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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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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两个兄弟,李晖都给了爵位,这不仅是对王家的重视,还代表了他对皇后的尊重。
要知道,皇后膝下无子,李晖此举就是诏告天下,皇后的地位,不可动摇。
于是便有一些精明人,拿出许多钱财捐给寺院道观,做救助穷人之用。
李晖很是高兴,便下令褒奖做出此举的人,更多的人闻风而动,一时间,各地的寺院道观香火鼎盛,热闹非凡。
韩阿娘也进宫来贺寿,麟德殿内的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到处是皇亲国戚,豪门贵族,她和韩阿耶在其中属于最不起眼那种,座位都在角落里。
因着担忧女儿,她借着出恭的机会跟蓁娘躲在夹墙边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问她跟陛下怎么了?李淳业又是怎么了?
这些事说个一天一夜也说不明白,蓁娘不愿意让家人担心,而且就是说了也没什么用,便捡了些主要的话糊弄过去了。
末了不等阿娘交代,她就先一步表白:“阿娘放心,再怎么着二郎都是陛下的儿子,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我也一定会孝敬皇后,安安分分的不惹事!”
却没说对陛下怎么样,阿娘有些着急,蓁娘不欲多言,指着路过的内侍道:“人多着呢,咱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今日千秋节不能马虎!”
说罢就拉着她进殿了。
千秋节举办了三天,大明宫不分白昼黑夜的热闹着,丝竹之声响彻天地间。
第四日去给皇后请安时,她因为太过疲乏还未起身,众妃妾坐在点了炭盆的暖阁里,叽叽喳喳讨论着千秋节上的趣事。
杨氏兴奋的比划着手,道:“……平山王送来的那个杂耍班子,玩的杂技可真厉害!”
“就一根竹竿,上面站着一个人,下面就像插在石头里一般稳当,当时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生怕他摔了下来……”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一旁的廖氏不住点头,:“还有那个龟兹音人唱的歌,太美妙了,宫里倒是有几个龟兹乐师,可听多了也就觉得不稀奇了!”
“要是陛下把他们都留下来就好了!”
大周民风开放,正如海纳百川,仅在京城居住、学习、经商的外国人就有数十万之多。
这些人不仅受到大周的影响,同时也把自己家乡的习俗带了来。
比如妇人们最爱的波斯样式的披帛,色泽艳丽,织纹繁复美丽,搭在肩上,既保暖又漂亮。
还有从遥远的西域传来的景教,这些年也很受大周百姓的欢迎,在许多地方都修建起了十字寺。
大周的宫廷里,从来就不缺龟兹的音人、突厥的侍卫、新罗的乐师、尼婆罗的工匠。
但御史们很反对李晖把心思用在享乐上,他们认为靡靡之音会消磨人的意志,应当恢复华夏正音,李晖表面上‘嗯嗯嗯’,转过身该看的舞蹈、该听的歌曲,一个不落。
众人从杂技说到吃食,又从吃食说到首饰,宣微殿内满是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先骂:李老二,你讨人嫌逗人恨,死了没人问!
第183章 赌气
丁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拍了下手,对蓁娘道:“阿韩,我昨日瞧着阿郎叫了好几个小郎君到跟前问话,是不是丹娘要有喜讯了?”
蓁娘闻言微愣,随即摇头:“我并没有听说这件事。”
“也该操心啦!好好挑一个驸马给丹娘,过两年,阿郎又能抱外孙了!”
丁氏呵呵笑起来,她无儿无女,又出身武将世家,因此性格很是爽朗。
蓁娘附和的笑起来,但埋藏在眼底的寂寥还是让人觉察到了,杨氏轻叹口气,侧身劝道:“你如今变了个人似得,话也不怎么说,脸色也不太好,要我说,你还是向阿郎服个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啊!”廖氏跟着点头,“眼看着丹娘也不小了,等三郎的婚事确定下来就该她了,你总得打起精神来才是!”
蓁娘知道她们是一片好意,但这些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尴尬,她扬起微笑,温声道:“还是慢慢来吧,三郎是兄长,自然该他先,丹娘的脾气古怪,我还是多教导两年,免得她去祸害婆家!”
她这番话前半截说的廖氏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的关心被嫌弃了,但后半截又听得笑了起来,阖宫上下谁不知道丹娘的脾气,对待兄弟姊妹们和和气气,对待宫人也宽容。
不过就是太娇惯任性了,因为花房不够宽敞就要把厢房拆了、膳房做的菜不合胃口宁愿不吃,连李晖都惊动了,最后把自己的庖者赏给了她。
正是因为娇惯丹娘的人是李晖,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就是对她有什么不满,也只敢压在心里。
廖氏哈哈大笑,“俗话说,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你没有办法,说不定驸马有办法降服她,你看看大公主,这几年跟崔驸马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谁不羡慕!”
惠氏感叹道:“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受了委屈娘家人都不能及时知道,所以嫁女儿的父母哭,娶媳妇的公婆笑……”
廖氏生了五郎,仔细一想,是这个理,又见蓁娘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便转移了话题,问秦氏三郎可有书信回来。
秦氏突然被点了名,还有些茫然,片刻后回过神来,想起战场上的儿子,声音里充满了思念之情,“写了一封信回来,说自己很好,让我放心,还托我替他向你们问好……”
“那就好!”
廖氏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幸好他不上战场,刀枪也伤不到他,只盼着战事早些结束,大军早日凯旋……”
“三郎回来,宫里又要办喜事了!”
秦氏眼中的笑意止不住,萧氏眼尖,便笑嘻嘻问她:“等三郎回来也那太晚了,修容,是不是陛下和殿下已经在挑选王妃了啊?”
秦氏点头默认,而且看她的表情,她应该是知道许王妃人选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起来,秦氏既不肯定也未否认,问的急了,只道:“陛下还没做决定了,只是选了几个人,他说等三郎回来了再下诏~”
搞的这么神秘,大家的好奇更重了,慕容氏一边和萧氏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蓁娘,话题都围绕着三郎,只因为如今他是陛下最器重的皇子。
而身为二皇子的生母,韩修仪此刻应该坐立不安吧!
慕容氏如此想到,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实在。
秦氏跟众人打着太极,谦逊而不让人觉得敷衍,一些人觉得三郎的王妃肯定是个不同凡响的,所以秦氏的态度才如此模棱两可。
齐氏和惠氏不由得把担忧的目光投向蓁娘,她脸上的笑容依旧从容,但从她捏着帕子不停摩挲的手指来看,此刻她的内心应该是翻江倒海了。
蓁娘确实感到不安,如果她是秦氏,李晖选了个出身一般的儿媳,此时她应该表现的很不满意,但若是选了个妻族得力的儿媳,为怕旁人闲话,就是再高兴也要收敛些。
不正符合了秦氏此时的举动么!
她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请安完毕后,她坐在榻上捧着汤婆子发呆,犹豫着要不要去暗地里查探一番,再给二郎和曹芳蕤传个信。
但还想到怎么查探,她忽然就想起前几日的事来。
常胜将军林常玉打的吐蕃人节节败退,松州刺史吴江泊用兵神出鬼没,这场战事不会超过两年,这是所有人都笃定的。
也就是说,最迟明年年底,三郎就要回来了,而等他一回来,被李晖委以重任是肯定的,同时他也要成亲了。
但二郎这边,他至今还没缓过来,曹芳蕤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最让人担心的是,权娘几日前来见她,泪水涟涟的说起二郎和曹芳蕤如今的关系像掉进冰窟似得,二郎不去正院,曹芳蕤也不理他。
曹芳蕤是什么性子蓁娘知道,她认为问题一定出在二郎身上。
果然,权娘一脸不虞的提起顾氏,说二郎要么宿在前院,要么进后院只去她那儿,虽然顾氏也把他往外推过几次,但权娘还是看她不顺眼……
她劝过二郎,却被不耐烦的呵斥了一顿,他说:是他要去找顾氏的,责备顾氏做什么,要是自己实在想管闲事,不如回家荣养吧!
权娘想起这话就哭,蓁娘则气的心口直颤,奶母劝说他却是如此态度,真是要反了天了!
她横眉怒目让人把二郎叫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教训,最后二郎却没有来,来的是李晖身边的内侍。
说奉了陛下的口谕,陵川王自然有他管教,就是陵川王妃也该由皇后立规矩,以后都不必修仪插手了……
蓁娘当时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不必插手是什么意思,等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知道,李晖在怪她操心太多,恨不得替二郎走完人生,而现在,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会允许这种行为再次发生了。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她如何能放下不操心,但容娘劝的也有道理:“……娘子能帮一时,能帮一世么?”
“武宗皇帝一直想废太子,崇康皇后去的早,永安侯府什么忙也帮不上,那时候,东宫门口罗雀,可陛下都能硬抗了过来,靠的就是自身的意志……”
“大王没受过这样的苦,自然比不上陛下,可娘子真的该放手了,他的路还是要他自己走,就是有人与他分担,那个人也是王妃,不是你!”
蓁娘闻言心如刀割,她对儿子的关心,却变成害他跌倒的那块石头,她一时无法接受,就成了如此郁郁寡欢的模样。
有时她觉得李晖的话很有道理,自己不该对二郎像对孩子一般,万事手把手教着来。
但有时又觉得气愤,子不教父之过,李晖凭什么把所有的问题都扣在她头上,他就没一点错吗?
思来想去,蓁娘想的头疼,赌气一般倒在榻上睡觉,爱谁谁,爱怎么地怎么地,从今以后她不管行了吧,大的小的,没一个人让人省心!
……
蒹葭院内,秦氏正在接待送五娘回来的慕容氏。
“……我刚一转身就碰到了五娘,幸好她没摔着,不然真是我的罪过……”
慕容氏诚恳的向秦氏道歉。
秦氏则摆手示意无碍,“五娘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肯定是她到处乱跑才冲撞了你,怎么会是你的错!”
慕容氏赶紧摇头,白皙圆润的小脸布满红晕,水汪汪的眼睛似一潭碧波,五娘坐在一旁吃点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秦氏微微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吃,还不快跟庶母道谢,多谢她送你回来!”
五娘闻言乖乖的放下糕点,跑到慕容氏身边优雅的行了个礼,道:“多谢庶母!”
“不客气~”
五娘梳着丫髻,上面戴着一对珍珠发箍,莹莹珠光映射着脸庞也是珠玉般莹润,慕容氏看着就心生喜爱,拿了帕子轻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芝麻屑。
末了,她搂着五娘问了几句话,态度十分可亲,秦氏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俩人。
“听说美人的厨艺很好?”
秦氏跟慕容氏拉起了家常,慕容氏笑道:“算不上好,就是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技巧……”
“你别哄我……”秦氏压根不信,“你给阿郎做的那个梨汁拌苜蓿,都成了宫里最流行的一道菜!”
“能被阿郎赞扬,可见你的手艺之好!”
慕容氏腼腆的捏着手指,“不过雕虫小技,让大家看笑话了。”
秦氏见她如此乖巧的模样,嘴角扬起和煦温柔的弧度,“你太自谦了,凉拌苜蓿只是一道小菜,但难得的是你一份巧心思!”
“那些个鱼翅熊掌倒是大菜,可吃多了也腻味,不如这些新鲜的小食,开胃又爽口,阿郎自然喜欢了……”
她的话明明在说菜肴,但慕容氏总觉得暗含了其他的寓意,她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不管别人说什么话都要琢磨片刻,没意思也要扒出一层意思来。
看着秦修容笑意盈盈的模样,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珠子微转,垂下脖颈喏喏道:“我进宫晚,也亏得夫人们和气娴淑,处处教导我,才不使我为家族蒙羞,可我总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怕惹怒了陛下,连累了家人……”
“陛下说想看看我的手艺,不知夫人可否指点一二,我也不至于六神无主,怠慢了陛下……”
她看着秦氏,眼神有些忐忑不安,好像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
要真是六神无主就不会这么说了,秦氏闻言抿唇一笑,手指细细抚摸着怀里一柄小巧的翡翠如意,眼眸中露出意味深长的审视。
她侧头对五娘的奶母道:“带她下去洗把脸,换件衣裳。”
奶母屈膝应是,拉着还有些不情不愿的的五娘离开了。
慕容氏更能肯定秦氏刚才的话暗藏深意,她微微的挺直腰,做出聆听的姿态,严阵以待……
室内只有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段嬷嬷立在帷幔旁,秦氏轻柔的声音响起:“咱们都是服侍阿郎的,而且看着你就想起年轻的我,那时候我也指望着有谁指点我一下,如今你既然都说出口了,我岂有藏私!”
慕容氏的心狂跳不已,掐了掐手心不让自己泄露出激动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请教一个问题那般单纯腼腆,“如此多谢修容!”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三十六计,来,造作吧~
第184章 家书
说了大半日的话,慕容氏见天色不早了,歉疚的表示该告辞了,秦氏倚在凭几上,柔柔笑道:“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好像我也变年轻了似得,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别拘礼,人就是越走才越熟悉的~”
慕容氏心中细品这番话,身子恭敬地行礼,道了叨扰后,踩着莲步退了出去。
她走出蒹葭院,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被灯火照亮的门匾上三个大字,侍女玫娘扶着她好奇道:“秦修容跟娘子说什么了?”
慕容氏裹紧身上的裘衣,缓缓摇头,冬日的夕阳像个冰冻的桔子挂在天上,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儿,主仆二人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
“玫娘,你觉得秦修容这个人怎么样?”慕容氏突然问道。
玫娘微微愣了一瞬,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秦修容……奴觉得她脾气挺好的,而且为人也低调,虽然陛下待她一般,但皇后很喜欢她!”
皇后喜欢她是真,但陛下既然如此重视许王,为什么对秦修容依旧淡淡呢?
换个角度想,陛下对韩修仪很是宠爱,但对燕王……不,对陵川王却如此严苛,慕容氏觉得陛下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正徘徊在思绪中,玫娘疑惑的声音传来:“娘子,许王是不是会做太子啊?”
“谁告诉你的?”慕容氏下意识的反问。
玫娘摇头:“很多宫人都是这么传的……”
慕容氏蹙眉,严厉的斥责她:“你也知道是谣传,谣传就是没有事实根据的胡话,陛下都没下诏册立皇太子,宫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管别人怎么传,咱们院子里绝对不许说三道四,立储是国家大事,就是我都不能闲话的,要是被皇后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玫娘瑟缩了下身子,赶忙点头:“知道了,奴再不敢说这话了……”
慕容氏脸色微霁,一路遇见点灯的宫人们,她再次陷入沉思:陛下宠爱韩修仪,却没有爱屋及乌的扶持陵川王一把。
若说他属意许王,为何在秦修容那边却没个表示,难道说,他在乎的只有储君而没有其生母?
慕容氏越想越乱,摇摇头打算从头想,鼻子吸进冷空气,冷的她打了个哆嗦,突然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陵川王降爵……韩修仪被冷落……秦修容巴结皇后……许王的婚事……
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响,满眼都是震惊,难道秦修容今天跟她说话的目的是……
正是寒冬凛冽,李晖坐在延英殿的书房里,交椅被底下的炭盆熏得暖暖和和,花几上的水仙花清新怡人,冲淡了炭火的烟味。
他正拿着两封信仔细翻看,一封是陇州八百里加急的奏表,一封是来自松州的普通家书。
李晖先拿起奏表,林常玉详细的陈述了目前的战况,吐蕃人虽适应严寒,但无论粮草还是饮水,都已经出现了缺漏,他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抓紧这个机会给吐蕃人重重一击。
至少三十年内,让他们不敢再犯!
吐蕃人贼心难死,大周开国六十多年,平均每五年就要跟吐蕃开战一次,除去中间因为公主和亲缔结舅甥盟约而和平相处了十年,其余时间都不算太平。
西域的动乱偶尔发生,李晖也想着要早点解决高句丽的问题,对于吐蕃,自然是希望打的他们滚回老家,再不敢来犯!
因此他提笔给林常玉下了谕旨,陇州战场一切都听他的指挥,望大军早日班师,百姓安乐。
接着他打开第二封信,笔锋已见风骨的魏碑体,这是李淳茜的字迹。
李晖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细细看去,只见微黄信卷上书:“不孝子淳茜恭请父母大人万福金安!”
“盘桓京中十数年,从未如此远离过父母,儿心中甚为思念,虽有兄弟姊妹承欢父母膝下,然儿歉疚之心不减……”
厚厚的一卷信,李晖看的很仔细,见李淳茜说初到松州时很是激动,当夜他住在刺史府内,夜晚听见远处有兵器交加的声音,匆忙爬起来跟着刺史吴江泊去了城门处。
吐蕃人趁着大周军士酣睡之际准备攻城,然而吴江泊早有准备,他命人点了几口锅,里面温着水,然后泼在墙上。
夜晚温度低,水泼出去就结了冰,那些吐蕃人无法放稳云梯,就无法从上面进攻,气的破口大骂。
而李淳茜则十分好奇,他问吴江泊为何不早早的就用水泼墙,非要等到他们来才做呢!
吴江泊神秘兮兮的表示: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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