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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头有督主大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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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仍在桌上。
卫辞一愣,忽然明白他话里的玄机,羞得满脸通红,敢情他是把她当成他的对食了,宫里太监这样的事多的是,又何况今日他对她的举动,实在叫人怀疑,下江南也带在身边,怕也才应了心中所想。
手里捏住她的东西,拾起来一看,竟是暖耳,想起在姑苏她曾说过要给他做个暖耳,因问道:“这是给我做的?”
她嗯了一声,“你身子低些,我替你围上,看看大小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改。”
他闻言,俯身在她身前让她摆弄着。暖耳是貂皮制的,套在纱帽上,起到御寒作用。
她笑道:“刚刚好大小,往后天儿越来越冷了,正好用得上。”
陆渊抬手抹了抹帽上的暖耳,毛茸茸的,仿佛心里也暖和了,眼底里有揉碎的温柔,含笑望她,“带了这个,样子有些滑稽,往常只有些老侏儒会带,要是叫东厂那帮底下人瞧见,又要随意揣测了。”
她听了他的话,以为自己欠考虑,忙道:“要不你就待在府里带,出去了就取下来吧。”说着踮起脚要替他拿下来。
顺手一带,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轻声道:“不碍事,老是一副凶狠样,带了缓和缓和也好。况且是你做的,我睡觉也不取。”
她窝在他的怀里,想起白日里燕惟如那番话来,踌躇了下终于问道:“等建安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回宫……打算怎么办?”
怀里的人一怔,事情该来的终究要来,巴掌再大也捂不过天,她是大郢的公主,且不说燕王那件事,就算是没有也总逃不过那样的命运,就像病娇那句话一样,这个不嫁,横竖还有下一个,她哪里能次次都躲得了。
有的时候想想似乎没有出路,快活的日子只有这船上这个把月,可船总有靠岸的一天,等到靠岸了,样样都由不得人。
“容我想想,总会有法子的。”陆渊抬眼看窗外细细斟酌,事情似乎全浮上水面了,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他头一回觉得这样糟心,事情似乎出了控制的范围之外。
第25章 螳螂捕蝉
事情来得突然,两人走到一起,似乎没考虑过以后的事,卫辞趴在他的肩头,忽然觉得很累,她心头压了句话,踌躇半晌终于问他,“若是让你抛弃这一切,你愿意和我走么?”
她知道这样的话听来自私,这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可只要他还当宫里的掌印一天,手里头接管着东厂,这件事似乎就没有出路,难不成在宫外置办府宅,窝藏着一辈子么?她这样一个大活人,迟早有发现的一天,只要一天抛不下,就一天没有安宁日。
女人家眼皮子浅,只认得眼前的爱恨,爱情冲上头脑,似乎什么也可以抛弃了,可事情终究不是那样简单,天下之大,再逃能逃到哪儿。
陆渊将头搁在她肩上,心里也没有把握,紧紧蜷起拳头,憾声道:“卫辞,我从不是贪慕权势之人,你心里肯为了我抛弃一切,我自然心动,可一切不是说能撂下就能撂下的,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东厂里皇帝始终忌惮着,燕王那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舍了一切随你走,只怕挨不过明天。”
大风大浪的关头,他想的总归比她多,她无非是一时之间心上头罢了,从到了建安,再到碰上燕王,她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心里慌张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他考虑的没错,就这样走什么都不顾,只怕活不过明天,她松快一笑,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道:“我不过是太着急了些,你不用担心我,暂且我们还有时间不是么?只要你不要半道儿就撂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他心头一笑,“我怎会半道儿撂手呢,眼下燕王是铁了心的要娶长公主,太后皇帝那头还有转机,等回了宫料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再想法子带你出来。”
她心头惘惘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在冰山上烤火,纵然冻得说不出话来,可至少还有一丝温暖,她抬头轻啃他的下巴,似乎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那里有些扎人,她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边上轻声问道:“你究竟是不是太监?”
“怎么?公主心里还放心不下么?要不你验一验?”
她羞得脸红,这要怎么验?她伸手在他下巴挠,睁眼仔细查验,问道:“我上回见你在吃药,身子不舒服么?”
陆渊一愣,按住她乱动的手,心道他吃药的事她几时发现的,心虚地掖嘴道:“自打进了宫,总归不似旁的男人,初一十五的喝些处方子调养调养,不是大要紧的事儿。”
太监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她也没见过,仰脖子朝上拱,憾声道:“是药三分毒,那些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别的弄巧成拙吃坏了身子。”
她这话里有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故意问她,“一天里,你问了我两回到底是不是太监,我原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不介意我这半残的身子,如今是不是也后悔,怕挨不过世俗的眼光。”
他似乎有些恼,她直起身子,忙摆手否认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怕他误会,知道他在这上面格外注意,遂狠下心搂住他脖颈子,在他嘴上狠狠地啄了一口,“我是什么心思,那日在船上就表明了的,往后我是要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我是担心你。”
“那你就没有别的私心么?”
他抱着胸坐在床榻边上看她,缄口不言等她的回话,卫辞被他看的心里发怵,心头拧巴了好一会,才恨下心道:“我其实就是好奇,像你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事事八面威风,要说是真太监,连病娇也不信。”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往上斜乜觑他的脸色,垂首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不问这样狗屁的话了。”
其实她有什么计较的呢?自己下定了决心和他在一起,完完全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当他和贵妃走得近,她也会心里头不爽快,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心头悸悸,那份小心美好的感觉,与他到底是不是太监没有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拉她坐在榻上,“我知道你心里头在疑虑什么,可眼下是多事之秋,燕王那里有多少眼线在盯着,就为了捏住我的把柄,等回京了,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事情还有转机么?她心里的想法似乎呼之欲出,要不要验证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她不愿去捅破,只要他不告诉她,那她就不会主动去逼问,让一切都顺其自然下去。倘若他是假太监,那自然皆大欢喜,倘若不是,那也是在意料之中,她爱他的是他这个人,其他的还计较什么呢。
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问道:“燕王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燕王本就是要娶司马云锦,也正好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照理来说是件好事,只是皇帝派陆渊亲自下建安,为的怕不是这件事,再加上太后,事情恐怕难办。
“燕王那头怕不仅仅是求娶公主这么简单,他的野心尚不止如此,今日他有意无意透露,言语之间尽是要谋反的意思,他手里恐怕有我和贵妃的把柄,想借机拉拢我替他当前锋。”
把柄?
她只听见这一句话,不大高兴,闷声道:“什么把柄?我为什么不知道?”
他轻笑,“走得近,自然会有一些碎言碎语。旁的倒不怕,我又没有做亏心事,只是怕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向来心疑,不管有没有那么回事,只要有一丁点风声,只怕也是牢狱之灾。”
“那你要怎么做?”她着急问他,倘若燕王要造反,手里又拉着他的把柄,岂不是成了板上钉钉的鱼肉?
“暂且先按兵不动,等着燕王府里的动静再说,我今日匆匆撂下话,他怕是不会罢休。”
她拉住他,急切道:“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总归不是还没回郢都么,再说了,长公主下嫁的事情又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你就算是办不成,他又能怎么样?”
她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皇帝派他来建安,为的就是趁机挑出燕王的错来,最好是能收了他的兵权,一劳永逸。只是这里头,他没法同她讲,他尚且存了私心,到底是借着皇帝打压燕王,还是投靠燕王再做打算?两方势均力敌,他暂且还摸不清燕王的势力,况且还有北方戎狄,若是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的戏码,这一切岂不是白费?
“燕王势力不容小觑,若是搞砸了,两头不落好。”
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不过一切自有他的道理,她记挂着白日的事,牵起他的手腕,“往后我就待在园子里不出去了,你要是去办什么事,尽管去料理,不用顾忌我。你再带上我,我怕撞见燕王。”
他掂量起她的话,眯眼望她,“撞见了又怎的!你怕他不成?”
她摇了摇头,“我白日里见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总有意无意的提及我的事情来,我怕他认出我,从我这里下手。”
燕王如今只将她错认成了他的夫人,要是万一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们之间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
他想起白日燕王说的话,纳罕问她,“你何时和燕王打过照面?”
“我不记得了,他说十一二年前见过我,可我那会不过四五岁,哪里记得那么多的事。况且那一年,我明明烫坏了膀子,一年我阿爹都没让我出屋子,哪里还有机会见客?”
她也疑惑,到底是何时见过他?她突然想起来,惊道:“不对,我出过一回府,有一回我待在屋里嫌闷,从后院翻墙出去,不小心从墙头上摔下来,我记得当时有人接住了我,难不成那人是燕惟如?”
陆渊皱眉细细考量,忽然觉得白日里燕惟如那番话似乎不寻常,若不是深刻的记忆,哪里会有人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现下看来,他提及那番话是为了试探卫辞!
不过卫辞记性不好,愣是没记起来过去的事情。按照她的性子,若是记起来岂不是要露陷,他苦笑,真不知该说她心思单纯,还是后知后觉,天大的纰漏就这么混过去了。
他拉起被子替她掩好,抬手覆上她的脸颊,轻声道:“天儿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歇息,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建安,哪有躲在园子里的道理,明儿个我带你四处转转,听闻建安近日有个庙会,还好赶上了,咱们也去热闹热闹。”
她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道:“我怕撞上燕惟如!”
他安抚了下,轻笑道:“有我呢,怕他作甚。”说着低头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第26章 陷入两难
住在西园的日子还算太平,那日燕惟如大动干戈之后,就再也没找来。这样倒也好,只是不知清净之下是否还能风平浪静。陆渊近日出府采办,听说见的都是些外邦人,买卖生意上的事情她不大懂,总归官场上游刃有余,害怕谈不来生意么。他只需要出个面即可,后头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人料理。
卫辞坐在榻上,闲看窗外两只麻雀叽喳,转头问病娇,“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申时了,如今天儿冷,太阳都快落山了。”病娇收拾柜子,一面应着,一面回头觑她,打趣道:“督主都两三日没回来了,您不上官署瞧瞧么?”
她抬眼朝外头霎了霎眼,嗫喏道:“我明目张胆的上官署去找他,别人瞧见了像什么。”
“您还不好意思的,这里里外外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她凑近她的脸,“别人都管您叫夫人呢!我可听得真真的,那日督主派来的小厮,不就是叫您夫人么。”
“你个碎嘴子!三日不打嘴,你就皮痒痒了不是!”卫辞赧然地抡起榻上的枕头,作势要打她。病娇一把抱住她的手,求饶着,“我的好主子哎,有什么害羞的,您连督主的帐子都跑进去了,还怕别人叫您两声夫人?我看您心里指不定偷着乐呢。”
卫辞涨红了脸,伸长了脖子狡辩,“我何时进了他的帐子,你不要胡说!”
“那日在船舱上,是谁一声不吭的就跑到督主帐子里了?我说呢,您能沉得住气儿,太阳西边儿出,敢情偷偷瞒着我,连和我商量都没商量。”病娇故作气愤,鼓着腮帮子坐在边儿上。
那日事发突然,连她自己也没料到,掉了魂的跑到陆渊的帐子里,后来回想就像做梦一样,她嗫喏了句,喃喃道:“我不也是情之所至么,万一下了船,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不是你教我不能遗憾终生的么,你忘啦。”
病娇哼唧了声,没和她计较,凑上脸觑她脸色,不怀好意问她,“那这些天,您和督主有没有‘那个’?”
她脑子木蹬蹬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病娇的话,掐着她的脸庞,恨声道:“你的脑子里整天儿的装的是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
“那您是那样的人?”病娇睁着大眼问她,含笑道:“前些日子,我瞧着督主老晚才离开,难不成你们待在屋里只谈天儿么?都说太监娶老婆有名无实,您选了这条路,往后可就是守活寡,您考虑好了?”
病娇凑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主子,你打算和掌印远走高飞么?到时候可不要不带我。”
她斜仰在床榻上,抬头看床幔,三千发丝尽数躺在床榻上,惘惘道:“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老实说病娇,我半点主意也无,我瞧着他每天忙来忙去,觉得自己带累了他。”
“督主神通广大,他还能没法儿么?等燕王这一宗事一过,过了两三载,寻个由头就说称病,想回姑苏疗养,再让督主打点好一切,这事儿不就成了么?”
卫辞两眼朝天,乜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容易,宫里头那么多人,你当皇上太后都是好糊弄的么?”她翻了个身趴在床边儿上,双手够到踏脚,“其实我不想回宫。”
病娇一惊,半蹲望着她道:“您不回宫啦,那……那回头怎么说呢?这么大的事儿能瞒得住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督主可是头一个问罪,还是说你和督主就此远走高飞了?那也不行,督主是奉旨下建安的,就算你们走得了,还有一船子的番子护卫呢?哪能个个都逃得了!”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就那么随性一说,哪里走得成呢。”她抬眼望了望窗外,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眼看天儿又要黑了。
病娇说的没错,要考虑的事还有很多,她不能这样自私不顾别人的性命自己快活,淡淡道:“天儿黑了,你也回去吧。”
“还没用晚膳呢,起来吃一些吧。”
她忙叫住她,“才刚吃了点心,这会子还搁在肚子里呢,别忙活了。”
“一日三餐不能少,一会儿又该闹肚子了,快起来我陪你一起用。”声音从屋外传来,陆渊掀了帘子进来,径直走向她,坐在她床榻边儿上,抬头覆上她的额头,“身子不舒服么?没胃口就进些米汤,这长夜漫漫的,还得熬到天亮呢,人受得了,胃也受不了。”说着回头就差遣病娇去布菜。
望见他进来,忙撑身起来,她见他风尘仆仆,连袍子也未来得及换,估摸着是回来就往她这里来了,淡淡笑道:“这些天忙的不见人,累么?”
屋里头没人,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她的手像个小火炉似的,比他的还暖和,笑盈盈道:“本来还有些乏,一看见你就什么都不累了。我这两天有些忙,没来得及来看你,一忙完就急忙赶来了,往常在外办事从没这样惦记,如今有你在等我,这西园倒像是家一样,”他低身在她耳边轻呵,“陆某归心似箭。”
她羞臊的没处躲,他这样一贯的甜言蜜语还是老样子,抬手轻锤他的胸膛,嗔道:“老奸巨猾!快说,到底去哪儿了?我可听蔚千户说你去了庆仙院,老实招来。”
庆仙院听名字就知道是勾栏院,生意上的人谈事最喜欢去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他一个太监,居然也去那种地方,她没由来的心里头置了一天的气。
他一怔,咬牙道:“蔚千户什么时候也成了碎嘴子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就露了个面就回来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么?再说了,我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不是?”
卫辞撇嘴,苦哈哈嗤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
“我的天爷,你这么冤屈我,我可真是寒心死了。”他故作幽怨,像个小媳妇似的,把卫辞的心都给软化了,她拍拍他的背,轻哄道:“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好好对你,不会辜负你的,你不要寒心。”
他见她讲的一本正经,只觉好笑,配合着她道:“是,公主大人发话,臣一定遵旨。”
她原本惆怅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逗全都散了,从来还不知他竟还会有这一面,果真是藏的够深,她心里开阔,牵住他的膀子,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逛庙会的么?这两天待在园子里,闷都要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不想还像在重华殿里似的,一想到要回去,我就害怕,往后回宫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常看见你了?”
“重华殿偏僻,可到底还是深处内宫,等回宫了再见面怕也是难,总有法子的,一切都我来安排,你只管放心便是。明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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