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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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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蹙眉担忧的问道:“娘子感觉如何?”
顾七娘感觉嘴里有些涩味,她估摸着这是药粉的味道,轻轻摇头回道:“现在还没有感觉,把水给我……”
彩屏‘哎哎’应是,转身去倒水,可就这么两步路的工夫,顾七娘已经坐在榻上捂着腹部呻\吟起来了。
彩屏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发现顾七娘满脸痛苦之色,她紧紧咬着唇,差一点就出血了。
“好疼啊……”
顾七娘莹白的手指掐着隐囊,额头青筋暴起,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滚动。
怎么会这么疼!
肚子里像是有无数条蛇撕咬着往外钻,那股疼痛直袭大脑,让她生出了些许悔意。
彩屏忙奔过来扶住她,“娘子,你再忍一忍,我现在就去找大王!”
顾七娘想使劲抓住彩屏的手,却发现手指已经麻木了。
她不由得瞪大双眼恐惧的看着彩屏,嘴唇也不住颤抖,使尽了全部力气才含含糊糊的说:“这药……不对……”
彩屏闻言脸色大变,后背生出冷汗来,她正想张嘴说话,门口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这药,当然不对~”
彩屏‘唰’的一下看去,竟然是王妃!
她优雅的捏着手中的团扇,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一脸鄙夷的宋嬷嬷。
彩屏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
倒是顾七娘,早已察觉了不对,这时见着曹芳蕤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分,她恶狠狠的盯着曹来人,“是你!是你!”
宋嬷嬷二话不说,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把彩屏捂住嘴拖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有曹、顾二人。
曹芳蕤摇着团扇轻飘飘的走近,仔细欣赏了一番顾七娘的丑态才道:“很疼吧?”
“这可是草乌呢!”
“只要一点点,就能毒死人~”
顾七娘丑态毕露,蜷缩在榻上,发丝乱糟糟的铺在榻上、身上。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超过了身体的痛。
曹芳蕤轻笑一声,坐在对面的交椅上,神色仿佛赏花一般悠然。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金雕玉刻般熠熠生辉。
“真可笑,你也会害怕吗?”曹芳蕤挺直脊背静静的看着顾七娘。
“沉香一定不知道,草乌还有一个名字——断肠草~”
“如果她知道的话,应该不会那么愚蠢的就走进你的圈套里,更不会为了陷害我,而服下□□~”
顾七娘浑身冰凉,她的四肢已经全部麻木没有感觉了,心脏每跳一下就如针扎一般疼。
“你……怎么……”她才说了三个字,嘴角就淌下一股津液。
可她毫无知觉。
曹芳蕤视若无睹,噙着笑道:“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蠢啊!”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喜欢郎君看我不顺眼,想把我扳倒也就算了,可你居然敢杀人!”
“你真以为老天不长眼吗?”
“你撺掇沉香倒掉避子汤,又用她姐姐做威胁,让她对你千依百顺,比一条狗还听话……”
“接着你又怀上身孕,就觉得沉香和她腹中的孩子碍眼,为了能让你儿子顺顺当当的袭爵,连我也必须要除掉,沉香就是你的刀,恐怕她到死的那一刻,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可惜为时已晚,谁能想得到,好好的一个人会给自己下毒呢?”
曹芳蕤一边说一边摇头后怕,“若非早就看出了你心术不正,安插了眼线在静姝院,恐怕我早就死在你手上八百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的考虑了下宝贝们的意见,中央已经决定了,六郎同志会当太子,但李老二同志的结局不会变~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六郎,但小说的主体框架已经定了,确实没法改变,请谅解。
第277章 晋王
顾七娘一动不动的趴着,阴影里的那双眼睛喷射着怨恨、愤怒,还有不甘……
曹芳蕤平静的回望她,道:“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善泅者多溺死,如今你死在自己手上,既是为沉香偿命,也算是有始有终~”
顾七娘已经在微微抽搐了,这件屋子也仿佛被死气笼罩。
曹芳蕤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站起身准备离开,顾七娘动了下手指,嘴里模糊吐出两个字:“二郎……”
曹芳蕤停下脚步,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声道:“你还有脸提郎君?”
“他对你一片真心,是你自己不珍惜,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手段!”
“你就像一条水蛭,紧紧巴着他吸血,眼里只看得到自己,却没看见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自己陷足在烂泥坑,不想着怎么爬出来,只想着怎么把别人拉下来!”
“一面拉还要一面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多可怕啊~”曹芳蕤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顾七娘,仿佛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就是淤泥里钻出来的毒蛇,你想摆脱曾经遭遇的一切,却没有想到你姓顾,你骨子里就跟他们没有两样!”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
“顾家因为家主无德、强占良家妇女、滥用私刑打死家中婢女,已经被陛下夺爵了,可惜你顾家先祖浴血沙场挣来的名声,被你们一代又一代的子孙败光了!”
“可惜……可叹……”
曹芳蕤这番话,每一个字就是一把刀,狠狠捅在顾七娘的心上,疼得她几欲窒息。
她疯狂的想要扑上去撕打曹芳蕤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
明明就是她嫉妒自己与二郎的感情,如果没有她挑拨二郎疏远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做下那些事!
她不想杀人的!她是被逼的!
曹芳蕤才是真正的凶手!
还有,顾家那种蛇穴狼窝怎么会是她的家!
她的家在燕王府,她是二郎的女人,是陛下册封过的孺人!
她的名字可以写上玉碟,可以为二郎生儿育女,死后也有人香火供奉!
她跟顾家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不管心中有多少呐喊,顾七娘都无法表达出来了。
她感觉身体很重,像沉入水中般快无法呼吸了,朦胧中,她的眼前浮现出那年在曾国公府初遇二郎。
天那么蓝,园子里的花开的那么漂亮,连风里都是花香,她却被嫡姐欺负,那么狼狈的样子让二郎看见了……
无数个夜里,她都梦见自己转过头,二郎那惊艳的目光、不知所措的询问,还有关心的话语……
他那么好,像挂在天上的太阳,让身处在阴暗中的她渴望渴求那种温暖。
可现在,他不要她了……
“二郎……”顾七娘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可惜无人听见。
……
李晖跟宇文氏坐在榻上对弈,道起前段时间的事来,不免有些感慨:“……那孩子福薄,顾氏伤心过度,感染了风寒也跟着去了,二郎为他们母子寻了处风水宝地,来请安时,我看他人都瘦了一圈……”
宇文氏淡淡道:“毕竟服侍了这几年,又不是什么猫儿狗儿,孩子也夭折了,二郎伤心也是难免的。”
“不过我瞧着曹氏是个贤惠人,把长子照顾的很好,那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看着是个福相,阿郎瞧过没有?”
李晖点头,“百日的时候二郎抱给我看了一眼,额头生的又宽又高,可惜不是嫡出……”
他轻叹了口气,宇文氏捻着棋子笑道:“嫡出庶出又怎么样?”
“端看父母怎么教,庶出的未必就没有过人之处,嫡出的也不见得都是好种子……”
“要不然,阿郎怎么就偏爱寄奴呢~”
李晖忍不住笑起来,语气亲昵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既然说起了话,那也不便再下棋了,宇文氏命侍女把棋盘抬走,把茶具端来。
她用木夹轻轻夹起一团茶饼,放在炭火上烤。
李晖慵懒的斜倚在隐囊上,闻着阵阵炙烤过后的茶香,心旷神怡。
宇文氏慢悠悠道:“阿郎所做的一切,不仅瞒不过我,也瞒不过天下人……”
“哦?”李晖挑眉,兴趣十足。
“二郎的妾侍诞下男嗣,三郎媳妇诞下嫡子,朝臣们争论不休,阿郎便打发二郎去咸阳巡视修葺先主陵寝,又说准备明年封禅泰山,让三郎与礼部、太常寺共同商讨个方案出来~”
“明着这是阿郎看重两个儿子,要考校考校他们,可暗着……”
宇文氏看了眼眉眼含笑的李晖,揶揄道:“暗着却使了招声东击西,上个月寄奴观政,御史上谏阿郎应当清查大理寺十余卷陈年旧案,阿郎应允,令大理寺立即着手查办。”
“这一查可不得了,居然查出了一桩奇案,景宏三年,甘州的一个县令因贪\污行\贿被革职查办,这件事却因种种原故被压了下去,如今重审,却出现了许多疑点~”
“更离谱的是,这么一件小案子却好像跟三位藩镇节度使有关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事不仅波及到外放的官员,连几位京官也身涉其中。”
李晖但笑不语,只是听宇文氏娓娓道来。
“眼见阿郎要严查重惩,群臣惶恐,长安城那几日连天都是阴着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此事关系重大,可在这个时候,寄奴站了出来……”
“他向阿郎建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管那几位节度使私底下做了些什么,要说造反,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远离京城,一年才回京述职一次,又手握重兵,自然会被人攻讦……”
“如今大周国富力强,到底外患还在,武将们还有重用之处,阿郎就算是疑心,也该让他们分辨分辨。”
“阿郎听了寄奴的话,把自己的衣袍割成三份送了出去,以表自己的信任,就这么着,三位节度使匆匆赶回京城面见阿郎表忠心,几位与此有关的大臣也已经把自己摘干净了……”
宇文氏把烤好的茶饼放进茶碾里,缓缓研磨。
“危及江山社稷的一次谋逆,就这么轻飘飘的被寄奴化解了……”
“君以诚相待,臣以忠回报,如此君臣和谐、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若谁敢破坏,必定遭天下人唾骂!”
“阿郎这样的天子,又有谁不从心底里服气呢?”
李晖伸手拉过宇文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柔声道:“你知道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寄奴铺路……”
“他年纪小,之前又太过默默无闻,若突然立他为储,群臣必定反对,经此一事,我也好叫天下人知道知道,我还有这么个聪慧睿智的儿子!”
“再过些日子,他们也就知道我的态度了。”
宇文氏静静的看着他,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是为他担忧。
“阿郎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想必对于二郎和三郎已经有安排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儿子,阿郎还是疼顾着他们些,别让父子兄弟间重现先帝那时的惨烈……”
李晖点头应诺,“放心吧,二郎三郎不是李璋李珏,寄奴也不是我,他会善待兄弟们,而且我相信,他也有那个能力稳固朝堂。”
“若说待人处事这方面,寄奴是真的挑不出错……”宇文氏道。
“听说前两日他建议阿郎免去官员行跪拜礼,但又要求官员觐见时立着回话……”
李晖目光凝重起来,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宇文氏不是打听结果,而是语重心长暗示道:“阿郎,寄奴虽小小年纪,却看得远想的深,阿郎想快些把他立为太子我知道,可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阿郎别只顾着为寄奴筹划,旁的事、旁的人,也要多多留心才是!”
李晖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此事不容易,所以我会先封寄奴为亲王,再册立为皇太子。”
“也让那些大臣们有个适应的过程。”
宇文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也不会那么激烈了~”
……
景宏十三年秋,李晖先是在大朝会上宣布了第六子的名字,宸。
接着又以避皇子讳的为由,将紫宸殿改名为紫薇殿。
第二日,起草诏书敕封六皇子李宸为晋王,并晋州都督。
这么两件事一出,立即震动了整个长安城。
郑良泽拢着手坐在灯下,忧心忡忡的与对面的沈知礼道:“咱们这么劝那么劝,陛下还是一意孤行,如果他直接册立六皇子为太子,咱们还能找些缘由争一争,现在他这么做,明显就是打的循序渐进的主意……”
“当初怀宣太子在时,为避他的讳,陛下给其余的皇子们用‘淳’字排名,按理六皇子也该这么做,可陛下却为他另取名……”
“自古以来‘宸’字代指天子,那是能随便用的吗?”
“陛下此举,就是别有用心!”
沈季平抚着花白的胡须叹道:“不仅如此,当初李氏先祖是在晋州发的家,高祖征讨四方时,晋州为高祖提供了兵马粮草等支持!”
“如今大周已历四代,太宗皇帝就是先被封为晋王,后又立为储君的!”
“六皇子是大周第二位晋王,陛下这是要提醒所有人,六皇子就是未来的皇太子!”
郑良泽越想越心烦,忍不住沉着脸道:“六皇子观政以来,确实能看出他有君王之相,可他差就差在年纪太小,上面几位兄长不会服气的!”
“若真闹到那一步,这十几年的安稳格局岂不是就被打破了吗!”
“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哔哔两句,前文也说过,李晖登基之初是有反对声音的,但随着国家的稳定那些反对势力也就消失了,所以造反现在爆出来了,但其实李晖心里是明白的~第二个就是六郎建议免跪拜礼但觐见时站着回话的含义,则是因为我们国家的皇权实际上并非高度集中的,比如唐朝,三省六部对皇帝权利的限制,以及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甚至后期直接与中央政府对立。
再比如清朝,统治者的权利是绝对的,达到了整个封建朝代的巅峰。
而皇权集中的体现,从各朝各代官员们如何面对皇帝就可以看出来了(唐朝坐、宋朝站、清朝跪),六郎的建议暗含的意思就是,让老爸收回一部分权利。
当然这有利有弊,所以这里只是一笔带过~
第278章 反应
沈季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在大朝会后就有心去质问陛下,可陛下却不见他们,还说,若是有心的话,不如就去看看今年科举中有哪些可用之才。
皇帝做的再勤勉,也顶不起偌大的国家,多为朝廷举荐些栋梁,才是正事。
言外之意,你们可以推荐优秀的官吏,我怎么就不能推荐自己优秀的儿子呢?
这让一群满腹草稿的臣工们无话可说,只得怏怏离去。
第二日,高琦听说两位阁老的烦心事后,笑眯眯道:“阁老,咱们其实可以换个方向看问题~”
“以阁老之见,陛下是打定主意了吗?”
郑良泽怔了一瞬,然后点头,愁眉苦脸道:“陛下纳谏如流,但做下决定的时候,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高琦两手一拍,道:“这不就结了么!”
“既然知道陛下不可能更改立晋王为太子的想法,那咱们跟他一条心就是了,若真把陛下惹生气了,咱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郑良泽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高琦骂道:“你之前可不是这副嘴脸!”
“你不是也反对立六皇子为储君么!难不成就因为怕陛下降罪,你就违心做了墙头草?”
高琦耐心纠正道:“是晋王!”
“阁老先别生气,听我细细道来~”
郑良泽撇过脸做出不想听的姿态,高琦不以为意,自顾自道:“学生先前是反对的,可学生的娘子说,你这么反对,难道那六皇子是个顽劣不堪的吗?”
“我说不是,六皇子非但不顽劣,还天资聪颖,人品贵重,学生的娘子当时就笑了,说,既然如此,你反对做什么?”
“江山是陛下的,难道他会把立储一事视为儿戏?”
“这么多皇子,他独独肯定六皇子,想必六皇子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他虽年幼,可陛下身体健壮,定会为他安排好一切!”
“至于夺嫡一事,哪朝哪代没有发生过?那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不是三五十两金子,谁不想做太子,那能避免的了吗?”
“你做臣子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做什么你照办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与其为了立储一事跟陛下唱反调,不如想想怎么辅佐六皇子,让他学习做一个像陛下那样的明君……”
高琦笑呵呵道:“我家娘子说完后,我顿如当头棒喝,是啊,我跟陛下争什么争呢?”
“谁当太子我不还是我么,我们做官是为了什么?”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朝堂上有太多事要解决,我们应该把目光看远一点,比如……我听说吏部尚书袁俊昌跟陛下说,东宫年久未住人,该好好修葺一番才是……”
郑良泽和沈季平闻言身体一震,目光沉沉的盯着高琦,“你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都同意了,还能有假?”
高琦说罢,不动声色的左看右看,郑、沈二人的表情越发严肃,他就知道,与立储一事相比,袁俊昌这么积极的巴结陛下才更重要。
他们几个是从前的东宫党,陛下登基以来格外受到重用,这让很多前朝旧臣很是不满,袁俊昌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陛下想立晋王为太子,东宫党却持反对意见,那些旧臣还不乐开花了,他们自然是要支持陛下的决定。
若还是这么僵持着,东宫党被陛下、晋王厌弃,也是迟早的事了。
高琦想想都后怕,所以才点到这等要害,不管怎么样,他们必须要拿出个意见来,而这个意见,只能是向陛下低头。
且不说官员们各怀心思,暗地往来意图趁此机会分一杯羹,就说长安城的皇亲国戚,受到的震动更为深远。
曹芳蕤失魂落魄的从娘家出来,上了马车后,宋嬷嬷吩咐车夫赶紧回府,她自己坐进车里,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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