外人交谈。
  明明离开李家没几年,宝鹊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张家过了十几年那么长。
  如果早知道今天,当初她会拒绝太太的提议吗?
  耳畔炸起一片轰鸣,新房的方向传出一阵阵爽朗的大笑声。
  宝鹊摸了摸梳得紧绷绷的鬓角,转身走进内院。
  李绮节今年的生日是在李家过的。
  家里人都准备了礼物送她,连胖胖也凑热闹,摘了一大把喇叭花,巴巴送到她跟前,念出周桃姑教他的话,“祝姐姐身体常健,青春永驻!”
  众人听了都笑,周氏把胖胖搂进怀里,摩挲他胖乎乎的脸蛋。
  连张桂花也露了笑脸。
  李绮节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张桂花出阁之前,何等高冷,对谁都不假辞色,如今却温柔和气,简直像变了个人。
  大概李子恒实在太傻,想和他一起生活,张桂花必须先融化自己,免得把丈夫冻成冰渣。
  不过张桂花还是那么直接率性,喜欢谁就和谁谈笑风生,不喜欢谁随便敷衍两句,就不搭理了。
  她以前和李昭节关系和睦,来往密切,李昭节简直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崇拜。不知怎么的,两人出阁后再度重逢,竟然变得生疏客气不少,按理说,从闺中好友变成嫂子小姑,不是应该比以前更亲密吗?
  丫头送来刚出锅的巧果,张桂花和李昭节同时伸筷,刚好夹到同一块儿葫芦形状的。
  张桂花立刻松手,李昭节冷笑一声,把巧果咬得嘎嘣响。
  张桂花竟然主动退让?
  李绮节眯起眼睛,目光在张桂花脸上盘旋。
  张桂花被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微微发窘,一扭脖子,侧头和李九冬说话。
  李绮节暗暗发笑,恍然大悟:张桂花没有利用李子恒报复李南宣,但她当初刻意接近李昭节,确实别有居心。后来她对李南宣死心,自然就和李昭节疏远了。
  李昭节爱使性子,张桂花脾气冲,两人都是娇生惯养、不惯忍让的,如果不是张桂花有意接近,她们根本不可能成为闺中密友。
  李昭节不明白里头的缘故,以为张桂花反复无常,一怒之下和她绝交。
  张桂花心中有鬼,不敢说出实情,所以今天才会有如此表现。
  难得看美人吃瘪,李绮节忍不住幸灾乐祸。
  至于张桂花和李昭节能不能和好如初,不关她的事——涉及到李昭节,她绝不掺和。
  作者有话要说:  经不住夸的我,二更奉上。
  眼睛好酸,要去睡一下。

☆、第123章 结局章(2)

  顺天府; 外城。
  已是申时三刻,日薄西山,云霞轻拢,院内的丁香树披着一身璀璨晖光; 静静矗立。竹竿上晾了几件男子的外袍,在晴朗的日头下曝晒一天,衣袍已经干透; 一个梳辫子的小丫头踮起脚跟,把衣裳一件件叠整齐,陆续收进竹篓里。
  杨娴贞头梳桃心扁髻,簪双股银素钗,戴金丝狄髻; 穿一件香纱地纳绣萱草石榴纹褙子; 银红细布交领袄; 毛青布百褶裙; 坐在窗下,手里正飞针走线——她想给丈夫孟云晖做一只招文袋。
  孟云晖是文官,每天去衙署报道,少不了要随身携带笔墨、文具、印章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他不讲究,不管是文具还是碎银子; 一股脑往衣袖里的小兜塞; 要用的时候,掏掏摸摸,得翻找半天。不仅不方便; 还容易遗失物件。
  杨娴贞从小苦练女红,府里绣房的婆子都没她手艺好,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把招文袋做好了,里层是皮革,外面是坚韧耐磨的厚布,没有绣上花纹,朴素大方,孟云晖应该会喜欢。
  鸭蛋大的红日渐渐坠入翠微群山之中,罩在窗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淡,杨娴贞把招文袋放在雕刻福庆如意纹小炕桌上,幽幽地叹口气。
  她是庶女,姨娘年老色衰,早被父亲忘在脑后,她性情愚笨,不会甜嘴哄长辈喜欢,也不受父亲喜爱。太太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一窝半大小子,闹得她天天犯头疼,实在没有精力照管庶出的儿女,干脆让各房姨娘自己教养子女。
  她跟着姨娘长大,学着姨娘怎么讨好太太,怎么和府里的管事媳妇打交道,怎么在各房姨娘哥哥们的纷争中明哲保身。
  那段日子,憋屈是憋屈,但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过得很快乐。
  十一岁那年,姨娘对杨娴贞说:“贞儿,你不能再学我了,我生来下贱,只能给大官人做小老婆,一辈子做小伏低,抬不起头。你不一样,你是阁老家的孙女儿,以后肯定是富贵人家的正室太太,从今天开始,你得跟着太太学。太太是好人家的千金小姐,你能学到她的三成本事,姨娘就放心了。”
  从那天开始,杨娴贞坚持每天去给太太请安,一年三百五十日,天天晨昏定省,风雨不辍。太太不赶她,她就厚着脸皮待在正房不走。
  太太知道她年纪大了,该学些内宅的处事手段,由着她跟在身边学习,偶尔还会指点她几句。
  十六岁时,杨娴贞出落得眉目清秀,亭亭玉立。同辈三十多个堂姐妹中,她的容貌只是中上,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但却是最受太太倚重信任的。
  所以大官人看中孟云晖,想把他招进门当乘龙快婿时,太太头一个想到的是杨娴贞。
  杨家的嫡女只会和京中的世家大族联姻,孟云晖出身太低,杨家看不上,但如果送出去一个庶女,就能把新晋进士拉到杨家派系中,倒也划算。
  杨娴贞从没想过要和嫡出的姐妹相争,能嫁给年轻俊朗的孟云晖,她和姨娘都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欣喜若狂。要知道,她的庶姐姐,好几个嫁的是四十多岁的老鳏夫。
  出嫁那天,姨娘背着人抹眼泪,“贞儿,只要杨家不倒,女婿就得敬着你。可男人和女人过日子,光有敬重根本不够!女婿年轻,脸皮嫩,你得耐着性子和他相处,千万不要因为他出身低就瞧不起他。男人啊,最恨女人看不起他,尤其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姨娘的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杨娴贞怎么会看不起孟云晖呢?他那么温和有礼,那么儒雅博学,那么自信从容,天下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仿佛什么都难不住他,什么都困扰不了他。
  和他相比,杨娴贞除了阁老孙女这个身份,还有什么?
  她甚至听不懂孟云晖偶尔触景生情时念出的几句诗。
  杨阁老自幼聪慧过人,博闻强识,也是进士出身。少年时他进京赴考,一举得中,名动京华。
  直到现在,府里的老人还会提起杨阁老当年仅用一篇文赋就名震京师的盛况。
  然而,才高八斗的杨阁老,不许家中女孩儿读书认字。
  京师其他世家女,就算不读书,也要学些历朝历代的圣贤故事,略微认得几个字。杨娴贞却是真的大字不识一个。
  今早出门前,孟云晖随口和她交待,让她把他平日不看的几本书收进书匣子里。
  他走得急,匆匆说完就走了。
  留下杨娴贞茫然无措,羞愧无比——她根本不知道丈夫说的是哪几本书!
  好在书童常在书房伺候,熟悉孟云晖的习惯,已经替她把书挑好了。
  杨娴贞揉揉眉心,把丫头唤到房里:“点灯,把我的字帖拿来。”
  丫头把烛台移到窗前,杨娴贞翻开字帖,铺纸执笔,一撇一横,仔细描摹。
  她十一岁才跟着太太学管家,十六岁时,府里几十个庶出的娇小姐,只有她获得太太的认可。她不聪明,但有毅力,有决心,只要她坚持向学,勤奋刻苦,学会读书认字不是早晚的事?
  就算她天资有限,不能达到吟诗诵句、和孟云晖诗歌唱和的水平,至少,她能看懂丈夫每天读的是什么书,能听懂丈夫念的是什么诗。
  一阵欢快的鼓乐声飘进低矮的院墙,丫头关上门窗,把嘈杂的人声隔绝在外,小声嘀咕:“天快黑了,谁家这时候迎亲?”
  杨娴贞描完一张大字,抬头看看外边的天色。
  鼓乐声盘绕在墙外,有时远,有时近,忽然混进一声尖锐的锣响,吵得人脑仁疼。
  这座小宅院是孟云晖租赁的,浅房浅屋,又和北京城内最喧嚷的菜市口离得近,一天到晚,没有安静的时候。
  天还没亮时,各家货栈店铺开门邀客,伙计的嗓子浑厚响亮;上午,城外的农人挑着菜蔬鲜果,挨家挨户上门兜售,精明的主家婆和俭省的农人为几文钱吵得不可开交;午间,两个市井妇人因为一点口角起争执,堵在巷口撒泼,叫骂声和哭嚎声里交杂着邻里街坊模糊不清的劝解声;夜里有人沿街串巷卖馄饨、汤团、炒面、羊肉,苍凉的叫卖声飘荡在窄小的街巷间,午夜梦回,仿佛还能听见那悠扬的调子在耳边回旋。
  官民商贩杂居的市井陋巷,就是热闹。
  不像杨娴贞的娘家,深宅大院,僻静幽深,闲杂人等不敢在阁老府邸周围停留,晚上又有宵禁,每天都有士兵来回护卫巡逻。从早到晚,宅院里静悄悄的,冷清清的。坐在绣房内,只能听见园子里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和丫头们在院外浆洗衣裳的嬉笑声,外边的市井再热闹再繁华,里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霞光慢慢沉入寂静的黑夜中,巷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各家的婆子站在门口,叉着腰,横着眉头,喊自家儿郎回家吃饭。
  杨娴贞手握竹管笔,浑然不觉时光流逝。
  丫头在一旁小声道:“太太,歇会儿吧,别把眼睛熬坏了。”
  杨娴贞抬起头,“什么时辰了?”
  丫头道:“酉时二刻。”
  杨娴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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