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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敌(艾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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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摆的姿势不变,只嘴里告状:“妈妈,妹妹打我!”


甜蜜的负担
  “莽子”是k市土话,“莽”读成mang的第一声。“莽子”可以指那些不怕死不怕苦的勇敢分子,也可以指那些做事粗手大脚、经常闯祸的莽汉。
  我们家艾颜妹妹,就跟“小莽子”这个词的两种含义都挂得上。
  首先是胆子大,不怕苦,不怕死,不怕疼,什么都敢摸,什么都敢碰,摸出事来不叫苦,碰出伤来不叫疼,也不吸取教训,下次照样摸,照样碰。
  其次是粗手大脚,下手重,不是把这撞翻了,就是把那碰撒了,打起人来,更是竭尽全力,用太奶奶的话说,就是“不照靶子”,意思是不管你是谁,不管是你哪块,她都敢乱打。
  我们家客厅有个放电视机的柜子,底层是滑动门,因为怕小孩子夹手,用透明胶封起来了。
  有一天,艾颜妹妹突发好奇心,一心要打开柜子看看,哪里都不肯去,坚守在柜子跟前,趁人不注意,就用她的两只小手去抠柜子,把指甲壳都抠翻了。
  奶奶发现了,心疼得不得了:“儿啊,你到底是想看什么呀?奶奶打开你看,免得你把指甲都抠坏了。”
  奶奶把透明胶撕掉,打开柜子让妹妹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但妹妹还是舍不得离开,把头伸进柜子里去看,看着看着,就一直爬进柜子里去了。奶奶刚开始看见妹妹撅着屁股往柜子里爬,觉得挺好玩的,连忙叫大家都来看。
  等太奶奶、爷爷和哥哥都跑来看时,妹妹已经爬到柜子最里面去了,奶奶想抱她出来,但够不着她;想拉她出来,又怕伤着了她,急得在外面叫:“妹妹,快出来,里面好黑哟,怕怕呀。”
  妹妹才不怕呢,在里面爬来爬去,指甲在柜子壁上抠得“扑扑”作响,还不停地“咚”一下,“咚”一下,到处撞头。
  等到奶奶把她弄出来的时候,妹妹头上已经撞出了一个大包。奶奶心疼极了,但妹妹全然不以为意,还使劲往柜子的方向倒:“go!go!”
  奶奶责怪说:“还go哪去呀?头上都go起大包来了。待会你妈妈看见,肯定心疼死,要骂奶奶没把你照顾好了。”
  老妈下班回来的时候,妹妹很得意地向老妈炫耀:“包!”
  老妈误会了:“要吃包包?等一下啊,等妈妈换个衣服洗个手。”
  奶奶说:“她在告诉你,她今天头上撞了个包。”
  老妈一看,大惊失色:“真的呢,怎么搞的?在哪里撞的?”
  奶奶把事情经过一讲,老妈问:“妹妹一点都没哭?”
  “没有,一声都没哭。”
  “那糟糕了!我听说小孩子撞了头,不哭是不对头的,很可能是撞成了脑震荡,撞糊涂了,不知道痛才不哭的,撞后脑是最危险的,可别撞成个傻子了……”
  这下可把奶奶吓坏了。
  爷爷刚才还说不会有问题的,现在听老妈一说,也没那么有把握了,支持老妈带妹妹去看医生。
  老妈和奶奶马上开车去医院急诊室,老爸下班回来听说了,也马上赶到急诊室,几个人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妹妹。
  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老爷爷给妹妹检查,妹妹觉得很新奇,东张西望的,医生爷爷仔细查看她头上的包,老爸老妈也紧盯着医生,不停地问有没有问题。
  妹妹趁大家不注意,一抬手捞住医生的听诊器,就是一通猛拉,拉得医生爷爷不得不低下头来。
  老妈把妹妹抓听诊器的小手掰开,医生爷爷才得以直起腰来。
  老妈低声呵斥:“小莽子,你怎么乱搞啊?”
  妹妹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你声音稍微低沉浑厚一点,脸色稍微庄严凝重一点,她就认为你在责备她,在发她脾气,她的嘴角马上就向下弯去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你不马上转弯,她就会哭出来了。
  医生爷爷挺温和的,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
  老爸老妈也说:“没事哈,没事哈。”
  妹妹才把下弯的嘴角提平。
  检查结果当然是嘛事没有,但全家人吓得不轻。
  奶奶自责说:“是不是我老了,精力不济了,照顾不好孩子了?妹妹总是这里撞一下,那里跌一下,不是把这里弄伤了,就是把那里弄伤了。我记得哥哥小时候没受过这么多伤,没吃过这么多苦嘛。”
  老爸安慰说:“不是你精力不济,而是妹妹太莽了,哥哥小时候多老实啊!”
  “就是啊,那时候就我和太奶奶两个人,有时我还能抽出时间做饭,至少还有时间上个厕所,现在连上厕所都要叫个人来顶班才行,不然的话,一个厕所上完了出来,妹妹肯定又把什么搞翻了,把自己搞伤了。”
  老妈逗妹妹:“憨包包,你怎么这么莽呢?你是女孩子哟,要有点大家闺秀的风度哦,笑不露齿,行不动裙。”
  妹妹听到“笑”字,马上咧开嘴笑,露出嘴里的全部家当。
  老爸说:“我们妹妹笑起来是露了齿,但行起来绝对不动裙。来,妹妹,行一个给他们看看,看看我们的裙裙动了没有。”
  妹妹的“行”,就是撅着屁股在地上爬,她那夹着尿片的屁股显得特别硕大,但仍很灵活地随着她的爬动摆来摆去,煞是好看。
  全家人拍手大笑:“硬是没动裙哦,只动了屁屁。”
  妹妹可以走几步时,走得不稳,却还特别爱带着她的布娃娃一起走,经常是一只手倒提着布娃娃,很莽地走来走去,走不了几下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太奶奶一看到她倒提着布娃娃走路,就乐得笑眯眼:“哈哈,我儿怎么像个鲁智深一样,倒拔杨柳啊?”
  奶奶替妹妹辩解:“人家手小嘛,不提脚还能提哪里呢?”
  奶奶看到妹妹动不动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总担心她把屁股“墩”坏了,想要牵着她走,但她才不领那个情呢,奶奶的手一伸过去,她就一巴掌打掉。
  奶奶说:“嗨,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我要牵你,你怎么还打我?”
  如果奶奶是笑着说这话的,妹妹就没什么,但如果奶奶脸上没笑,她马上就觉得奶奶骂她了,嘴角就撇下去了。
  奶奶赶快赔笑脸:“你这真是当格格的命啊,你打我,我没哭,你还先哭起来了?”
  妹妹平时起得早,因为老妈要早早给妹妹开饭之后去上班,所以妹妹形成了早起的习惯,到了周末也是如此。
  周末早上她醒来之后,倒也不吵不闹,自己掀开老妈的衣服,给自己开早饭。但她吃奶的时候很不老实,总爱提起小腿,一下一下蹬老妈。老妈越是愁眉苦脸叫疼,她蹬得越开心,大概觉得老妈是在逗她。
  妹妹吃饱了,就不肯老老实实躺着了,想起来玩,但大家都想再睡会,全都闭着眼睛不吭声,希望妹妹在大家瞌睡虫的感召之下,也能酝酿一点睡意,重新回到枕头上睡一会。
  有时候,这一套还真管用,妹妹吃着奶,蹬老妈,蹬老爸,老爸老妈都不吭声,她蹬一会没反应,自己又慢慢吃睡着了。但有时候她精神实在太好了,没人理她也不想再睡,她会一个人爬来爬去,在这个脸上打一巴掌,在那个身上坐一屁股。
  她那一巴掌可不是开玩笑的,打在脸上有肉的地方,可以打出清脆的响声来。如果打在了骨头上,就把她自己打痛了,免不了要哭起来。
  她那一屁股更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坐在了要害部位,完全可以达到致人以残的地步。老爸最怕小莽子那一屁股了,只要她醒了,老爸就赶快改成侧卧位,免得女儿一屁股坐下来,搞出人命关天的大祸事来。
  妹妹是睡在老爸和老妈之间的,所以一般只够得着老爸老妈。但如果老爸老妈都装睡不理她,她也会翻山越岭去骚扰睡在最里面的哥哥。这是老爸老妈最怕的事,因为哥哥没老爸老妈那么经打经坐,搞不好把哥哥的肋骨坐断几根也未可知。
  有次没注意,妹妹爬到了哥哥那边,一巴掌打在哥哥脸上,“pia”的一声,好清脆好响,哥哥委屈得要哭了,老爸老妈赶快救场,一个安慰哥哥,一个呵斥妹妹。哥哥闷了半天,不愿意理妹妹,但妹妹像没事人一样,看到哥哥,还是巴巴地凑上去讨好。
  奶奶曾经研究过妹妹的掌纹,想看看妹妹是不是“断手”,就是所谓“通贯手”,掌心只一道横纹,而不是“爪”字型的三道斜纹。
  奶奶说“断手”打人最疼,但妹妹不是“断手”,掌心有很明显的“爪”字型纹路,这下奶奶就搞不明白妹妹打起人来为什么那么疼了。
  太奶奶说:“什么断手不断手,她打人打得疼,就是因为她莽,打起人来不照靶子,你们哪个让我试试看,只要我不怕你们喊疼,劈头盖脸一巴掌,你们负责说我是断手。”
  妹妹很爱到小区的游泳池去游泳,最爱让老爸抱着从高高的、旋转型的滑梯上滑下来,一直滑到水里,鼻子眼睛呛得发红,还哈哈哈地大笑,很开心。
  哥哥小时候敢滑,但现在已经不敢滑水了,没有妹妹这么大胆子,如果水没搞到鼻子里去,那还凑合,万一鼻子呛一下水,就很不爽,连续几次就不敢再滑水了。
  虽然他年龄越来越大,胆子似乎越来越小,很爱惜自己的小生命。每次去游泳,看着别的小孩子都跑到滑梯上去滑,他也很想去,在那里跃跃欲试。
  老爸便鼓动:“走,我们也去滑水。”
  “水要呛到鼻子里去的。”
  “不会的,我抱着你,你捏着鼻子。”
  “还是会呛到鼻子里去的。”
  “那你不滑算了,爸爸抱妹妹去滑,她不怕。”老爸说着,就从老妈手里接过妹妹,爬到滑梯的顶端,抱着妹妹滑下来。
  妹妹一路格格地笑,掉进了水里,脸上到处是水,她自己用两只小手使劲抹,抹两下又格格笑,有时鼻涕都呛出来了,估计也喝过不少泳池里的水,但她一点也不怕。
  太奶奶有时跟去看两个孩子游泳,看到妹妹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总是提心吊胆:“哥哥,还是你聪明哦,知道爱惜自己的小命,你那个莽子妹妹,糊涂胆子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跌得多疼啊!”
  “还有你这个莽子爸爸,这么小的小孩,也搞到那上头去滑水,你看看哪里有这么小的小孩滑水的?”
  哥哥虽然被太奶奶表扬为“聪明”,但他还是觉得输给了妹妹,所以想挽回局面,老妈善解人意地过来问:“哥哥,你想不想滑水啊?想划就叫爸爸带你去滑。”
  哥哥扭捏一下,太奶奶说:“快别套了,再套就把袖子套脱了(错过机会了)。”
  哥哥终于跟老爸去滑水,上楼梯的时候,就越来越犹豫,等到上到了顶上,就开始打退堂鼓了:“等他们先滑。”
  排在前面的小孩子滑下去了,哥哥又让紧跟在后面的小孩子先滑,让了一个又一个,完全不止礼让三先了,经常是礼让六先,礼让九先。
  老爸一个大人,站在上面挡道,十分不好意思,就问:“哥哥,你到底滑不滑?不滑我们就从楼梯上下去,免得站在这里挡着别人。”
  哥哥既不想下去,又怕坐滑梯,常常要犹豫很久,搞得有些小孩子开始嘲讽他,不得已才让老爸抱着自己滑下去。
  老爸抱着滑,也不是件值得吹嘘的事,有些小孩子会问:“你怎么不自己滑?”
  哥哥窘极了,不想玩水了,要回家去,但妹妹还没过足瘾,被老妈从水里抱出来,还使劲往水里倒。
  老爸很为哥哥着急:“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小?这以后怎么办?不是会经常被人嘲笑吗?”
  爷爷说:“孩子胆小点好,胆子太大了,容易出危险。”
  奶奶说:“他知道害怕了,说明他长大了,他小的时候,不也是莽头莽脑,滑水滑得格格笑吗?”
  家里人现在都盼望妹妹快快长大,会慢慢变得不那么莽。


捡旧
  “捡旧”是k市方言,意思是弟弟妹妹穿哥哥姐姐穿过的旧衣服,或者玩哥哥姐姐玩过的旧玩具等,于是“捡旧的”就成了弟弟妹妹的代名词。
  “捡旧”的原因大半是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以前孩子生得多,父母没那么多钱为每个孩子买新衣服、新玩具,只好“捡旧”。以前的人也以勤俭为荣,所以家里有旧衣服不给孩子穿,反而要去买新衣服,以至被人批评为“不会持家”,说你“大手大脚”“烧包”,甚至说你“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捡旧”有不少清规戒律,在衣服鞋袜方面,一般是妹妹捡姐姐的旧,弟弟捡哥哥的旧。如果妹妹穿哥哥的旧衣服,或者弟弟穿姐姐的旧衣服,就会让人笑话。如果是裤子,那更不得了,因为以前的裤子,男女是不同的,男裤前面开口,女裤旁边开口,不像现在,男裤女裤都可以前面开口。
  《山楂树之恋》对“捡旧”有过比较详细的描写,静秋上高中了,还穿哥哥的旧衣服,平时昂昂头就过去了,但遇到了令她心动的老三,便觉得很自卑,很抬不起头来。故事里还有一个描写,静秋穿哥哥的旧裤子,要做一番改造,把前面开口改为旁边开口。这些都真实地记录了那个时代k市的风俗人情。
  在k市老话里,生了孩子,只要不是头生子女,都叫“生了个捡旧的”。如果家里没有个“捡旧的”,家长就会给孩子买很宽大的衣服,很长的裤子,大几码的鞋,宁可让孩子卷起裤脚穿,拖着鞋子走路,也不买合身合脚的,因为小孩子长得快,衣裤鞋袜买得太合身,过不了几天就小了,又没人“捡旧”,只能扔掉,这就亏了老本了。
  老黄小时候衣服鞋袜都没捡过旧,因为跟哥哥之间年龄相差太远,而且父母也没想过再要孩子,所以哥哥小时候穿的衣服早就送人了,让老黄捡了个便宜,穿的衣服都是新的。但玩具还是捡了一些旧的,小时候的老黄,最羡慕哥哥,最崇拜哥哥,哥哥玩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哥哥滚过的铁环,放过的风筝,抽过的陀螺,拍过的“洋画”,在弟弟眼里都价值连城,都像棒球明星签过名的破手套一样接过来保存着。
  我小时候也没捡过旧,独生女儿,家里经济条件又不差,父母又宠孩子,宁可自己不买新衣服都要给女儿买,所以我的衣服鞋袜,不光不“捡旧”,在当时还都是比较“豪华”的。
  以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来说,孩子是完全用不着“捡旧”的,但奶奶、太奶奶都说小孩子“捡旧”有好处,可以把孩子养“坡拉”点。这个“坡拉”,是k市方言,在标准汉语里找不到一个对应词,大意是“不那么精细,不那么讲究,比较随意,比较皮实,经得起风浪”的意思。
  黄米是第一个孩子,所以没什么旧可捡,本来还有个人家送的旧床,但被小昆舅舅劈头盖脑一顿反对,并亲自买了个新床替换掉了,所以黄米吃的穿的用的基本都是新的。
  黄米小哥哥穿过的衣服,都由奶奶她们处理。老爸老妈两个是糊涂虫,平时只管买新东西进来,从来不过问旧东西怎么出去。我们这里经常有慈善组织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旧衣服捐赠,如果有的话,请用袋子装好了放在门口,他们明天会有车来收集。
  老爸老妈两个懒人接到这样的电话,就向家里几个老人摊派:“奶奶,太奶奶,我们家有没有旧衣服捐赠?有的话就收出来放在门口。”
  摊派完了,任务就完成了。他们到底捐了没有,捐了些什么,我们就不过问了。
  我怀小妹妹之后,太奶奶忽地一下,拿出好多旧衣服来,都是黄米小时候穿过的,洗得干干净净,折得整整齐齐。太奶奶吹嘘说:“看,我都保留着,知道这些东西马上就用得上,这件是宝宝刚生的时候穿的,这件要到满月才能穿。”
  我看到这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大堆衣服,大吃一惊:“天啊,太奶奶,这是哪年月的衣服了,你都收着没丢?”
  “丢了干什么?都是好好的,又没破,我都留着让宝宝的弟弟妹妹‘捡旧’的。这是‘引子’,懂不懂?”
  “什么引子?”
  “‘捡旧’的引子啊,这不一下就引来个‘捡旧’的了吗?”
  我自从一怀孕就变得迷信起来,看到那些小得难以想象的曾经穿在黄米身上的小衣服,不得不佩服太奶奶的雄才大略,私下对老黄说:“也许憨包包的旧衣服真的能做‘引子’呢,不然我们怎么一下就有了第二个呢?”
  但我不想让女儿“捡旧”,说要一视同仁,哥哥都是穿新的,怎么能让妹妹穿旧的呢?
  老黄婉转地向太奶奶抗议:“艾米怀的是女孩,妹妹怎么好捡哥哥的旧?”
  太奶奶自有道理:“这都是宝宝从月子里到岁把大时穿的衣服,分什么男女?你以为你儿子长大了还能给你留下囫囵的旧衣服?人家天天在楼梯上爬上爬下,在地上滚来滚去,铁做的衣服都能给你穿破了,没穿破的也穿得没有鼻子眼睛了!”
  黄米还真的是很费衣服,一是他像太奶奶说的那样,成天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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