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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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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啊”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知说什么是好:“你……”
  那血液还在地上缓缓依照轨迹流淌着,大约是杜仲盯着看了太久,叫十四也有所反应,抿了抿唇,两人便突然心照不宣的同时出手,快速打在了一起。
  几名鬼修虽然隐藏的本事很是厉害,但到底是修为低微,眼见他们战在了一处,便趁着没人注意先快速逃开了很远,给他们留出了地方。
  十四虽然晋境飞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软绵绵的小娃娃了,但他到底年龄尚小,纵使手中有佩剑也在杜仲手下走不了几招。
  十数招之后他就被杜仲制伏在地,脸沾染了不少血水。
  杜仲便立刻又将他提了起来,看着他染了血还直直盯着自己看的侧脸,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满脸是血的样子看着又残忍又变态到了极致,和杜仲印象里的十四截然不同。
  杜仲眼皮跳了两下,问道:“你要做什么?”
  十四没回话,只别开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先前那在地上缓缓流淌的血水已经分叉聚合繁复的在地上首尾相连,汇出了一个圈,随即聚拢到中间,宛如一棵血色的细树一般翻滚着拔地而起,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杜仲立刻放开了十四,试图去破坏掉那细细的血柱。
  他刚一松手却见十四立刻快速向旁边退去,随即又恶毒的拾起自己的佩剑,趁着杜仲不备快速将剩下的少年人全部砍头杀害,一时间血流了满地。
  他这才笑了起来:“我要他们都去死。”
  那颗细细的血树猛的得了这么多的鲜血,快速变得更高更粗,生长速度势不可挡,片刻之后便在高处分出了细碎的枝杈。
  杜仲一边使尽浑身解数去阻挡血树生长,一边诧异的回头看向十四。
  他突然想起先前十四给他喂粥时的异样,十四说:水好冷,鱼好滑,我好不容易亲手做好的粥,你要多喝点。
  他不禁又联想起好多年以前,十四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端着只有一小碗的鱼粥一颠一颠的小跑了回来。
  他却因为身体不适脾气不好,老糊涂的直接在发脾气的时候将粥碗砸在了十四的头上,鱼粥流的十四满脸都是。
  他虽然清醒过来之后立刻就后悔了,但到底也没做出什么真正对等的,能补偿到十四的事情,想来从那时起十四就该在怨恨他了。
  杜仲也不知心里是何感想,片刻后不禁问道:“那你是不是,也想我去死?”
  十四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并未正面回答,只道:“杜仲,你是不是觉得在你把我抛下之后,你的师兄们一定会好好的照看我?”
  他第一次直呼杜仲的名讳,怎么听怎么刺耳,似乎带着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根本没人正眼瞧我。”十四自问自答道,“你以为留给我的馈赠,恩赐给我的财产,毫无用途,不过是让别人更加眼红我,我为了能保留住他们不被毁掉,费尽了心力,就为等你回来。”
  “但你一直未回来,我甚至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可你既然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不想着来接我走?因为你已经过得好了,不需要我了?你知道我守着你的破屋子,守着里面的每一样物件都一丝不变,有多辛苦多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早就忘了我了。”
  他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至今记得,白晨激励我的话,说我只要努力就会像顾清离一样,叫我不要让你失望,你知道吗?我当时可相信了,那是很多年支撑我的唯一信念。”
  “可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我只有那么一丁点,蚂蚁大的根骨。你不过是当时修为全废,顾清离又丢下你走了,你就想找个比你还要差劲的人,你就看中了我,把我带在你身边满足你的优越感。”
  “但你却不教导我,给我画了一张好大的饼,让我看见了广阔的前途之后却又立刻把我抛下,说真的,知遇之恩?你还不如就让我只有一亩三分地的眼界呢!”
  杜仲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中骂道:放你的狗臭屁!你想法可真丰富!
  他根本没有那么恶毒,也没有那么大的脑洞会想到别人比自己惨,然后被自己的脑洞爽到。
  此时那棵血树被他大力压制着不能正常生长,已经长歪了不少,片刻后却如真树一般,在枝杈的顶端开出了一串串的小花,一时间暗香浮动。
  十四抬手向旁边一指:“我今天就要有个了结。杜仲,你在灵草堂做长老多年,应当不会不认得吧?”
  这片刻的功夫,已经能远远地看到些影影绰绰的人影,似乎正要向这边走来。
  杜仲就突然想起这是什么了,这不是什么术法而是一种灵植,它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百鬼夜行,必须以血液浇灌才会生长,因为特殊养料所以也十分罕见。
  它的休眠期极长,需要在血液中浸泡数月到数年之久才会发芽,如果血量充足,他便会如方才一般顷刻间长大,且寿命极长。
  它深埋于地下之时很难被发现,却会不断污染水源,类似于给饮水者下蛊,一旦成熟开花,花粉的味道便会迷惑饮用过污水的生物的心智,吸引着他们前来自相残杀,血流满地,为它们的种子提供新的养料,如果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形成一片死亡林。
  因为这种树一般夜间开花,吸引而来的生物大量聚集着向一处前行,因此而得名。
  但这种灵植通常只能吸引来凡人和野兽,若是想残害修士则必须认主,唯有修为低于它主人的修士才会中招。
  杜仲被他的行为气急,下意识的便认定了十四是它的主人,立刻放开了血树,掏出法器就要去攻击十四。
  十四见他向自己攻来,却是不躲,只惨然一笑,汇聚灵力于长剑之上,手持剑柄剑锋向下,猛的一用力刺进了地里,叫道:“尊主!”
  他剑锋之上的灵力一触碰到地面便扩散开来。
  先前杜仲太过于关注地上的血和人还有树,竟然没发现其下居然还有个远程传送阵。
  只是远程传送阵手笔颇大,构建之时不可能不惊动巡逻的剑修。
  杜仲思及数日前初回天玄之时,曾见过的修士走火入魔时的场景,以及先前五一与他讲过,说是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十四放他们进来的。
  也许十四一直致力于坑害平日里主管巡防的修士,悄无声息的换成能听他话的人,如此便可以慢慢蚕食,掌握住整个门派的命脉。
  日后在门派中明目张胆的向外构建传送阵法,自然手到擒来,如今既然已经出手,恐怕他甚至已经能将整个护山大阵都关上了。
  他平日里与首席丹修沈何走得近,自然懂得药理,却不是褚御峰的丹修,又守着灵田,他去坑人自然不引人注意,坑的别人无知无觉。
  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四应该没有这么能折腾。
  果然,地上的远程传送阵一被激活,便见到在一片惨白亮光中,有一黑袍人被传送了过来。
  那人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在杜仲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先问十四道:“好了?”
  十四答话:“好了。”
  此人正是玄夜,原来十四竟然是与魔尊勾结好了。
  但玄夜先前随他们在妖界的棺材板里躺了十年之久,十年之前十四不过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直接勾结在一起。
  杜仲便又想起了先前白晨曾与他讲过,十四早年无人问津,第一个理会他的是丹修沈何。
  比起杜仲,其实沈何之于十四才更算得上知遇之恩。一个毫无根骨的小孩,如何才能有所成就,有所建树?
  也许一位天资绝顶的丹修若是倾力相助,便是可以的,但却不能毫无报酬。
  杜仲以往就隐隐奇怪过为何沈何无论是对着白晨还是青一,都是一副臭屁到要死的不理人样,看见他一个小小的闲职却会主动问声好了。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原料商?
  如今想来也许是玄夜对杜仲感兴趣,又恰巧认识沈何,便特意叮嘱过,关照一些他和他的小徒弟,如此沈何才会为一个小十四尽心费力。
  不是沈何看出了十四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仅仅因为那是杜仲没人要的小徒弟而已。
  而此次召唤玄夜而来的之所以是十四,大约也只是因为穹机子看着门派中身居要职的弟子一次次的非正常死亡和生病,却怎么也找不出来是误食了什么还是如何,全由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来解释,便已经怀疑到了沈何身上,已经将此人掌控了起来,却不成想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杂役出身的弟子能继承了沈何的能耐。
  玄夜又看了杜仲一眼,问道:“先前他们跑的太快,我没追上。但既然他来了此处,你为何不早告知我?”
  十四恭顺的应道:“尊主见谅,先前没来得及通知您。”
  十四这一日多来数次行为反复无常,想来也不过是他虽然说得话够狠,但心里却还惦念着杜仲那一丝微末的好。
  他惴惴不安举棋不定,心里素质又还不够强大,心中的纠结就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起来,只等谁的行为再推他一把,叫他彻底狠下心肠。
  此时那些受百鬼夜行花粉蛊惑,蜂拥而至的修士们已经来到了近前,一个个神情恍惚面目僵硬,片刻之后便厮杀了起来,拦都拦不住,一时间血洒满地。
  也许这百鬼夜行的主人正是玄夜,天玄派中修为能超越玄夜的人极少,如今看来到底有多少人中招,只在于十四到底污染了多大面积的水源。
  玄夜似乎知他心中所想,微微歪着头盯着他笑了片刻:“别想了,自然是有多少就污染了多少。”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门派中的大能,片刻之后便有数道神识横扫而过,试图通过威压阻止修士们自相残杀。
  但此时天玄派的护山大阵却突然一点点的瓦解,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结界便全部消失了。
  刚过后半夜,远处的天边方才能见到一丝破晓的亮光,便见到有一群阴影乌泱泱的遮住了那一丝光亮,似乎是有一群鸟类飞掠而过。
  玄夜出手如闪电,一把掐住了杜仲的脖子,整个人贴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你看起来不怎么紧张。”玄夜并未作出任何非礼他的行为,就只是盯着他看,片刻后笑了,“杜仲,你是不是还觉得这只是你与我之间的游戏,恩?还以为我会像条小哈巴狗一样围着你转,为了你什么都行?”
  玄夜将鼻尖凑到杜仲耳边,下巴虚垫在了杜仲肩上,做出了一个交颈的姿态,最终在他侧脸上轻舔了一下,随后问道:“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吗,恩?”
  杜仲说过的话多了,哪里记得住玄夜指的是哪句?便迟疑着反问道:“我怎么说的?”
  “那一日,凤君复生之初,我叫你不要帮着异族,不要听顾清离的那么敌视我。”玄夜咬牙切齿的轻笑道,“你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说我是混血,我是杂种。我和你不是同族,我不是人,你不接受我。”
  “我一直坚守的信念啊,我一直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族,那些伪君子每日谴责我胡作为非,但我只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结果你说我不是人……”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好像还真说过这种话。
  可他当时说的分明是“可你也是混血”,他是无心之语,不知怎的玄夜居然自己一个人YY成了那么多话。
  有时候不怪说话的人大条,不怪说话的人没脑子,要怪只能怪听话的人有一颗比玻璃还易碎的心。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玄夜简直就像个熊孩子,一直在叫嚣着“你抢了我的泥巴”,“你骂我”云云。
  “这么多年我一直找寻你,期待你能伴我左右,结果你变了……”
  杜仲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他是什么意思,便听到头上又有个人大声叫道:“师尊!”
  言罢便有一声愤怒的龙吟声夹杂着凛冽的剑气席卷而来,直击玄夜。
  玄夜并未用杜仲挡剑,只一把将他推开,自己迅速向后退去,躲开了。
  来人正是顾清离,他一身的狼狈,大约是这会刚甩开凤君,便看到这边情况不对,立刻过来了。
  他精准的落到了杜仲身后,一落地便不管不顾的将杜仲抱进了怀里,右手挥剑横扫一圈,用剑气将周遭一圈胆敢来犯之人逼退。
  玄夜还欲再将杜仲抢回来,却见顾清离脸色狰狞的厉害,迅疾的一剑刺去直取面门。
  玄夜立刻猛的合十双掌,生生将顾清离的剑夹住,顾清离却立刻一松手,弃开剑裹挟着灵力一掌劈了过去。
  玄夜不躲,挑挑嘴角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但大约顾清离动怒了,如今他使出全力,玄夜并不能及,眼瞅着便有些弱势。
  此时远处那些鸟已经飞到了近前,地上的血水随着他们的动作缓缓升空,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缓缓蠕动的血色图案。
  顾清离见状收了手,玄夜也抬起头向上看。
  这是血祭。
  此时从四周缓缓围过来,已经丧失心智的修士们一个个的爆体而亡,尸山血海,从尸体中溢散出的灵力充斥整片空间,正符合血祭最需要的环境。
  半空中又有大能出手,一掌将方才凝聚而成的血色纹路劈碎,爆开的血雾却又极快的聚集到一起,无论如何都不过是打散了这边那边的便又聚了起来,一切势不可挡。
  顾清离紧紧地勒住杜仲,立刻旋身而起,飞快的远离了这片区域。
  玄夜并未追上来,只是默默的站在地上盯着他瞧。
  杜仲远远地看着十四和玄夜并排站着,心中不太是滋味,有些犯恶心。
  玄夜与他的恩怨不只是涉及他们二人,更与原主有关,有许多事情杜仲也弄不明白。
  但是十四,却是他实打实自己结下的恩怨。
  先前危急关头,他只觉得这两人有病,现如今他被顾清离带着跑,整个人沉静了下来,心里才感觉出一阵恍惚的恐慌感。
  虽然他先前抛弃过十四,对十四亏欠良多,但他先前一直把对方当做半个顾清离来看待,他十分喜爱那个乖巧的小孩,甚至十四比起顾清离更为乖巧讨喜。
  但先前十四对于他的指责一句句敲击在他的心上,最终凝成一句血淋淋的话语:我恨你,都是你害的我。
  这只是他随手收的小徒弟,他与他相处的时间极短,是他辜负了对方,在被指责的时候他本该受不到多大的影响的。
  但师徒的特殊关系,在面临这种类似于被突如其来背叛的特殊场面时,还是刺激到了他,使杜仲这些年深埋在心底的某个本能又涌了上来,开始疯狂叫嚣起来。
  很少有什么是稳固可靠的,谁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此时顾清离已经带着他跑出去了很远,他停下来看了杜仲一眼,没再顾忌那些有的没的,像个小孩子一般真正的,紧紧地抱住了杜仲。
  “师尊,”顾清离将下巴垫在杜仲颈窝边上,淡定的开口叫道,“刚刚吓到我了。”
  他说他被吓到了,口气却一点也不像,但杜仲还是伸手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抚摸了几下。
  顾清离便像个乖巧又温顺的小动物一般侧着头亲昵的蹭了蹭杜仲,压着他靠在了他身后的一处岩壁上。
  顾清离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师尊放心,我与他不一样。”
  杜仲鬼使神差的想道:你是基佬,自然不一样。
  顾清离却是不知杜仲在怎么下意识的编排自己。
  他先前来不及顾忌太多,只能将杜仲交与那几名鬼修,随即就与凤君缠斗起来。
  凤君修为在他之上,却仗着他还与龙君有几分神似,只是想给他些教训,并不打算取他性命。
  他们缠斗许久,最后却是凤君似乎顾及着什么,率先收了手,顾清离便顺着那一点微弱的血脉感应到了杜仲已经被送去了天玄。
  他先前警告过十四不要肆意妄为,但顾清离到底还是不太信得过十四的。果然他还在路上,便见到天玄的方向已经出了变数。
  当真是吓到他了。
  顾清离向后退了退,直视着杜仲,感觉到自己心在砰砰砰直跳:这就该是属于他的人,不是被十四盯着,被玄夜搂着的,这就是独一无二,属于他的礼物。
  他迟疑了片刻,又故技重施的一把抱住杜仲的脑袋,脸对脸的吻了下去。
  杜仲下意识的想躲开,但身后是岩壁,面前的人也不识相的闪开。
  顾清离唤道:“师尊,师尊……”
  顾清离平日里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杜仲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缠绵轻柔,甚至连他真正意义上的撒娇都没见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若是往日他肯定会一把把这不知好歹的给推开,但此时杜仲方才才被十四恶意的指责过,正是心慌到了极致,需要个寄托的时候。
  他看着顾清离一副小心翼翼仿佛面对着什么珍宝般的样子,突然就心软了,与另一个人凑的如此亲近,仿佛也能将他的心填满。
  此间只有他们两人。
  杜仲一直觉得他与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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