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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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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主簿一直都担心,这位匠户博士在市井里混久了,脑子已经糊涂了,终于把市井里乱七八糟的人都带到四门学、国家培育人才的重地中心来了!
  因为一直有类似的担心,这次从工坊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这位主簿偷听了许久,终于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敞开的大门往里张望。
  这一张望不要紧,一打眼,他就看见两个呆头鹅一样的年轻人,背对着他,在梁令瓒身边专心致志地鼓捣着什么,而他们身上的罩袍上,还有刚才做木工活留下的刨花呢!
  这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木匠学徒?!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竟然真的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到学里来了!
  这位主簿登时怒发冲冠,也顾不得四门学中约定俗成的、“不要和匠户博士打交道”的潜规则,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三人旁边。
  主簿那只肥厚的手掌,径直搭上了张均的肩膀。他硬生生地将张均扳得转了身。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尔等轻易来去!”
  张均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身为燕国公长子、武陵县男的外孙,从未有人胆敢对他做这样的事。
  看起来,梁博士在四门学这里的处境,并不太好啊。
  张均冷冷地拨开来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第87章 普及
  张均和源洁离开了四门学, 他们谁都没有对那名主簿投去过多的目光。
  实际上,他们压根没把那名主簿本人放在心上,他们更关心今天看到的事、梁令瓒本人以及他所说的格物之学。
  据说, 他已经在京中义学教导这些学问许久了,但他们身为国子学的生徒,竟然分毫没有听闻过!
  他们都打算回家后, 和长辈好好说说今日看到的事,反正源洁都在试验场遇到了他父亲本人,这件事和他商议是没有关系的。
  梁令瓒送走两位今天的临时学生, 心满意足地捋了捋胡须。在他脚边, 那位矮胖的主簿正瘫坐在地,一脸生无可恋。
  “那两位,到底是谁家的儿郎?”主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梁令瓒看准了他站到一半,正是最容易受到惊吓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那就是张燕公和源京兆家中的两位郎君啊。”
  “扑通”一声,主簿的屁股, 果然再次墩在了地上。
  梁令瓒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 他顿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顿时也不为已甚,弯腰将主簿从地上扶了起来, 对他说:“放心吧,依我看来,那两位高门子弟,是不会行背后报复这样的小人举动的。他们当面没和你说什么,就是不跟你计较的意思。“梁令瓒自诩自己和张、源二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在这一点上不会看错。
  主簿被梁令瓒明着嘲笑,一开始还心头不忿,但他随即又想到自己和其他同僚,往日在背后说梁令瓒的话,又何止难听百倍?因为他们的议论,原本还有寥寥数位愿意去听梁令瓒讲课的生徒也渐渐不见踪影,以至于梁令瓒干脆也停了在四门学的讲解。但以他醉心这些奇技淫巧的程度来看,当时若非他在义学那边已经讲出了趣味,他是一定会和他们计较个明白的。
  且梁令瓒若是想和他们计较,难道真的拿不出手段来吗?
  主簿一时想到梁令瓒是被圣人直接任命的,一时又想到才刚亲眼目睹的、两位公侯子弟对梁令瓒恭敬有加的画面,最后再想到梁令瓒和许多贵人有往来的传闻……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对方这样明明白白捉弄他一次,而不是当真对付过他们,反而正是堂堂正正的君子风度。
  如果梁令瓒知道对方脑补这么多,一定只会告诉他:想太多!往日只是不愿意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而已。是义学的学生们不可爱,还是没做完的擒纵器不吸引人了?我和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傻货较真干嘛?
  过了两日,梁令瓒就发现张均和源洁又来了四门学。
  他们还带来了一批国子学和太学的学生,都是年纪轻轻、出身高贵,不必去挤破头抢几个科举的名额,但又对学问有诚挚的热情的。
  梁令瓒被张均和源洁请求,给他们正式讲一次格物的学问。
  在国子监里,这是头一次有人求他讲课,梁令瓒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想起自己刚来到四门学不久,那时他还和王毛仲抱怨,说四门学这里的生徒们急功近利,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他讲这些格物的道理。其实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怪生徒们追求出仕的迫切心理,只不过,他这个四门学博士即便只是挂名,也要继续当下去。
  因为这代表一种名分,这代表格物之学也是正经圣贤之学的名分。
  他是不知道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吗?他是不知道将这些一板一眼的公式和分析,和孔孟之道联系起来,会受到多少质疑和白眼吗?
  但他都无所谓。
  特别是在还有义学这个可以传播知识的平台之后,他更加无所谓,还在同僚的白眼和冷语之中怡然自得。
  但是今天……
  “……好吧,”他招了招手,“那么找间教室,我今天就和你们好好讲一讲,何为格物,又该如何格物吧。”
  梁令瓒转过身来,发现自己还能清楚地记得,通往他第一次在四门学中上课的教室的道路。
  远处,偶尔路过的四门学生徒停下脚步,吃惊地望着这边。
  ……
  李馥收到她爹送来的消息,知道热气球的实验大获成功。
  李馥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她多打听了两句,知道老梁表现也挺好的,后来几位宰相和重臣都明显对老梁口中格物的学问重视了起来。尤其是源乾曜,他还特地上了封奏疏,将梁令瓒在义学的所作所为大大夸奖了一番,着重提出了上次的水车专利一事,这让皇帝和中书两位相公都恍然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这门还未被他们了解的学问,已经在民间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李馥当然想让皇帝更重视物理人才的培养,趁此机会,她也在她爹耳边多说了几句老梁的好话。等到四月底,她收拾包袱出宫过暑假的时候,她就听说老梁升职了,他从四门博士变成了国子博士,正式成为了大唐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里的正教授。
  只不过,他依然时常跑去义学,接着干他白干活不拿钱的副业。
  四月二十三日,让大姐多注意后宫的情况后,李馥再次和宫里的小伙伴一一告别。一年过去,李馥还真有点惦记能在长安城里四处瞎逛的时光,就是不知道今年负责看守她的,还是不是奚太监了。
  如果运气不好,她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直说了吧,她让卢齐物在景龙观里挖了一条地道,从她闭关静修的小院,直通观外某处民宅的那种。
  这次来景龙观,她还是住在上次住的那座小楼里。
  清凉的晚风吹过,吹散楼中残余的暑气,楼后竹影重重,婆娑起舞,在长安城里,这样的清幽去处并不多见。
  “伏惟公主万福,内常侍奚泰,见过公主。”
  李馥转过身来,便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奚太监。
  这倒真替她省了不少事。
  “奚常侍好,”李馥笑眯眯地说,她对他招了招手,豆卢姑姑已经替奚太监摆好了小圆凳,“我们这就来说说,这一个多月该怎么过吧!”
  奚泰看着笑容甜美的万安公主,一点也不想过去坐好。
  李馥到达景龙观的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等她完成晨练、早课、早饭的常规任务,便带着人主动去卢齐物那里和他打招呼。
  她去年也是这样,在闭关之前要先讲法嘛,陈延年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李馥在景龙观都能算是大半个自己人,当她轻车熟路找到卢齐物,就发现昨天还意气风发的卢真人,不过一晚上不见,就忽然愁眉苦脸了起来。
  李馥问过原因,卢齐物便给她递来一份投稿信。
  “公主请看,”卢齐物指着这份投稿信说,“这位小友不知是谁,但对我们道门却有很深的误解啊。”
  李馥一目十行地将这封信看完,之后便明白了卢齐物愁眉苦脸的原因。
  却原来,这是一封针对道门术法的批判文章。上头用简洁直白的文笔写下了种种作者耳闻目睹的所谓的“道术”在乡间、在世家高门中,骗人钱财、害人健康、甚至是奸污妇女的事例。并指名道姓地说,他知道马球消息的编辑部里有卢真人这么一号人,所以他这封投稿,就是专门送给卢真人看的,就看他有没有勇气一字不改,在报纸上登出来了。
  来人的文风并
  不偏激,措辞也并不激烈,但却更显得作者并不刻意煽动读者的情绪,只是写明他所知道的事实真相的意图。如果对于愚夫愚妇来说,他们对这种文章还不会有太多感觉,但是对于马球消息的读者群来说,毫无疑问,这样稳重真诚的文字,是很拉好感的。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位作者的笔力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李馥可以想象,若是这篇文章当真刊登,对道门的形象影响有多大。
  可是,若是不刊登,这事情就会到此为止么?
  显然不是。
  这位作者既然有如此老辣的笔触、又有一颗为世人锄奸的慈悲心,同时还有用言语激将卢齐物的心机,他做好的准备,当然不会只有这一封信。
  “登肯定是要登的,”卢齐物说,李馥抬头看他,只听他接着道:“如果不登,等到这位作者再通过别的渠道将这篇雄文散发出去,再加一句我景龙观不敢应声,只敢捂住事态的应对,那么,道门的名声只会更加不堪。”
  卢齐物果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李馥对他点点头。
  卢齐物深吸一口气,又默默吐出,缓了缓才说:“由此看来,只能登出,并同时附上一篇解释的文章了。文章里所说的这些道门败类,贫道等人,本就羞与为伍!”
  李馥忍不住给卢真人鼓掌:“对!就是这个态度!就是这个心胸!不要怕别人批评自己,也不要觉得道门批评不得!这样自称道士的人才是破坏道门形象的罪魁祸首,我们要坚定地和他们划清界限!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诚恳地感激提出批评意见的这位同学!也要请广大人民群众监督,真正的道门中人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李馥这么一说,卢齐物也放下心来,既然这篇文章不得不登,那么说明解释,哦不是,是感谢这位作者的文章也要抓紧时间去写。在这方面,他自己是写不出来的了,他的几个师弟里,也就是尹师弟学问最好,这次还要让他来……
  卢齐物正拈着胡子盘算,李馥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又看了看这篇文章啊,细看起来,这些贼道士还真的挺气人的。不行!既然要做,就干脆做大一点!”李馥一拍桌子,突然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知道公主肯定又有吩咐,卢齐物连忙打点精神,专心等待李馥接下来的话。
  “……这样,卢真人,景龙观里,学习过我后来编订的那本化学课本的人,都有多少了?我记得里头就有对这些骗术的揭秘……嗯,有这么多那肯定够了,这样,你一会将他们都找来,还有些伶俐会办事的,分成几组,分别针对这文章里提到的几种骗术……”
  新的马球消息发售的这一天,皇家图书馆管理员,也就是大唐的秘书正字孙逖孙子远,伸手翻开了眼前那份报纸。
  他目的明确地翻到其中一版,目光飞快扫过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景龙观还算有操守,确实不愧是叶天师的道场,回应的文章也写得可圈可点,竟然还感谢了某……但这样一来,某的目的也达到了,至少在士绅之间,相信道术之能的人,会少上不少。”孙逖低声自语。
  解决了一桩心事,他正准备将报纸折好,忽然,他的眼神又捕捉到了另一版上的一个通知——
  “……公开演示?街头表演?走进道学?”他疑惑地说,再三确认了这是署名景龙观的通知。


第88章 热播剧
  李馥又变成了倒八字眉、小眼睛、满脸雀斑的倒霉样儿。
  她正和庞二郎一边逛街一边叙旧。
  一年不见, 她庞二哥看着又稳重了一些,只不过那张冰块脸还是一点没变。
  李馥和庞帆一起走到一处搭起的台子边。
  这是坊中的十字街口,往来人流不少, 不少人都和他们一样,走到这边就驻足向搭起的台子那里张望。
  当当当的铜锣声敲响,只见那台子上, 一个财主打扮的人正拉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个财主穿得花花哨哨,像是个乡间没见识的土财主, 而那个道士穿得仙风道骨, 好似是个得道高人。但那道士只在面对财主的时候,才刻意端着架子,实际上说不了两句话, 他就像是和台下观众对话一般,将自己想要再晾他一晾,才好从那位财主那里骗出更多的钱财的心思尽数说给下头人听。
  一个说:“哎呀呀,道长你莫要撇下小人不管!”一个说:“老员外,不是贫道不救你,只是这邪祟厉害, 也是你们家生死自有定数!”如此这般反复拉扯几句, 那位道士便做出和台下观众说悄悄话的姿势, 声音不小地说:“可该再抻他一抻,才好将他家的家底都掏出来。”而那位土财主独自在台上抓耳挠腮,好不着急, 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李馥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出自己参与编剧和彩排的情景剧。
  庞帆也不由看住了。
  接下来的剧情,就正是贼道士终于拿够了腔调,骗了土财主他要为他家捉鬼是多么多么不易。于是,财主便备下厚厚的礼物,又许下多少后报,那道士方才一脸为难地肯了,又说要在静室做捉鬼的准备,财主务必守好了门户,不要放人进来。
  台上的财主连声应诺,从台上退了下去。
  那名道士做了几个关窗关门的动作,又做了几个张望、聆听的动作,像是在确认这“静室”周围,当真已经没人。
  等他确认完了,这才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喜意,开始用欢喜的调子唱起自己的计划来。
  他唱的是,“哪里有甚妖和鬼,全凭贫道一张嘴~这里是碱水画符现鬼影,明日开坛便是姜黄遇碱血淋淋,啊呀啊呀,真是妙哉妙哉!”
  光用嘴说还不够,紧接着,他就开始一步步演示,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捉住了鬼,事前应当做些什么准备。
  他做的事就是他方才唱的那些,用碱水在空白的符纸上画出一个身首分离的人形,似是要将痕迹残留的符纸晾干一般,道士拿起画好的符在观众眼前举了好半天,直到那符纸上的痕迹干了,那鬼影子便看不见了。
  依次制好了几张这样的符之后,那道士又说:“姜黄水已经调好,就在道爷我的葫芦里,为了以报万全,我这就试试斩鬼的把戏!”
  于是他便动作夸张地拿出一个葫芦来,拔出塞子,将葫芦凑在嘴边喝了一口,另一只手举起一张方才制好的符纸,特意调整到能让更多人看清变化的角度,他轻点两下头,便一口盐汽水,啊不是,一口姜黄水喷在了已经恢复空白一片的符纸上。
  “啊呀!”“天哪!”“哎呀额滴娘!”
  人群中,惊呼的声音层出不穷。
  原来,在道士举起的左手上,那张当着众人的面画好的符纸上,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影渐渐浮现了出来。
  那人影的样子,和他们看见的,符纸上用透明的碱水画出来的轮廓一模一样。
  人群中,议论声渐渐响起。李馥听了听,发现大都是他们在自发讨论:这其实是怎么回事?这鬼影是他们看着画出来的,碱水他们也知道,做汤饼时可以和进面里,从前没有皂团的时候,他们还用来洗衣裳;可碱水画的人影子,怎么被姜黄水一喷,就变得这么吓人了呢?
  这是脑子不太灵光的,反应快的已经明白过来,这道士明日的斩鬼,整个就是个做戏骗财主的过程。
  不过,不管这时候想明白没有,他们总算是知道这道士不是好人,他说要斩鬼做法事,也都是为了骗财主老头的家产。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道士浑然不觉,还在接着演出接下来的剧情。
  很快,道士做了个睡觉再起来的动作,表示时间到了第二天,他动作夸张地整理好装备,顿时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出了“房门”,又走了几步,便遇上了再次上台的财主。两人在台子一角一番寒暄,而几个小厮打扮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台子正中,将一个标准的法坛设好了。
  这时,道士和财主寒暄已毕,财主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又口齿清楚地说恳请道长救他全家老小一命的话。那名道长表面上悲天悯人地应了,转过身来面对观众,就换了一副獐头鼠目的嘴脸,说自己今日,定要让财主拱手奉上自己家财的一半。
  台下观众顿时群情激奋,甚至还有人向台上一脸担心的财主喊起话来:“财主老儿!你可莫要被这贼道士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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