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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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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旁人如何,你总该信我的。”
  仪鸾宗姬有些忍不得,她忽地站起身,仰面对着二郎。
  她笑道:
  “如何信你?多少小娘子,为着你谢大人,皆从各地往汴京赶呢!我瞧着,是比陛下选妃还热闹些!”
  二郎扶住她的肩头,也顾不得许多,只深深看着她。
  他无奈道:
  “这些事,自一开始,便知是如此。眼下却又闹什么呢?”
  仪鸾宗姬忽地拂开他的双手,背过身去:
  “你当有你的好姻缘,我自知拦不住!有些事,我已违心允了,莫非还要我强颜欢笑么?”
  二郎心下颤了颤,一把抱住她。他闭上眼,深蹙着眉,嘴里不住念着“抱歉”。
  仪鸾宗姬由他抱着,也不挣开,只缓缓叹了口气。
  “谢汾,”她道,“记住你欠我的。”
  “是,”二郎道,“我会以余生偿还。”
  仪鸾宗姬只觉心头一酸,只道:
  “但愿吧!”
  宗祠的香火,比方才更加旺盛,大郎的牌位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二郎身子猛然一颤,忽觉寒意四起。
  他蓦地放开仪鸾宗姬,喉头咽了咽,又兀自一番张望。
  他遂道:
  “寒气有些重了,咱们走吧!”
  仪鸾宗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郎的牌位。
  她直直望着二郎,道:
  “三伏天呢,哪来的寒气?”
  “三伏天……”二郎点点头,“不过,还是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行出宗祠,方至门边,仪鸾宗姬忽唤住他。
  她端着皇室架子,又道:
  “听闻,有人提了邓小娘子,还有人提了许娘子?”
  二郎自知她所言何事。他只点了点头。
  仪鸾宗姬微扬起下巴,道:
  “许娘子就很好。”
  说罢,也不待二郎言语,她便转身而去。
  唯留二郎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心有戚戚然。
  他双手环抱,忽觉寒意越发上来。
  三伏的天,却是怪哉!
  二郎甩甩头,又朝宗祠看了看。罢了!还是快些回屋罢!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望江东1

  于二郎的婚事上,朱夫人思来想去,亦拿不定主意。
  若娶许道萍,诚如陈姨娘所言,并非没有好处。只是她那身子,朱夫人依旧有些忧心。
  谢诜见她成日心事重重的,一味地好言相劝。
  一来,是叫她放宽心;二来,只说要二郎自己做主。
  他既如此说,朱夫人自是应下。二郎向来知轻重,不论娶谁,且随他去吧!
  谁知,二郎这处还不及决断,便闻着北地战事告急。
  谢氏父子忙里忙外,分身乏术,哪还顾得上这些?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内宅之中又事事忧心。
  只是这些,皆不与七娘相干。
  父母一忙,她自无人管束,似在世外桃源,落个自由自在。
  这日,她倚在葡萄藤下,摇着湘妃竹扇,时而又折一颗葡萄,兀自剥了吃。
  葡萄藤之上,果实青紫,累累可爱,着实爱煞人也!
  七娘又扯下一颗,正待入口,琳琅忙拦了上来。
  她一把夺过,只道:
  “这还不曾洗过呢!小娘子也太不讲究了!吃坏了肚子,怎生是好?”
  七娘笑了笑:
  “不过随意为之,你倒来坏我的兴致!”
  琳琅摇摇头:
  “小娘子哪学来的山野行径?”
  说罢,她自随身的锦袋之中取出一把金剪,剪了几串,搁在一旁的竹篮里。
  又道:
  “我这就与小娘子洗去,可不许再胡乱吃了!”
  琳琅还不放心,又向阿珠唤道:
  “阿珠,你来看着七娘子!当心她又淘气来!”
  见着琳琅离去,七娘只朝她做了个鬼脸。
  阿珠故作正色,道:
  “小娘子,我来看着你了!”
  七娘憋笑:
  “你是最淘气的,她却让你看着我?”
  阿珠再装不下去,亦跟着笑起来。
  她遂道:
  “原是环月家去了,琳琅没人使唤!”
  七娘算了算日子,忽而来了精神。
  她四下看看,倾身近着阿珠,低声道:
  “可是黄州来信了?”
  阿珠亦向周遭瞧瞧,直点了点头。
  家中与黄州的书信,尽来自谢蕖,本是自家女儿,有所往来实属常理。
  可若七娘与王府私下有书信,那是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故而,七娘头一回与绍玉寄信时,便留了环月家的住址。
  她本非谢府家生丫头,每月总要回去一趟的。一来二去,倒也方便。
  听闻黄州有信来,七娘很是开心。
  自与绍玉渡口一别,这些时日,也全凭着一纸书信,聊慰离愁。
  “环月几时回来?”七娘拉着阿珠便问。
  “快了快了!”阿珠笑道,“知小娘子心急,说用过午饭便回。”
  七娘点点头,摩拳擦掌的,已然有些坐不住。
  上回绍玉来信,只说黄州下了雨。湿气上来,倒也是另一番体会。
  那处虽不比汴京的繁华热闹,好在清净安宁,得以度日。
  绍玉似乎还学会了种花,上回的信中,便压了几朵他自己种的杜鹃。
  至汴京时,颜色虽不比原本娇艳,七娘依旧很是得趣。
  她只将那些朵儿压在自己寻常看的书中,时时见着,倒像三郎还在。
  七娘只向阿珠道:
  “且看三郎写些什么!这一回,我是要在信中放几粒莲子的。”
  阿珠一时好奇:
  “放莲子作甚?”
  七娘笑道:
  “你不知的。黄州偏僻,不宜养莲。三郎素来爱莲,寄几粒莲子去,便是寄了汴京的夏日。”
  阿珠掩面笑起来:
  “这等奇巧心思,也只小娘子了。”
  不一会子,琳琅拿水晶盘乘了剥好的葡萄来。
  一颗颗盈盈欲滴,七娘直咽口水。
  主仆三人一处坐下吃了,说说笑笑,只觉时日如飞。
  待用罢午饭,七娘亦不想着午睡。她置了方竹簟,坐在廊下,兀自托腮望着门边。
  阿珠只劝她:
  “小娘子进屋里等吧!这毒日头底下,晒坏了可怎么好?”
  七娘心中焦急,也不理她,一面不住地张望。
  “怎还不见来?”七娘喃喃自语。
  琳琅好言道:
  “或许,是环月的母亲思女心切,多留了些时候。小娘子别急。”
  七娘蹙眉,越等越是心慌。眼看着已过未时,却依旧不见环月身影。
  琳琅与阿珠也觉出些不对来。
  按理说,便是寻常探亲,环月此时也早该回了。
  况且,今日七娘子还交代了事,等着她呢!她向来最知轻重,便是家人相留,也总不至这般。
  琳琅见七娘着急,忙安抚道:
  “小娘子别急,指不定早回来了。我去院外看一看,这丫头,许是上哪处玩去了!”
  说罢,琳琅便趋步往院外去。
  还未待她出得院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金玲。
  金玲理了理衣裙,瞥她一眼,只训斥道:
  “平日里见你稳重,这般风风火火,是往哪里去?”
  琳琅反应不及,一时语塞。
  她顿了顿,转而又赔笑道:
  “金玲姐姐怎的亲自来了?敢是寻小娘子有事?”
  金玲也不理她,径直行了进去。
  七娘见她,吓得忙站起身来。
  她一向不喜金玲。这个金玲,成日跟在母亲身边,凶巴巴的,总是狐假虎威。
  只见金玲不苟言笑,向七娘行过万福,方道:
  “小娘子,大夫人有请。”
  七娘一愣,近来无甚要紧事,自己亦并未惹祸。这会子请她,所为何来?
  她侧头看看阿珠,又看看琳琅,只站着不走。
  琳琅方上前打圆场:
  “金玲姐姐,我们知了。不如姐姐先去回话,待小娘子更衣,便去与大夫人请安。”
  才说罢,琳琅只朝阿珠使了个眼色。
  阿珠心下了然。待金玲一去,她便往老夫人那处报信。
  有老夫人护着,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至罚得太过。
  谁知,金玲只轻笑一声,如何不知道她们的把戏?
  她方道:
  “不必了,我便在廊下候着,过会子一处去也就是了。”
  阿珠与琳琅面面相觑,心道躲将不过,只伺候着七娘更衣。
  敷衍一番,几人便一同往朱夫人那处去。
  七娘心下打鼓,适才一阵思索,她也隐隐猜着所为何事。她行路有些颤抖,只由阿珠与琳琅双双扶着。
  阿珠只低声耳语:
  “小娘子别怕,过会子寻个由头,我便请老夫人去。”
  七娘愣愣地点点头,虽知不大可能,却也自欺欺人地作一番安慰。
  方至朱夫人处,七娘霎时一惊。
  只见环月跪在帘外,兀自垂泪。她低眉垂目,还从未见过这般可怜的模样。两个婆子立在她身后,满脸的凶神恶煞。
  七娘心下一沉,只朝后退了一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望江东2

  环月闻声,微抬起眸子。只见七娘裙摆颤动,三寸小足隐在裙下。
  她匆忙看七娘一眼,心头搅作一团,欲语不语。
  金玲见了,霎时直瞪过来。环月惊地一怔,方才罢了。
  七娘怯生生地看着金玲,纵使心中已骂了她千万遍,到底不敢发作。
  金玲沉了沉气息,向七娘道:
  “七娘子快些行吧!大夫人可等了好些时候!”
  七娘蓦地一颤,额间霎时冒了几滴冷汗。
  又见丫头打了帘子,只待她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紧握着阿珠与琳琅的手,便由那二人扶着进去。
  朱夫人端坐堂上,满脸的不苟言笑。只见她发髻规整,簪钗端贵,似道观中的神像,压得人喘不过气。
  七娘心下生奇,分明三伏的天气,怎的却直叫人生寒!
  她紧绷着脸,端端行过万福,口中轻言细语地,道:
  “问母亲安。”
  朱夫人抬眼看了看七娘,自是没什么好脸。
  她道:
  “你成日地惹事,我哪里就安了?”
  朱夫人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颇有种不怒自威之态。
  七娘向来有些怕母亲。
  父亲虽也严厉,可总架不住七娘撒娇,若非大事,多也由她去了。这才纵了七娘无法无天的性子。
  朱夫人却不同。
  她母家朱氏,本为名儒世家。教养出的女儿,端端典范,自有一番闺仪。一流才学,一流品貌,总是旁人不及。
  七娘怯怯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她从前的神气,早去了八九分,唯留得一分娘子骄矜,可怜兮兮的。
  朱夫人见她这等模样,只摇摇头: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七娘心下一颤,轻咬着唇,倒不敢直言相告了。
  从前犯了错,母亲原也不大清楚的,却总拿这一招来套她的话。
  每每七娘忍不住,一吐为快,才知着了道。
  她偷偷瞧着母亲,又回头看了一眼环月,复行礼道:
  “女儿惶恐,不知母亲所言何事?”
  霎时屋中一片寂静。
  朱夫人只望着七娘,心头压了一团火,却不得发作!
  一旁的周嬷嬷察言观色,蹙眉直指着帘外跪着的环月,道:
  “那丫头已据实说了,小娘子又瞒什么来?”
  七娘瞥她一眼,依旧咬紧牙关:
  “女儿愚笨,还请母亲明示。”
  朱夫人见七娘一味地冥顽不灵,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拍上案头,啪!
  屋中之人皆为之一惊。
  “我看你聪明得很呢!”朱夫人道。
  她难得这般动怒,四下又惊又怕,皆垂着头,不敢随意言语相劝。
  朱夫人接着道:
  “你只当将书信寄到环月家中,便可瞒天过海了?”
  七娘虽猜着是此事,眼下听母亲直言,却也不得不为之一怔。
  果然,是瞒不过母亲的。
  七娘咬着牙,委屈中又带了些不服。
  朱夫人冷哼一声:
  “黄州的书信,王三郎,啊?”
  七娘直直看着地,神情越发倔强起来。
  朱夫人又道:
  “这会子怎不言语了?”
  她自身后拿出绍玉的书信,狠晃几下,直逼得七娘无言以对。
  朱夫人一时生气,将信展开,竟念起来:
  “伏请七娘玉启:
  自来黄州,一向安好。衣虽非锦,足以蔽体;食无金玉,尚得果腹。劳卿挂念相问,心自怆然。
  年少光景,每每思之,非涕下如雨而不能止。恨无知己在侧,慰我心神。所幸黄州旧地,古迹亦多,一一游览,聊解愁思愁肠。
  况此偏僻净地,无车马之喧,闲来且自消遣。
  卿不见,前日所植杜鹃,今已艳红似血。亭亭成阵,盈盈可爱,唯卿鬓边旧宫花,或可一比……”
  朱夫人且念,七娘且听。一个冷口冷面,一个却已涨红双眼,泪珠累累而落。
  “母亲别念了!”七娘直直摇头。
  朱夫人蹙着眉,只觉无奈。这一哭,倒将朱夫人哭心软了。
  她丢下书信,行至七娘跟前。见她哭得脂残粉退的,只轻轻抚上她的发髻。这孩子心眼太实,眼前的模样,总是太可怜了些。
  朱夫人好言道:
  “你与王三郎自小一处长大,母亲亦是看在眼里的。并非母亲狠心,只是如今的境况,你们怎能私下往来?”
  七娘哭得伤心,泪眼朦胧间,只抬起头委屈地望着朱夫人。
  她啜泣道:
  “那是三郎啊!”
  那是三郎,至亲一般的三郎!
  可那也是王家,从前亲如一户,如今两不相干的王家!
  朱夫人摇摇头,方道:
  “你六姐姐来信,那是理所应当的情分。可曾见,她信中提及王家旁人?”
  七娘一怔,自不言语。
  朱夫人接着道:
  “你也不小了,此间分寸,总要盘算一番才是。”
  七娘闻着这般言语,一双小手在袖中攒成拳头。这些道理,她如何不明白?
  可她心中不服!
  从前是大姐姐,如今是六姐姐,是绍玉!
  这个家,何时变得如此?
  朱夫人见她神情黯然,只道是为书信之事闹脾气。她轻轻拉起七娘的手,欲做一番安慰。
  谁知,刚碰着,七娘双手忽微颤了一下,只兀自收回。
  她垂着头,也不言语,却不是寻常使性子。
  朱夫人霎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双手悬在半空,心头忽生出凄然之感。
  过了半晌,朱夫人才将双手收回。
  她端然立着,又变作了一副严厉模样。她心中只自笑,果然,还是做不得慈母的。
  朱夫人又看了看七娘,方厉色道: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你知错了?”
  七娘咬着牙,只道:
  “女儿何错之有?”
  “你!”朱夫人忽地气急,抬手指着她,“适才那么些话,俱是白说的么?”
  七娘回视朱夫人,正色行一万福,道:
  “前朝贺兰大夫《行路难》有云:人生交结在终始,莫以开沉中路分。而今,女儿与挚友霎时分离。不忘旧谊,书信相交,自是遵先贤教诲,何错之有?”
  朱夫人闻言,一时不及反应。
  从前七娘虽也任性,顶撞之处,不过胡乱撒娇耍赖。
  而此番,是头一回,七娘如此正正经经,有理有据地顶撞朱夫人。
  朱夫人深吸一口气,道:
  “如今的王家,是获罪贬谪!你真当他们去游历古迹,享清闲的么?一旦有甚牵扯,岂是寻常闹着玩的?”
  七娘却面不改色,只道:
  “母亲,你不过是忧心父亲与二哥仕途有损。可陛下尚仁,多爱君子之臣。《论语》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若真与三郎断绝书信,岂非小人行径?”
  七娘顿了顿,上前一步,质问道:
  “母亲要做君子,还是小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望江东3

  此话既出,四下之人皆被吓傻了。
  七娘再不懂事,还从未有过此等忤逆言语!
  不独朱夫人屋里人,便是阿珠与琳琅,尽已面如土色。就连跪在帘外的环月,亦吓得双腿发软,直要倒下去。
  自朱夫人嫁至谢府,谁敢这般同她说话?
  便是老夫人偶有教导,那也是和和气气,好言好语的。
  七娘适才的言论,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加之最后一句质问,直叫她母亲骑虎难下。
  朱夫人粗喘着气,一面扶住心口,一面由金玲紧紧搀扶。
  七娘见此情景,也知自己说过了。她微微开口,神情自是担忧,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屋子人中,属周嬷嬷年纪最大,资历最老。
  这么些年,谢府不论内里如何,明面上却都是客客气气,和和美美的。
  这才见出比别家兴盛!
  眼下的阵势,她亦不曾见过。虽说七娘是她奶大的,于性情之上,也了解几分。可七娘再闹再混,何曾这等顽劣?
  周嬷嬷四下看看,只道不像样子。
  她战战兢兢地上前,又朝那母女二人打量一番,遂向朱夫人道:
  “大夫人且消消气,小娘子年纪小,不知轻重。想来不过心直口快了些,并非有意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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