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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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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未赴考,表兄可惜什么?”
  魏林“嘿嘿”笑道:
  “话不是这般说的!他今年不考,便是三年后,那时你表哥我也考的。他那样本事,可不是又多占一人么?”
  七娘掩面笑起来,瞧魏林这副样子,还考科举呢!哪里是能与酿哥哥相提并论之人?
  绍玉亦摇头,打趣道:
  “放心,他占不得你的!”
  魏林讪讪,也知他们笑话自己。
  三人一路行来,说说笑笑,不觉方至二门处。
  魏林停下脚步,遂道:
  “今日我还有课,便不陪你们,你二人自己当心。一个时辰后,我在此处等你们,可别四处乱转!”
  七娘与绍玉皆故作正色,闻得魏林叮嘱,怕他不放心,只差当场起誓了。
  见魏林走远,那二人只一间房一间房地寻。
  七娘一一瞧来,只觉太学着实有趣,有的是礼乐课,有的则是讲四书五经。一群人在一处学,总比独自一人有意思。
  此间书声朗朗,或辩论四起,讲学的夫子,皆是举国最有名望的。
  七娘听谢诜提过,他亦是出身太学,后来下场为官,还回来讲过学。不过,如今公务甚忙,却无暇顾及了。
  “七娘,喏!”
  忽闻得绍玉唤,只见他朝三门处努了努嘴。
  七娘顺着瞧去,不是陈酿是谁!
  他头戴玄色襦巾,依旧一身宽大袍子,风神俊逸。眉眼中,透着惯有的冷清与傲然。
  他与几个太学生一道行走,往三门去,一面还说些什么,像是才下学的样子。
  见他正转过回廊,七娘心下一紧,生怕被他瞧见。
  她慌张得左顾右盼,一会子躲在绍玉身后,一会子又往朱红柱子边藏身。那模样极是可笑,幸而此处人少。
  “喂!”绍玉只白她一眼,“人已去了。”
  七娘这才微微探出头来,见果真无人,方拍了拍心口。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闪烁地看了绍玉一眼。
  真真临到头,果还是怂了!
  绍玉只道:
  “要见的是你,不见的也是你!现下该如何?”
  七娘此时倒越发后悔!若方才大胆些,管它好歹,总能见上一面。如此想来,她倒不如何斓了!
  七娘噘着嘴,只望着三门发呆。莫不是,要她闯此处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送我入门来3

  七娘伸长脖子,垫起脚,直往三门里瞧。
  虽说朱门大敞,可太学生们出入,须得腰牌方能放行。况且,其间是男子群居之处,纵是身着男装,她又如何敢去?
  七娘心中羞恼,一下鼓起了腮帮子,只搓着手来回急行。
  见她如此,绍玉摇了摇头,一把拦住她,只道:
  “七娘,你急亦无用啊!他已然进去,看来今日,只得作罢!”
  七娘有些不甘心地望着绍玉。
  他宽慰道:
  “时日长呢!咱们日后再想别的法子,也就是了。他总不能三年不出太学!”
  七娘狠狠一叹,像是与自己怄气。
  本已准备许多日子,既已来了,断不能连面也没见上便走,哪有这等憋屈之事?
  七娘忽瞪大了眼,心一狠,直直盯着三门的围墙:
  “走,咱们进去!”
  又是猛一记惊吓,绍玉只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他也不知自己前生造了什么孽,竟愿陪着她这般折腾!
  这回,他倒也懒得拒绝了。
  反正七娘软磨硬泡,加上乞怜骗术,最多是个回合,他必败下阵来。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绍玉带上她,绕着院墙审视了一圈。
  此为内墙,故而不算太高。况且,此处不过藏书珍贵,又没什么金银财物,倒不必太过提防盗贼。
  此墙目的,一是划分学习与居住之所;其二则是,告诫太学生们,莫要外出贪玩,时时用功才是正经。
  绍玉以眼为尺,上下打量。他心道:若他托起七娘,也勉强能够着顶。只是……
  他转头看向七娘,只见她亦认真审视院墙,若有所思。
  正此时,七娘忽转过头,亦看着绍玉。蓦地四目相对,七娘嘴角泛起狡黠的浅笑,二人心下自是了然。
  绍玉无奈扶额,竟默默蹲了下来。
  七娘掩面笑了笑,娴熟地踩上他的肩,双手扶墙,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上挪。
  她的重量尽承在绍玉肩头,他猛怔了怔,这份重量,与从前是不同了。
  犹记幼时,他们并着五郎,三人一道翻过厨房,翻过外院,每回皆是他与五郎轮着驮七娘。
  那时她人小,绍玉又天生高个,驮起她来,便似驮一只鸟。可如今,二人都大了,绍玉却觉着,记忆中的这份重量似乎越发沉重。
  七娘的指尖已然触到墙檐,瓦片粗糙,膈得她直手疼。
  平日里,多动两针刺绣,也怕她手酸辛苦。养得如此娇娇恰恰之人,如今触着瓦片,却丝毫不见难色。
  她只低声道:
  “三郎,再高些!”
  绍玉已是站直,他闻声无法,只得踮起足尖,一面道:
  “你慢些,小心摔了!”
  七娘踏着他的肩,亦踮起足来。她本是裹得一双秀美的三寸金莲,如今皂靴中塞了棉絮,她有些不稳,双腿直打颤。
  绍玉着实紧张,又怕她摔。他心下一急,也不及思索,猛一把稳住她的脚踝。
  向来女儿家的脚踝,是极私密的所在。上回她在山上摔了,陈酿包扎时,为着她的骄矜,还故意挡了不让绍玉看!
  此番他盈盈一握,忽觉她脚踝细小,颇惹人怜惜。人说金莲婉转,果真一点不错。这样的足,若非塞了棉絮,又该是怎样的精致呢?
  绍玉一时晃神,愣着一动不动。
  倒是七娘,被他忽而一握,竟显出女儿家的矜持来,只不自觉地微微缩了缩足。
  绍玉这才惊觉,忙放了手。
  一时没了支撑,她心底又慌,脚下猛地打滑,直摔了下来。
  绍玉正欲接她,谁知重心不稳,亦重重跌下。他只狼狈地趴在地上,正做了七娘的肉垫。
  七娘枕在绍玉背上,心有余悸,只粗喘着气。
  正此时,却听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你啊!”那人道。
  七娘一惊,又有些怕。她也不管那人是谁,忙抬起双手遮住自己的眼。似乎如此,那人便瞧不见自己。
  她急忙辩道:
  “不是我!”
  只闻得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为何每回见你,总是语出惊人呢?”
  七娘紧捂着眼,一脸的焦虑毕露。她深深蹙着眉,已知自己脸丢大了。
  闻得那人说话,她缓缓在只在指间开出一条缝,偷偷瞧去。
  那人已蹲下身来,一手搭在膝盖上。只见他一身雪白云锦春袍,玉冠束发,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七娘不知如何言语,猛埋下头去,又强调了一声:
  “不是我!”
  那人低头憋笑,逗她道:
  “这个我,是谁?”
  “我怎知你是谁!”七娘有些恼羞成怒。
  那人见她还能这般还嘴,像是并没伤着。原本院墙也不高,又有人做肉垫,想是无碍的。
  “快些起来吧!”那人又笑道,“此处无人!你若再不起身,王三郎便真成肉泥了!”
  七娘低头一看,果是绍玉垫着!难怪方才不觉得疼,还以为神仙庇佑,原来是三郎做了肉垫!
  她忙踉踉跄跄地起身,一面扶着绍玉,满脸忧色与抱歉:
  “三郎,你可还好?”
  绍玉缓缓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脚,故作责怪道:
  “你说呢!”
  七娘撇撇嘴,确无话可辩驳。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又见身旁那人负手而立,只看着他们。
  绍玉忙站直身子,恭敬行了一礼:
  “郓王殿下见笑。”
  来人原是郓王赵楷。方才,他听护卫说有人翻墙,恐是刺客,可那功夫瞧着奇怪,不知何门何派。
  郓王一时好奇,正想要亲眼瞧瞧,生擒刺客。谁知,竟见了眼前这一幕。
  他摆手免礼,又向七娘笑问:
  “不是你,是谁?”
  七娘尴尬地面色通红,只立着不动,也不知该行揖礼,还是万福。
  她看了郓王一眼,到底无奈,遂吞吞吐吐道:
  “是……是我……”
  郓王憋着笑了几声,罢了,又故作正色。
  他似审刺客一般,只道:
  “说吧,你们来此,到底处有何目的?”
  七娘咬着唇,与绍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见他们模样,郓王又开始偷笑。七娘倒有些生气,这哪里是审问,分明是耍着他们玩!
  她细细审视郓王一番,忽转而一笑,只道:
  “说来,郓王殿下并非太学生,为何亦出现在此?”
  郓王一愣,这个谢小娘子,倒审起他来!
  “自然是逢了父皇之命,前来视察。”他笑道,“不想,倒视察出两个小刺客!”
  “我们才不是刺客!”七娘忙争辩。
  郓王负手踱步,点了点头,忽又停在七娘跟前:
  “我倒是信的,只怕旁人不信。”
  他看了看身后的护卫,又接着道:
  “除非,你们一一与本王说明白!”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送我入门来4

  七娘与绍玉皆偷瞧着对方,事出紧急,又不得告知郓王真相,又不得串供,着实伤脑筋得很。
  郓王见他们不言语,故意威胁道:
  “若不愿同说,本王只得报官了!到那时,谢大人与王大人便都知晓,你们自己交代去。”
  他们哪里是怕报官,只怕汴京还没敢随便抓他们的官!二人怕的正是家人知晓,免不了又是一阵禁足。
  七娘只捻着宫绦,掌心满满是汗。总不能同郓王说,她是为着见自己的先生而来吧?
  忽而,七娘想起魏林来!如何骗他的,一样骗郓王也就是了!自己一口咬死,管他信不信呢?
  七娘重重呼了口气,双手环抱,偏头望着郓王。
  “好吧,是我要来的!三郎不过是陪我。”她道。
  绍玉原本还斟酌着如何应对,七娘此话一出,他忙惊愕地看向她。
  七娘朝绍玉点点头,又道:
  “我本一介深闺小娘子,原是不该来此处的。只是,听闻太学博采众长,集举国之大家,实在是心向往之,想来看看,也偷着听听夫子们讲学。”
  绍玉瞪大了眼,眼珠子差些掉下来。这样的话,骗骗魏林也就罢了,对面的人,可是鼎鼎大名,满腹经纶的郓王啊!
  郓王笑了笑:
  “殊不知,谢小娘子这等好学。”
  七娘不惯说谎,有些心虚。她避开郓王的目光,接着道:
  “自然了!我的先生,是应试举子,我可用功着呢!”
  “可讲学……”郓王更是忍俊不禁,只指了指二门的庭院,“是在此处。”
  七娘一时百口莫辩,慌张得厉害。
  她心道:这个郓王,上回雪中送炭,瞧着人是极好的。为何今日逢着,却百般刁难?
  绍玉见着她编不下去,无奈之下,只得替她圆了此谎。
  他道:
  “我们初来太学,自然摸不清了。方才见太学生们结队往墙内去,想来是有夫子在?”
  此话倒圆回了些许。
  郓王哪里不知他们是胡说八道?只是,他们不愿告知实情,他遂也不再咄咄相逼。
  只是,此事被郓王碰着,倒需给那二人一个教训。
  “我信了!”郓王微笑道,“不过,谢小娘子真想入太学念书?”
  此话问得无聊至极,她想有何用?太学的规矩,太祖时便定下了,一个小小王爷,又有什么能耐?
  七娘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想着快些骗过快些溜。
  郓王依旧一副温和神色,只道:
  “好!本王成全你。”
  此话既出,七娘猛抬起讶异的眸子看着他。她一时不及反应,只觉不可思议,郓王竟有这本事?
  “殿下,是何意思?”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这些日子皆在太学视察,日后你跟着我便是。可别再偷偷摸摸,如此狼狈了!”郓王微笑道。
  直至回到谢府,七娘亦是满腹不解。
  郓王何等身份,为何要带自己入太学呢?想来,他二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交情,真算起来,也只得手炉中一枚红碳。
  她同绍玉商量亦是未果。况且,朱凤英极是厌烦郓王,若她知晓,定会骂七娘不讲义气!
  七娘揪心了几日,奇怪的是,郓王的消息迟迟未来。
  本当此事就这般过去,谁知那日,却来了一道圣旨。
  谢府上下齐齐汇至正厅,皆不知是何事。霎时金钗华服,锦绣人物,济济一堂。这等繁华富贵,连宫中之人皆忍不住多看几眼。
  只是谢府之人却有些忧心。若是赏赐、惩罚,也总该有些风声。此番忽来的圣旨,究竟是为何?
  谢府虽满脑浆糊,此时玉福楼的二人,却静静吃茶,悠闲得很。
  郓王正亲自煮茶,他替对面之人斟了一盏,只道:
  “想必此时,圣旨已到谢府了。”
  对面之人瞥他一眼,只兀自吃茶,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这等态度,郓王却还一脸微笑着,他道:
  “凤娘,本王此番,可要重谢于你。”
  对座的原是朱凤英。她一身明艳衣裙,点了朱红口脂,明眸如晶,今日尤其好看。
  “若非你死皮赖脸,还拿了汉时残本的《楚辞》来钓我,鬼才帮你!”朱凤英一见他便没好气。
  “怎能说是钓?”郓王面不改色,一惯的悠闲做派,“那可是本王珍藏多年,忍痛割爱啊!”
  “得了吧!”朱凤英吃一口茶,“若被七娘知晓,是我卖了她,还不生吃了我!”
  郓王笑意深了些,他向前探身,将食指放在唇上,低声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朱凤英向后退了退,只微嗔地望着他。
  原是郓王想见七娘,求到朱凤英这里。
  若是寻常宴会,或是王贵妃召见,总显得太过疏远。倒不如一次偶遇叫人上心。
  而朱凤英深谙七娘的性子,知她必会忍不住,总有一日要闯太学大门。她便出主意,让郓王守株待兔,果然不错。
  左右,一个顺水人情罢了。况且,那本汉版的《楚辞》,她苦寻良久不得,正好他送上门来。
  至于,七娘闯太学的真正缘由,朱凤英虽是一清二楚,却与郓王只字未提。
  她手摇团扇,半掩着面,上下打量郓王一番,又冷笑道:
  “想来,你倒清闲,竟有心思理七娘的事。不会是,近来陛下冷落了你吧?”
  郓王点茶的手顿了顿,只笑道:
  “七娘子的事,自是正事,耽搁不得的。”
  朱凤英只把团扇往桌上轻轻一丢,似是嗔怪:
  “谁拦你来?只是,七娘入太学的事,何苦扯上我?”
  郓王摇摇头:
  “听宫中老人讲,违心话说多了,可是会变作丑无盐啊!太学的藏书楼,汇天下书卷,凤娘当真不想一观?”
  闻得此语,朱凤英一时语塞,天下读书人,谁不想登楼呢?
  她身为闺阁女儿,行万里路是做不到了。唯独这读万卷书,倒是能更上一层楼。
  郓王见她神色,心道:这才是为了学问,敢闯太学之人。
  而谢七娘,那蹩脚的谎话,又有谁信来?至于她为何闯太学,她们既不愿说,日后自己探寻也就是了。
  他点好一盏茶,拿兔毫盏盛着,只往朱凤英跟前推了推。
  “左右只得一月,”郓王道,“委屈凤娘,做本王的军师了。”
  朱凤英先不答话,只看向那盏茶。细细瞧来,竟是一副凤凰于飞图,恰应了朱凤英的名。
  她掩面一笑,赵楷这厮,着实太会哄人了!
  也罢,只当帮人帮到底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送我入门来5

  两位小娘子将入太学之事,在汴京传得甚快,转眼已是沸沸扬扬。
  此番之事,从前闻所未闻。不独市井百姓,连官僚世家亦议论连连。
  这些日子出门,街头巷尾尽是说此事的。听闻,还有说书的优伶,编了戏本来讲。
  若有不知此事的,只怕不是外来人,便是坟包中的亡魂了。
  那日宫中人去后,谢府众人只皆围着七娘。
  他们像不认得七娘似的,拉着她左瞧右瞧,上下打量。
  朱凤英也罢了,她本就是汴京数一数二的才女。可自家七娘,怎么看,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依圣旨所言,许朱凤英与七娘入太学一月,研习礼乐,兼通圣贤。虽只短短一月,可这等荣耀,自太祖开国以来,便是不曾有的。
  谢诜与朱夫人面面相觑,此番圣旨来得突然,也不知是何缘故。只是宫中人临走时,倒提了句郓王。
  说是皇帝听郓王说,两位小娘子极是好学,对太学向往久矣。
  陛下本就书画双绝,登基之前,已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他心中惜才,倒也在情理之中。否则,谢府也不必养着许道萍了。
  朱夫人看向七娘,瞧着她所有所思的模样,应是有迹可循。
  只是不待她问,却是周夫人先道:
  “我说七娘,如今竟这般本事了!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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