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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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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要她起来的嘛。
他的声音微哑,危险而魅惑:“你别乱动,丫头,我可不想再为你浸一次冷水。”
蓂夜闻言,整个人僵住,当真一动也不敢动了。就算她再如何不谙情事,也能听出来他意有所指。凌天倾这人一直冷冷淡淡的,她从未意识到他对她,竟也会有情欲。
而这个认知,让蓂夜慌乱了思绪。
好半晌凌天倾终于放开她,自顾自起身穿好外袍。见她仍在发愣,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却没想到蓂夜猛地退了一步,满脸通红。
“我、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吓了一跳!”她明显慌乱。
凌天倾淡淡瞥她一眼,也没怎么在意,只道:“走吧,我们先离开燕尾林。”
“嗯。”太好了,他没介意。
蓂夜松了口气,先他一步负手走出山洞。
才未走开多远,突然寒光乍现,暗紫色的幽光飞速逼近。定睛一看,那是怜香公主的侍卫,紫珏的刺刀!
蓂夜飞快地抽出匕首,左右利落地一划,那紫光刺刀竟被锋利的匕首硬生生辟成两半!
她身边没了护卫,警觉心自是比以往更高。
树林里风声飒飒,看不到人影,风声中却混入了一阵阵铃声,忽远忽近。这么清脆的铃声,应是相当悦耳才是,但这铃声却恍若魔音。头,好像要被震碎了一般。
凌天倾将蓂夜拉至身后,抽出腰间长剑。眸光一沉,肃杀之气惊起了林中飞鸟。长剑向前一扫,那冷厉的剑气以破竹之势冲向前方。
那忽远忽近的魔铃骤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一声闷哼,就像是那施音之人受了重伤。
树影频动,一青一白的人影在林中飞快穿梭,映入眼里,只余两道模糊的影,令人摸不着边际。青,是贯穿长空的厉电;白,是沉罩大地的冷光!
凌天倾长身而立,双目直视前方,唇角却是似笑非笑。手中厉剑锋芒未露,却已寒光尽现!
“青珀,白璜!住手!”树林深处,一道略为冷酷的女声冲破这腾腾杀气,震住了青白双影。一个停步,双影隐入林间。
那英姿飒爽,却又高贵雍容的怜香公主踏着枯叶慢步走来,她的身侧是紫衣和玄衣的两个姑娘。玄衣姑娘一手按着胸口,身上看来负了伤。
蓂夜自凌天倾身后探出头来,心里暗叹,这怜香公主也是个聪明人,方才若非她出声阻止,青珀和白璜恐怕早已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皇蓂夜,你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哪!”怜香开口,声音略带笑意,而一双凤眸却微微一沉,紧盯着蓂夜身旁的人。
竟不是那三个总是在她身边的护卫。怜香心下暗忖,这究竟是什么人?
审视之际,撞见那幽暗且深不见底的眸子,怜香心里猛然一震。倒不是因为男人俊美的容貌,而是因为那傲视天下的王者气度。他只是站着,却宛若银龙临天,那睥睨众生的笑,那洞悉一切的眼,那顶天立地的身,哪一样不能叫人折服?她贵为西皊国公主,王侯将相,哪个没见过,可谁都没有眼前这人的凛然贵气。
蓦然被这样的气势震慑住,怜香许久未动。
蓂夜见怜香直盯着他看,竟觉得微微不快:“怎么,怜香公主对他有兴趣?我倒以为,公主对竹吟是一往情深的啊。”
怜香目光一横,冷道:“皇蓂夜,你可知道本宫为何会在这燕尾林中?”
“自然是南誉军偷袭成功,而公主又得知南誉被人钻了空子,已经无利可沾,不得不退兵了。”这次怜香算是栽在自己手上,不过暂时不担心她报复,就是看在竹吟的面子上,怜香也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怜香竟笑了笑:“论谋略,本宫承认你的厉害。不过这次,本宫输给了你,你还是输给了夷谡,你就是再厉害还不败在那只老狐狸的手上!本宫倒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本宫联手,将那只老狐狸的尾巴拽下来?”
哦?与怜香联手?这倒是个好主意!
怜香虽手段残暴了些,但为人直爽,比起那些表面与你友好,暗地里却捅你一道的伪君子要好太多。
蓂夜心一动,正要答应下来,却又头一转,看向凌天倾。
糟了,她还没问过他接着想要去哪里。
“我不打算到西皊。”蓂夜还没问,他已先开口。
他不去,那她也去不了。蓂夜不觉得凌天倾会让她单独跟怜香离开,况且如今身边没有护卫,老实呆在他身边最是安全。
她一叹,唯有拒绝怜香:“我暂时无法到西皊,公主盛意,蓂夜也只得心领了。”
第一次看到皇蓂夜居然也会受制于他人,怜香颇觉有趣。思量一番,怜香将一块令牌抛了给她:“看来本宫问得不是时候。也罢,皇蓂夜,带着这块令牌,下次再见时,希望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话一完,身形一闪,与她的四个侍卫一起消失在林中。
☆、30 距离
“什么?红王病逝了?”
说书人本来正好端端地为客栈众人讲着南誉战败一事,却突然蹦出来一个穿红衣的漂亮姑娘,冲动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国师夷谡短短数天就攻下南誉,而红王易应被囚于大牢后,经不住牢狱的严酷及恶疾缠身,终是死于大牢之中。仁政爱民的应王爷,下场竟如此凄凉。
“蓂夜,你再不放手,人家就要透不过气来了。”红衣姑娘身旁的男子懒懒说着。
蓂夜察觉他靠近,终于松了手,同时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红王死了你都这么冷淡,他好歹也是你的皇叔!”
“他生前如此劳心劳力,现今能登上极乐也未尝不是好事。”他的语气虽淡,却仍是轻微泄露了心绪。
蓂夜瞥他一眼,又想没有人亲人过世是不难过的,当下竟有些心怜起他来。她眼睛一转,拉起他的手,道:“我们去那边的酒楼吃饭好不好,我有些饿了。”
明明这几天来避他如洪水猛兽,此时倒是她难得主动接近。
她是不想他继续想着红王的事吧。
凌天倾觉察到她的苦心,不禁心头一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不过嘴里说的却是:“还未日上中天你就喊饿,小心吃胖了我不要你。”
“我才不稀罕你要呢!”蓂夜恶狠狠地瞪他。
“掌柜的,给我来一份酱油烤鸭!”上了桌,蓂夜故意喊了道最油腻的菜,她就要吃胖,怎么样?
凌天倾迎上她挑衅的眼神,倒是觉得她这性子很是可爱。
“我都想念起琴音来了,琴音的酱油烤鸭又香又脆,肥而不腻,我一次能吃一整只的。都不晓得琴音现在怎么样了,当初我明明说了要照顾她的……”不知琴音是否与竹吟他们一起,若是,她也安心一些。
小二不久后就开始上菜,蓂夜也饿了,迫不及待便开始动筷。这酱油烤鸭虽然没有琴音做的可口,但还算过得去。她吃得有滋有味,把那些凡俗礼节都抛到了一边。
“蓂夜,你的吃相也真不似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蓂夜哼声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个山间野丫头,你就尽管嫌弃去!”
“不会啊,还挺可爱。”他说得随意。
蓂夜明显地一僵,呆呆地看着他靠近。
“沾上了。”他的手指轻轻地往她唇边上一划,沾起一块肉碎,而后放到自己嘴里。
这举动未免太亲密自然,让她的心跳脱出控制。
蓂夜突然慌张,猛地站起一退,撞翻了椅子,发出好大的声响。
糟了,她这次的反应太明显了。天倾一定会不高兴,他会生气……
她呆立不动,见他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来。
心跳仍未平复,此时蓂夜吓得很想要缩到桌底下去。但方才那声响吸引了好多人的视线,真这么做的话会丢脸死吧。
然而凌天倾也没对她如何,只是扶起了她的椅子,道:“吃个饭也不老实,坐好。”
“……哦。”
老老实实地坐下,但已经食不知味。
她在躲他。
而他,不可能没有发现。
见对面的人若无其事地优雅用膳,蓂夜并未放心下来。看他和颜悦色的样子,多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啊啊啊啊!
战战兢兢地填饱了肚子,蓂夜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只受惊的兔子。可是能怎么办呢?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紧张得不行。以前明明能很自然地跟他相处,却突然意识到了,他是具有侵略性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婿。
“我一定是病了……”趁他离开的间隙,蓂夜自言自语。
光是心里想着他,面颊已经开始发烫,这绝对是病了吧?
她唉声叹气,欲哭无泪。
天色已经渐暗,两人都不打算继续露宿荒野,但是一连找了好几间客栈都没有空房。最近多了许多从南誉往别国逃难的人,这些天一直比较难找到落脚处。
过了许久凌天倾才回来,道:“找到地方住了,跟我来。”
终于有床可以睡了,蓂夜显得兴奋雀跃。跟在他后面,但又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胭脂香粉,软声莺语,分明是烟花之地。
记起他在东岳的醉红楼还藏着一个沁月姑娘,蓂夜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不禁皱眉道:“你还真爱流连这些地方。”
“所有的客栈都没空房了,还是你想再露宿一次山野?”
“不想。”蓂夜乖乖道。
显然他已经打点好,一路进去都没有青楼姑娘过来纠缠。径直走到最里边,假山小池,与外头的喧闹截然不同,环境居然还挺清幽的。
“公子,真的不需要花魁来服侍吗?”老鸨讨好地问。
“不用,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吩咐。”
“好,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退下。
房间里只余他们两人,蓂夜正襟危坐,看起来镇定自然,其实心中一直想往外狂奔。隐隐约约能听到琵琶乐声,她迟疑了许久,问:“只有……一间房?”
“有问题吗?”凌天倾挑眉,明明数天前还抱着他睡的丫头,竟然会介意跟他住同一间房。
“没……有。”蓂夜怎么敢说有。
她继续正襟危坐,彷如老僧入定。他略略沉思,然后把手往她那边挪了挪,果然方才还很泰然自若的人儿飞快地也往旁边挪。若他此时再靠近一点,估计她能跳起来贴到门边去。
还真像某种动物,凌天倾轻笑了一声。
其实一早就察觉她在闪避自己,而且蓂夜会这样多少都是他造成的,他也没想如何计较。但是一直如此,未免令人不快。
不多时有两个丫鬟进来送上茶,然后又退下。木桌上的茶壶热气,满室茶香。蓂夜素来爱茶,正待品尝,却见他勾了勾手指。
“蓂夜,过来。”
她不明所以,虽然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但还是乖乖过去。
“怎么……”
话未完,他已猛地将她扯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住她。与第一次淡如水的轻触完全不同,这个吻有着太强烈的侵占性,唇舌纠缠,仿佛灵魂也被吞噬。毫不疼惜的力道,让她的唇开始发疼。然而过后那吻又逐渐变得轻柔,甜甜的,像在尝那最醇的冰雪葡萄酒,要醉人般。
意乱情迷。
直到他放了手,蓂夜还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双眸仍迷蒙地看着他。
无法抵挡的,是突如其来的情,还是欲?
“蓂夜……”嗓音比平时低哑几分。
凌天倾只觉得再被她这么盯着看,理性迟早会丧失,便就推开了她,只道:“还不去倒茶来。”
“……哦。”蓂夜眨了眨眼,缓慢地应了一声,然后僵硬地倒了两杯茶。
重新坐下,旁边的茶一口未动。
思考已经凝固,无法理清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偷偷瞄一眼正品茶的他,见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本来该生气的,但是好像错过了时机。
她一直盯着他发呆,突然凌天倾回过头与她对上了视线。那深黯的目光勾起了方才的记忆,蓂夜这时候才变得满脸通红。
她努力忽略,装作镇定地拿起桌上那杯茶准备喝下。
可刚刚端起,却被他挡下。
“冷茶伤身。”他倒不多言,也没要开口嘲笑她,只是帮她换了一杯热茶。
白色的雾气化作轻烟,模糊了她的视线,连眼前看惯了的人好像也有些不同了。
“天倾,你为何会想娶我?”之前一直不敢问,不知为何现在却突然能问出口了。
凌天倾淡淡反问:“你觉得呢?”
“是因为我的计谋有助于你的江山大计?”蓂夜强作镇定。
“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也不否认。
“我不认为我能帮上多大忙啊。”
“连西皊国那个心高气傲的怜香公主都承认你的谋略厉害,怎得自己就对自己没信心了?”
“你要谋略家,大可去笼络南誉的吕煜,何必非要我?”蓂夜有点不高兴。
“不同的。你是特别的。”
“哪里?”听他这么说,蓂夜睁着一双大眼,很是好奇。
凌天倾只是看着她,放缓了语气:“我想要留在身边的,只有你一个。”
凌天倾难得坦白一回,可是蓂夜被他作弄惯了,此时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增添乐子,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这么说你是想把我天天拴在身边吗?”
被她这样反问,凌天倾变得有些气恼。
“我把你天天拴在身边干嘛?是要你看着我烦,还是我看着你烦?”他果然是恼了,不过这语气却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知情趣的丫头?
可蓂夜似乎摆明了要将她的木头精神发挥到底,听他这样的回答,还真当着他的面松口气道:“也是,要天天对着,说不定真会烦透呢。”
“嘭”的一声,他一拍桌,猛然站起。
蓂夜一惊,怔怔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前一刻还心情颇佳,怎么现在却生气了?
“今晚你睡这间屋吧,我到隔壁去。”他冷淡道。
咦?原来他本来就定了两间房啊……
蓂夜仍有些莫名所以,但这样不欢而散总觉得心被揪紧了一样,不太舒服。
“天倾!”他已经走到门口,蓂夜急急叫住他,然后很委屈地抿唇看着他的背影。
凌天倾面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终究还是妥协地回过头去。
“傻丫头。”他低声说道,想想似乎还是不对,又改口,“木头。”
蓂夜听见了,微微皱眉。
“早点睡。”他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宠溺。
“嗯。”从他的大掌中缓缓递过来的暖意,融化了所有的委屈。蓂夜微微笑了,只是这样而已,竟觉得心里像掺了蜜一样甜。
之后凌天倾果真到隔壁房睡去了,她一个人呆在房间,本以为会很放松的,又感到哪里不对劲。
只是暂时分开,竟然心生不舍。
☆、31 喜欢
淡淡的薄云在蓝空中飘浮,风中夹着桂花的馨香,秋意微凉。
虽没问过他,但凌天倾这些天带她前行的方向,应该是要到北庭去。北庭极为酷寒,国家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都覆盖着雪,临国便是东岳,然后就是皇都。
北庭似乎是他一直以来长住的地方,这么说来那里大概暗藏了他不少的兵力。多年筹谋,他应该已经有了对付夷谡的计划,但却对她只字不提。
不过反正她也从没问过,蓂夜便就没有在意。相较之下,她更在意的是,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
大街上很热闹,这样牵着手的两人,引来了众人的频频侧目。蓂夜被那些钦羡的目光盯得一阵不自在,可是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害她又不好意思挣开。这人最近太难捉摸,若不小心逆了他的意,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事了。周围热切的目光跟炼炉的火一般,她暗自安慰自己,算了,忍一忍吧,忍一忍就好了。
“你这小兔崽子,给我把东西放下,那是要卖的!”
前方有妇人追喊的声音,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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