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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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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灵和阿素伺候她许久,自然知道她的性子,闻言并不惊奇,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宁斐却如遭电击,呆呆立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前行的步伐。
  见宁斐没有跟上来,公仪音奇怪地转头看去,正看到他一脸怔怔的模样,如水的月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模糊了他面庞的棱角分明,显出几分呆萌的可爱来,耳根处一抹可疑的绯红。
  “怎么了?”公仪音露齿一笑,杏眸似乎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
  宁斐似被灼到了一般,慌忙垂了头,迈开大长腿跟了上来。
  “上次叫你查的秦肃,查得怎么样了?”公仪音跪坐在餐几后,用银质小勺轻轻搅动着冰裂白瓷碗中的莲叶羹。
  “回殿下的话。”宁斐忙放下竹筷,正襟危坐,“属下查过了,秦肃确实是秦家三郎主秦君宝与那庶族女子之子。当年秦氏宗主拆散他二人后,本想着将秦五郎接回府中,以免秦氏血脉流落在外,可那女子已经早早将秦五郎送走,并不愿意将秦五郎交给秦府。后来女子死后,便没有了秦五郎的消息。”
  公仪音喝一口软糯的莲叶羹,好奇道,“既然这样,秦氏宗主怎么会禁止秦肃入府呢?”
  “秦肃十八岁那年突然出现在建邺城,并找上了秦府,扬言要让他母亲的名字出现在秦氏宗谱上。秦氏宗主自然不允,秦肃心下忿然,他一身武功,大闹了一番秦府,气得秦氏宗主对他下达了禁令。”宁斐道,瞥见公仪音推过来的龙井竹荪汤,脸红了红,低头喝一口,又接着往下说。
  “后来,秦肃不知怎的去了前线参军,这几年战功显赫,短短时日便做到了豫州督军的位置,这次是回京述职的。”
  公仪音陷入沉思。
  秦肃也算是个聪明人了,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尴尬,若留在京中,保不齐多少人揪着他的身份说事,索性去到凭实力说话的军中,闯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子来。
  想到这,公仪音不禁对秦肃生了几分欣赏之意。
  “他这次在建邺待多久?”
  “暂时还未定。”
  公仪音点点头,想起今日之事,又道,“府中的暗卫,有没有机灵些的?”
  宁斐狐疑抬头,“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我扮男装出门,有时需要独自查案。我不会武,出门在外不安全,所以还是带个暗卫在身边妥当。”
  宁斐一听,眸色亮了亮,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龙井竹荪汤,鼓足勇气抬头道,“殿下安危事关重大,还是属下亲自护卫吧。”
  公仪音略有诧异,“你事情这么多,能忙得过来吗?”
  宁斐重重点头,目光切切,似乎生怕公仪音拒绝一般。
  公仪音展颜一笑,鬓边一缕碎发被窗户中漏进来的夜风一拂,调皮地在她的脸颊旁微荡。她顺手将鬓发捋到耳后,笑着道,“既然你可以,那是再好不过了。你在身边我才安心些。”
  宁斐一听,眼中亮色更甚,忍不住也微微勾唇一笑。
  此时,阿灵从门外端着茶水而入,恰好看到宁斐这淡淡的笑容,月光和烛火交相映照下,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色泽,莹然生辉。
  她心跳一滞,这一瞬,仿佛听到了心中花开的声音。
  我们呆萌可爱的小阿灵情窦初开了肿么办,可惜小斐斐现在不喜欢她呀嘤嘤嘤~!
  明儿就揭露一部分温良禹死亡迷局的真相哦,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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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推论
  翌日,公仪音惦记着吕淳之事,早早出了门。
  到了延尉寺时,正好在门口见到下车的秦默,不由露齿一笑,点漆般的眸中有着灼灼亮色,“九郎,早啊。”
  秦默回以浅淡一笑,同她一起进了府衙。
  “吕淳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迈进房中,正见到在凭几后整理卷宗的荆彦,秦默出声道。
  荆彦抬头看到二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道,“九郎,吕淳最近的生活颇为窘迫。”
  秦默“嗯?”了一声,示意荆彦继续往下说。
  荆彦将卷宗放好,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吕淳最近迷上了赌博,似乎输了不少钱,把家中值钱之物都给当了出去,还欠了不少。听说他妻子最近正在跟他闹和离,所以这几日吕淳的精神一直不大好。但是,吕淳今天早上,突然把欠赌场的钱给还上了。”
  公仪音出声道,“难道……吕淳是凶手的内应?如果凶手许他一大笔钱财,吕淳说不定会为此铤而走险。还是说……”她顿了顿,“也许他就是凶手?”
  秦默沉吟片刻,“吕淳应该还没有胆大到杀人的地步,我猜应该是凶手买通了他。”
  “可是,还有其他三人呢,吕淳是怎么在他们三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凶手弄进牢中的?”荆彦不解。
  秦默沉吟片刻,走到几后坐下。他伸手取过一张宣纸摊开来,又从笔架上拿了支狼毫蘸上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公仪音好奇地凑上前去,也在他身旁跟着坐下。
  秦默一边分析,一边在纸上提笔写着。
  “根据于海和吴坤的说法,吕勇和吕淳先进入牢中,然后,吕勇出来,片刻后又进去。过了一会,吕淳也出来过一次,也很快进去了。但是……”
  他说到这里,提笔的手顿了顿,纸上很快氤出一片墨渍。
  “根据吕勇的说法,他进了牢中便昏睡过去,直到吕淳将他叫醒,其间没有出去过,那么……”他提笔在吕勇的名字上画了个圈,“于海和吴坤口中这个出去的吕勇,是谁?”
  “难道是凶手?”荆彦猜测道。
  “不对。”公仪音摇头否认,“别忘了,吕勇出去没多久便回去了,若是凶手的话,他怎么还会回去?而且,凶手一开始又是怎么进去的?”
  荆彦皱了眉头,死死盯着宣纸上几人的名字,眼中一片迷茫。
  公仪音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脑中一片混沌,没有半点头绪。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点,伸手拿过秦默手中的笔,手指不经意碰了秦默的掌心一下,一阵细微的战栗和酥麻在秦默的掌心漫开。
  “九郎,你还记得吗?当时于海和吴坤说,前一班当值的狱卒走后,吕淳和吕勇才过来。”她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吕淳和吕勇的名字。她写得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在秦默笔走龙蛇的字迹旁,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荆彦看着公仪音的字迹,心中升起一丝狐疑。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就被公仪音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住了。
  “但是,吕勇的说法却是,吕淳在歇息室将他唤醒后,让他先行过去交班,自己则去了趟恭房。就是说,他二人不是同时进入的牢中。”说到这里,她的语调提了提,执笔的手因为激动而有微微颤抖,“那么……一开始同吕淳一起进入牢中的人,是谁?”
  “是凶手!凶手假扮成了吕勇的模样!当时夜色深重,本就看不清楚,凶手如果身高同吕淳吕勇差不多的话,只需在下巴处粘上浓密的络腮胡,很容易蒙混过去。”荆彦也变得激动起来,语速飞快。
  可他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神情一蔫,看向公仪音,“可是照吕勇的说法,是他先到了牢中,那门外的于海和吴坤肯定见到了他。若之后吕淳再带着假扮成吕勇的凶手过来,于海和吴坤一定会起疑的。难道……于海和吴坤也是内应?”
  荆彦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泄气地坐了下来。
  这时,秦默清泠的声音响起,带着如沐春风的暖意,“顺序错了。”
  “什么?”荆彦正抱着脑袋冥思苦想,耳朵被捂住,没有听得真切,诧异地看向秦默。
  “你方才的推理,顺序错了。”
  荆彦皱成一团的眉头一舒,兴奋道,“九郎,你知道真相了是吗?”
  “八九不离十了。”秦默神情温润淡雅,目光如流水一般在宣纸上的字迹处掠过。
  “快说快说。”荆彦容色焕发,神采奕奕地盯着秦默。
  公仪音也兴致勃勃地望去,一脸认真的模样。
  “于海吴坤和吕勇三人应该都没有说谎,那么我们需要从他们看似前后矛盾的话语中,推断出事情的真相来。”秦默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吕勇的名字上轻轻一点,“吕勇昨夜应该是被下了药,所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正如荆彦方才所说,凶手贴上络腮胡子假扮成吕勇,同吕淳一道先进了牢中。注意,此时的吕勇,还在牢外的歇息室内昏睡。”
  “吕淳和凶手进了牢中,凶手将粘着的络腮胡取下贴到吕淳脸上,这样一来,便将吕淳的胎记给遮住了。吕淳吕勇二人本就相似,所以此时吕淳假扮成吕勇出去,丝毫没有引起于海和吴坤的怀疑。”
  秦默微微顿了顿,见荆彦和公仪音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并没有疑惑的表情,遂接着往下说,“这个时候,吕淳才到了牢外的歇息室内唤醒了吕勇。吕勇睡得昏昏沉沉,只当那时还是交班的时辰,便按照吕淳的吩咐,自己先去了牢中。而于海和吴坤以为这是方才出恭回来的吕勇,自然没有起疑。”
  “吕勇进了牢中,被躲在牢内的凶手用药迷晕了过去。然后,凶手到了温良禹牢房中将他杀死,伪造成自缢的假相。做完这一切,凶手又在自己左边下巴处用红色颜料画出一块同吕淳相似的胎记,然后顶着吕淳的名头走了出去。凶手出了牢外,跟吕淳会合,吕淳便假装刚去完恭房,又回到了牢中,并唤醒了吕勇。也就是说,吕勇这次醒来时,其实温良禹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听秦默分析完,荆彦和公仪音俱是惊叹不已,“居然想出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法子,实在是妙!妙啊!”荆彦连连叹道。
  见荆彦对凶手赞不绝口,秦默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被秦默这么一看,荆彦顿时意识到了不妥,忙收起脸上惊诧的神色,轻咳一声道,“这么看来,吕淳定然知道凶手是谁。我去派人将他唤来!”
  还有几章就上架了,首订章绝对肥美,大家一起期待一下吧~


第085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更)
  “不急。”秦默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的神色是惯常的从容平淡,长长的睫羽在玉雕般的面容上投下扇形阴影,眼中是星辰大海般的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为何?”荆彦微有不解,扭头问道。
  “捉贼拿赃。方才我们只是推测,若吕淳抵死不认,我们得拿出证据。”秦默顿了顿,抬头问荆彦,“吕淳今日当值吗?”
  “是。”
  “命人暗中看住他。另外,派人去他家中搜一搜。”秦默但但吩咐。
  “九郎想搜什么?”公仪音一时没想明白,一双杏眼波光盈盈,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默,面有好奇之色。
  “他假扮吕勇用的假胡子。”秦默微微阖了眼眸,缓缓道,“吕淳此人,性格小心谨慎。这几日延尉寺戒备森严,家中又鸡犬不宁,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假胡子处理掉。自然会小心收好,待风声过了,再暗中销毁证据。”
  公仪音凝视着秦默。
  他的眉眼间隐隐有一丝疲色,原本略显清冷的面容,显出几分真实的暖意来。
  他这几日既要忙着王夫人的寿辰宴,又要忙着查案,定是很辛苦。公仪音有微微心疼,眉尖不由蹙了起来。
  “那我先去安排了。”荆彦示意一声,转身离开。
  公仪音走到门口,嘱咐门外的衙役上壶茶来。茶水很快被送了进来,她摆摆手,示意衙役放下就行。
  秦默还在假寐。
  公仪音坐在几后,束住翩然大袖,给他冲泡了杯茶,然后将青瓷松枝盏轻轻推到他面前。
  秦默半眯了眼眸看来。
  门外的风穿堂而入,他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拂动,神情清贵而温柔。无论何时,他总有着这般精雕细琢般的从容优雅。
  秦默端起茶盏小啜一口,氤氲茶香后,他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谢谢。”公仪音听到他轻轻道。
  公仪音勾唇笑笑,“偷得浮生半日闲。九郎连日奔波,定然疲累不堪,不如在此歇息片刻。若荆兄那有消息了,我再唤你。”
  秦默定定看了她一眼,轻启唇瓣,“好。”
  话毕,冲她微微一笑,伏案而眠,雪白衣袖在几案上铺开,将面容半遮半掩,只露出半面精致的线条轮廓来。
  这一刻,仿佛现世安稳,好似岁月静好。公仪音坐在那里,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好久,直到门外有人声传来。
  她转头看去,是形色匆匆的荆彦。
  “如何?”公仪音轻声问道。
  荆彦拿出那假胡子在她眼前一亮,“找到了。”他的目光落在秦默身上,不由自主压低了嗓音,“九郎睡着了?”
  心中微有纳闷,九郎分明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这次怎能在这种情况下安然入睡?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公仪音一眼,又转回到秦默身上,心中隐有狐疑。
  公仪音放轻了步伐,上前轻轻推了推秦默,在他耳边温柔唤道,“九郎,九郎,荆兄回来了。”
  秦默并未熟睡,迷迷糊糊浅眠中似听到耳畔有人唤他。那声音,悠悠然然,似琴弦轻拨,耳根处有小小的酥麻感。
  他睁开双眼,眼前公仪音浅笑盈盈的面容变得清晰起来。
  “无忧。”秦默轻应了一声,直起身子,点漆般的眸中有一瞬的朦胧,使得清冷的面容上带上几分和煦的暖意。很快,眸中恢复澄澈和清明。
  “九郎,搜到了。”荆彦举了举手中的假胡子,面露喜色。
  “好。派人把吕淳叫来。”秦默道,眸间一抹沉色。
  吕淳很快被带到。
  他并未意识到凶手的诡计已被识破,更不会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被尽数掌握,虽然眼底偶有慌张神色闪过,但面上神情还算镇定。
  “卑职见过寺卿,见过司直,见过行走。”他朝几人行了礼。
  “嗯。”秦默应了,淡淡打量着他,没有出声。
  吕淳被看得有些心里发虚,撩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默,斟酌着开口试探道,“寺……寺卿,不知您……叫卑职来,有什么事吗?”
  “前天夜里,你说牢中没有异常是吗?”接到秦默的示意,荆彦沉声开口道。
  吕淳心里一颤,硬着头皮道,“是……是的。”
  “还敢说谎!”荆彦大喝一声,将假胡子拿出来摆在吕淳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那这是什么?”
  吕淳身子猛然一抖,嘴上还在抵赖,“卑……卑职……不知道……”
  荆彦冷笑一声,“看来您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他走到吕淳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将方才秦默的推测一字一顿说了一遍。
  一开始,吕淳的表情还算镇定,可是越听到后面,面色就愈发苍白起来,死死咬住嘴唇,眼中一片死灰。听到最后,身子已经抖得跟糠筛似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荆彦厉声道。
  吕淳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一下一下朝秦默和荆彦磕着响头。“卑职知错了,卑职知错了,卑职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寺卿开恩,求司直开恩。”
  秦默声音微冷,定定地看着吕淳耸动的肩膀,起伏的头颅,神情未有半分松动,“照实交代,你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是是是。”吕淳忙不迭应了,直起身子,抖抖索索交代了起来。
  “大概……大概五天前的夜里,卑职结束了当天的当值,出了府衙正准备回去,突然从角落窜出个人,将卑职拉到了……墙角处。卑职本以为是打劫的,刚想出声呼救,那人却压低了声音说……说想同卑职做一笔买卖。”
  他咽了咽口水,抬头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秦默,接着往下说,“他说,他需要卑职帮他混入牢中,事成之后,会给卑职……给卑职一笔钱财。后来的事……就同司直说的一样了。”
  吕淳说完,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心中忐忑万分。
  “你就没问那人想进牢中干什么?!”荆彦皱了眉头喝道。
  吕淳一惊,苍白的唇蠕动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结结巴巴道,“问……问了,那人……那人没说。说若是再多问,这交易就中止。”
  他这几日天天被赌坊的人追着要债,家里又是鸡犬不宁,早已焦头烂额,急需钱财来缓解燃眉之急。而这人的出现,恰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所以他明知这事有蹊跷,还是昧着良心应了下来。
  “你可认识那人?”秦默冷冷出声。
  “不……不认识。那人每次都是夜里来找卑职,又蒙着面,假扮成吕勇时又用胡子遮住了大半面容,卑职没有看清他的长相。”话音一落,就感到秦默身上的气息更冷冽了,不由打了个寒战。他心里一慌,忙抬头急急忙忙补充道,“他……他身量跟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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