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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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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奶奶这倒不必担心,三七过后,就只是大奶奶一个人守了。”
  “嗯?她一个人守??”
  “嗯嗯,就只她一个,旁边不能有人,要不那魂灵怎么与她相合呢?”阎婆子又凑近些贴了蓝月儿的耳边说,“我还听说啊,为了不让别的阴魂认错了地方,这守灵人必得心诚礼佛,做个真正的修行人才行!”
  “真正的修行人?怎么说?”
  “奶奶您不知道啊?那苦行僧、那真正的修行人一日只食一餐,过了午时就再不进食了!说是:日中一食为佛食;下晌、晚上再吃就是为畜生因、地狱因。只有如此才能断了淫…欲,才能终了生死,这活着的才能跟死了的在一起。”
  “啊?”蓝月儿瞪大了眼,“一天一顿?还得是吃斋吧?天哪,就静香那小身子,她怎么扛得住?”
  “别说这个了,”春燕也声儿发颤,“说跟前儿不能有人,那就是荷叶儿和莲心也不能跟着?就大奶奶一个人守孝?这白天还好说,这夜里,她,她可……”
  “是啊,”阎婆子也叹,“所以,这说道是有,可方圆百里,难得听说有人家这么办。一则,那新寡的娘家也多在本地,都知道有此风俗,一旦出事,早早就都盯着,婆家自是不想惹麻烦,尽量过继孝子,再远的都成;二则,这百日灵,咱们这地界儿,又潮,又热,若非衬着银钱,谁家能存灵这么久?”
  “哎哟,”蓝月儿惊声叹,“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停灵百日,虽则已是将入冬,可毕竟耐不得那么久,定是要买了冰来,那岂不就是个冰窖子?那还不冻死静香?”
  “哼,若是死了,也有说道。”
  “啊?”
  “就是随那死的去了,相合了。”
  “呸!”春燕啐了阎婆子一口,“你老快口下积德吧!你当老太太是什么?老太太当年随先祖太爷征战,多少杀伐决断,如今岂能昏浊至此,任凭那所谓阴阳的指手画脚伤了大奶奶性命不成?不过是停灵百日,哪就像你老说的那么邪?”
  “哎哟我的姑娘,你当是……”
  “哎!”蓝月儿抬手制止了她们二人的争辩,神色沉了下来,“我看阎妈妈说的正是老太太的意思,伤她性命倒不至于,可……你们想想,自承轩去了,老太太是如何对静香的?早早封了韵香楼,就是让她再回不去,如今便是歇在合宜园,其实不也就是日夜守灵堂了吗?是咱们不觉罢了。”
  “啊?若真是如此,可真要苦了大奶奶了。”春燕浑身发凉,握了蓝月儿的手道,“换了我,别说是冻死饿死,就是吓,也吓死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办!”蓝月儿两道柳眉忽挑,“且不说静香那丫头好好的人儿嫁过来,是那老大福薄命短,怎么就该着她遭这份罪?再者说,如今咱们府里根本没有俸禄进项,吃的都是祖上留下的田亩产业,这么一大家子人,将来承泽还要进京求功名,还得娶亲,桓儿还没长大,多少用钱的地方,平白的为个已经去了的花这没来由的钱,粗粗一算也得好几百两,岂不是作孽?!”
  “哎哟,我的奶奶!”阎婆子直摆手示意蓝月儿噤声,“老太太说下的事,谁敢驳了?你老还没碰够钉子?”
  “是啊,奶奶,”春燕也劝道,“咱们心里怜惜大奶奶,往后偷着照应照应便罢了,老太太那边可别再去较真儿了。凭是花多少钱,横竖也不能花干了二爷和三爷将来的生路,就别计较了,啊?”
  “你们放心,老太太那儿我自是不能再去了。”蓝月儿冷冷一笑,“哼,你当只有咱们是从京里来不懂这边规矩?自有那更血气方刚,更不懂的。”
  “奶奶您是说……”
  “春燕,去,叫桓儿来,别说是我说的,你悄悄儿找人把这大哥和大嫂要合二为一的鬼故事讲给他听,他怕了,自会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去哪儿?找谁?”阎婆子问。
  蓝月儿笑笑,“芳洲苑,他二哥。”


☆、第七章 不堪真相

  “二哥,二哥,你,你说是不是?嫂嫂以后就,就附了大哥的魂儿,呜呜呜……那岂不就是鬼?那,那可怎么办?那她还在府里住?我,我怕,既是鬼了,为何不跟大哥一起去了,还,还留下做什么?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什么魂儿啊鬼的,没边儿的事!”承泽接过青蔓递的帕子用力给承桓抹了抹脸,“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别说没鬼,就算是有,那是大哥,你怕什么?”
  承桓本来稍微收住些泪,一听承泽这么说,又哇地一声。
  “啧!怎么又哭了?”承泽有些不耐,自家兄弟中桓儿眉眼长得最像爹,两条黑漆刀眉,一双炯炯的鹰眼,方额阔口,大气的福相,却这性子无半点爹的英武之气,动辄掉泪,小心小胆,虽说还是个孩子,可也太过柔弱,连久病的大哥都比他要硬气些。看来还是得多逼他练功多带着他些才是,遂一把揽了他,“行了!再不闭嘴往后不带着你了啊!”
  承桓立刻闭嘴,虽还抽泣却再不敢出大声,毕竟,爹爹走的时候他还小,自记事二哥就是他最佩服也最赖倚靠的人,况娘亲也说往后都得指着二哥,遂管他烦不烦,横竖是得粘着他。
  一旁看着的青蔓见承泽也再劝不了什么,便从他怀中拉了承桓过来,摁着给他洗脸,承泽走过来说,“你照看着,我去老太太那儿看看。”
  “你真信他说的?不知从哪个丫头那儿浑听来的呢。”
  “不管从哪儿听来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断不是说着玩儿的。若府里有人如此造谣生事,绝不能轻饶了!若真是老太太那边的主意,我更得问问!”
  看承泽出了门,青蔓一边给承桓擦脸,一边心中合计,这事九成是真的。昨儿去探病中的红玉,提起大奶奶她眼里的恨能将人的心戳透,病弱无力口中只咬牙一句话,“那是个妖精!” 想想大爷走的蹊跷,一向绵和的红玉又是这般,那大奶奶必不是个善角儿!老太太怎能不觉?平日又最是赏罚分明,此番若是真的,也必是她该得的……不觉又心酸,红玉的心思自己最是知道,也是这些年守着,也是这些年等着,竟不想如此一场空……往后自己不知怎样,爷虽成人,却似还不懂事……若是还未及有些什么便也逢了这么一个奶奶,可如何是好……
  一路走,承泽心里的疑惑也越凝越重,大哥殁的那天,老太太在灵前所为分明就是给嫂嫂点了一颗丧夫痣!原本以为只是嫌嫂嫂不吉利,可如今又传出“阴缘相合”一说,如此守灵哪里是在为了那死的如何,根本就是在折磨活人!嫂嫂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一向心慈不信鬼神的老太太狠决至此……
  来到延寿斋老太太还在歇晌,玲珑悄悄摆手示意他在外间等着,岂料他还没坐下,就听里屋传来老太太乏力的声音,“可是承泽来了?”
  “回老太太,是二爷来了。”
  “让他进来。”
  “是。”
  玲珑打了软帘,承泽轻声走了进去。抬眼看,老太太半卧在榻,发髻松散,双目浑浊,脸上没有涂什么脂粉,苍白无色,越显得老纹纵横,沧桑已朽。承泽的心一酸,老人家老了,真是老了,曾经的叱咤风云竟落得如此凄凉惨景,实在是做儿孙的大不孝……
  “过来坐。”
  承泽赶紧走过去挨着老人家坐在榻上,握了她干瘦的手,“老太太……”
  看着眼前这挺拔的孙儿眉目清俊、英姿朗朗,一如当年老太爷的轩昂气势,老太太枯闷的心甚觉舒慰,面上露了笑,“这些时忙乱,耽搁你读书了吧?”
  “不妨,夜里读。”
  “我听青蔓说你每日五更就起来练功,夜里又熬着,学本事当紧,可身子更要当紧才是。”
  “老太太说的是,我也当心着呢。倒是您老人家,这些时太劳累了。”
  老太太笑笑,“我老了,这盏灯,熬不熬都没什么亮儿了,不如多照照。”
  “老太太哪里话,您老硬朗着呢。”
  老人家笑着摆摆手,“不中用了,如今照顾不到的地方儿越来越多了,人糊涂,事也想不全,横竖想起一桩来便嘱咐你一句。往后忘干净了,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承泽的心越觉凄凉,“老太太……”
  “青蔓是个妥贴孩子,又不多话,但凡有什么,她心里只是为你好,你要听劝。”
  “嗯。”
  看承泽诚心点了头,老太太知道对这个孙儿不需再反复多话,遂说,“原也正是要着人去叫你,来得正好。”
  “您有何吩咐?”
  “你大哥……是因何而去,该告诉你了。”
  承泽的心猛一提……
  “你大哥的死,是我错,我的错……”
  “您,您说什么??”
  “唉……”老太太慨声长叹,回想曾经又是钻心的疼,不由得双眉拧结,身旁陪着的徐婆子赶紧抚了她的前胸,一边接了话,“二爷,这些年为让你专心在贺将军处读书、学功夫,府中许多事都不曾传信给你。大爷,大爷他其实……是老太太……是老人家强着他娶亲的,谁知竟是夺了命去……”
  “嗯?”承泽更是惊诧,“您……此,此话怎讲?”
  “大爷他身子弱,生性也寡淡,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整日就是写写字,别说儿女情欢,便是一个屋子里的大丫头们也难得说句话。”徐婆子说着说着,仿若眼前又见那一天天看着长大,又一天天看着虚弱的身子,不由得红了眼圈,语声也有些哽,“……老太太看他年纪也不小,早该娶亲,往年跟他说,大爷总说……不娶了,废人一个……娶了,白糟蹋人家……”
  承泽忽觉鼻子一酸,咬紧了牙……
  “老太太听他说得可怜,便不再强他。可谁想今年春天气好,大爷的喘病竟是破天荒没犯,身子也似一日比一日好起来,老太太心里喜欢,便又跟他说娶亲之事。大爷还是不肯,说一个人清静惯了,不要再添心烦。老太太劝,姨娘也劝,就是咱们这些老家人们也倚着老脸劝……大爷终是被嗑叨烦了,点了头,说好,就娶一个吧……”
  老太太闭了眼,紧抿了唇,依然是抖……
  “老太太听了喜欢,合家人都喜欢。叫了媒人们来,十里八乡,精挑细选……怕势力,选家门清白的,怕不懂理,选书香门第的,又怕女孩儿不中看,不大度……选来选去,就落在了……大奶奶身上……合了八字,说是甚和,甚和……老太太高兴啊,高兴得夜里都睡不安稳……”说着,想着,徐婆子早已是泪满面……“成亲的那天,二爷你也看见了,咱们家何时逞过那般的势气,十里飘红,八抬大轿把她抬进了门……实指望大爷从此后也能成双成对,也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儿,贴心过日子……谁知道,谁知道竟是娶进个狐狸精一样的东西来!!”
  徐婆子的声音突然泼了一般尖利,惊得承泽一怔,“徐妈妈……”
  “二爷啊,”她越哭了,“我那可怜的大爷是被她活活作死的啊!”
  “嗯?徐妈妈,这,这怎么说?”
  “……成亲地第二天,老太太就特意叫了她跟前儿来,好言好语地劝,跟她说,大爷身子虚,小夫妻再好也要顾念他,切不可过纵。她点头称是,一副好乖巧!谁知回到房里,回到房里竟是变了个人……再不下楼,一家子上下竟是全不放在眼里……”
  “再不下楼??”
  “是啊,不下楼,不出门,吃饭、梳洗一应事俱在房中……不单如此,把原来贴身服侍大爷的那些丫头都撵了楼下去,若不是大爷拦着,连红玉都留不下……”
  承泽慢慢拧了眉,初听福能儿说嫂嫂嫁过来后新房中便只留了荷叶和红玉,他倒不觉什么,一人一个性子,各有各的喜好,可这些日子来,每日在她身边,虽则说不了一句半句话,却也觉出她性子极淡,且知礼知度,若说不下楼,不见人,或还可想见,可初到就撵了原先的房中人,怎么听,都不像是她能做的出来的……难道是这女人掩得深?那可就……
  “老太太只当他们小夫妻好,谁知,早已出了大事……”徐婆子鼻涕眼泪地抹着。
  “出大事?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唉,”徐婆子看了承泽一眼,叹了口气,“原本这些闺房私话实不该我这老婆子说给你这没成亲的小爷听,且又是你的哥哥嫂子……可说不得,这事就是出在这上头,我也就不顾这老脸了。……自过了门儿,她整日缠着大爷,又是撒娇,又是耍媚,弄得大爷神魂颠倒,可他那身子如何支撑得住……一日不如一日,便是吃药也撑不得,谁知那大奶奶竟是一点不省事,还只顾得闺房邀宠,逼得大爷没法子,便是着人出去……”
  话没说完又是哭了起来,承泽心急,“着人出去做什么?”
  “出去……寻了那不得活的药来啊……”
  不得活的药??承泽细一想,心咯噔一下,难道,难道是……春…药?大哥他……
  看承泽耳根子都发了红,徐婆子知道这小爷是明白这人事了,便接着说,“大爷那身子哪受得那种折腾,便是……便是立时,立时就不中用了……”
  “嗯?立时??”承泽一惊,“你,你是说……”
  徐婆子点点头,没再说下去,此刻老太太倒慢慢缓了,睁开眼,无泪,无神,声音平平,“你大哥死在她身上了。”
  啊?承泽只觉得头一阵懵……
  “二爷,你没见着大爷走的时候……脸色发青,眼睛突迸,郎中说,是突然厥毙而亡,心都爆碎了……惨啊……”
  这便是……这便是老太太为何不再让他见大哥的原因……承泽死死咬着牙关,眼中却还是酸疼不已……
  “人已是如此,可最恨那个女人!老太太到了,她,她竟然还是……还是……”徐婆子竟是羞于启齿,连连摇头。
  “还是……怎样?”承泽已是猜到了那“最恨”的景象,却还是……还是亲耳确认……
  “裸…身…赤…体……与大爷裹在锦被里,看那样子竟是还……”
  “行了!”老太太一声呵,徐婆子不敢再言语,赶紧随了手势扶老太太坐起来,“我轩儿不幸,娘胎里便带了病来,身子弱,性子寡,可二十多年,平平安安,至孝至善,从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可与她,只做了十八天的夫妻,便死得……死得如此不堪!!”
  承泽此刻的心又惊又痛,再看老太太眼中的狠厉,又似那日灵前一般……“死得不堪”……“死得不堪” !承泽猛一震,老人家这切齿的恨,不单对嫂嫂,也是对大哥!恨其不争!恨其不耻!如此一来,便是再有什么也拦不住了……
  百年阴缘,老人家是想让他们永世成双,是想让他们再不分离,可更是在报怨,更是想雪耻!让这苦行修佛、贞洁守孝,洗去这不堪之辱,恕去这亡者之罪……
  从延寿斋出来,蒙蒙一层细雨,天湿地寒……
  心沉,脚步也似浸了这雨水,拖也拖不动……
  大哥……原来是这么走的……
  老太太说,二十多年,他平平安安,从未出格,却只这十八天便要了性命……可老人家却不曾想,这十八天,许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日子……
  若非真心有他,她那样的人如何会媚,如何会缠……若非真心疼她,他又如何会宠,如何会迷……
  眼前又见他亲笔所书“轩静苑”……轩,静……你中我,我中你,从此相守,就此相融……
  女人该恨,殊不知,也是这男人心疼,疼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觉了……
  ————————————————————————————————————
  芳洲苑。
  “青蔓姐姐,这又是什么香?”紫螺边帮青蔓叠衣裳,边凑近了闻,“真好闻,是茉莉花蕊?”
  “不是,”青蔓淡淡一笑,“他习武,多汗,别的香都过腻。这是夏天采了新鲜的莲蓬,熏干,磨成粉,少许檀香,少许冰片,少许玫瑰瓣,再有白芷、艾叶诸味。熏了衣裳,便是清香,又爽汗。”
  “真是的!”紫螺啧啧赞道,“怪道二爷走哪儿都得带着姐姐,便是衣裳的熏香都是独门调治,除了姐姐,谁又如此摸得准二爷的心思,下得了这番功夫呢!”
  “啐!”青蔓嗔道,“又信口浑说,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呵呵……”
  “好了,守着孝,倒说笑起来。”
  紫螺赶紧掩了嘴儿收住些,这才又正色道,“姐姐,这四季的衣裳都拿回来了,二爷是再不去贺将军府了?”
  “怎么会不去呢。可我想着不知要守孝到何时,还是先预备了,免得一时着慌。”
  “嗯,还是姐姐想得周到。”紫螺点点头,“可怎么还去?这些年了,这书与功夫究竟何时算好,何时算了呢?”
  “嗯……”青蔓想了想,“如今不比小时,那会儿读书学功夫,都得师傅教,如今便多半是自己练,自己悟。遂我想着也是该回来的时候了。毕竟,二爷已是成人,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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