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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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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酿笑了笑,遂道:
  “水到用时方恨少,后边的路还长,还是省着些的好。”
  说罢,他又递了两个烤饼予王氏夫妇。那老两口见他们很是见外,自作一番推辞。
  陈酿也不劝说,自同七娘分食起来。
  这样的东西,七娘从未当做过正经玩意儿吃。从前夜市遇着,吃两口也就丢了。不想有朝一日,竟要靠它来充饥。
  她一口咬下,只觉硬邦邦的。纵然方才香气扑鼻,此刻食来,到底索然无味。
  谢七娘便是谢七娘,即便落魄至此,这些东西,她也不大能入口。
  可她心中明白,眼下不是闹脾气,胡乱任性的时候。这张烤饼,便同身上的粗布衣裙一般,再不愿,再为难,也要咬着牙撑下去!
  吃过饼,陈酿便拿手帕替她擦手。许是因着连日奔波,不多时,七娘遂沉沉睡去。
  陈酿与王氏夫妇聊了一阵,也缓缓闭上双眼。
  只是,他却不敢入睡。
  此处尽是陌生人,他若睡着,谁来看护着七娘?况且,身边那对王氏夫妇,言行之间,热情得太过失常,倒是不得不防的!
  一来,逃难之人,连饭也吃不上,哪来的闲钱打酒?
  二来,那王婆子看七娘的神情,总有些奇怪。往细了想,虽说不上来,却直教陈酿觉着不舒服。

  ☆、第十六章 渡江云5

  王氏夫妇见陈酿亦闭上眼,似睡非睡,心下有些打鼓。
  夫妻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老王遂扶着陈酿肩膀推搡:
  “陈小郎君?醒一醒?”
  陈酿依旧假寐,不为所动。
  王婆子审视了陈酿一番,又道:
  “小郎君快醒醒,官府派人来安置了!”
  陈酿闻声,不由得心下一紧。这夫妻二人果然心怀不轨!
  陈酿常随谢诜游走官场,官府之事,自然比寻常人清楚许多。
  没有任何一个衙门,会在半夜里安置难民!月黑风高,行事不便不说,清点造册也颇为麻烦。
  王氏夫妇这般说,显然是试探陈酿真睡假睡了!
  寻常难民,听闻官府来安置,睡梦里也能笑醒。尤其那些富贵人家,说不准还能收回些财富!
  从前这句话,倒也试醒过许多人。可偏偏,此番遇着的是陈酿与七娘,便不那么容易了!
  王氏夫妇见兄妹俩依旧一副睡梦模样,信以为真,只舒了一口气。
  王婆子眼珠溜转,直在七娘身上不停打量,又向老王低声感叹:
  “啧啧,可了不得!”
  老王亦看了七娘一眼,霎时眉开眼笑。
  他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皆倒头大睡,便将拳头包进袖子里,又举至王婆子眼前,道:
  “至少这个数!”
  王婆子看着他偌大的拳头,两眼放光,一时兴奋无比:
  “得三五十两纹银吧?”
  老王瞥她一眼,瘪着嘴道:
  “妇道人家,要不怎说你没见识!纹银?老子说的是金锭!”
  王婆子霎时瞪大了眼,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忍不住尖叫起来。
  老王得意笑笑:
  “咱们这一笔,算是捡到宝了!待做成了,便是一生的衣食无忧,也不至再干这等买卖!”
  王婆子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又看向七娘。
  他们夫妻做了大半辈子的拐子,这脸蛋,这小手,这身段……确是从前不曾遇见过的。
  老王猫着身子,向王婆子倾了倾,将声音压得更低些:
  “老婆子,你听我一句。就这货色,也别往江南大户人家送了!便直拉去郑鸨儿那里,活脱脱一位花魁娘子,咱们要多少钱她不给?”
  王婆子咯咯直笑,似乎那些金锭已然到手。
  她板着微胖的指头盘算,喃喃道:
  “如此一来,老大娶媳妇的钱也有了,老二念书的钱也有了!咱们还能在江南置办一处宅子,并几亩地……”
  她越说越远,越想越满意,看着七娘的眼神亦越发如狼似虎。
  忽而,王婆子看向陈酿。只见他睡梦之中,亦紧紧握住七娘的手。
  王婆子瞪着他蹙眉,只向老王道:
  “却是她这哥哥有些麻烦!”
  老王亦看向陈酿,心头很是不快:
  “这家伙,油盐不进的!酒也不吃,饼也不吃,连咱们递上的水,亦不饮半口!这会子都睡着了,偏还死死拽着他妹妹!”
  “老头子,”王婆子眼神沉了沉,“既是好货,咱们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老王忽转过头去,直直看着王婆子:
  “你甚么意思?”
  王婆子看向陈酿,以手为刀,在脖子上比划一番。
  只听她咬牙道:
  “一不做,二不休!”
  老王蓦地一惊,拐了大半辈子的人,多是哄骗行径。虽偶有动手,杀人放火之事,却还真没干过!
  他犹疑地四下看了看,有些退缩,只道:
  “想个别的法子吧!此处人多,保不齐出甚么乱子呢?”
  王婆子斜眼看向陈酿与七娘,斥道:
  “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你祖上是屠户,又怕甚来?况且,这两个小鬼,猴精猴精的,骗不骗得住还不一定呢!”
  她顿了顿,心一狠,言语坚决,又道:
  “不如快刀斩乱麻!”
  老王的眼珠颤了颤,心头有些发虚,额角冷汗大颗大颗地落。
  “没出息的东西!”王婆子推他一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眨眼间的事!你想好了,那可是咱们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啊!”
  听到此处,陈酿的心已然提到嗓子眼,面上却极力装着沉睡模样。
  他一手牵着七娘,一手压在身后,紧紧握着腰间一把匕首。
  陈酿心下亦有盘算。真要动起手来,他堂堂七尺男儿,对付一对年老夫妻,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行拐之人,多与山贼有所勾结。此地偏僻,也不知那王氏夫妇,还有没有帮手?
  只听老王道:
  “她这哥哥,咱们二人也不定能对付!这样!北山头的大王正在旁边的屋子,本是等咱们去取人的!你去请他来帮忙,回头卖了钱,大不了与从前一般,与他们弟兄三七分账就是了!”
  王婆子早也想到了这法子。只是,骤然分出去七成,她到底心有不甘。
  不过,这屋子里堆满了人,骤然出个人命案子,确也够麻烦的!况且,正如老王所言,那个年轻力壮的小郎君,他们不一定能对付!
  王婆子无法,只当散财买妥当了!
  陈酿心道:果是有山贼参与,这倒不好办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定然逃不过的!
  他已然感到王婆子起身,似乎正要朝屋外行去。
  一步,一步,就要接近门边……
  忽而,陈酿打了个呵欠,带着睡意道:
  “王婆婆,夜色已深,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王婆子闻声,猛然僵住了身子。老王亦警惕地看向陈酿。这小子,不会全听见了吧?
  霎时间,只觉空气凝结,三人皆僵持着不说话。
  似乎过了半刻,王婆子忽转身赔笑:
  “人老了,睡不着,出门走走。”
  陈酿低头笑了笑:
  “走去北山头的大王那里?”
  王婆子一愣,转而又笑嘻嘻地打岔:
  “这话老婆子倒不懂了!”
  陈酿不理她,又侧头向老王道:
  “王爷爷,你懂么?”
  还不待老王解释,陈酿遂直直盯着他,道:
  “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三五十两金锭……我可都听到了!”
  老王吓得面如土色,一面向陈酿赔笑,一面又朝王婆子做“快走”的手势。
  陈酿心下一紧,眼下最怕的,便是王婆子叫来那群山贼!
  “王婆婆留步!”他唤道。
  一瞬间,只见陈酿的匕首已抵上老王的脖子。王婆子霎时止步,一时被吓着了。
  可陈酿心中明白,心狠如王婆子,是会随时丢下老王的。这只能吓她一时,却制不住她。一旦她招来山贼,他们更走不了。
  陈酿缓了缓心神,方道:
  “分出去七成,王婆婆果真甘心么?这个宝贝,可是你先见着的!”
  王婆子闻言,蓦地犹疑了,这才收回脚步。
  陈酿舒了口气,故作出一副痞态,道:
  “别忘了,这小丫头,可是我带来的人!你们做那样大的买卖,不给我分一杯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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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渡江云6

  闻得陈酿言语,王氏夫妇霎时满脸惊愕。见他待妹妹那般疼爱照顾,怎会说出这番话?
  王婆子心眼最多,听闻这话,总不会轻易信来。只是,思及那七成的金锭,她心下极是不舍。
  她又狐疑地看了看陈酿。逃难之际,卖儿卖女的她也见得多了。从前好几个丫头,还是从人家亲生父母手上买来的。
  何况,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妹妹!看他二人面目,也无甚相似之处,是不是亲的还两说呢!
  王婆子心一狠,遂决定做一番周旋。毕竟那七成金锭,不是个小数目!
  她试探着陈酿,方道:
  “陈小郎君,这话,我可真听不明白了!”
  陈酿笑了笑,道:
  “王婆婆当我为何把她养得这般人物?眼下适逢战乱,我还要读书考功名去,何必带着个拖油瓶?还不是想收拾干净些,卖个好价钱!”
  这话倒是个道理!
  从前王婆子他们买卖妇女,也是要收拾梳洗一番才好去卖的。那银价,可是天壤之别!
  陈酿看了看王婆子,见她已有动容,遂道:
  “我要五成!先付钱,再拿货!”
  王婆子闻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五成,也太黑了吧?还要先付钱!
  陈酿见她神情,已然放下半颗心。他本已听过他们议价,若说太少了,反倒惹人疑心。不如作出一副黑吃黑的模样,才更让人信服。
  王婆子又举步回来,张开五指来回翻:
  “五成?太多了!”
  她转而比了个三,摆出一副毫不让步的神情:
  “最多三成!”
  陈酿冷笑一身,转过头不看她,只斜身往草垛上一躺。
  只听他懒散道:
  “那你去找那山大王吧!”
  说罢,他只闭眼假寐。
  王婆子与老王相视一眼,霎时举棋不定。她双手揉搓着裤子,心下早已急不可耐。
  若与山贼勾结,他们最多得三成!这样的女孩子,说不定山贼见了喜欢,还弩去不还了呢!
  若与这小子交易,虽让些利,到底方便省事。况且,回头买卖之价也是他们说了算,往外卖时,多提些价就是了!
  这般水灵可人的小娘子,又是正好的年纪,不怕卖不出价钱!
  王婆子一番合计,忙蹲身赔笑道:
  “小郎君,咱们再商量商量?”
  陈酿故作傲气,缓缓睁开眼,只道:
  “没得商量,就五成!还有,她身上的裘衣不算!”
  王婆子撇撇嘴。这小子,满口市井之态,还以为是个读书人,没想到比猴还精!
  她一咬牙,正待答应,却见蓦地闻着呜咽之声。
  陈酿心下一紧,转头看去,果是七娘!
  只见她背身抽搐,蜷成一团,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那声音,哭腔浓重,只听七娘道:
  “五成!酿哥哥就把我卖了么?”
  她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子。只见她泪眼婆娑,眼圈通红,一张鹅蛋小脸,已然哭花得不成样子。
  陈酿蹙了蹙眉。她究竟是何时醒的?王氏夫妇的话,她可听到了么?
  他深深凝视着七娘,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坏事啊!
  七娘亦深深望着他,眼神直透过眼泪,似要刺穿陈酿的心。
  “陈酿,”她声音不大,却极其有力,“适才是你说,要卖了我吗?”
  陈酿心头似压了千斤巨石。他深吸一口气,又咽了咽喉头,额间憋得冷汗直冒。
  “是!”他强压着心绪,忽道,“我就要卖了你!”
  此话既出,七娘脑中霎时“轰”地一声。她直勾勾地望着他,嘴唇半张,神情似木然,又似惊愕。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陈酿一手拽着她,一手紧紧攒成拳头。
  他道:
  “不卖了你,我能怎么办?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娘子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天天嚷着净手净手,嫌弃饭食衣裙!我告诉你,既是嫌弃,你去别家过就是!我养不起你!”
  七娘猛抬起眸子,只觉难以置信!
  原来在酿哥哥心里,她便是这般不堪么?
  她急急喘着气,每一口气,都有半口上不来。小小的身子,虽极力控制,却掩不住地瑟瑟发抖。
  恐惧、绝望、惊惶……这些情绪,交替地在她脸上浮现,那是一整个世界的崩塌!
  王婆子早见惯了这些,自然不为之所动。
  她心下着急,遂推了推陈酿,忙道:
  “诶!你还卖不卖啊?五成,说好了,可不许赖的!”
  王婆子又看了看陈酿,怕他反悔,忙伸手去掏荷包。
  正此时,陈酿强压着愤怒,只觉时机已到。
  他反手将王婆子一抓,又急忙掏出匕首比这老王的脖子。那两夫妻不及反应,直直跌坐在地。
  正在他们“哎哟”连天之时,陈酿高举匕首,只对着那两人的大腿,一人刺了一刀。
  霎时只见鲜血横流,王婆子已然疼晕了过去。
  陈酿半刻也不敢耽搁,一把拽起七娘,道:
  “蓼蓼,快走!”
  七娘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动刀子的陈酿,她还是头一回见。
  她什么也无法思考,只由陈酿拽着狂奔。不多时,似乎又回到了驴车之上。
  驴车颠簸狂行,没跑几步,便见着十来个山贼模样的人自后边追来。想是那老王拐着腿去报了信!
  七娘掀帘望去,早已吓没了魂。方才的一切突如其来,她全然不明所以,似乎只记得,陈酿说要卖了她。
  她又一把掀开门帘,冲着陈酿高喊:
  “放了我!你凭什么卖我!”
  北风在陈酿耳边呼啸地过。他尽力让驴车跑得更快些,哪里还顾得上七娘的问话?
  见七娘探出身来,他心下着急,只吼道:
  “先坐回去!别颠摔了!”
  这一回,七娘却不听他的了。她四下看了看,地上荒草丛生,覆着薄薄一层残雪。
  似乎,这般跳下去,不至摔残!
  她看了看身后的山贼,又看了看驾车的陈酿。左右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只见七娘深吸一口气,眼一闭,瞬间跳出了了车!
  陈酿闻声回头,猛然惊愕!
  他再顾不得许多,双脚一蹬,亦随她跳下,恰在空中一把抱住她!
  二人齐齐跌落,猛地坠地,不知滚向何处。
  身后的山贼头子见了,忙将手一抬,一众山贼遂一同停下。
  一人高声道:
  “大哥,怎的不追了?老王说,那丫头值大价钱呢!”
  那山贼头子默了半晌,方道:
  “再过去,便是南山头的地盘!连金人都不敢惹的地界!你们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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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洞天春1

  众山贼一时讪讪,又想着回茅舍打劫去。
  自王氏夫妇一瘸一拐地离开茅舍后,茅舍那些难民才逐渐醒来。
  其实,昨夜那样大的动静,要说他们真睡着了,丝毫不知情,也断不会有人信来!
  只是适逢乱世,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那般假寐,虽不仗义,倒也无可厚非。
  可这茅舍,内有拐子作祟,外有山贼成群,是再待不得了!
  众难民连夜收拾,等王氏夫妇与山贼们再回去时,已然空空如也,无半个人影。
  且说陈酿与七娘这处。
  那日七娘愤然跳车,陈酿一心相护,茫茫山野间,二人落地昏厥,也不知滚向了何处。
  待陈酿再醒来时,已是在一座简陋的木屋之中。
  木屋虽简,却是五脏俱全。他扫视一番,其间装饰摆件,颇是特别,与寻常所见屋舍皆不相同。
  正对床头的屋壁之上,挂了一把弯刀。架子桌案之上,又随处放着些弓箭、匕首之类。看样子,屋舍的主人是位习武之人。
  陈酿又将四下细细看来,忽而,心中似漏下一拍。
  七娘呢?
  他霎时心头一紧。记得坠车之时,他怕七娘受伤,将她紧紧锁住。可此时,怎的却不见她?
  陈酿强撑着就要起身。刚一动,只觉肩头撕裂般地疼。霎时间,只逼得他不得不躺下。
  “蓼蓼……”他忽唤起来。
  似乎因着虚弱,那声音断断续续,似有还无,旁人是听不真切的。
  陈酿无法,深吸一口气,再次试图着起身,却依旧不由自己。
  正为难间,却听门外有人道:
  “先生可醒了么?”
  那是个妇人的声音,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她言语铿锵有力,倒不似寻常闺阁女子。
  有侍女回道:
  “回娘娘的话,还不曾醒。不过,大王请来的大夫说了,快则今日,慢则明日,还请大王、娘娘放心。”
  陈酿心下了然。门外之人原是位自封的山娘娘,与那山大王一起,坐镇一方,无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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