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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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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下,偏在船价高涨甚多,众人为银钱为难之时,出现了一位收金银玉器的商人!还亲眼见人卖得不错的价钱!
  既有筹钱之法,,为着尽快南下避祸,众人自是蜂拥而上,哪还管得别的?
  而众人贱卖器物所得,又尽数付与船夫,指不定还添上些。
  船夫与商人本是一体,那些银钱,不过是左口袋至右口袋的事!至于众人贱卖的金玉之物,便似白白送给他们的!
  船夫往来应天府又很是便利,回头一倒买,不论所得几何,皆是空手套白狼,稳赚不赔的买卖!
  七娘心中只叹:这群没良心的,打得好精细的如意算盘!
  想来,船夫不止一个,商人自然也不止一个!他们双双配对,合伙骗财,已然成了此处的惯例!
  陈酿见她面露愤慨之色,知她已明白此事。
  他遂道:
  “这般行径,不仅君子不耻,于国法之上,亦是大罪!”
  这些日子,南下之人甚众,船夫与商人行骗所得,少说也以万贯计。
  非法囤积此等巨款,又在国难之际坑害民众,最轻也能判个流放!
  七娘方问道:
  “既是大罪,他们这等精明,为何还敢明知故犯?便不怕朝廷追究么?”
  陈酿带着七娘回农舍,一路之上遂与她解释:
  “如今康王带着百官奔逃,这些事,哪里顾得过来?况且,此处近着战区,金人随时可打来。到那时,此处是归应天府管,还是归战地管?”
  听他如此说,七娘只深蹙着眉。那群骗子,果真挑得个极好的行骗之所!
  七娘心中不平,只问:
  “如此说来,便无人治得他们?他们这般逍遥法外,咱们又如何南渡呢?”
  “要治他们,朝廷的震慑自是不可或缺的。”陈酿道,“他们做的是提命赚钱的买卖,对朝廷自然畏惧颇深。”
  “酿哥哥说得轻巧!”七娘撅嘴道,“如今朝廷亦不知在何处,又哪来的震慑?”
  陈酿揪了揪七娘的发髻,笑道:
  “这份震慑,也不必是真的,只要他们深信不疑,也就是了。”
  七娘护住自己的发髻,一面转头向陈酿道:
  “酿哥哥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酿点点头。
  他们既是行骗,便教他们载在一个“骗”字上。
  七娘只不解,问道:
  “朝廷的震慑,岂是那样好伪造的?”
  陈酿摇摇头:
  “不需什么大阵势,只要有个官员将来的消息,便足够了。”
  七娘又问:
  “他们也不是傻子,还能传什么便信什么?”
  “故而,需个官宦之物来证明。”陈酿道,“不过,咱们如今身无长物,自是没有。只是,不知一众南渡之人中,是否有官员家眷。或许,真带得些相关物件!”
  七娘闻言,霎时又垂头丧气起来。
  她才见过渡口的人潮涌动,便是真有官员家眷,人海之中,又何处去寻呢?
  七娘只讪讪道:
  “看来,咱们此番是渡不过河了!也不知再等上一等,是否有好心的船夫?”
  陈酿看了看她,只问道:
  “我见南渡之人中,亦多有小娘子。可曾有蓼蓼闺中的手帕交?或许,可一同商议一番。”
  七娘思索一阵,忽而神思一震。
  “对了!”她猛地抬头,“手帕交没有,可相识之人倒有一个。酿哥哥,开封府尹的官,够不够大?”

  ☆、第三十二章 扬州慢6

  开封府尹,倒是个极敏感的官职。
  从前是孙九郎,自他败后,邓少尹升作府尹。一路之上虽未闻着邓府尹的消息,可如他这般重臣,自然免不了被俘北上的命数。
  这一点,他们虽清楚,旁人却不定知晓。尤其此处远离汴京,消息闭塞,更是无从考证了。
  “开封府尹,倒很是合适。”陈酿遂道,“怎么,他有家眷在此处?”
  七娘点点头:
  “酿哥哥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帮了一对要卖驴车的母女?”
  陈酿回想一阵,记得确有其事。只是那对母女的样貌打扮,却是模模糊糊,想不大起。
  他方问道:
  “你认得她们?”
  七娘回道:
  “从前在汴京时,不过一面之缘,初时只觉着眼熟,并不曾认出来。直到那小娘子言及她的姓名,那夜我思忆许久,方才想起此人。”
  七娘又将邓容君的样貌回忆一阵,接着道:
  “那位邓小娘子,是邓府尹的妹子,自襄阳来的。过去在家中莲池见过,还与二哥议过亲事呢!”
  陈酿方会意地点点头,又道:
  “想来,是亲事未成,她遂随母亲一同离京。不料,却逢着那等变故!蓼蓼,依你看,她是否认出你了?”
  七娘摇摇头:
  “应是不曾。”
  那时不过匆匆一眼,而今七娘又作小郎君打扮,哪里是容易分辨的?
  “不过,谢七娘的名号,她或许有些印象。”七娘道,“回头寻着她,与她说清楚。想来,若真有我们要的东西,她不会不允的。”
  “你切莫亮了身份!”陈酿急忙阻拦,“府上权贵极盛,一旦被有心人知晓,总有可利用之处。左右,先寻着她们最要紧。”
  “况且,”陈酿接着道,“咱们帮过她们。不过说几句话,总不至拒人千里。二来,她们亦要南渡的,如今这般境况,众人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还是酿哥哥思虑周全。”七娘听话地应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渡口未能上船之人,也都垂头丧气往回走。
  渡船远远行去,柳花渡在蒙蒙夜色里,显得静谧又教人琢磨不透。
  河水比白日高涨了些,一江春水,波涛微涌,直至不知名的地境去。唯有江心一轮明月,净白无暇,不随世事而迁。
  待回了农舍,陈酿与七娘就着一豆油灯,凑在小案上,只将渡河之事细细合计。
  第一要紧的,便是寻着邓容君母女!
  她们身上没什么钱,自然也渡不得河。此时,必定同七娘他们一般,在哪处农家借宿。
  附近农舍不多,早已被南下之人沾满。想来,要众里寻他,还非得靠着当地农户打听。
  次日,陈酿拿了几个铜板,托了这户的老汉打听邓容君母女。他家本是久贫之人,又长年本分务农,只需稍稍许利,老汉必会竭尽所能。
  果不其然,还未至午时,老汉已然不负所托,荷锄而归。
  进得屋来,见他满脸得意神色,七娘与陈酿也不着急询问,只相视一笑,知此事妥了。
  他家老婆子却是更急切些。拿了人家的铜板,若办不好差事,该怎生交代?
  她忙趋步上前,接过老汉肩上的锄头,问道:
  “老头子,怎么样?二位小郎君要寻的人,可寻着了么?”
  “嘿嘿!”老汉拍着胸脯笑道,“我既出马,这村里哪有寻不到之人?”
  七娘卖乖地行上前,递上一碗清水,笑道:
  “爷爷吃口水先。你且坐下,与我和哥哥细细道来。”
  老汉见七娘乖巧,很是受用。
  这个小郎君,娘里娘气的,还带着娘子家的弱态。若是自家儿子,早被他打断腿了!
  偏偏他说起话来,又教人生不起气!还一味乐呵呵的。
  老汉接过水,又兀自坐下,笑道:
  “谢过小兄弟了!”
  他又看向一旁含笑的陈酿,接着道:
  “你们要寻的小娘子还真不远!就住在后头老张婆子家中。老张婆子也是个厚道人,既留了她们,便拒了些男客。逃难人中,也还算体面。”
  陈酿与七娘双双点头,还不曾言语,却见这户的老婆子瞥了老汉一眼,酸道:
  “张婆子向来厚道得很!这般世道,前日还与你送菜来,也不知为何!”
  “你这是什么话?”老汉一时面露尴尬,又看了看陈酿与七娘,只低声道,“叫人家读书人笑话!”
  “哟!你跟她眉来眼去了几十年,还怕笑话了!”老婆子只不依。
  老汉忙扯了她去一边,又是好言相劝,又是发誓保证,哪里还有方才的得意?
  七娘与陈酿直是憋笑。不想,这小小农舍之中,也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脂粉事!
  老汉面子上自有些挂不住,只不时朝陈酿他们这边看。
  不过为着几个铜板,替他们打听周旋,如今还被小辈嘲笑一番!这老婆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平日里闹也便罢了!偏在外人跟前!
  老汉很是懊恼,只拥着他老婆便往避人之处去。便是再怂,总不能教两个毛头小子看轻!
  见老汉去了,七娘再憋不住,竟不自主地笑出了声。
  见着七娘模样,陈酿一面憋笑,一面又微微蹙了蹙眉。
  他抬起手指,朝她额头轻瞧一记,只故作训斥道:
  “小小年纪,你又笑什么!”
  七娘忙高举双手,猛护住眉心,一时只噘嘴看着陈酿。
  二人四目相对,默了半晌,皆兀自憋笑。不到一刻,二人终是忍不得,齐齐笑了出来。
  陈酿朝内室看了一眼,拉着七娘,便快步向门外去。
  七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面笑问:
  “酿哥哥走什么?”
  陈酿摇头笑道:
  “不快些出来,等着人家骂咱们么?”
  闻着这话,七娘又掩面笑了笑。
  眼下正当春日时节,柴扉前一株硕大桃花开得极好。七娘的笑靥与花映衬,花影人影皆娇恰无方,正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般的景,已许久不曾见了。那似乎,已成了很远很远的事。
  陈酿静静看着她,一时有些晃神。
  春风暖软,忽一片花落,惊得他猛然一怔,这才回过神来。
  陈酿缓了缓心神,方道:
  “蓼蓼,咱们寻邓家母女去吧!”
  他才说罢,便带着七娘,延一条小道行去。
  没行几步,却是七娘拦住了他。
  她轻笑一声,指着相反的方向,只道:
  “酿哥哥,行错了。是那边。”

  ☆、第三十五章 扬州慢7

  且说邓容君母女这头。自卖了驴车,在张婆子处住下,倒也安稳。
  母女二人本打算顺着水路,一路回襄阳投奔亲戚去。怎奈眼下船价高涨,一直也不得渡河之法,着实教人忧心为难。
  眼看就要到四月,再拖下去,盘缠殆尽,只怕维生亦是困难。
  前路茫茫,母女二人只相对着叹气,也不知日后等着二人的,是怎样的日子!
  这一日,邓容君母女正欲再去渡口碰碰运气,却蓦地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张婆子听闻是那户老汉家的住客,待陈酿与七娘很是客气。
  七娘自是作小郎君打扮,行动步态,自能以假乱真。
  张婆子虽客气,面上一味地笑脸相迎。但二位陌生小郎君骤然到访,还是寻那母女二人,不由得教人心生奇怪。
  她留他们在外屋,又自进去请邓容君母女。
  张婆子欠了欠身子,只道:
  “邓夫人、邓小娘子,外边有二位小郎君来寻你们。我瞧着年纪轻轻的,敢是家中亲戚?”
  母女二人一时愣神。
  要说亲戚,尽在襄阳了。纵使北上寻她们,年轻人最认不得亲戚,又岂会让二位年轻后生来?
  邓夫人蹙了蹙眉,只道:
  “我等孤儿寡妇的,怎能随意见男子来?劳烦你,替我们回了吧!”
  邓容君见母亲太过谨慎,忙道:
  “母亲别急,我且隔帘看看。若真是家中兄弟,岂不白白错过了?”
  邓夫人向来是没甚么主意的,听女儿这样说,倒也应下了。
  邓容君缓步行上前去,将粗布帘子打了个缝。怯怯瞧去,只猛地一怔。
  她指尖微颤,布帘自指缝滑落。霎时回过身,只见得她面颊绯红。
  邓夫人见她有些不对劲,忙趋步相扶:
  “怎的这个样子?是何人在外?”
  邓容君行过一礼,只道:
  “母亲,是前日帮咱们卖了驴车的二位小郎君。”
  邓夫人亦是一惊,她兀自打帘看了,果然不错。
  那兄弟二人,一个是沉稳儒雅的书生,一个却是娘里娘气的小白脸,她自然记得。
  邓夫人遂道:
  “他们有恩于咱们,母亲去见就是了,你待在屋中就是。”
  邓容君朝帘外望去,自有些不依,只道:
  “既是有恩,女儿自要亲自谢过才好。如今还未报答,反是避而不见,是哪家圣贤的道理?”
  邓夫人摇了摇头,又劝道:
  “有恩自然需报,可眼下的世道,不得不留个心眼。眼下世道不太平,你一介小娘子,总要更当心些。”
  张婆子亦附和着相劝:
  “邓小娘子,夫人所言不错。小娘子生得十分容貌,当心他们挟恩图报,教你以身相许!”
  闻得这话,邓容君的脸更是发烫,一瞬垂下头去。
  邓夫人看了邓容君一眼,只向张婆子道:
  “张夫人,此话莫再胡言了!”
  张婆子知她们富贵人家讲究,只吐了吐舌头,一时又引着邓夫人出屋相见。
  邓容君不得出去,只好倚在帘子旁,悄悄地看。
  见邓夫人来,陈酿与七娘齐齐起身,又一同作了一揖。那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只道是少年才俊。
  邓夫人亦回礼,只笑道:
  “不知二位恩人前来,老身即刻相迎,教你们久等了。”
  七娘四下看了看,却不见邓容君,只问道:
  “夫人言重了。只是,怎的不见邓姐姐?”
  七娘若是小娘子的打扮,如此问来,自没什么。偏她此时是位小郎君,这等言语,到底浮浪了些。
  邓夫人也不好责备什么,面上只隐隐有些不快。
  陈酿看了七娘一眼,方向邓夫人行礼道:
  “夫人见谅,我弟弟年纪小,是个孩童心性,并非有心轻薄。”
  邓夫人见陈酿客气,亦温和笑道:
  “小郎君多虑了。小女连日奔波,颇是疲累,这会子睡着呢!”
  七娘听着,方点了点头。
  邓夫人又道:
  “不知二位小郎君前来,所为何事?”
  陈酿与七娘相视一眼。他们的来意,还是由陈酿这个兄长来说,更可信些。
  陈酿方道:
  “夫人母女,可是因着船价高涨,才滞留在此?”
  提起这个,邓夫人心中霎时涌上一片忧思。这正是她连日来最犯愁之事!
  她点了点头,遂道:
  “想必你们也是了。哎!那等发国难财的,还真是拿他们丝毫办法也没有!”
  陈酿又道:
  “怎说没办法呢?夫人便是治他们之人。”
  闻听这话,邓夫人忽笑了起来,只当陈酿故意说笑,拿她开心。
  她方道:
  “小郎君快莫拿老身说笑。”
  陈酿与七娘早料着她是这个反应。
  他们也不在意,只将商人与船家如何勾结,如何牟利与邓夫人说了个一清二楚。
  一语既罢,邓夫人听得目瞪口呆。
  一来,国难之际,这样的牟利法子,总是太阴毒了些。二来,自己活了几十年还未看透,却让二位年轻后生识破伎俩。不可不谓之少年才俊!
  邓夫人缓了缓,又问:
  “既是如此,小郎君该报官去。来寻老身,又于事何补呢?”
  七娘心中愤愤,只道:
  “眼下的世道,哪有官可报?便是有,待他们抓人审理,咱们还渡不渡河了?”
  这话在理,邓夫人一时很是丧气。眼下是知晓了那等阴谋,可又有何用呢?
  陈酿四下看了看,见张婆子不在,他遂压低了声音,问道:
  “敢问夫人,可是出身汴京邓府尹家?”
  邓夫人一惊,他如何知晓?
  陈酿方解释道:
  “夫人莫怕。上回卖罢驴车,邓小娘子与舍弟提起自己的闺名。我兄弟二人,本与汴京谢氏有些渊源,听闻过邓小娘子名号。”
  邓夫人点了点头,同是谢府庇护之人,难怪认得了。
  陈酿接着道:
  “小生且问夫人,是否想要尽快渡河?”
  邓夫人一副“这还有问吗”的神情,只道:
  “滞留之人,谁不想渡河南下?”
  “既如此,”陈酿道,“那我问夫人要样物件。”
  “小郎君要何物?”邓夫人闻言,忽而添了防备之色。
  她既问了,陈酿遂道:
  “不拘着是什么,只要能证明邓府尹的官职就是。小生自有办法,让你们渡河。”
  邓夫人面露犹疑之色,心中悬悬不觉。
  要说邓府尹的物件,她身上不是没有。只是,眼前这兄弟二人,不过两面之缘,又如何能尽信呢?
  若是以此为由,将开封府的物件交与金人,那她们作为重臣家眷,还有命活么?

  ☆、第三十六章 扬州慢8

  邓容君躲在帘后听了半日。
  初时听七娘问起自己,她还有些羞。此时见母亲犹疑着不应,她心下揪紧,又欲直直出去劝说。
  她脚步在门边摩擦,挣扎半晌,终究还是自打了帘子出来。
  邓容君只向门外行了几步,便行礼道:
  “母亲,依女儿看,二位小郎君心思奇巧,侠骨仗义。眼下咱们无奈逗留,不如依他们所言,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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