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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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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晖应道。
李淳业把无措的目光投向吴舟,后者向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不知过了多久,李淳业仍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
李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寄奴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李淳业惊讶又委屈,坚定的摇头,“不是!”
李晖笑了一下,眼神却无比冰冷,“自从我立寄奴为太子后,半个京城的人都盼着他死!”
“因为他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却最得我喜爱,你们嫉妒他,厌恶他,盼着他出错,盼着他早死!”
李淳业伏趴在冰凉的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父亲明鉴,儿子从无此等想法!”
他既震惊于父亲说出如此刻薄的言语,又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
“父亲……”
李淳业正欲辩驳,李晖却下了榻,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李淳业把头趴的更低,心中七上八下的,连大气也不敢喘。
好一会儿后,李晖才冷声道:“他死了,正如了你们的心意,这江山社稷,终究要落到你们这帮寡廉鲜耻之人的手中!”
李淳业心如重锤,瞪大眼看着地板上一个小小的坑,他屏住呼吸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父亲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不等他想明白,李晖已经绕过他重新坐在榻上,并怒喝道:“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有勇气写作话了,宝贝们,我知道你们对寄奴的死很生气,但我还是决定这样做,很感谢写文以来你们的支持与鼓励,我也相信如果下一本我写的好你们会回来的,爱你们
第300章 真相
李淳业身躯一震,忙不迭的起身弓腰行礼,“儿子告退!”
刚踏出殿门,张内侍就迎上来恭敬的道:“大王万福!”
“请随奴这边来……”
还是去那间小屋子吗?
李淳业有些犹豫,但张内侍不动声色,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李淳业咬咬牙,暗道:算了,已经被关了两个月,也不在乎多关几天,无论如何,父亲会有处置的。
于是他一瘸一拐的跟着张内侍离开,来到了另一间明显更宽阔、布置的更精致的房内。
一进门张内侍就转身出去上了锁,并道:“大王,这是陛下的命令,里面有水也有净房,也会有专人送饭食,委屈你一下。”
说罢不等回答,他就离开了。
李淳业听着原来越远的脚步声,迟疑的环视一圈,然后坐在榻上,对父亲方才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李晖掩嘴咳嗽起来,吴舟赶紧捧上热水来,苦口婆心劝道:“大家何必动怒,这眼看着吃了这么久的药,身子骨才好了一些,再气着了,奴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呢!”
李晖接过碗大口饮下,抹了抹嘴,“十七娘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说起蓁娘,吴舟眸光暗淡下来,“夫人似乎已经接受了太子殿下薨逝的事实,不过每日都坐在屋檐下发呆,谁说话都不理……”
“昨日惠婕妤把九皇子抱给夫人看,夫人却哭了起来,医者说,再这么哭下去,眼睛就要废了……”
吴舟说的这般令人难受,打的也是让李晖赶紧振作起来的主意。
果然,李晖听了这话心酸又心疼,丧子之痛,真是凿骨剜肉。
十七娘已经受过一次伤了,若再这般消沉下去,身子骨会出大问题的。
于是他对吴舟道:“去把药端来吧。”
吴舟唇角微扬,‘哎哎’应是。
不过还没等他去端药,李晖又问道:“许王什么时候回来?”
吴舟脚步一顿,转身敛容肃目回道:“两日之后……”
“很好。”李晖颔首,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等他回来了,直接让他入宫。”
“是。”吴舟弓腰。
两日之后,李淳茜回到了许王府。
他本以为接到口信的妻子会带着孩子们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迎接他。
但没有想到,门口站的不是妻儿,而是那位张内侍。
“大王万福~”张内侍见李淳茜勒马停步,忙上前行礼。
李淳茜看了一圈,没有妻儿的影子,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内侍为何会在此处?是父亲有什么吩咐吗?”
张内侍没有正面回答,只微微一笑,恭声道:“大王,陛下传召,请现在随我等入宫吧!”
李淳茜这才发现张内侍身后站着十来个威风凛凛面无表情的千牛卫,且个个都紧握手中的刀。
这么个阵仗,倒是像如果他不立刻入宫,就拿刀压着他就范的模样。
李淳茜在咸阳,包括一路上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压下心中的不安,笑容可掬道:“既然是父亲召见,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想问内侍一声,王妃可好?”
张内侍仍旧恭敬有礼,答道:“大王无须担心,王妃和两位小郎君都在皇后殿下那里,没有任何不妥~”
听说妻儿在宫里,李淳茜的心往下一沉,咬咬牙道:“那就好。”
遂只得跟着张内侍一同进宫。
与李淳业的遭遇一模一样,李淳茜也被带到了一间狭小的房间里。
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张榻,榻上有一张漆案,漆案上有一盏灯,除此之外,竟别无他物。
李淳茜立刻就明白了,这应该是设置在长生殿里密室,因为这样的密室,许王府也有。
父亲究竟要做什么……
李淳茜惶惶然的坐下,有些手足无措。
张内侍关上门就离开了,李淳茜正四处张望时,忽听得隔壁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敛声屏气,轻手轻脚的靠近声音传来的那堵墙。
仔细摸索了片刻,他触摸到一个光滑的似乎可以移动的东西。
循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那是一个木块。
犹豫一瞬后,李淳茜拿掉木块,凑近一看,里面居然是长生殿的正殿。
而殿内的人,让他不敢置信……
李晖靠在凭几上,冲吴舟抬了抬下巴。
吴舟知意,挥手示意殿内的宫人们都退下去。
而他自己则悄无声息的站在帷幔旁,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晖目光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好一会儿后,才道:“这二十多年来,我竟不知自己养了头狼,日日夜夜都露着獠牙,却毫无察觉……”
跪在地上的人神情不见一丝慌乱,恭敬的道:“不知陛下此话何意?”
李晖轻轻摇头,“你不用装模作样了,这么些年来,你做过什么,你身边的宫人比你还清楚,他们已经全部交代了。”
那人脸上的镇定有细微裂缝。
“哦?这二十来年,妾战战兢兢的服侍陛下,为陛下生儿育女,倒是不知自己做过什么,还请陛下明鉴,勿要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诽谤。”
李晖看了吴舟一眼,“是诽谤还是真相,你心里有数。”
吴舟上前一步,对那人冷声道:“秦氏,正是因为你为陛下生儿育女有功,所以才给你保留了一丝颜面,没有直接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奴好心劝你一句,赶紧认罪,不要做无谓的狡辩了。”
那人竟是阿姨!李淳茜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窥视着。
秦氏背影有些僵硬,声音里带着一抹压抑的慌乱道:“什么狡辩?我不知道。”
如此冥顽不灵,吴舟眼中最后一丝耐心消失了。
他直接罗列出秦氏的罪状:
“景宏十年,骊山宫行猎,你用重金收买了行猎场的马夫,让他找准时机刺了燕王的马,马受惊发怒狂奔,最终伤了曹王。”
“而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陷害燕王,让他失去陛下的欢心,最终失去角逐太子之位的资格。”
秦氏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然后对上首的李晖大呼冤枉,“陛下,妾只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如何有那个本事收买马夫呢?”
“再说了,伤害皇子罪无可赦,纵使我有钱收买,那马夫就敢做吗?”
“陛下,妾真的是冤枉的!”
李晖顺手拿起案上的纸条向秦氏掷去,怒喝道:“这是什么你自己看?”
“我倒是真希望自己冤枉了你,也不想让三郎和五娘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生母!”
秦氏的心不住的下沉,脑子里也有些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拿起纸条细看。
上面罗列的十分详细,是她当年如何买凶、如何隐瞒、如何派刘彬将马夫悄悄杀害,并毁灭了所有的证据的过程。
李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厌恶,“你倒是好手段,知道骊山宫的马夫最熟悉行猎场,又想着行猎那几日人员混杂,没人会注意到马夫动了手脚……”
“盯了好几日,那马夫才寻到机会,你的目的只是让二郎落得个行事鲁莽的罪名,至于会伤害到哪位皇子或者皇亲国戚,你一点也不在乎,偏偏那一日,四郎就站在二郎的马前。”
然而最让李晖愤怒不是秦氏心计歹毒,而是她的丧心病狂。
“如你所愿,二郎伤了四郎,你知道我会发落二郎,又装作感同身受的样子在姜氏身边名为安慰,实为挑唆。”
“最终,我降了二郎的爵位,而三郎,自然而然的就被推到了朝臣的面前。”
李晖沉浸在被人愚弄的愤怒中,“枉我那个时候还对皇后说你虽不善言辞,但性子温顺且能有怜悯之心,阖宫没有一个人说你不好的,倘若我立了三郎为太子,也是能放心的……”
“可谁知,你哪里是不善言辞,菩萨样貌蛇蝎心肠,一张嘴说的尽是杀人不见血的话!”
“在宫里你挑唆慕容氏争宠,在宫外指使秦家与顾氏狼狈为奸,搅得二郎后宅不宁,让我更加不喜他!”
“你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那个位置,竟然连自己的良心都泯灭了,你简直不配为人!”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辩解也只是徒增笑柄,秦氏脸上的惶恐之色褪去,被怨恨和嫉妒所代替。
她冷笑着道:“看来陛下什么都知道了;那我再隐瞒也只是徒增笑柄了。”
躲在密室里目睹这一切的李淳茜听见这话如遭雷击,双手握紧,指甲陷进手掌里,沁出了血珠。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的道:怎么会这样……
秦氏并不知道儿子就在李晖的身后看着这一切。
犹自埋怨道:“陛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辱骂我不配为人,可明明这些都是你的错!”
“是你偏心韩蓁偏心二郎,这会儿却说你考虑过立三郎为太子,你那么宠爱韩蓁,舍得将来让她看我的脸色?”
秦氏尖声驳斥,面容也变得扭曲。
“从小到大我的三郎读书一点就通,骑射一学就会,可陛下又夸过他几次呢?”
“无论做任何事,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大郎和二郎,好像三郎就不是你亲生的一般。”
“陛下是三郎的父亲,你却没有丝毫为他考虑,我是三郎的生母,自然要为他争取!”
李晖阴沉沉的看着秦氏,对这些指责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没错,在立太子一事上,我最先考虑的就是二郎,因为他是庶长子,因为他生母得我喜爱。”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气他沉湎于风花雪月,气他不思进取,甚至我还处处重用三郎,就是为了给他做磨刀石!”
“但那又怎么样,我是皇帝,我知道一个天真的皇太子会对江山社稷造成什么样的危害,我也知道在那座大明宫里,皇帝和储君是不需要心慈手软和优柔寡断的!”
“我利用三郎,甚至不惜让他们兄弟俩反目成仇,那是因为我必须要让二郎生出野心,必须要让他明白,为了权利,他必须舍弃身上的软弱!”
秦氏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满腔嘲讽和控诉咬牙切齿道:“真是可笑,我们母子在你心里居然就是一块磨刀石!”
“为了试炼二郎,你就狠心如此,三郎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李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道:“如果我真的狠心舍弃三郎,就不会为他求娶宋国公的嫡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宝贝们,上午急着去医院送饭,没来得及更新,明天就放结局。
第301章 终章
秦氏愣住,吴舟垂眸弓腰对秦氏道:“燕王被降爵后意志消沉,许久都没有下定决心,大家无比失望,遂与宋国公府结亲。”
“十一年,陛下有意立许王为太子,为此还询问过皇后殿下的意见,皇后殿下没有反对。”
“但许王成婚之后,你就按捺不住了,打着为许王好的旗号在王府里一手遮天、肆意摆弄……”
“大家一向厌恶后廷参与前朝之事,并且你只是一个庶母,如今就敢当王府的家,那以后许王做了太子做了皇帝,你是不是还要把控朝政?”
秦氏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颤抖着嘴唇道:“你都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点三郎,还有皇后,她也知道,但却没有斥责过我,你们眼睁睁看着我犯错,却没有一句警示,这难道也是试炼?”
秦氏忍不住咆哮起来,“这算什么试炼!”
“你只不过是对二郎心存希冀,就算有心立三郎为太子,可心里也是希望他犯错,这样你就能冠冕堂皇的说,‘你看,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陛下!陛下!”秦氏哭喊道:
“你从来就没有公正过,先是二郎,然后是六郎,至始至终,你喜欢的都只有她韩蓁生的孩子,我们母子不过是让她踩着上位的垫脚石!”
吴舟不动声色的挡在形如癫狂的秦氏面前,生怕她发起疯来伤害李晖。
提起六郎,李晖眸色瞬间变得阴寒,“我宠爱韩氏二十几年,可她从未恃宠生娇过,我让三郎压在二郎的头上,他却从没想过报复三郎,我处处重用三郎,他也没想过置二郎于死地……”
“反倒是你,苦心孤诣的塑造了一副与世无争柔顺低调的面孔,连我也骗了去……”
“原来你的心机之深已无人可及,多年谋划就是为了把三郎推上储君之位,甚至灭绝人性的杀害无辜!”
秦氏丑态毕露,嫉妒让她扭曲了面孔,“我十月怀胎生下三郎,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那么聪明,那么优秀……”
“我知道自己在陛下心里没有分量,韩蓁有的我可以没有,但她儿子有的,我的儿子必须有!”
“不仅如此,我要让三郎成为最优秀的皇子,我要让你看看,你偏心养出来的二郎,连三郎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要让你后悔处处薄待我们母子!”
“从小到大,我每天都在告诉三郎,要让他韬光养晦,我告诉他,不要跟二郎争,你父亲最喜欢二郎了,你要乖乖的,不要表现的比二郎好,否则你父亲会生气的……”
秦氏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他可真是个好孩子啊,我让他藏拙,他就真的隐忍,我让他去争,他也只想堂堂正正的去争……”
“可这样是不行的,陛下的心是偏的,他再优秀也争不过二郎……”
李晖接着道:“所以你就替他争。”
秦氏闻言目露凶光,“陛下有十几个儿女,我只有二郎和五娘,我不给他们争,难道还期待谁的施舍吗?”
“不!倘若三郎是个愚钝的也就罢了,偏偏他那么好,将来让他给李淳业那个蠢货磕头行礼,我咽不下这口气!”
“闭嘴!”李晖忍无可忍,怒声喝道:“即使你觉得委屈,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秦氏偏着头轻蔑一笑:“杀人?”
“陛下为了皇位杀了那么多人,包括你的亲弟弟亲妹妹,我只不过是杀了该杀人,有何不可?”
话音刚落,吴舟上前狠狠扇了秦氏一巴掌,厉声呵斥道:“混账!”
“居然敢说太子殿下是该杀之人!”
“你简直不知死活!”
秦氏闭着眼受了这一巴掌,嘴角沁出了血丝,“我没有想过杀六郎,可他做了太子,就不得不死!”
话里话外,没有半分哪怕一丝一毫的后悔和害怕。
李晖想起刘钦查出来的结果,原来早在寄奴入主东宫之前,秦氏就收买了东宫的一个小内侍。
她打的正是不管谁做太子,安插的人都能为她所用的主意。
她也深知在宫里服侍的宫人都会严查家世,有任何可疑之处的绝不选用。
于是费尽心思瞒天过海从那小内侍打破一只秘瓷碗,到生病差点死了,直至家里唯一的弟弟差点也被净身,一步一步陷入秦氏编织的网,最后对她的吩咐死心塌地。
在东宫隐藏自己,只等册立了太子,就能动手。
这样想来,先前她做出与儿媳裴氏不和的行为,也只是为了声东击西。
如此狠辣的手段、深沉的心计、算无遗漏的钻营,若秦氏生为男子,必定也是一个人物。
只是李晖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和自责,既然早就知道秦氏不安分,为何没有早早的防备。
说到底还是轻视了这个女人,以为在自己的掌控中,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却没想到,她的算计掩藏的那么深,竟无一人察觉。
秦氏抹了把脸,冷声道:“我做的那么细致,陛下还能查出来,想必是慕容氏那个蠢货露出痕迹的吧!”
吴舟不屑的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氏,纵使你机关算尽,也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慕容氏与你狼狈为奸,毒害太子殿下,还将罪证栽赃到姜婕妤身上,你们真以为查不出来吗?”
秦氏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那陛下会如何处置慕容氏?”
吴舟道:“毒害储君,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慕容氏已经被绞死,其母家,夷三族!”
“那接下来就是我了……”秦氏眼神恍惚,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吴舟冷哼,并不回答。
秦氏俯身,闷声笑了起来,吴舟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不知醒悟!”
秦氏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笑出了眼泪,她抬眼仿佛看着一个傻子般看着李晖。
取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怎么手底下的人如此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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