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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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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酿哥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酿拾起集子,合上放在案前,只笑着摇头:
  “也就是我,若你二哥在,又该说你了!”
  “可你是最好的酿哥哥啊!酿哥哥说过无妨的。”七娘托腮,撑在案上,只偏头看着他。
  “你呀!”陈酿笑道,七娘不讲理起来,他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七娘故作得意地看着他,从身后变出竹枝,举在陈酿面前。她知陈酿素爱修竹,邀功似的道:
  “你的白瓷瓶呢?”
  陈酿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案上的瓷瓶,已插了枝芙蓉,粉白的色,娇柔得紧。
  七娘端详一阵子,只道:
  “酿哥哥甚少插女儿家的花。”
  陈酿笑笑:
  “多谢你的竹枝,只是我院里的竹,迟早被你拔秃。”
  说罢,他便接过竹枝。博古架上一个影青瓷瓶恰还空着,他顺手插上。七娘见他起身,便坐在他的椅上,翻着那本旧集子。
  集子有些年头了,多是闺怨之词,偶有感时怀古之句,也颇是精致。
  这显然不是酿哥哥的集子,手抄的字迹工整秀美,倒是有些眼熟。
  陈酿见她正看,只道:
  “是许娘子的集子,那回在花园拾得,你替我还了吧。”
  七娘仔细瞧了瞧,开篇题了“浮沉散人”的名,想来是许姐姐的号。这倒不像她,像个女道士,闺阁娘子哪来这样寡淡的名号?
  七娘不解,因向陈酿道:
  “你怎知是她?浮沉散人,瞧着不像小娘子的号。许姐姐么,是走水路从徽州来,人又好看,应唤作‘玉湖西子’才是。”
  “你自还了便是,定不错的。”
  七娘犹疑地看看陈酿,再看看集子,也懒得去理会。左右今日是有正事的。她起身至陈酿身边,狡猾兮兮地看着他。
  陈酿岂能不知她,只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蓼蓼且说吧。”
  七娘莞尔一笑,只将方才在大夫人那里的事说了。她一脸得意洋洋,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灵气与聪明。小小年纪,难为她想到这样的法子。
  “大夫人让你来问我?”
  “嗯!”七娘点点头,“母亲说,写不出便请教先生。酿哥哥,帮帮蓼蓼吧!”
  “你这法子,乍一看确是不错,只是不曾周全。”陈酿顿了顿,“你且坐下,我同你慢慢讲。”
  七娘一知半解地看着陈酿。他恰在院子里置了个席,带七娘去坐下,把小炉上煨的茶斟与她吃了。席在竹林间,颇得魏晋之风,他又着一身家常白衣,气韵风流洒脱。
  她只痴然看着陈酿,愣愣地接过茶盏,却也不喝。
  陈酿亦自斟了盏茶,只道:
  “你那法子,若只在谢府,也便罢了。若是推己及人,还需斟酌。”
  七娘闻声,这才回过神来。她遂问道:
  “是怕别家不愿么?”
  陈酿摇摇头:
  “不愿也便罢了,最怕是争相攀比,不愿矮人一截。到头来,硬着头皮捐财捐物,总有抱怨,岂不违了你的初衷?”
  七娘思索一阵,只道:
  “各家开支结余本就不同,不过是力所能及地帮人。存着沽名钓誉的心思,实在是不该。”
  “人心如此。”陈酿笑道,“再则,老人孩童便罢,其他呢?救济过多,人便懒怠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酿哥哥的意思,是给教他们自食其力的能力?”七娘恍然大悟,“是了,如此一来,即便有一日没了救济,他们总还能活得体面。”
  陈酿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她,又把小几上的一碟蜜饯朝她推了推。那是七娘顶喜欢的糖霜腌青梅,从前陈酿还取了个雅号,唤作“玉雪团子”。
  七娘咽了咽喉咙,只道:
  “蓼蓼先作文章,罢了再吃。”
  她像是忽然开了窍,就着陈酿的书案纸笔,奋笔疾书起来。便是陈酿,也从未见过七娘如此认真的模样。
  他轻手轻脚地多掌了几盏灯,夜里用功,最怕她熬坏了眼睛。七娘倒是不觉,只自顾自地写着。
  陈酿遂不扰她,悄然退出书房,只在门外竹林间的小几前坐了,依旧饮茶作文。
  今夜的月光轻柔,他时不时朝窗中看,竹影映上窗棂,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七娘衣裙清淡,在轻晃的竹影中若隐若现,倒不见她平日的神气,尽是诗书浸润的温柔。
  她难得如此,那样的时光,显得很慢很慢。夜里静谧,只闻得轻风拂过竹叶的沙响,似乎一切的心绪都沉淀得心安理得。
  七娘欠了欠身子,方才一心作文,不觉已是后半夜。天有些发凉,有些莫名的清润。其间,陈酿进屋剪了多少回灯花,她是不知晓的,好在文章已作好了。
  她饮了口热茶,拣颗玉雪团子吃了,一面左顾右盼地寻陈酿。
  后半夜蓦地生了寒意,他却还在屋外席地而坐。七娘隔窗静静看着,他的白衣洒了层冷冽的月光,衣服的轮廓揉进月光与夜色中,只叫人觉得冷漠又疏离。
  七娘有些讪讪,她轻声唤道:
  “酿哥哥。”
  陈酿闻声回头,神情里亦沾染了月色的清冽。
  七娘又道:
  “夜凉如水,快进屋吧!已作罢了。”
  陈酿遂起身道:
  “琳琅在一旁的小书房等你许久了。我唤人去掌灯。”
  “酿哥哥要赶蓼蓼?”七娘委屈地看着他。
  “夜深了。”陈酿进屋,自点了盏灯笼,递到她手上。
  七娘不情愿地接过,他又取了件自己的袍子替她披上。青灰的袍子太长太大,已曳到地上,显得七娘弱不禁风的。他送她至院外,天还黑得很。
  琳琅扶着七娘,正待道别,却听陈酿轻声道:
  “还是我送你吧,夜深了。”

  ☆、第三十三章 花非花3

  七娘闻声,忙拖着袍子至他身旁,偏头看着他,笑着拉了他的衣袖便走。
  陈酿被她拖拽,直怕她摔了,忙道:
  “蓼蓼!花径路滑,仔细行走!”
  七娘这才放慢脚步。琳琅在二人身后跟着,手里捧着七娘的斗篷。她心下奇怪,分明带了自己的斗篷,七娘子却只愿裹着陈小先生的旧布衣。那有什么好的?又大又不保暖,果然是孩童心性呢!
  春日的花大都落了,倒是荼靡繁盛,丝丝袅袅,总爱勾住簪钗花钿,惹女儿家烦心。
  可七娘却觉得有趣,时常在荼靡架下穿行,每每经过,总要走一回。她心中是喜爱荼靡的,荼靡多情,才挽成柔丝留人住。
  陈酿书房至七娘闺房的路上,正有个小巧玲珑的荼靡架。七娘看了陈酿一眼,满脸期待,却不说什么。
  陈酿哪里不知她的心思?这孩子越发贪玩了!
  他只冷了脸道:
  “不行!”
  七娘霎时被看穿,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还不依不饶的。
  她又道:
  “西南月落,城乌将起,左右睡不成了。酿哥哥陪我至荼靡架下,闲步一回可好?”
  “夜深了。”陈酿抬头看看月色,“别淘气!”
  七娘似未听他言语,直往荼靡架下去,一面回头:
  “琳琅不许跟着!”
  琳琅担忧地看了七娘几眼,也不敢去,只得作一万福,向陈酿求救:
  “陈先生……”
  陈酿叹了口气,最拿她的无赖没办法。他兀自摇摇头,便寻七娘去。
  七娘闻得脚步声,自知奸计得逞,遂狡黠一笑,回头道:
  “酿哥哥不会丢下蓼蓼,对不对?”
  “也就是你,这般任性!”陈酿笑道。
  七娘偏头一笑,谁知荼靡解意,真挂住了她的步摇。
  她咯咯笑了几声,又试探着伸手去解:
  “呵呵,又挽住了。”
  陈酿见她模样笨拙,忍俊不禁,遂负手行过去,自替她解。只是月光朦胧,看不大清,解了许久亦解不开。陈酿靠近了些,仔细理弄着步摇和荼靡丝。
  他的下颌就快抵上她的发髻,她的鼻尖似乎触到他的衣襟。七娘猛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只怔怔立在那里。一瞬间,她只觉面颊发烫,掌心冒汗。
  这是大概头一回,她清楚地知道,陈酿与别人是不同的。
  “分开了。”陈酿舒了口气,呼吸扫过她的发丝。
  七娘却缓不过神,面色绯红,只发愣地看着他。陈酿蹙了蹙眉,逗她似的轻拨方才那支步摇。夜里安静,玉石坠子声音清脆,七娘一个激灵,这才知身在何处。
  自回了闺房,她依旧有些心绪不安。那夜七娘不曾入睡,辗转反侧间,总觉得有人抵着她的发髻。
  她低头,不自主地浅笑,只抬手抚过长发,又碰一下自己的鼻尖。一时心绪荡漾,她把头埋地更低,面色羞得绯红。
  酿哥哥,似乎,是很好的。
  七娘望着窗前洒下的月光,只胡乱吟哦一阕《天仙子》:
  胧月罥烟三寸小,老花飞絮沾袍皎。
  多情荼靡挽成丝,留窈窕,解春调,玉瑟一音风渺渺。
  自送了七娘回去,陈酿也无心睡眠,都被他给闹清醒了。
  他自在月下踱步,如今已是初夏。七娘经不得夏夜的凉,他倒觉着清爽。陈酿微闭上眼,只循着花草的气息,向花阴深处行去。
  听闻园中有几株极罕见的昙花,也不知今夜是否有缘见得。他只漫无目的地走,袍子沾了露水,也只由他。恰一派名士风流。
  忽而,花阴更深处,似有什么声音,幽微又哀愁。从前老人都说,这夏夜里,花儿叶儿最易成精。陈酿往前复行了几步,只见月色朦胧处,一个苍白的身影,似有哀泣之声。
  细细看来,她身旁的昙花已然谢了,她像是祭奠它们的尸身,莫不是花神么?
  陈酿一向对鬼神敬而远之,若是平日,不理也就是了。偏此时他见着,有些莫名的熟悉,又莫名地怜她孤零。
  他又近前几步,只轻声唤道:
  “是谁在哭?”
  那人闻声一惊,忙抹了眼泪,回眸一看,竟是许娘子!
  只见她面带愁容,双眉紧锁,残泪还挂在脸上。一身家常装扮素雅得紧,加之长发未挽,亦无矫饰。她只孤身立在那里,无艳无俗,单薄不堪。
  陈酿忙近前去,也不急问她为何在此,只蓦地道了句:
  “更深露重,许娘子深夜在此,何不添衣?”
  许道萍一恁,忙红着脸回过身避他。
  陈酿方知失礼,遂作揖道:
  “是我唐突了。”
  “先生客气。”许道萍轻声道。
  “只是,小娘子为何在此哀泣?”
  许道萍离他远些,行了一礼。又匆匆看他一眼,只低声道:
  “先生见笑,就告辞了。”
  说罢,不及陈酿反应,她便自离去了。来去匆匆,似乎方才的言语只是一个梦。
  他忽忆起她诗集上一句话来,有云“浓雾沾来春晓泪,清愁染上暮边桐”,所言情态,恰似方才。
  想来,她孤身客居在此,倒是与他同病相怜。只是他好歹还有个姑姑在此处,而她却是寄人篱下,孑然一身了。
  陈酿看着身旁凋谢的昙花,已是残枝败叶了,难怪她哭得那样伤心。昙花一现,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带着心事回书房,已静不下心来看七娘的文章。竹叶的沙沙声扰得人心神不宁,他只胡乱修修改改,点点评评。好在七娘是有些悟性与灵性的,也不至花费太多笔墨。
  他又自作了一篇,想来,大夫人要七娘作文,更是谢诜想看陈酿的见地。他一向对陈酿有着别样的看重,朝堂之事也愿说与他听,此番的文章到底马虎不得。
  他理了理思绪,振了振精神。省试的日子已不到一年,谢诜本是洪门大儒,难得客居他家,也总要多多请教才是。
  就七娘所言鳏寡孤独之事,他早想畅所欲言,此番洋洋洒洒写下一大篇,待停笔时,天已然大亮了。只是,昨夜的奇遇总挥之不去,时不时涌上心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十四章 花非花4

  因着陈酿托付,七娘一早便往许道萍那里去。一路上她也随意翻翻,都说许姐姐颇有才情,瞧来倒是不错。若与朱二表姐相比,真是不相上下,也难怪二人惺惺相惜了。
  朱二表姐文风洒脱清俊,都道是个闺中李白,红粉诗仙。而许姐姐的诗文,说不上像谁,读来只觉多愁少怨,可谓“工雅”。看她字里行间,分明写的都是寻常之物,读来偏有常人不及之情,七娘不由得心下佩服。
  方至许道萍闺房,这屋子久不来了,却还是二姐姐从前离开的样子。一应摆件小物,倒叫七娘思忆起从前。
  许道萍才起不久,正在案前作文,见七娘来,忙起身迎去。一面道:
  “正说午后去瞧你,却是你先来了。”
  她拉七娘坐下,又吩咐湘儿上茶。七娘一手背在身后,只狡黠地偏头看着她。许道萍知她心性贪玩,此刻不知又在计算什么。她笑道:
  “你打什么鬼主意,如何这般看我?”
  “许姐姐要谢我!”七娘笃定地看着她。
  许道萍忽垂下眸子,低声道:
  “是了,借住你家,自然该谢你的。”
  七娘一心想着玩笑,此时许道萍忽来的自苦,倒使人不知所措。她只得笑道:
  “姐姐别多想,只是,你仔细想想,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许道萍一恁,心道,自己有什么可丢呢?一时思索不到。
  湘儿正奉茶进来,听到她们谈话,只先请七娘喝茶。她道:
  “这是我们娘子从徽州带来的太平猴魁,谢七娘子尝尝。”
  七娘饮了一口,倒极合她的口味。湘儿又向许道萍道:
  “小娘子怎么不记得了?前日在花园,可不是丢了东西么?”
  许道萍忆起那日,只点头道:
  “倒是了。那日在花园整理近日诗稿,回来时便忘了。后来再去寻,只寻不到的。”
  七娘不语,只得意笑笑。许道萍见她一手背在身后,惊道:
  “竟是七妹妹得了?”
  七娘拿出那本“浮尘散人”的集子,递至许道萍面前。她笑道:
  “却不是我,我不过受人之托,物归原主。”
  许道萍接过集子看了看,果是自己的。此番失而复得,倒是意外之喜。她心中欢喜,因而问道:
  “受谁之托呢?”
  那集子上不见“许道萍”三字,拾得集子之人,又怎知是她呢?莫不是朱小娘子?说来,在此处,知心之人也只她了。
  七娘得意笑笑:
  “是我酿哥哥。”
  是他!七娘的先生!昨夜遇着的那人么?现下想来,昨夜似一场梦般。可他怎知集子是她的?她与那先生,算上昨夜,不过两面之缘,亦无甚交心言语,怎就笃定是她了?
  她摇摇头,只向七娘道:
  “你又哄我,我与你那先生并未有甚交谈,他怎就叫你还我了?定是朱小娘子,她鬼心思最多。”
  七娘一味摆手,以为许道萍不信陈酿的聪明。她忙道:
  “才不是呢!酿哥哥厉害呢!哪有他猜不出的事?”
  许道萍一时不解,只兀自思索。那人果真有神通么?那集子本是近来诗稿,断不会有人看过的。亦或是,他倒是个懂她几分之人。昨夜听他言语,似有话说,只是更深露重,许道萍顾着男女大妨,并不大理会他。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心刻薄了。
  七娘去后,许道萍又把诗稿细细读来,这才惊觉,有几句上,他竟作了注,句句皆注到她心里去。尤其那句“浓雾沾来春晓泪,轻愁染上暮边桐”,他注曰:分明自苦,浓雾晚桐皆为卿愁。
  许道萍又想起那人的样貌,昨夜是未瞧清的。倒是初见那回,在鲁国公府的堂外,那时便觉出,他与堂中富贵世家的小郎君们是不同的。
  常听七娘提起他,说是为着来年的省试,客居此处,这倒与自己同病相怜了。也难怪他知那集子的出处。谢府上下,谁的处境又与她一般呢?寄人篱下的心,怕也只他懂得几分了。朱小娘子虽是知己,到底不是一样的人,七娘就更不提了。
  那夜她抑抑恹恹,又哭至四更,愁情难遣,只得作罢。
  天气闷了几日,终是下雨了。夏日的雨,来去匆匆,只是今日却是不愿停的样子。七娘急得直跺脚,本是去陈酿书房读书的日子,偏此时走不成。阿珠收了伞,正从外边打了帘子进来。琳琅忙拉着她道:
  “你慢些,小娘子还在呢!别带了湿气进屋。”
  阿珠闻言,忙退至外屋,又呵手道:
  “这天气,一下子却又凉下来!我方才回了大夫人,雨太大,若一时不停,便准了小娘子今日不去学上。”
  “那再好不过了。”琳琅道,“免得不当心淋雨,生病就不好了。”
  七娘在里屋闻得二人言语,自掀了帘子,直直冲出来。环月在身后追着,不知这祖宗又闹什么!七娘只向阿珠问道:
  “怎么不去学上了?也不是没雨中出行过,况且是上学。”
  阿珠正不知如何说,还是琳琅开了口:
  “这是大夫人的意思,怕小娘子淋着生病呢!不是不喜上学么?就着这雨,索性歇上一歇,再过可没有这好事了!”
  七娘急得满屋子走,又捧着昨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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