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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宠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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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帮你找蓝皓轩?”岑旭尧有些纠结,蓝皓轩就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状况才选择退出,选择在幕后关心沈念曦,如果沈念曦治好了他,他会来抢曦曦吗?
  转念一想,就算他要来抢曦曦又如何?她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岑旭尧修长的剑眉微挑,俊脸上浮现出一抹傲然的神色,他有这个自信。
  “好啊,谢谢。”沈念曦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她肚里的蛔虫,知道她现在正在烦恼什么,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的确没有那么广的人脉,找蓝皓轩,的确是岑旭尧更拿手一些。
  “曦曦,永远不要跟我说谢谢。”刚才还一脸笑意的他此时却蓦地沉下脸,他不喜欢他的小丫头跟他这样见外,他是她的自己人。
  “好吧,小岑子,咱俩不见外。”沈念曦吊儿郎当的搭上他的肩膀,一副痞痞的摸样,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岑旭尧黑了脸,他说的不见外不是这个意思,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拿来用在他身上,小岑子,当他是太监哪?
  回到工厂的时候,楼上的灯已经熄了,本来以为陈妍已经睡了,一进屋,才发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抹孤零零的身影,双脚缩在椅子上,头埋在两膝间。
  “小妍?”沈念曦开了灯,紧走几步来到陈妍身边,蹲下来,瞅了瞅她的脸,此时,她那双妩媚漂亮的大眼睛无神的瞪着地板,脸颊上挂着两串泪珠,眼底红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怎么了,傻丫头?”沈念曦心中一紧,陈妍一贯大大咧咧,很少流露出这样软弱的表情,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曦,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陈妍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泪珠又扑簌簌的落下来。
  “小妍,别难过,我在呢,有什么事慢慢说。”沈念曦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诱哄着她,眼底却又一抹厉光划过,陈少儒这个畜生,没几天便开始让小妍难过了吗?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要知道,骨子里她可是个极端护短的人。
  “曦曦,你说,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陈妍抽噎着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番,沈念曦这才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陈妍的父亲不知从哪儿打听出陈妍和陈少儒好上了,费尽心机的找到陈少儒的家,和陈父陈母见了面,开口就索要高额彩礼钱。
  陈少儒和陈妍的事情还没有告知父母,陈父陈母看到陈妍父亲的言行举止,立刻对陈妍没有了好印象。
  陈妍被陈少儒带到陈家时,她的父亲又是一通大闹,弄得她颜面尽失,没脸再见陈少儒了。
  沈念曦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还好,不是被陈少儒那个花花公子给骗了,一想到陈妍的父亲,沈念曦也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不仅不管老婆孩子,还处处拖后腿,怪不得她的母亲疯了,疯了起码没有那么多事闹心,不疯估计想死的心都有吧。
  “没事,小妍,这可是考验陈少儒的好机会,男人嘛,不能太惯着他,只有他能包容你的家庭,才有可能真心对待你。”沈念曦无所谓的拍了拍陈妍的肩膀,忽听楼下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沈念曦来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一瞧,竟然是陈少儒站在门外,刚才她和岑旭尧从医院回来时,天还阴沉着,这时候竟下起雨来,中雨,不算太大,却也足以把陈少儒淋成落汤鸡。
  见大门一开,陈少儒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悲喜交加的看着沈念曦问:“嫂子,妍妍回来没有?”
  “谁是你嫂子?妍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问我做什么?”沈念曦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什么,她,她没回来?”陈少儒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瞬间失了以往的光彩,整个人呆若木鱼,因为担心,他的俊脸血色具无,苍白可怕。
  “是啊,这几天她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吗?你是不是搭了别的女人,惹我家小妍生气了?”沈念曦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她不在,她不在,怎么办,怎么办?”陈少儒失魂落魄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我该拽住她的,都怪我,都怪我。”
  “行了,要自虐出去虐去,别在我眼前碍我的眼。”沈念曦毫不留情的一把把他推进雨中,陈妍却跑了下来,撑住她正要关上的门:“小曦,我想和他谈谈。”
  “你呀。”沈念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叹气:“随你,我要去睡了。”
  “妍妍,妍妍,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该拽住你的,应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赶到,我说过要让你天天快乐,我——”素来油嘴滑舌的陈少儒此时有些语无伦次,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中盈满了担心,担心陈妍就此不理他。
  “你回去吧,我没事。”陈妍强忍着眼底的热意,故作冷淡的说道。
  “不,妍妍,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父母让他们改变对你的看法,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陈少儒紧紧握着陈妍的手不愿松开,生怕一松开,她就像小鸟一样飞走,离开他的生活,他的视线。
  “不,是我对不起才对,我父亲——”想到父亲,陈妍有些难以启口。
  “妍妍,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他好赌没关系,我有钱。”陈少儒急忙说。
  “不,你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泪眼婆娑的陈妍猛的推开陈少儒,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那,我要怎么做?”陈少儒茫然了。
  “当然是查出陈妍父亲被谁当了枪使,这样惯于挑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沈念曦从门口折返回来,满脸冷意。
  “小曦,你是说——我父亲是被人利用了?”陈妍一脸的不敢置信。
  “当然,这个人还真是见空儿就钻啊。”沈念曦笑嘻嘻的过来,俏皮的对陈妍眨眨眼睛:“小妍,再不让你的少儒哥哥换衣服,他明天就有可能生病了。”
  “哦,对,少,少儒,去我屋里换衣服吧?别把楚奶奶他们吵醒。”陈妍牵了陈少儒的手上了楼,沈念曦锁了门,也跟着走上去,只不过进了另一个房间,还是先睡一觉,等明天再去调查陈妍的父亲好了。
  躺在床上,沈念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诡异的是,梦中,她又回到了上一世,一次偶然,她结识了陈妍,也进一步接触到了陈妍的家人,那一世,陈妍的父亲就是个烂赌鬼,陈妍的母亲精神也出了问题。
  沈念曦是沈氏极其看重的继承人,陈妍只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学识不高,没有地位,那时候,云峥已经和沈念曦订婚,两人的关系相处也算融洽。
  沈念曦对云峥的感觉只是一个有恩于她的人,两人在一起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平淡如水的平凡,她以为,她就会那样平淡的过一辈子,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
  她记得,在继承人大典即将举行的前一个月,陈妍的父亲忽然因为诈骗罪,且诈骗数额巨大而被投入大牢,母亲因为受刺激从家里跑出去,掉入河里淹死。
  沈念曦和陈妍的交往都是暗中进行的,知道她们关系的人没几个,其中就有云峥,对于上层人士来说,未婚妻与这样低贱的女人相处是不可容忍的。
  因为父母亲先后出事,一向神经大条的陈妍经受不住打击,去醉梦借酒消愁,却遇到了左权,然后,左权让一群混混轮上了陈妍。
  沈念曦接到消息时,陈妍就躺在她家那张破烂不堪的床上,面容憔悴,平日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黯淡无神,她拒绝了沈念曦的治疗。
  沈念曦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陈妍呼吸困难,然后像个丢掉灵魂的破娃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是她第一次埋葬自己最知心的人,从墓地回来后,她病倒了,病的很重,绵延病榻二十多天,病好后,便迎来了继承人大典,就在那场热闹非凡的大典上,她被那两个恶毒的狗男女谋害致死。
  沈念曦感觉自己的魂儿从身体里飘出来,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飘飘浮浮的悬在半空中,在醉梦不远处的巷子里,她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一个是左权,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小混混,他的对面,竟然站着云峥。
  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沈念曦想要飘近些,可总是事与愿违,努力了半天,只隐隐约约听到云峥说,那如花似玉的女人给你们几个白玩了,老子还给了你们一笔钱,不要得寸进尺。
  左权痞里痞气的说:“云少,识相的,就快点给钱,要不然,把你的那些事都抖出去。”
  然后,两人激烈的争执着,面红耳赤,之后便不欢而散。
  “咔嚓——”,一个惊雷骤然响起,沈念曦从沉睡中惊醒,摸了摸脸颊上冰凉的泪水,那是为陈妍悲惨的命运而流的泪水。
  云峥。
  沈念曦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个名字,自从重生后,她便轻易不做梦,做梦便是一些事的预兆,非常准,这个梦告诉了她什么?挑唆陈父的是云峥吗?如果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念曦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主动出击,才能赢得先机。她把事情在头脑中细细滤了一遍,分析出各件事情之间存在的蛛丝马迹,然后,她决定去会会醉梦的左权。
  沈念曦做了完全的准备,晚上,来到醉梦的时候,已经是灯光璀璨,人头攒动,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打扮并不起眼,还特意戴了一副巨大镜框的黑边眼镜,遮住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学生。
  像她这个摸样的女人,醉梦的那些客人是不屑一顾的,他们喜欢的是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尤物。
  沈念曦没有告诉陈妍自己的行踪,怕那个热血冲头的姑娘意气勃发,跟着来反而坏了事,她顺着阴暗的楼梯往楼上走,沈念曦知道,醉梦的幕后老板就是左权,他手下跟着一群心狠手辣的混混,那是他的打手兼保镖。
  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沈念曦停住脚,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男人,惊得她滞住了呼吸,她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眼底是满满的疑惑和欣喜。
  “怎么,傻丫头,短短几个月,你就把我忘了?”离殇走过来,大掌亲昵的抚着她的发丝,眸光温柔和多情。
  “你,讨厌。”沈念曦先是愣怔,然后迅速变脸,大力拍下他的手,冷着脸说道:“我还以为你去哪儿潇洒去了,早已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丫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今后,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来见你。”离殇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蛋,流连忘返。
  “呸,谁会担心你,巴不得让你那群仇人将你生吞入腹。”沈念曦啐了一口,扭头不愿再理他。
  “丫头,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离殇不管不顾的从后面搂住她,把头埋在她馨香的发丝中,贪婪的嗅着那一缕缕久违的芬芳。
  沈念曦身体一僵,心中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中缓缓流淌,气消了许多,他也不容易,曾经被家族的人欺负成那样,差点丢掉性命,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容易吧?
  “那好,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沈念曦在他怀里扭过身,红唇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一时间,两人都呆了,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氛,沈念曦听到自己胸腔中急促的跳动声。
  “咱们约定过,三年后以真面目面对彼此,你的容貌不也是易过容的?”离殇的声音中有一丝歉意,他有苦衷,实在不能让她现在看到自己的真容。
  “就知道你是个狡猾的。”沈念曦撇撇嘴,不打算计较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要找左权吗?我陪你一起。”离殇间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沈念曦没有回答,柳眉微挑,美目快速掠过一抹惊讶,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她是来找左权的。
  离殇了然的微笑,也不解释,径自揽了她的纤腰往二楼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去,来到门口时,那里立着两个漂染着黄头发的混混,视线从沈念曦的俏脸掠过,眼神中迸射出惊艳的色彩,然后看到瞟了眼她身边的离殇,脸色骤变,双腿打了颤,险些哭出来。
  “你们老大呢?”离殇明明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在他们眼中却如凶神恶煞般可怕,他那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像有千钧力量一样,惊得其中一个小混混颤着音迅速答道:“老大在里面,小的这就去通报。”
  那个混混以神速消失在他们面前,又一阵风似的冲出来,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点头哈腰的说:“老大有请。”
  离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揽着沈念曦进了屋,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框的男人正恭敬的迎着出来,弯腰行礼:“您来了?”
  “嗯,有事问你。”离殇拉着沈念曦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悠闲自得的翘起二郎腿,斜睥着左权,慢悠悠的问:“你认识陈妍吗?”
  “是,认识。”左权擦了擦汗,脸白了几分。
  “他父亲去陈家闹,是你怂恿的?”离殇声音冷了几分。
  “是,可,是云峥吩咐我这么做的。”左权开始哆嗦起来了,额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补充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您认识陈妍,小的这就帮您摆平这件事。”说完就急急忙忙往外跑。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离殇站起身,拍了拍沈念曦的手,让她安心,然后,高大的身子迫近一步,从靴子里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自断一手,饶你一命。”
  “爷,您饶了我,饶了我,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左权跪了下来,哭天抹泪的不停磕头。
  “那就两只手。”离殇唇角漾着一抹冷笑。
  “不不不,一只,就一只。”左权停止了哀求,知道这次逃不过这一劫,两害相比取其轻,一咬牙,一闭眼,匕首想手腕砍下来,一只血淋淋的手掉落到地上,左权满身是血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看着曾经坏事做尽,如今狼狈至极的左权,沈念曦心中一阵畅快,虽然没有让他因此丢了性命,但也算是惩罚的比较解恨了,天长日久,仇不能一下子报完,不然的话,岂不是让他们解脱的太过容易?
  从醉梦出来,沈念曦问离殇:“你是怎么做到的?”
  离殇沉吟片刻,苦笑一下,带着些祈求似的神色问道:“能不能容我日后向你解释?”
  “好吧。”沈念曦眯着眼,忽然低下头去,抱着肚子直哼哼。离殇急了,蹲下去关切的把她揽在怀里,问:“你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念曦一扬手,一小瓶液体泼到离殇脸上,易容物一点点掉下来,露出里面的本来肤色。
  沈念曦掏出一块手帕,用力的擦抹着他的脸,露出岑旭尧那张欠扁的俊颜,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岑旭尧被药液袭击时,已然猜测到了她的目的,本来想阻止她的行为,却又任命的放下了手,任由她为自己擦脸。
  “为什么?”沈念曦站直身体,把手帕丢到路旁的垃圾桶,冷着脸,由于气闷,胸腔起伏不平。
  “曦曦,我知道瞒着你不对,可是,我真的有苦衷。”岑旭尧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被她灵活的一闪而过。
  “苦衷?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欺骗?”沈念曦泪水盈满眼眶,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怒,重生后,她自认为自己定力足够强,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能冷静应对,唯独面对岑旭尧,面对他的欺骗,她激动了,愤怒了,胸腔中流窜着一股莫名的气,让她无法冷静,无法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曦曦,找机会,我解释给你听。”岑旭尧又跨前两步,想要和她并肩走,她却在路口处拐向另一边。
  沈念曦着实有些生气,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即便是有欺骗,陷害,她也觉得很正常,可离殇不同,岑旭尧不同,他们俩是同一人就更加不可容忍。
  她像傻瓜一样游走于这两个角色之中,让他看尽了笑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罢了罢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因为生气,平日里觉得很长的一段路,她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走回去了,回到工厂宿舍楼下时,岑旭尧依旧不放心的跟在她的后面,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看起来孤零零的,有几分萧索的感觉。
  沈念曦缩在被子里,双臂环抱着膝盖,紧紧的裹着身体,就像她紧紧的约束着自己的心,不让他人有机可乘一样。孤独弥漫,她忽然觉得,奋斗了这么久,她还是可悲的一个人。
  有家不能回,有父不能认,好不容易找到个盟友,到头来竟然是故人,带着欺骗靠近她,让她本来千疮百孔的心更加凄凉,她不禁想问问苍天,这一世,谁?究竟谁可以陪她一生,不离不弃?
  良久,收拾好凌乱的心情,她走到桌边,从包里取出她和岑旭尧的一张合影,撕成碎片,然后掏出打火机,亲眼看着那些碎片烧成灰烬。
  她这个人,就是这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因为她觉得,从未得到过温暖比得到了又失去好些,她不想自己打算全身心投入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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