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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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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林讪讪:
  “真是战场上,你得听我的!我的射御,可是咱太学魁首!”
  陈酿负手行在前头,也不理他。
  魏林心下吃瘪,追着道:
  “诶!你这人!你就说是不是吧!”
  陈酿笑笑,依旧不理他。
  “陈兄,你这般便没意思了啊!”魏林道,“诶!陈兄,你等等我啊!不会又盘算着什么,没同我讲吧?”
  二人一路追追闹闹,方才至酒楼之上。正是上回请赵廷兰吃酒的酒楼。
  魏林看了眼楼下夜市。
  洛阳的夜市,是仿着都城汴京来的。
  陈酿与魏林见了,只觉颇是亲切。尤其魏林,他本为汴京人士,这般热闹无方的夜市,倒勾起一番思乡之情。
  楼下亦有叫卖之声,耍把式的、玩皮影的、变戏法的,鱼龙混杂,应有尽有。
  更有胡辣汤、锅贴、羊肉混沌等小食,这又是与汴京的不同之处了。
  陈酿与魏林方落座。
  这个位置,比上回的视线更好。小巷深处,亦能看得一清二楚。
  魏林夹了口菜吃,撇嘴道:
  “我说陈兄,又打着这隔岸观火的主意呢?”
  陈酿浅笑:
  “那金人连连几日,城中游走。应是已绘成地图,今夜便要回金营了。”
  魏林仔细瞧去,又见着那个熟悉身影。
  他不解道:
  “说来,你备了这些时候,为何前几日不动他?”
  陈酿方道:
  “此前我同你说过,顺藤摸瓜,已摸出不少。若非半路杀出个赵廷兰,惊了他,这金人也不会急着离开。或许,还能牵扯出更多。”
  还不待魏林说话,楼下夜市已然喧闹起来。
  方才还是百姓嬉笑玩乐之处,这会子,已剑拔弩张起来。
  原来,适才摆摊儿的商户,游玩的百姓,尽是洛阳府府兵!
  他们自摊子中抽出刀剑,一声怒吼,直要捉拿金人细作。
  那金人细作正在一胡人摊儿前说话,见这阵势,猛地一惊,只在地上滚了两圈。
  四周胡人见此,相互使了个眼色,亦揭竿而起。
  陈酿看着,心中只道:此前钓出的鱼,尽被制住。果然,还有那么些漏网的!
  洛阳府府兵也俱是热血汉子,无半丝犹疑,直与金人拼去。
  好在此前已封路,并无百姓出入,这才能更无所顾忌。
  魏林探出身子朝下看,周身紧绷,青筋暴起,心已提到嗓子眼。
  若非陈酿拦着,他便要提刀下去了!
  只闻得楼下刀剑相交,并着嘶吼之声,震耳欲聋。
  皆道金人凶猛,眼下看来,果不其然。
  可洛阳府府兵自是训练有素,阵法从容。不多时,只将一众金人细作一网打尽。
  魏林抓着桌角的手渐渐放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吃一口酒压惊,指着陈酿便抱怨:
  “日后这样的事,你好歹也与我说一声!成日地惊吓,我哪里受得住!”
  陈酿笑了笑:
  “你方才那样子,我哪敢同你说?提刀抓人的事,洛阳府自有安排,你凑什么热闹!”
  魏林挠挠头:
  “话虽如此,可我年纪轻轻,一腔热血,总是难以抛洒!”
  陈酿自斟一盏酒,正欲说话,忽见对面楼上一个熟悉身影。
  那人亦瞧见了他。
  两下四目相对,陈酿的神色忽沉了沉。
  只见那人微举酒杯,做敬酒状。
  赵廷兰。

  ☆、第二百五十四章 促拍满路花4

  金人细作的事告一段落,陈酿与魏林皆觉轻松不少。
  刚回到驿馆,魏林便直直倒在床上。
  只听他道:
  “自来洛阳,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陈酿摇头道:
  “我看你每日都睡得极安稳!”
  魏林又坐起身,盘腿裹着被子,笑道:
  “嘿嘿,我是说你!连日的操心安排,也该好生歇息一阵。”
  他紧了紧被子,接着道:
  “上回城隍庙的牡丹花会,咱们光顾着跟人了,却不曾安心赏花。不如,明日午后再去一回?”
  “算了吧!”陈酿道,“我想着早些回汴京。”
  魏林朝前挪了挪,道:
  “也不急在这一日啊!洛阳府尹不是说,明夜设庆功宴么?去过再走罢!”
  陈酿思索一阵,又道:
  “还是算了吧!”
  他起身告辞,道:
  “我这就收拾行装去,明日一早走。你若还想游玩几日,咱们回头汴京再见,也就是了。”
  魏林捏着眼看他,忽而狡黠笑道:
  “不会是与什么人约定了归期,这才归心似箭!容我猜猜,是位小娘子吧?”
  陈酿愣了愣神,负手而立,只道:
  “胡说什么呢!”
  魏林捂着嘴嗤笑:
  “罢罢罢!你早些回就是。我这等孤家寡人,只有在洛阳赏花的命咯!”
  才说罢,也不待陈酿离开,魏林只倒头大睡起来。
  陈酿摇摇头,替他带上门,便也回房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早市已然兴起。
  昨夜的一番动荡,似乎并未曾有甚影响。
  街市还是一般的热闹,百姓还是一般的安居乐业。
  陈酿牵着一匹红棕骏马,正待出城,却见洛阳府尹正闻讯赶来。
  “陈先生留步!陈先生留步!”他唤道。
  陈酿回头,只见魏林、洛阳府尹、少尹,并着洛阳府中众人,一时皆来了。
  他遂作揖道:
  “府尹大人,匆匆来此,可有何事?”
  洛阳府尹约莫四十上下,人生得清瘦,长髯剑眉,端端的一派廉洁风骨。
  他亦回礼道:
  “陈先生怎的不说一声便要回汴京?若非魏小郎君说起,洛阳府上下还丝毫不知!敢是有所怠慢?”
  “学生不敢。”陈酿解释,“实在是有些急事。”
  洛阳府尹有些失望,指着身后的马车,道:
  “今日本想邀你们同游洛阳,于治理之事上,也好请教一二。谁知先生匆忙!”
  陈酿看了一眼那车架。
  只见轻车简从,朴素无华,一应随行人之人能省则省,亦无甚排场。
  这与汴京,与谢府,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遂笑道:
  “学生是晚辈,当不得大人一句请教。看大人作风清廉,出行素简,是学生该向大人请教才是。”
  陈酿放眼街市,又接着道:
  “况且,大人治下,百姓安居,商户乐业,又何须我瞎添乱?”
  洛阳府尹叹了口气,亲自替陈酿牵起马来。
  他边行边道:
  “难得啊难得!陈先生久处繁华之地,竟留得满心赤诚。”
  洛阳府尹这般说,可他自己不正是如此么?
  洛阳繁华,不输汴京,守得清廉之心,亦是难得。
  “对了,”洛阳府尹道,“昨夜捕获的金人细作,已连夜押往汴京,只待谢大人处置。”
  陈酿点点头:
  “有劳大人费心。”
  洛阳府尹只道不敢。
  行至城门,陈酿方抱拳作别。
  洛阳府尹又叹:
  “可惜先生来去匆匆,未能把酒言欢。”
  陈酿翻身上马,只笑道: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日有缘再见,就此别过!”
  见他扬鞭打马而去,洛阳府尹亦摇头笑了笑。
  海内存知己,君子之交当时如此,倒是自己着相了。
  看陈酿渐行渐远,魏林只道:
  “也不知他急个什么?太学的功课也没这般急的!”
  洛阳府尹笑道:
  “听闻,他收了株极好的牡丹,前几日托驿站的人往汴京送去了。想是惜花之故?”
  魏林撇撇嘴,直道不懂。
  罢了,他遂由洛阳府尹陪着,又赏一回花去。
  且说谢府这处,闺阁里长日没什么事,又见出些冷清来。
  直到那日,有黄州的书信来。
  黄州的书信,不用想,也知是身在王府的谢蕖寄来。
  自王府举家去了黄州,与谢府的联系便淡了。
  除了抵达时报了声平安,也再无书信。如今骤然收着,也不知所为何事。
  朱夫人深吸一口气,拆开看来。
  才读两行,只见她心绪激动,已然要笑出声。
  金玲立在一旁,亦附和笑道:
  “瞧大夫人高兴的,可是六娘子那里有喜事么?”
  朱夫人紧握着信,不住地点头。
  她拉上金玲的手,只道:
  “快去同老夫人、大老爷讲,六娘生了!”
  金玲一惊,果然是个喜讯。
  她也不敢耽搁,直往府中各处报喜。
  一时,谢府众人齐聚老夫人处。
  自今年来,种种烦心之事接踵而至,倒少有聚得这般齐全的时候。
  老夫人激动地热泪盈眶,只拿丝帕揩眼泪。
  她向朱夫人问道:
  “倒难为六娘了,在那样的地方生产!是位小郎君,还是小娘子?”
  朱夫人方笑道:
  “是位小娘子。信上说,眼睛像母亲呢!”
  老夫人更是高兴,又问:
  “可取名了?”
  朱夫人道:
  “是个‘媃’字。绍言起的。”
  她起身上前,在老夫人手心一番比划,方才回座。
  老夫人点点头,颇是欣慰:
  “这个字好。女子向来以柔为上,百炼钢不及绕指柔,这是好性情。”
  一屋子人皆点头附和。
  又一阵问询道喜,老夫人的神色忽黯淡下来。
  她轻叹一声,又道:
  “算来,六娘是去年夏末有的。眼下暮春,怕是,未足月吧?”
  朱夫人见她伤神,忙上前劝道:
  “黄州路远,难免有损胎气,媳妇初时也提心吊胆的。好在六娘母子平安,好生将养,慢慢地也就补回来了。”
  老夫人摇摇头,露出不满来:
  “哼!也就是你们,心那般狠,将六娘赶到那不见人的去处!她如今正是月里,也不得母家照料!”
  朱夫人一时语塞,又朝谢诜看了看。
  老夫人的模样,直像个发脾气的孩子!谢诜无奈扶额,上前一番安抚,方才好些。
  老夫人瞥谢诜一眼,只道:
  “我也不是不知你们的难处。只是,看在六娘与媃娘子的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也当为我这个老婆子行善积德了!”
  谢诜忙行礼:
  “母亲说的是,儿子惶恐。”
  老夫人摆摆手:
  “去吧去吧!原本是件喜事,怎的看着你们便心烦!”
  她又揽过七娘:
  “还是我的七娘好!她陪着我便是,你们去吧!”
  众人一时遂起身告辞。
  临行时,朱夫人又低声朝七娘嘱咐一番:
  “不许胡闹,惹婆婆生气!”
  七娘只委屈地缩在老夫人怀里。
  老夫人方护道:
  “七娘乖着呢!也不像你们!”
  朱夫人讪讪,只得告辞。
  待他们皆去了,屋中一时安静下来。
  老夫人遂将七娘审视一番,笑道:
  “听闻,你近来日日往汴河畔去,是所为何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促拍满路花5

  七娘朝老夫人看了一眼,有些羞,又有些怯生生的。
  老夫人忽笑起来,只道:
  “哟!咱们家七娘,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么?怎的还有这般神情?”
  七娘倚在老夫人怀里,拿指尖卷着丝帕。
  她微微垂目,时而情思辗转,只不言语。
  老夫人又细细看她一回,只道:
  “才回春的时候,婆婆见你也爱往汴河去。那时,你每每回来,还顶难过呢!”
  七娘愣了愣,忽思忆起来。
  那时,三郎与六姐姐才离开汴京,她心中自是不舍。
  七娘始终记得绍玉临别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对她笑。
  她想,这是终其一生也忘不了的。
  七娘方道:
  “那是为着三郎与六姐姐。”
  老夫人点点头,又道:
  “可七娘近来往汴河去,却很是开心。”
  七娘眼波一转,偷笑一下,只凑向老夫人的耳边。
  她轻声道:
  “婆婆,我同你讲个秘密。酿哥哥要回来了。”
  “噢!”老夫人配合着,作出一副惊喜模样,“是陈家的小郎君,你那个小先生吧?”
  七娘直直点头。
  她双手轻握,撑着下巴,只道:
  “前几日,他自洛阳捎来一株牡丹。还附上书信,说叫我猜一猜,他与花,是哪个先到汴京。”
  七娘正说着,又不住低头浅笑:
  “婆婆,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顶有意思的?”
  老夫人看她模样,早已心知肚明。
  小娘子的心思,多是这般,哪里瞒得过她的眼睛?
  老夫人遂打趣道:
  “依婆婆看,七娘更有意思些。”
  七娘闻言,忽而愣住,一时不及反应。
  什么叫,她更有意思些?
  老夫人也见过陈酿几回,隐隐能记起他的样子。
  倒是个风姿俊逸的小郎君。
  只是看他眉眼,自有股冷清傲然。也不知,是否有那样的缘分。
  “婆婆,”七娘忽起身,“七娘亦要告辞了。”
  老夫人笑道:
  “你这小丫头,一脸正色的,难不成,还有正经事要忙?”
  七娘认真点头:
  “婆婆,酿哥哥的船,明日到呢!接风洗尘,可麻烦了,我要准备些时候。”
  老夫人无奈笑笑。
  小孙女长大了,自有许多情态,也由不得她。
  次日一大早,七娘便打点好一切,带了阿珠、琳琅往渡口等着。
  为着方便,她只作小郎君打扮。
  一身嫣色云锦春袍,长发高束,头戴襦巾,又成了初入太学的小祁莨。
  阿珠与琳琅自作小厮模样。
  这般胡闹,阿珠本也惯了的。只琳琅有些扭扭捏捏,直惹得七娘与阿珠发笑。
  琳琅一脸的委屈,只道:
  “这个样子出来,我已是舍命陪君子了!你们却还笑话!”
  闻得此语,七娘与阿珠笑得更是厉害。
  琳琅越发委屈了,俨然要哭的模样。
  她只道:
  “尤其小娘子,还是主子呢!带着头的胡闹!平日替你们瞒着也便罢了,此番偏还拉上我!”
  七娘憋住笑,上前搂着她,安抚道:
  “好琳琅,今日人手不够,这才委屈你呢!环月倒是想来,为着给六姐姐和媃娘子备礼,不是被五嫂唤去帮忙了么?”
  琳琅只觉无奈,粗粗吐出一口气:
  “你们只缠着我欺负吧!看陈先生回来,不管教小娘子!”
  七娘却一脸得意,只负手仰面道:
  “管教便是!我又不怕!”
  不论怎么管教,或是抄书,或是作文,只要他回来便好。
  只要,能时时见着他,便好。
  三人方至汴河渡口,身后远远跟着几个可靠的家仆。
  渡口是汴京最热闹的所在。
  商船停靠,游人往来,皆是络绎不绝。
  时有风过,吹下片片落花,霎时飞红成阵。
  这倒真应了七娘此前说的那句,落花时节又逢君。
  “祁莨!”
  忽闻得有人唤,七娘回身看去,原是相熟的几位太学生。
  琳琅哪见过这阵势,忙拉着阿珠躲在后边,生怕被识破身份。
  七娘向前行了几步,只同他们行礼。
  “你们怎来了?”七娘笑道。
  众人方道:
  “陈兄今日回来,自然接人来的。”
  一位姓郭的太学生见七娘身后跟着小厮与家仆,有些想发笑。
  他只道:
  “祁莨,你家果真将你当小娘子宠着呢!不过出个门,竟带上这许多的人。”
  众太学生一时皆哄笑起来。
  从前,祁莨娘里娘气的,本就够他们笑许久。不想,还养的如此骄矜!
  七娘撇撇嘴,又瞥他们一眼。
  她只嗤笑道:
  “还笑我呢!也不看看你们,说来接人,空着手便来了?”
  众人语塞,只面面相觑。
  左不过接个人,又要备什么呢?
  七娘得意一笑,行至阿珠、琳琅身旁。
  她捻起她们所捧之物,只笑道:
  “清水备了么?柚叶备了没?点心备了么?车马备了么?”
  众人一时不语。
  七娘偷笑,又负手行至太学生们身边,上下打量,满脸嫌弃。
  她只道:
  “什么都没备下,还好意思说,是来接人的?这么大的人了,说大话,羞不羞啊!”
  众人备她驳得哑口无言。
  许久不见,小祁莨倒是变机灵了!
  众人方道:
  “也罢!我们确是不周全,还是小祁莨心细。”
  郭郎君又玩笑道:
  “小祁莨待陈兄这般上心,若非有求于他,便是看上他了?”
  太学生们又哄笑起来。
  太学之中,学生们私下里开一些过分的玩笑,也属平常。只是琳琅没见过,脸色不大好看。
  七娘闻此言语,一瞬羞红了脸。
  她有些恼羞成怒,只道:
  “说什么呢!我堂堂男儿,岂有那等心思?”
  众人见她模样奇怪,只一味地憋笑。
  郭郎君见她真有些恼了。在场皆是同窗,总不好太踩人脸面。
  他遂赔笑道:
  “不过玩笑一句,祁莨别当真。”
  “呸!”七娘白他一眼,“我是那等小心眼之人么?”
  郭郎君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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