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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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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无用站在虞药后面,也抽出他的剑指向卫门阁。
  虞药往前走,他要去权家,他边走边往衣服上擦剑上的血,边走边擦,擦得这把剑亮堂堂:“门杆断了剑断了没有?剑断了骨头断了没有?”
  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别人听。
  虞药已经越走越远,站在原地的卫门阁人互相看着,看着。
  拔出剑,朝来处又回去。
  权家大大门早已攻破,跑兽肆虐,火怪盘旋不去,但身穿破烂的江湖派还在守着院门,从大门到院门的一路,倒着累累的尸体,血染得土地泛着猩红的光。
  虞药拿着剑,砍了几个张牙舞爪的跑兽,靠近了这些残破的抗击者。
  虞药望着这喷火的怪物,已经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流火凤凰。来自西域,诞生于东湖,堕入魔道,居于西域,三千年有余。在西域群妖图谱中,居三等妖类,仅次于开天辟地时的上古神兽和修道修法妖兽。流火凤凰三头鸟,单斩而可再生,必须同时斩。跑兽乃其运气生,凤凰倒则跑兽散。
  虞药冲着人群喊:“弓箭手有没有?!射箭的有没有?!给我凑三个!”
  一个正在疯狂射箭向跑兽的男人停了下来,听了他的话,朝他呼应:“有!”
  虞药冲他招手:“过来!”接着又喊,“还有没有!练过射箭就行!”
  一个女侠客整了整她的弓箭袋,拖着受伤的腿靠过来:“有!”
  虞药继续问:“会射箭就成!”
  一个剑客在远处朝他喊:“练过!”
  “准吗?”
  “十中七八。”
  虞药挥手招他来:“够了。”说着看向箭客,“分些箭给他。”
  然后指着院子后方的石堆:“三位在石堆后分开躲下,等我口号,射流火凤凰三头,力求同时、精准,可行?”
  三人应下。
  虞药站起来:“剑客摆阵,三四人为限,站我权家门贴镇宅符的几处地方,可以召唤虎门阵,待令下,共发功连阵,可行?”
  剑客们听完,一边继续斩杀奔到眼前的跑兽,一边分开各寻镇宅符。
  虞药抱拳环视:“刀客可有练过腾空的?”
  有个使环首刀的,一个使雁翅刀的,一个戟刀的抱拳而出。
  虞药续问:“若鸟头中伤,可有把握腾空割其三头?时间不多,需速战速决。”
  三人有些犹豫,鸟飞且高,不是腾空可够,又时间仓促,不及便又重生……
  卫门阁的修士上前一步:“可御剑助之。”
  虞药点头,重新看向众人:“剩下众人,烦请护卫三队人马。权清风谢过,今日役毕,权家遍拜各位异姓兄弟姐妹!”
  ***
  铃星到时,好戏正巧开场。
  刀客门集中击杀一个区域的跑兽,引得其他跑兽朝这里奔来,那流火凤凰也被诱来。它来却不被袭击,刀客门边打边退,凤凰越俯越低,在院子上盘旋,时不时遮住整片天空。
  在它又一次俯冲时,一声尖亮的口哨响起,三个箭客从废墟中踏石而起,拉满弓,迎着越飞越近越狰狞的脸,齐刷刷地放出三支箭,准确地插进凤凰的脑袋,紧接着三人便被扑上的跑兽包围,等候多时的刀客们冲出来与之厮杀。
  这边凤凰受了击,低吼一声仰升而起,可院子中骤然亮起道道银光,交织着摆成了龙门阵,将凤凰困在中间。
  凤凰大力地挣扎着,撞得阵门摇动,眼看着射入脑袋的箭渐渐地被吐出来,脑袋似乎又要回光,从三地突地亮起白光,一剑两人飞在空中,朝凤凰冲去。
  刀客磨刀霍霍,在三股交汇处,在凤凰头颅处,一跃而下,手起刀落。
  天空猛地鸣起凄厉的惨叫,燃烧着烈火的头颅应声坠下。
  随着头颅的坠地,遍身赤焰的凤凰顿然失了色,熄了火,重重地砸在地上。跑兽尖叫着缩成一团皱皱巴巴的泥,漫天的火石也失去了冲击力,纷纷落下。
  遍地哀嚎的世界突然安静了,只剩下一些噼里啪啦的残火在烧着,站在院子里的人们,似乎还不相信这场胜利。
  祥龙镇渡过了自立以来,最大规模的袭击。
  院子的人开始搀扶起伤员,权家的人带他们去疗伤,又打开了门去扶助乡亲。人们以惊人的速度行动起来,站起来,搀扶着,修补着,互相察看着。
  虞药站着院子中间,看着满地的尸体,听着来自他人的疼痛的低吟,想起来他当年荣归故里说的话,发的誓,给北海的诺言。
  权飞烟一瘸一拐地冲将进来,一个个看着地上的人:“怎么样?没事吧?怎么样?……”
  他一个个问过,才走到虞药面前,他们两人相对无言。
  虞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剑,低下了头,把剑递给权飞烟。
  “我把他杀了。”
  权飞烟盯着剑,喉头动了一下,接了过来:“知道了。”
  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权无用看见权飞烟,跑了过来:“师叔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死了!”
  权飞烟站直:“我去东门学堂。尽是孩童。”
  ***
  天黑了,虞药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拉了把长椅,喝着中午泡的茶,此时已是凉的了。
  一晌午的动荡没能干扰今夜明亮的月色,连星辰都难蒙灰,跟这位发愣的废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权中天来访的时候,正看见虞药对着凉掉的茶,呆呆地捧着,发着愣,铃星站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却好像也在跑神。
  权中天走进门,虞药听见响动,抬头看了他一样,点了点头当作打了个招呼。权中天走进来坐在他旁边。
  刚坐定,虞药就开口问道:“伤员怎么样?”
  “乡亲们由官府接手照料了,江湖侠客们由我权家照顾,都安置好了。”
  虞药点点头:“辛苦了。”
  权中天没回话,转了个话题:“今天来的更加生猛,之前从未见过。”
  虞药苦笑了一下:“快到时候了。”
  权中天垂下头,搓了搓手,转眼看了看虞药身上的七字衫,仿佛自言自语:“名门正派,生生不息啊……”
  虞药没听清:“什么?”
  权中天摇了摇头,问道:“你似乎对付这些东西很有一套,接下来怎么办?”
  虞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想想吧。”
  权中天不强逼,站起来告辞,迈到了院门又停下,转身伏低拱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
  虞药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等茶也喝完了,他站起身,转头问道:“铃星,来一趟。”
  说完自己就迈步先走了。
  他本以为铃星不会来,可是铃星跟来了。
  他们并排走着,没几步虞药就摸不清路了,这地方他也不熟,只好问铃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高山,或者崖边?”
  铃星转头看他:“你要跳?”
  “……我想看看月华星辉,登高好望远嘛。”
  铃星没答话,却转了个弯,虞药跟上。
  他们果然来到一处陡崖,对面更是一座高峰,中间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乌漆墨黑地浮着淡淡的雾气,在月色下更显得诡异。
  虞药啧了一声,评价道:“这地方邪气重。”
  铃星抱起手臂,带了点轻笑:“你拿死人填的啊。”
  虞药咳了一声:“生生死死不要说的这么容易……”
  铃星哼笑了一声:“你以前随随便便屠个城,伤亡比今天大多了。”
  虞药:“……”
  虞药绕开这个话题,望着远处,轻咳了一声。“今天,谢谢。”
  铃星转头看他,没回话转了回去。
  虞药再接再厉:“说实话,你真的觉得我是他?”
  铃星再次转过头看虞药,这次虞药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移开。
  两人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在萤火虫飞舞的悬崖边,在袅袅升起的雾气里,毫无缘由地对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药突然开口:“所以我想说……”
  他还没说完,在另一边的山峰冲出几只流火凤凰,腾空而起,它们尖声鸣叫着,急急地冲将过来,烧亮了这片天空。
  白天的恐慌还未消散,虞药真情实感地愣住了。
  接着他猛地反应过来,就要转身冲回权家:“要去告诉……!”
  他话尚未说完,三煞便已行动。
  冥火从树林里冲出来,边跑边壮大,在崖边纵身一跃,似天王狼星,遮天蔽月,一口吞没一只流火凤凰,接着便落去山峰那边,在山头上奔跑消食。
  绞镣从虞药的身边飞出,在月色下化成千剑,将一只流火凤凰团团围住,又生生一起扎下,转柄搅动,将凤凰撕成碎片。
  剩下的交给铃星。
  只见一股黑气从铃星身上升起,聚在铃星身后,化成一只悍兽,发出了一声咆哮,声音震得凤凰退了几米,紧接着这黑气便冲出去,所到之处卷风起,刮出几阵龙卷风,将剩下的凤凰包裹在内。
  那黑风越卷越快,越卷越高,霎时间整个山谷只听得黑风呼啸,不见赤焰火光。
  铃星一摆手,黑风忽地消散,月朗星稀,重现人间。
  而那几只凤凰,却连影都没有了。
  无血无骨无皮肉,被黑风吞噬得,分毫不留,好似从未存在过。
  虞药愣愣地看着这天空发生的快速的战争,又愣愣地转头看铃星。
  铃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转回脸,还是抱着手臂,接着他们刚才的话问。
  “你刚说到哪儿了?”


第9章 右堂问路
  满脑子都是今天血气冲天的街道,尸首遍地的权家庭院,虞药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拽住了铃星的领子,手上青筋暴起,狠狠地揪着他:“你他妈本来可以……”
  铃星一脸错愕与不解,甚至带了点懵懂的意味。
  可虞药又马上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偏开了头自言自语:“不是你……不是你……不关你的……这不是你的职责……”
  他还用了一只手抚平铃星的衣领,手有些颤抖。
  铃星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回话。
  虞药不发一言,努力地镇定自己。不管刚才他想说什么,现在他都没有要开口的兴致了。虞药颓然地转回身子,朝来处走。
  他们回到后院的时候,权中天一个人,正挑着灯站在虞药的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们,周围没有别人。
  虞药抬眼看他:“吵醒你了?”
  权中天摇摇头:“没睡。”他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铃星,往虞药身边凑了凑,压了压声音,“刚才……是吗?”
  虞药点了点头。
  权中天脸色一变,又问:“都死了吗?”
  虞药点了点头。
  权中天才舒了一口气。
  虞药仍旧颓废着,吊着肩膀,从权中天旁边走过,准备回院子里去,却被权中天一把拽住。
  权中天看着他,用一种竭力控制冷静的语气,揉进沙哑,问道:“我有事想跟您商量。”
  虞药停住脚步,转头看他,知道他要说什么,抿了抿嘴,答道:“非得商量吗?”
  权中天抓他的手都有些抖:“拜托了。”
  虞药闪开身子,给他腾了个位置:“请吧。”
  ***
  虞药进了房门就坐在了椅子上,垂下了头,伸手指了指茶壶:“要想喝茶自己倒吧 ,我……”
  他话音还没落,权中天已经在他面前站定,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虞药蹭地一下弹起来:“你干什么!”
  权中天行大礼而拜:“您有什么办法救祥龙镇,救北海,求您不吝赐教!”
  虞药伸手拉了一下权中天,没拉动,他僵在了原地,摊开手:“我没有。你先起来吧。”
  但权中天没有动。
  虞药好声好气又说了几句,都没有得到权中天的反应,随着自己说的越多,情绪也渐渐失控。
  他在屋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我没有办法!谁说我有办法的!放屁!我没有办法!”
  权中天瞪圆了眼睛,决绝而坚定:“你有!”
  虞药大一挥手:“我没有!”他去到权中天旁边蹲下,“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他妈下个楼梯都要人扶,我有什么?!”
  他又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我有什么办法?!我想说打啊,他妈的去打啊,打得过吗?!你有什么办法,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虞药又走到权中天旁边,蹲下去凑近他耳朵,音量却不减:“这才到哪儿?三等妖,三等妖啊。今天死了多少人?”
  权中天仍旧跪得直挺挺:“我知道你是谁。”
  暴躁的虞药一下子停了,他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向权中天。
  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是七金派的人。”
  虞药继续问:“然后呢?”
  权中天看他:“这还不够吗?七金派立志守北海,七金……”
  虞药颓然地垂下了脑袋,语气满是无奈:“我也想这样,来当个救世主。出现在沙漠里快要干死的人面前,金光闪闪地说‘我来救你了,这是给你的水’。可是我来了,我出现在要干死的人的面前,我手里没有水,我怎么能说是来救人的?
  要不就像你一样,职责所在,出手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该出现在干死的人前面的人是你,我有什么资格两手空空地抢了你的位置——我手里没有水。”
  虞药坐在了地上:“我不是不想管,不是不在乎。我也想要个办法,我也只是想求条路。如今北海孤立无援,都是因为我,我但凡要点脸,就不能再莽莽撞撞地指挥你们吧。我不能上通天听,我本来就气数已尽,我不知道上面怎么想。他们要是看见我就要罚你们呢?谁能去讲这个理呢?”
  他絮絮叨叨地倾诉着他的担忧,八十年的凡尘磨得他思虑众多。
  而权中天已经完全愣住了,他本以为这人是七金派的散落弟子,没想到是北海那位曾经的荣耀和阴影。
  无论是荣耀还是阴影,北海都该走出来。可权中天一时竟摸不准,是掐死他还是再拜他。可最后他想明白了,他一动未动。
  虞药讲也讲够了,说多了也是无用,他颓然地瘫坐在地上,靠着椅子腿,对权中天摇了摇头:“你回去吧。”
  权中天不做推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重新给自己点上了灯,笑了一下。
  “救世主方便是方便,事情也会简单。”
  “简单的事不是给我们做的。”权中天把衣服整好,转头看虞药,“卯时有离开的早车,老仙一路顺风。”
  说罢道了别,转身拉开门,进入了黑夜。
  虞药抬起头,看他离开。
  ***
  早钟已经敲过,鸟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吊嗓。早起的人已经开始叮叮当当地缝补生活,历劫后的祥龙镇醒的比平日早。
  权中天还在一笔一笔勾着报来的损失条单,官使坐在他对面,一边审着单一边打着哈欠。
  权中天划完一条就递给官使:“这是西江的。”
  官使接过来,揉了揉眼睛:“歇会儿吧,一晚上没睡了。”
  权中天听罢,停了笔,拱手谢过官使:“大使辛苦了。”
  官使摆了摆手:“不是,你也歇会儿吧。”他叫人去泡壶浓茶。
  等茶上了,官使给二人倒上:“这次多亏了权家众人击杀那西域妖兽,功居首位啊。”
  权中天没心思喝茶:“这次抚司总该信了吧。那布军的事……”
  官使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布军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有个报备的流程嘛。”
  权中天不应声了。
  官使像是为了宽慰他,把倒好的茶朝他推了推:“但支援粮食和医馆的事安排妥当了,邻镇已经准备好了。”
  权中天再拱手:“谢过官使。”
  官使满意地笑笑,他还要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
  一声夹杂着喜悦的喊声:“权中天,出来!”
  如此无礼的称呼,权中天想不到别人。
  他放下笔,推门出去,正看见虞药兴冲冲地奔进来,眼圈黑肿,衣服未换,甚至有些昨日未曾留意到的伤正在泛血。
  但这些都不重要。
  虞药很快地走上来,一把抓住权中天的胳膊:“我有个主意。”
  本来还想介绍虞药跟官使打个照面的权中天也顾不上许多,急急关上门就朝后面走,找个说话的地方。
  他们还没走多远,眼看着人少了,权中天就马上问道:“什么主意?”
  “我想了一晚上,破斥灌之法在北海。当年战西域的时候,有个玩阵的仙官,玩得非常厉害,登仙之前好像是个什么大将。我们那时便用过他的阵法,俘过一个神兽,不知道对付斥灌有没有效果,但可一试。”
  权中天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虞药回他:“在我被流放的前一年,他主动退仙籍,废了修为,回东湖过普通人的生活去了。念其有功,赏了他百年的寿命,要是没出什么意外,现在应该还在东湖。我与他交情一般,但知道东湖有供奉他的庙宇。他也守过东湖,即便返尘,怕也是不会离他庙宇太远。我想带人去寻一趟。”
  权中天干脆利断:“好。去吧。带谁?”
  虞药犹豫了一下:“以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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