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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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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般做,可有甚深意?”
  “谁知道?圣心莫揣,咱们吃皇粮做事就是,事不关己切莫多言。”
  “你说的是,受教了。”
  “不过,总是太奇怪了些!”
  ……
  不独他们,金国上下早已暗地流传猜测不绝。
  只因朝上完颜开了御口。
  三日后,御驾亲征,帝师随行。

  ☆、第二百二十八章 彩鸾归令3

  越往北走,风沙越大。虽已入夏,却依旧凉丝丝的。疾风骤雨一来,营帐也跟着拉扯,叫人不得安生。
  陈酿裹着披衣,被激得咳了两声。
  韩世忠看他一眼:
  “还病着?”
  陈酿清清嗓,摇头道:
  “不妨事,寻常风热罢了。刘大夫拿了几剂药,再吃几日也就是了。”
  韩世忠点点头,遂不再问。
  窄小的营帐中坐满了将官,近来军情紧急,多有在一处商讨的时候。
  陈酿接着道:
  “才有探子来报,完颜御驾亲征。看来,是孤注一掷了。”
  韩世忠笑了笑:
  “金人的小皇帝初登帝位不久,年纪又小,想来不大能服众。自然更在意功勋,要压一压群臣。”
  史雄手肘搭在膝上,哼了一声:
  “金贼小儿,敢来咱们便打得他哭着喊娘!”
  “就是!”有将官附和,“他不是崇尚汉学么?咱们也教教他,什么叫擒贼先擒王!”
  话音刚落,帐中一片哄笑。
  十年的光景,眼前有史雄这般的老将,亦有后起之秀。老老少少眉间英气逼人,自有一番意气风发。
  十年蛰伏,这一回总该一鼓作气了!
  陈酿扫了眼四下众人,似乎唯有自己静如止水。擒贼先擒王纵然是好,可他心中还存着一分忧心。
  探子的话,像是只说了一半。
  只听帐中又有人道:
  “魏大将已快马加鞭,想来,下个关口便能与咱们汇合。到底是陈大人的计策好,咱们这群武夫真当刮目相看。”
  陈酿方道:
  “社稷之事,不敢怠慢。虽说咱们多有胜算,魏大将此来,总是更稳妥些。”
  众人连连称是。
  一时颇有热血,又纷纷告辞,各自练兵去。
  陈酿见众人皆行出,才要举步,却是韩世忠唤住他。
  “先生留步。”他说罢,自一番沉吟,像是有话要说。
  陈酿回身,只静静待着。
  适才众人拥在一处,闹哄哄的。眼下一瞬皆去,又有些过分安静。
  韩世忠向前行了几步,道:
  “完颜御驾亲征……这……只是其一。”
  陈酿目光微滞。果然,还有其二。
  韩世忠接着道:
  “方才人多口杂,怕贸然说了,对先生不大好。故而,让探子隐了半句。”
  陈酿与韩世忠共事多年,他从来不是这般吞吞吐吐之人。这般反应,想来是真遇着了棘手之事。
  陈酿心下忽而一沉,似乎已猜到几分。
  完颜年纪虽小,但用兵用计甚是诡谲。他所用之计,与陈酿相关,又令韩世忠难以开口的。
  除了她,还能是谁?
  七娘如今落入金人之手,是否会利用她做些什么?
  陈酿心头咯噔一下,微微踉跄一步。
  “先生?”韩世忠蹙眉。
  陈酿缓了缓呼吸,只道:
  “其二,是否是帝师随行?”
  韩世忠默了半刻,叹道:
  “先生高才。”
  七娘的身份早不是秘密。虽有许多好处,却也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旦完颜以七娘威胁,陈酿必定进退两难,落个里外不是人。
  这倒并非最要紧的。
  此势若成,陈酿不稳,难免受人猜疑,军心自然就不稳。
  而军心,却是最要紧的。
  可威胁这等下流行径,完颜身为一国君主,当真敢做?说到底,这也是他的声名。
  “先生,”韩世忠道,“谢夫人她……哎,想我也是看着你们成亲的,只是国难当头,还望先生……”
  还望先生国事为重,当断则断?
  陈酿紧闭着唇,闷咳了两声。
  “先生的病还未好?”韩世忠又近前一步。
  陈酿抬了抬手:
  “不妨事。将军,学生是大宋子民,自做该做之事。”
  韩世忠一声叹息:
  “你明白就好。”
  陈酿点点头,又道:
  “完颜行事太诡,既是这般境况,咱们须得防患于未然。”
  “先生有计?”
  “魏大将那头,或许要换条道走。”
  陈酿说罢,凑上前低声道了些话,便又行出营帐。
  不知何时,天上已盖了层层乌云。大风呼啦啦地吹,衣袍黄沙卷做一处,兵士们急急奔走,无不忙着收衣收柴。
  空气有些闷,陈酿又咳了两声。他抬头望天,瞧来,应是有场雷雨。
  ………………………………………………
  山间的草丛轻微晃动,但此时无风。草丛间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似在行走,但一步一步,都极其谨慎。
  嗖!
  忽一支利箭飞过。还不及看清,草丛间已然渗出一大滩血迹。
  马蹄咯噔咯噔过去,长矛在草丛间挥了挥,挑出一具尸身,原是一头红毛狼。
  红毛狼已然断气,眼睛却还闪着绿光。
  “大将!”来人高举长矛,其上挂着红毛狼,“大将好身手,是狼!”
  打猎的人都知道,狼是最为谨慎,也是最不易猎的。
  不远处的男人们定睛瞧了,霎时间一片欢呼。他们接着兵士打扮,行在前头的,正是魏大将。
  有人笑道:
  “才打了一只虎,这又是一匹狼,虎狼之师不过如此!”
  魏大将长身魁梧,皮肤黝黑。他轻勾一下嘴角,道:
  “打猎是打猎,打仗是打仗,万不可掉以轻心!尤其西南山多,恐有埋伏,还是谨慎些的好。”
  一众兵士齐声道了句“是”。
  几人将新打的红毛狼捆了,方继续行路。才行不到一里,便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魏大将,魏大将留步!”来人策马狂奔,手中高举卷轴,“韩将军有令!”
  魏大将调转马头,速速接过卷轴。军情紧急,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看了一回,方道:
  “改换路线,从金贼后方围堵?”
  为蒙蔽对方,临时改换路线也是军中常事。莫不是,金贼对他的动向已有察觉?
  来人道:
  “是陈大人的计策。倒不是金人之故,只是烦魏大将顺道救个人。”
  “谁?”魏大将不解。
  来人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只递上一副肖像。
  “是位故人。陈大人说了,魏大将看后自明。”
  说罢,他递过肖像,返身离去。军情之事来去匆匆,半刻也不敢延误。
  至前头安营扎寨,魏大将方打开肖像。
  图上正一位十**的小娘子,眉目之间倒有几分熟悉。肖像旁一排蝇头小楷,有云:
  烟云十年,可识祁莨是谢娘?
  祁莨!
  魏大将一瞬晃神。这个名字,十几年没听到了。
  那个太学之中,娘里娘气的小祁莨。

  ☆、第二百二十九章 彩鸾归令4

  ?魏大将紧握着那幅肖像,思绪里的那些事,远得如前世。那时没有魏大将,他只是太学一位普通的学子,魏林。
  魏林又看向手中的肖像,确是祁莨的模样,只是年岁大些。
  他认得祁莨的时候,祁莨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算来,如今也年近三十了。
  “谢娘……”他喃喃念着陈酿写的字,低头笑了笑。
  那时一同入学的,确有两位小娘子,是谢家七娘子与朱家二娘子。一时风光无两,轰动了整个汴京。
  小娘子们入太学自是隔着屏风,课堂上从来也见不着面貌。
  不想,竟是与自己混了许久的兄弟!
  若不是陈酿传来这幅肖像,他或许这辈子都蒙在鼓里。
  十年前,陈酿的夫人谢七娘子被俘北上,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想来画上也是十年前的年纪。
  为魏林握着肖像,又笑了两声。
  有意思!这个陈酿在太学时就有意思,如今更有意思了。
  他定是怕只提七娘,魏林嫌他儿女情长,不愿去救人,故而将“祁莨”的名号搬了出来。
  其实他也明白,七娘在完颜亶手上,确实太危险了。不独七娘自己,对大宋军心的稳固,亦很危险。
  人是一定要救的。
  救了人,他与韩家军两面夹击,金贼没了威胁倚仗,自然只有挨打的份。
  不过,救人又岂是那样容易的?金贼摆明了拿七娘做筹码,必定多有防备,不得不好生计划一番。
  ………………………………………………
  自打送了肖像与魏林,陈酿便整日整日地坐立不安。原本风热引了咳嗽还不曾痊愈,这会子倒更厉害了。
  他才吃过药,有侍从收了碗去,恰遇着史雄进来。
  史雄望着药碗,蹙眉道:
  “要不让刘大夫换个药?吃了这些时日,却总不见好,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陈酿笑了笑:
  “史大哥倒成医者了。”
  说罢又咳了两声。
  史雄摇摇头,也拿他没办法,只道:
  “我听韩将军说,你让魏大将去办那件事?”
  陈酿点点头,又拿起桌上的舆图推敲。
  史雄又道:
  “既有人去办了,你怎的还坐立不安的?”
  这是怕他影响病情。正行军打仗,陈酿身居要职,若身子垮了,可不是好玩笑的!
  “到底有些担心,也是人之常情。”陈酿道。
  史雄讪讪,半带打趣:
  “依我看啊,也只有你亲自出马,才能放下心来。”
  “那也不放心啊!”陈酿道,“我在韩将军军中,金贼必定万分在意,早防着我呢!若贸然行事,只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是这个道理,史雄点了点头。
  异地而处,若是李夷春在金贼手上,他未必有陈酿的冷静果决。
  事实上,陈酿与七娘的事,也是他一路看过来的。其间艰辛酸涩,倒也懂得几分。
  史雄拍了拍陈酿的肩,不再言语,径直行了出去。这个时候,言语,是顶无力的。
  帐中唯留陈酿一人,望着昏暗的灯火,叹了口气。
  半夜起风,灌入营帐中,激得陈酿又咳了些时候。辗转反侧,到底一夜未眠。
  ………………………………………………
  “近来气候太干燥,行军辛苦,比不得宫里,先生怕是不习惯吧?”完颜亶替七娘倒了一碗水,“先生多吃些水,总能好些。”
  七娘接过水,吃了一口,道:
  “倒没有不惯,十年前,也随酿哥哥征战过许多地方。各地风光大不相同,比这苦的时候还多的是呢!”
  言及陈酿,她嘴角又挂了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时见过枯草黄沙,也见过长河落日圆。只要有他在,再苦的行军路,也都是旖旎风光。
  “先生,”完颜亶又道,“我在这里行军的消息,并未刻意隐瞒。此时,师爹应已知晓了。”
  七娘冷淡的眼底,忽闪过一丝波澜。
  完颜亶看了一眼,接着道:
  “先生说,师爹会不会来就你?”
  闻听此语,七娘一瞬揪紧了心。她十指交叠紧握,面色难掩僵硬。
  “这是个陷阱……”七娘喃喃自语,“我这个筹码,已然开始起作用了吧?”
  完颜亶却天真地摇摇头:
  “想来,师爹不会傻到亲自前来。明知是我诱他的!不过……”
  他看向七娘,笑了笑,道:
  “宋营之中,亦无甚动静,倒叫阿亶有些奇怪。”
  既无动静,便无从防备。金贼也没有害酿哥哥的机会。
  “先生,该不会,师爹根本就不在意你吧?”完颜亶含笑道,言语间,却似有轻蔑之意。
  这句话,是诛心之语。
  完颜亶小小年纪,心思却深不见底。
  七娘忽有些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一个眨着天真眼睛,挂着微笑的孩童,正在吃人肉!
  那样的画面诡异非常,这也是完颜亶此刻给她的感受。
  “阿亶,”七娘道,“我与他的事不与你相关。他来不来救我,自有他的考虑。你也不想想,我是他的学生,你是我的学生,你这点小把戏,不过是我与你师爹玩剩的。”
  她强撑说话,故作轻松可笑,可心里早担心了千回万回。
  此番与十年前不同。金人对宋军的方向布防严谨,他若亲自来救,大抵是有去无回。
  可他若不来……
  七娘自然知晓,不来才是最明智的抉择。可为何,会忍不住失落?
  分明不来才是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完颜亶看在眼里,只笑笑道:
  “谢七先生,不如咱们打个赌。”
  打赌?
  七娘一怔,他又在盘算什么?
  “先生不必担忧,”他道,“不论输赢,阿亶都给先生好处。只是看先生敢不敢赌!”
  七娘紧锁眉头,问道:
  “你先说。”
  完颜亶难为情地笑了笑,又抓抓脑袋:
  “其实,这等行径不大君子。不过好在坏的是阿亶的名声,不是先生的。”
  七娘只觉越发奇怪。
  他遂接着道:
  “其实容易。便是两军交战之时,阿亶将先生请出。我到要看看,师爹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这……
  七娘心下一沉:
  “你想都别想!”
  逼急了她,左右还有一死。
  “先生不听听赌注么?”完颜亶不待她回答,便道,“只要先生答应露脸,不论师爹是否救你,阿亶都放你归宋,如何?”
  归宋!
  “当真?”七娘一时心绪难平。
  完颜亶点头:
  “以皇位作保。”
  

  ☆、第二百三十章 彩鸾归令5

  这个赌注,未免太大了些。
  七娘看着完颜亶,神情越发谨慎。
  事实上,完颜亶根本没必要与她赌。即使七娘不愿,他自用强也就是了。自古以来,以将领亲眷相胁之事多不胜数,多他一个不多!
  “为何?”七娘道。
  完颜亶不急不缓,端然行过一礼:
  “因为谢七先生到底是先生啊!”
  这是与她讲尊师重道了?
  “先生,”他道,“阿亶只是希望先生明白,阿亶与九皇叔不同。”
  四下寂然。
  营帐中师徒二人四目相对,安静得可怕。
  “呵!”七娘乍然一声笑。
  完颜亶蹙眉:
  “这,很可笑么?”
  七娘不答,只噙着一抹笑:
  “我若不应,你当如何?”
  完颜亶不解:
  “先生不想见师爹?不想归宋?”
  如何不想!
  七娘紧咬着牙。若真能选,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一旦她出现在敌军之中,兵士们定会疑酿哥哥心软。不必确认,仅仅怀疑,便是战中大忌。
  完颜亶诛心,诛的是军心!
  七娘深吸一口气,重复方才的问话:
  “我若说不应呢?”
  完颜亶气息一沉:
  “先生是阿亶的先生,却不是群臣的先生。先生也明白,阿亶是位谦于纳谏的君主。”
  说到底,不还是用强么!
  七娘笑了笑:
  “看来,我没的选。”
  “先生可以自己选择应下啊!”完颜亶亦含笑,眉眼弯弯,“如此,总是更体面些。”
  说罢,完颜亶默了半晌,似等七娘应答。
  却始终不闻一个回音。
  他也不急,只起身道:
  “或许,先生还需仔细考虑一番。那阿亶先告辞了,先生早些歇息。”
  他为刀俎,七娘为鱼肉,他自然不急。
  行至门边,忽听七娘唤道:
  “阿亶,你与完颜宗廷没什么不同。”
  完颜亶蓦地顿住,却不转身。
  七娘接着道:
  “本以为,你还存得些许赤子之心。看来,是为师错了。自打登上这个皇位,你的虚伪,比你九皇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生怪阿亶?”完颜亶的声音很低,若非安静,几乎不闻。
  七娘摇摇头:
  “教不严,师之惰,我自己没本事,又怪你甚么?况且,如今人在屋檐下。左右,我还是个惜命的人。”
  完颜亶抿了抿唇,憋着一股气,却不知如何发泄。
  七娘的言语,四两拨千斤,每回都堵得他说不出话。
  “先生歇息吧!”他道,刚出了营帐,又回身补了句,“我与九皇叔,大抵,还是不同的。”
  七娘不再言语,无意争辩什么。
  他们是否相同,到底也不与她相干。
  只是,酿哥哥那头,该如何应对呢?
  ………………………………………………
  金营附近,低身匍匐着一群人。连日来的暗中观察,他们已将金兵的换班与布防规律摸了个清清楚楚。
  为的,便是今夜这一遭。
  “大将,”男人的声音很低,“陈大人自己的老婆,作甚让咱们来救?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魏林一眼瞪过去:
  “放什么屁!他老婆亦是我兄弟!况且,救出谢夫人为的是稳定军心。你们要懂这层深意,那也能官大一级压死我了!”
  一兵士讪讪笑笑:
  “魏大将,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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