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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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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易延、夷谡皆是面色一变。自前朝开始,皇帝登基都是以帝印为凭。帝印即代表了皇帝的最高权力。反之,无帝印便不能登基称帝。
然而,当朝皇帝竟不知什么是帝印?
“皇上,这时候还来装蒜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夷谡开始感到事有蹊跷。
“朕、朕真不知什么是帝印。”少年皇帝惊恐的双眸看来不似说谎。
夷谡和易延都心觉古怪,对视一眼。
夷谡再问:“八年前,天帝在众皇子以及妃子面前亲自交予皇上的帝印,皇上会不知道?”
“朕、朕不记得了,八年前的事朕全都不记得了!”皇帝惊慌地摆手。
夷谡眯起双眼,问易延:“三王爷,在你心中,八年前的十三皇子是怎样的人?”
“八年前?”易延细想了一下才答,“十三虽不是各方面都特别出众,但是他很特别……不管什么事,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对任何事都不是很感兴趣。我最看不惯的是他那双眼睛,深沉到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记得有次在父皇面前,我写的文章赢了他,当时我很高兴,回头看他一眼,却看到他在笑。他那双眼里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嘲笑,看得我一阵发寒。”
夷谡又问:“那三王爷觉得登基之后的十三皇子如何?”
“说起来,十三登基称帝之后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庸碌无为,战战兢兢的……”易延的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帝。
夷谡心里暗道,皇帝会这么战战兢兢的是因为他屡次派人想要暗杀他,不过因为七王爷易渊时刻警惕,所以暗杀都失败了。后来因为皇帝实在太过没用,让他独揽了朝权,所以他也没继续暗杀皇帝。
难道……
“三王爷不觉得十三皇子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吗?”
“十三曾当着我们与父皇的面问,若易氏王朝毁在他手中,如何。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不理朝政是这个缘故,莫非……”
“莫非这个皇帝是假的!”夷谡、易延同时开口。
“这皇帝是不是假的,只要扒开他的衣服看他背后有无胎记便可知。十三的背后应该有个龙纹胎记!来人,动手!”
士兵当着众人的面将皇帝身上的铁衣扒开,果然,他的背后并无龙纹胎记!
“你不是皇帝!你到底是谁!”易延暴怒。
“朕、朕……”
“大胆逆贼!竟还敢自称朕?!”
“朕…我也不知道。我失忆了,醒来后大家都说我是皇上,所以我一直以为……”少年惊恐地在地上发抖着,事情究竟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他是真的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夷谡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冷静了。
“八、八年前。”
“八年前……刚好是十三刚刚登基。的确,有一次十三打猎时失足掉落山崖,就是从那时候起十三就变得有些奇怪。”
“哈、哈哈,十三皇子居然找人假冒自己,而且还是八年!”眼前这人不是真正的皇帝,那么帝印是拿不到的了,夷谡一阵干笑。
十三皇子为何要找人假冒自己,这答案,夷谡怕是心里清楚得很。
早在天帝得病前,他已有称帝的野心,因此他在朝廷树立威信,建立起自己的派系,到天帝驾崩,他已掌握了大半朝政。新帝登基后,纵使新帝再厉害,纵使有再大的雄心壮志,也无法在朝廷一展拳脚。一切,都将被夷谡压制住,而皇帝的结局,不是自身太具威胁而遭夷谡暗杀,就是壮志未酬,永远压在夷谡脚下。
十三皇子怕是看清了这点,才找人当自己的替身。
他见过十三皇子好几次,每次想起那个清俊少年的眼神他都心里发毛。为什么没注意到,为什么没发现一直以来在深宫中的那人只是伪帝!
十三皇子带着帝印出走八年,他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今日在岚山下,他们揭穿了这假皇帝,正中十三皇子下怀!
如今众人皆知皇帝是假的,而易延和他都得不到帝印,自是无法登基称帝。帝位悬空,百姓知道后,必会在心里期待真正的十三皇子出现。
岚山动乱,让易延在百姓心中失去威信,本是他的目的,想不到他这么做,反而正好帮了十三皇子一把。而他自己,虽是国师,但近些年来权势太大,早已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因此他才会这么急着利用易延发动政变。十三皇子,莫非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建立真正的易氏天下?
“国师,这人好歹跟我们生活八年,我敢肯定此人的面相并不是易容的。十三他虽心思叵测,但他又从何找出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三王爷难道忘了么?”夷谡苦笑着,道,“十三皇子九岁时曾发生意外,一张脸用纱布罩着长达一月之久。小孩子在那时发育快,就算脸稍稍改变了,旁人也是看不出来的,何况那张脸还是阔别一个月未见的!”
易延听了,猛地一震,全身仿遭雷霆万轰!许久,他才道:“国师的意思是,十三从九岁起就已经策谋了好了一切,从九岁起就自己易容成现在的皇帝的样子?”
夷谡默默地点头,脑海里又浮现十三皇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彻骨寒意。
夷谡千算万算,没想到最终竟被十三皇子摆了一道!
在场五万皇城禁军,得知一直以来那个庸碌无为的皇帝是假的,皆是欣喜莫名。果然,天帝亲选的皇帝绝不会是个无能之辈!他们还是有机会遇上明主的!
而五十多名武林人士则是心中愕然,今日得知的这消息足以震撼整个王朝了。
易延面色铁青,心里一股气让他难受,却又无处可发泄。
终于,他仰头一声大喊:“收兵!”汇集丹田之气的一声大喊由山脚直冲至山峰,五万大军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再走至伪帝跟前,道:“此人假冒皇上,长达八年。来人!将其带回皇城,听候发落!”
皇城士兵正准备退开,放过这五十多名武林人士。
夷谡却是想起了什么,阻止了皇城士兵,让他们继续保持着包围这五十多人的阵势。
“敢问众位英雄,使计让众位离开岚山的是哪位?能让众位英雄避过五万大军的耳目,此人的才智实在是让我赞叹不已。我是个惜才之人,望可结识此人,与他做个朋友。”夷谡眼睛盯着众人,试图从中找出这个让他倍感威胁的人。
找出了,杀!
此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面上却依然保持他和善的笑容。
众人心中,这国师仍是撑起江山的顶梁之柱,是个和善之人。众人不疑有他,由宋怀秋代为答道:“国师,是皇姑娘带我们下山的。”
“哦?皇姑娘?”
“是的,就是这位……”宋怀秋转身欲找出蓂夜,将其介绍给国师夷谡。
“咦?怎么皇姑娘不在?”宋怀秋四处看了一眼,却没找到蓂夜。
方才蓂夜虽与众人请辞,但她在禁军包围他们时根本没来得及离开!这点宋怀秋是记得一清二楚的!禁军将他们包围后,他们根本没可能逃出包围圈之外的,怎么这会儿,皇姑娘却不见了呢?
“我倒要看看,现在你们是否还能再来一次凭空消失之法!”
隐约记得被禁军包围之时,三王爷曾说过这话。
难道……难道皇姑娘还当真再现了一次凭空消失之法?
“这位少侠,请问那位皇姑娘呢?”夷谡看宋怀秋脸色微变,心里也猜出了几分。
“她走了……”宋怀秋惶然道。
夷谡心中又是一寒,再问:“可否告诉我那位姑娘的全名?”
“皇蓂夜。”
皇蓂夜……这名字他会记住的!
大军散去,西沉的太阳也已没入山中。天色微暗,岚山山脚又传来马匹的声音。浩浩荡荡,马蹄卷起黄尘飞土,毫不留情地扑上马上将士们的脸面。
跑在最前方,那个魁梧壮硕的将领满脸焦虑,他人已日夜赶至岚山山脚,只盼皇上平安无事。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禁军铁衣的士兵,他跳下马,问:“皇上怎样了?”
被他问住的皇城士兵呆愣几秒,便道:“回七王爷,国师和三王爷发现皇上是由别人假扮的,便将假皇上带回皇城了。”
这士兵长得矮小,身材纤细得就像个女人,唯一有点男子气概的地方大概就是那由眉间伸至颈部的一道长长的刀疤。
“什么?假皇帝?”易渊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是的,七王爷。”
“全军听令!回皇城!”易渊回头向皇城禁军大喊,但又看见禁军所骑的马匹,几日几夜赶至这里,早已无精打采。他立即改口,道:“今夜我们在此扎营休息,明早再回皇城!”
那个面带刀疤的小士兵正欲离开,背后听得易渊问道:“你说国师和三王爷已带大军回皇城,那你为何单独在此?”
那士兵并未回头,只道:“回七王爷,我下岚山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国师准我随后跟上。”
易渊略微怀疑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在眼前消失。
☆、18 婚约
当确定他已远离易渊和皇城禁军时,那小士兵才松了口气。他用力跺了跺那只“扭伤了的脚”,手习惯地负于身后,走得与常人无异,不见任何扭伤的迹象。
方才易渊开声叫他时,还真是吓了他好一跳。
“蓂夜,你现在这模样,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忽然前方响起一道清淡的声音。
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人羽扇轻摇,面上淡笑如风,银白衣间是九龙相争,直冲云霄。另一人则是玲珑婀娜,面容娇美,仿佛只要她对你一笑,你便可看到那粉色的桃花开满山间。
看到如此风姿卓绝的两人,小士兵的面容却是一僵,道:“两位果然是武功非比一般,轻松地躲过禁军的搜寻,下了岚山。不似我,要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好一招障眼法嘛,还连用两次。”
小士兵又是一僵,想来自己的所有行动,都已被他看了去。
是了,这个面上有着长长的刀疤的小士兵便是蓂夜易容所扮。方才在禁军包围的五十多人之中,她并没有凭空消失,只不过是易容成了另一个人,让宋怀秋认不出她来而已。她在禁军包围之时便已料到夷谡会对她不利,因此她马上便不动声色地施展她拿手的易容之术,让皇蓂夜这人从五十多人之中“消失”。
“原来真是皇姑娘,若不是公子如此笃定,我还真认不出来呢。”落雁走前,欣赏地看着蓂夜脸上的刀疤,又道,“姑娘每次打扮得稀奇古怪,就公子才有本事认得出来。”
蓂夜哀叹,为什么会被认出来呢?
她的易容之术,高明到就连师父都认不出来了的。为什么每次都被凌天倾认了出来?他定不是人,而是妖,一个专门压制她的妖!
蓂夜略带哀怨的眸子飘向凌天倾,然后扯下脸上的面皮,又脱下了累赘的铁衣。
“竹吟,你出来。”蓂夜轻轻一唤,那竹色身影便至。
要她跟凌天倾与落雁一道走,总觉得走到中途自己便会被这两人给卖了。蓂夜胆小,因此找竹吟出来壮胆。
只是仅仅与他一道走,便已怕成这样,她也还真是悲哀……
蓂夜开始怀疑,她会变得如此胆小都是身旁这人的错。
“蓂夜,手伸出来。”凌天倾突然道。
蓂夜却是挨向竹吟那边,寻思着他是要再咬她一口呢,还是要再给一包糖果给她。
一边好,一边坏,睁大眼睛,将他的表情看得仔细些,到底是哪边?
“两边都不是。”凌天倾又再淡淡地开口,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径自拉过她的手,却只是为她把脉。
“怎么样?四叶先生说他已帮我延命,那我的脉象较以前是不是好了许多?”蓂夜问。
凌天倾皱眉,放了她的手,道:“也没延多少,而且苦还是得照受。”
“其实照你们推算,我到底还有几年可活?”蓂夜害怕,所以一直没问。
凌天倾却只看着她,不再作声。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问,你这都不愿告诉我?”蓂夜可怜兮兮的。
“……两年。”
两年啊……两年后她二十,在这样如花的年纪就去了,还当真印证了红颜薄命么?
蓂夜抿唇,垂下眼睑,看着自己交缠的十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然而冰凉的面颊却缓缓有股温暖的热流传递过来,抬眼,对上了落雁娇美的笑脸。落雁双手此时捧着她的脸,由那手传来的温度仿佛要给她活力。
“还有两年呢,姑娘千万不能泄气呀。两年内定会找到医治姑娘的方法的。”
蓂夜勉强地笑着,道:“是呢,还有两年……生或死,也就这两年。”
“姑娘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不如姑娘随公子一道去北庭好吗?北庭有公子为姑娘研究的许多解毒之物,说不定其中有能够暂缓姑娘毒性的药物的。”落雁实在不忍见她消沉的模样。
“落雁,谁叫你多嘴了?”凌天倾眸光一扫,落雁马上噤声。
为她研究解毒之物,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你……你这可是心疼我?”蓂夜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我不能心疼你?”他挑眉。
心里又是莫名一跳,蓂夜心想,莫非自己对这个人的惧怕已到了新的层次了?
“不是。你突然对我好,我心里觉得怪。”蓂夜老实地回答。
“蓂夜啊,我对你不好,你就怕了我三年,怎么我对你好,你反倒是不习惯了?”此话一出,细长的瞳眸里闪过一道危光,蓂夜心里清楚,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呜……她心里又是一阵发寒。
“怎会呢,我很习惯的,非常非常习惯的!”她慌忙赔笑,就是不惯也得惯哪!
“对了,你就这么走了,那其他人中的七日断魂散的毒又怎么办呢?”蓂夜这才想起众人在岚山被他下的毒。
“我已告诉他们,两天后解药自然有人送到。”
蓂夜瞪他一眼。果然,这人手下的爪牙可真不少!
四人行至先前投宿的铁匠家中,一阵清越的琴声便传入耳中。蓂夜欢喜地快跑进屋,一见木琴旁坐着的人,飞扑过去,打断了琴声。
“琴音!好想你呀!”蓂夜怀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面上欣喜万分。
琴音轻笑道:“姑娘真是夸张,也就是两天不见而已。我看姑娘想念的不是我,而是我做的饭菜吧?”
“琴音就是聪明,我正饿着呢。”一大早就开始逃亡,到现在她还滴水未沾,肚子早就抗议了。
“琴音这就去准备。”琴音站起,纵使双眼看不见,却灵巧地避开了挡在身前的障碍物,毫不费力地迈向厨房。
一转眼,不知凌天倾与落雁去了哪里。蓂夜无事可做,就踱步至铁匠大叔的炼刀房。
打开门,房里头仿若蒸笼,热气腾腾的。
柴火正烈,烧红了的铁器滋滋作响。
“大叔。”蓂夜开声唤那个正专注地打铁的中年男子。
“姑娘?你怎么进来了?炼刀房里热,我怕姑娘吃不消啊!”铁匠大叔早已全身布汗,长年的体力劳动让他的肌肉相当结实。
“不碍事的。大叔在打铁?”蓂夜好奇地走近炼炉,感觉温度又更高了些。
“姑娘小心呀!”铁匠大叔担心她会被烫伤,连忙阻止她更进一步。
蓂夜面对这高温,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依然一身清爽。她问:“大叔,可否为我打一把匕首?我一直想要个防身武器呢。”这才是目的所在。
“姑娘想要匕首?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后天下午便给你打好!”大叔相当爽快。
蓂夜看一眼他刚打好的大刀,忍不住赞叹一声,看那映着红光的平滑的刀面,每一寸都均匀细致,再看刀刃,更是锋利无比,刀锋吐露寒光。
果然行行出状元,看来这铁匠大叔,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叔,我有两点要求。第一,这匕首要轻巧;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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