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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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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会成为英雄,成为北海的救星,然后再告诉他们,保护他们的一直都是他们最恐慌的东西。你们他们便会明白,‘英雄’也好,‘救星’也罢,都是他们自以为的,他们的错误就在于太容易被操纵,被操纵的人应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站在多数人那边的力量,就会被奉为神明,相反的就该下地狱。这狗屁一样的逻辑,这基于人们的脆弱滋生的信仰,多么得不堪一击。”权清风笑起来。
  师父仍旧满怀忧愁地皱着眉:“可是……”
  权清风挥开手:“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要是有本事,早能阻止我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清高的人,包括权家人在内,就是我最早的试验品,只要有益于你们,你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本来你们也没有阻止我的本事,那就坐好,让我来做,少那么多废话。”
  师父仍旧:“可是。”
  权清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碗,将凉了的药泼在地上,站了起来:“每次来都这样,就应该让别人管你。”
  师父喟叹:“清风……”
  权清风甩袖离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招了招手,把药碗递给一个小修:“还有些药,你重新给他做一碗。”
  ***
  绑在铃星曳红另一端的,是个年轻的小修。
  在铃星回来的头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会暴走,因为梦里全是他本该记得的事情。权清风四处搜来的法宝终于派上了用场,尤其是曳红。只要系上他,铃星的暴走便会首先由曳红的另一端抵挡,如此,已经死了三个人。
  这个叫桑麻的小修,是第四个。他是自告奋勇来的,因为听说铃星前些日子击败了来犯的西域妖煞,所以他认为,只要能管好铃星,那么北海一定可以受益。
  于是他抱着这样的信念来了塔底。
  出乎他意料,塔底的“凶煞”,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这孩子目光冰冷,看谁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明明是被关起来的,但神态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清风大师说,他记不得以前的事。
  本来没人指望桑麻可以当他曳红多久,可没想到一当就是三年,直到这孩子十五岁了,桑麻也还没有死。
  桑麻从来不觉得铃星可怕,他自己有一个弟弟,如果不是因为早夭,跟铃星一般大,于是他便把铃星当兄弟——单方面的,铃星甚至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尽管桑麻介绍过自己,铃星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好像并没有记住。不仅如此,桑麻还趁没人知道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偷偷来过一次,因为未婚妻对于被桑麻描述的天下第一好的小孩儿打动了,求了很久才跟着桑麻一起来。
  那天他们来,给铃星带了很多好吃的,桑麻不像平时一样随意,那天有些小心翼翼,把好吃的都给铃星摆好,甚至帮他放好了筷子,觉得很抱歉的样子。
  铃星看了他一眼就开吃,什么也没说,对于桑麻未婚妻频频投来的好奇目光也权当没看见,他只是自顾自地想,好麻烦啊,关我什么事。
  有礼貌的未婚妻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靠前,但她偷偷小声跟桑麻说:“他会飞吗?”
  桑麻小声地回他:“当然了,他可厉害了,我表弟嘛。”
  “唉?他认你当哥哥啦!”
  “……那还没有……”
  铃星咳了一声,那边的声音小了一点。
  未婚妻并没有留太久,只待了一会儿就要走了,桑麻送她去门口,她有些惋惜地说:“没有看到他施法哎……”
  桑麻亲了亲她的头顶:“会看到的,铃星以后会成为保护北海的英雄的。”
  未婚妻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点点头,冲铃星挥手。她举手磕到了门边,手上的银镯掉了下来。
  还未落到地上,一股黑色的线将银镯挑了起来,慢慢移到了未婚妻手边,未婚妻愣愣地伸伸手,银镯戴了上去。
  未婚妻猛地看向铃星,铃星转开了脸。
  未婚妻搂住她的桑麻,笑着冲铃星喊:“那表弟,我下次再来看见。”
  铃星没答话。
  桑麻笑得开心得很,一高兴把塔底里里外外扫了一遍,还问铃星要不要出去转一转。
  铃星看他,虽然在发问,但语调平平:“我能出去吗。”
  桑麻点头:“能啊,你也是北海人啊,转一转这个地方,只要别让清风大师发现。”
  “我是北海人吗。”
  桑麻理所当然地点头。
  铃星冷笑了一下:“那为什么要避开权清风呢?”
  桑麻有些不高兴了:“对清风大师要用尊称,你对他的敌意太重了,清风大师不是个坏人,他也是为了北海好。”
  铃星转头看他:“你知道煞是怎么炼的吗?”
  桑麻愣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权家清风大师在炼煞,师祖们说是为了权家,为了北海,至于怎么炼……他从来没听说过。
  铃星冷笑了一下,不再开口。
  桑麻走过去打开门:“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铃星望着他,想了想,跳下了台子,跟着他出去。
  他们不过刚来到前院,就听见权无用的房间里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桑麻紧张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边说边跑向权无用的房间,在门上焦急地拍:“师叔,师叔,出什么事了吗?你还好吗?”
  铃星抱起手臂,靠在一旁,一脸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得到回应,桑麻道:“只好硬闯了。”
  说着往门上撞,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都没撞开,里面的权无用发出窒息一般的抽气声。
  铃星看了看桑麻,抬手示意他往后退退,桑麻听从了。
  铃星一脚把门踹碎了。
  桑麻冲了进去。
  权无用躺在地上捂着喉咙挣扎,胡乱蹬着腿,双眼泛白,舌头都吐出来了,抽搐个不停。
  桑麻愣在原地,一头冷汗,转身看铃星:“他怎么了?怎么办?”
  铃星道:“中毒了,去找权清风吧。”
  桑麻一听就跑出去叫权清风,铃星在房间里转了转,看到了桌上的药碗,旁边是药包的纸,写得是“治伤寒”,被权无用煞有情调地折成了千纸鹤的样子。
  铃星伸手翻了翻这立着的千纸鹤,千纸鹤倒了。
  权清风慢悠悠地迈步走了进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了看地上的权无用,挥手放出一道煞,煞钻进了权无用的耳朵里,不消一会儿权无用便感觉好多了,刚坐起来,就哇地一声吐出来。
  权清风和铃星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桑麻赶上去扶起他:“师叔,你怎么样?好点了吗?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中毒?”
  权清风皱了皱眉:“中毒?今天的药?”
  权无用摇了摇头:“师父不会有事的,应该只有给我的。”
  权清风放心似地点点头,转头看铃星:“你在这干什么?”
  桑麻赶紧接口:“是我……”
  “问你了吗?”权清风不耐烦地打断他。
  铃星转身就走,权清风问:“你去哪儿?”
  铃星懒洋洋地回:“你说呢。”
  权清风实在是不喜欢铃星,他啧了一声,看向桑麻:“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桑麻只好把权无用扶到椅子上坐好,向权清风行了礼,离开了。
  权清风也离开了。
  权无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因为刚才的挣扎,他冷汗出得身上都湿透了,又滚在地上,沾满了泥。
  他望着那只翻倒了的千纸鹤,伸手把它扶正。
  又一把握住,将它揉皱。
  ***
  药房已经挂上“歇业”的牌子很久了,门却一直只是虚掩着。
  老板坐在柜台后,举着烟锅,盯着地面,似在出神,烟锅的火星是黑暗中唯一的闪光。
  门动了一声,走进了一个人。
  老板似乎早料到似地摇摇头,低低地笑了一声。
  权无用垂着头,行尸走肉般地推开门,移动到柜台前,停了步,问。
  “为什么?”
  老板把烟锅放下:“二十日前,我唯一的孙子在市口拍画片,你的煞,把他踩死了。”
  权无用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烟锅的火星明明灭灭。
  “所以要向我报仇?”权无用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老板点头,他声音里有藏不住的苦涩:“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无所谓了,我也做好被你杀死的准备了。你夺走了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北海的英雄'夺走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能怎么做呢?”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老板磕了磕烟锅:“全北海都知道你叫什么。”
  权无用仰起头看天顶,幽幽叹了一口气:“师兄说的真是没错啊……你们就是这样的人……”
  老板把衣服袖子整好,一脸赴死的准备:“动手吧。”
  不知道为什么,权无用笑了,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流出泪水。
  他笑了很久。
  终于站起来看老板:“想死自己动手吧,我没空管你。”
  权无用在夜色里来,又在夜色里离开。


第68章 前传·煞界争霸…阎界
  桑麻结婚了,当天他的妻子,偷偷溜进来,给没能出去的铃星抓了一大把糖,堆满了他的身边,她笑眯眯地递一颗橘子糖:“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铃星转开头:“我根本就不喜欢糖。”
  桑麻点了点他的额头,从来都会躲开的铃星这次没有躲,桑麻笑起来:“不好意思啊,今天没能带你出去。”
  铃星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我本来也不想出去。”
  桑麻却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了,铃星也为北海做了不少事,为什么家主还不让他出去呢?”
  妻子看看他又看看铃星,只好打圆场:“也许家主自有打算吧。”
  桑麻皱起眉:“可是……”
  “你们要在这里呆一晚上吗?很烦啊,快走行不行。”铃星不耐烦地看他们。
  新娘子脸一红,桑麻脸也红,站了起来,拽了拽妻子的袖子:“那……那我们先走了……”
  铃星挥挥手叫他们赶紧走,嫌烦。
  桑麻和妻子离开了,铃星一个人坐在塔底,墙边的烛火孤零零地摇曳,将铃星的影子拉得诡异。他吹了口气,把蜡烛吹灭了。
  向后一仰,躺在台子上,把手臂枕在头下,看着屋顶。
  在他的记忆中,尽管之前的事模模糊糊,但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封闭的空间,从一个辗转到另一个,那个所谓的“他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让铃星有种发自内心的排斥。
  铃星照着指示,时不时被牵出去跟外来的妖煞打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打而已。从他第一次动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如果他的力量太强,曳红另一端的桑麻一定会死,所以他向来出手极有分寸,这让权清风很不高兴,他认为铃星一直没能突破自己。
  铃星看桑麻总觉得很熟,当他和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尤其,不知道为什么,铃星总是认为他应该保护他们两个,尽管没有特别的理由。
  铃星偶尔被带出的时候,总是引起人们的围观,他和之前出现在人们面前的煞不同,他是人型,在人群中也是高挑出众的那一个,他带着螺旋纹的面具,抱着手臂跟在桑麻身后,随便走一走,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他从来不在乎,至于议论,他也听得到。有时难听话被桑麻听到了,还会站在街边跟人理论,但铃星毫无感觉,桑麻停步跟人理论的时候,铃星自顾自地走,连头都不转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连脸都不露的家伙,也能吸引异性的目光。铃星在街上走,街边的脂粉馆的柳眉玉手便早早奏起乐,女孩子们挤在一起望向他,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却眼眉飞舞,铃星转头看一下,便有一阵窸窣细语。
  他走在路上,路上很少见其他人,周围的目光混杂着各种情感,齐齐朝他涌来。
  一个举着糖葫芦跑的小孩儿横冲直撞,跑上了这条街,一头撞在了铃星的腿上,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糖葫芦滚在了地上,他睁着圆圆的眼睛,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面具男人,吸了下鼻子。
  铃星脚步不停,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走了。
  “喂!!”桑麻一边吼他,一边把小孩儿扶起来,糖葫芦捡起来,看太脏了,只好掏了钱放在孩子手里。
  可孩子一直哭,因为他手划破皮了,他摊着手给桑麻看,委屈得很。
  桑麻挠头,又叫铃星:“怎么办?”
  这么点血有什么好哭的,太弱了你。
  铃星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在看到小孩儿哭得天崩地裂的时候,摸了他的手。煞气在手上绕了一圈,伤口便好了起来。
  小孩儿还挂着泪水,却不哭了,“哇”地一声喊出来,眼光闪闪,一把抱住了铃星的腿。
  铃星的拳头都握紧了,想了想还是点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小孩儿的手保持着向前伸的动作,被铃星无视了。
  周围又响起什么议论,铃星一个字都没听清。
  现在铃星仰面看着屋顶,无意识地笑了一下,他想,如果桑麻和妻子有了小孩儿,自己算不算有个侄子了呢。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凡俗之人才有的想法,唾弃起自己。
  “你在想什么?”屋内传来一声。
  铃星一瞬跃起,呼来绞缭飞刺而去,被那人挡住,他沉沉地笑:“你用绞缭还挺顺手。”
  铃星坐了下来,看着权清风向他靠近。
  权清风离他两步的时候停住了,伸手指向他:“看看你现在,这种没用的表情。觉得快乐吗?觉得开心吗?”
  铃星目光冷下去:“看见你就不觉得了。”
  权清风摊开手笑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宝剑锋从磨砺出。”
  铃星转开脸:“你来有事吗?”
  权清风叹口气:“得到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过得太顺了,不是吗?”
  铃星没说话,他早知道权清风擅长讲歪理,自己的师父死了以后更是思考人生到了执念的地步,说实话,就是看不过别人过得跟他不一样。
  “今晚有喜事。”权清风也望向屋顶,“人类的悲欢离合,都是一瞬而已,这样的幸福,即便是虚假的,也有人愿意沉醉。”
  铃星翻了个白眼。
  权清风一把抓住铃星的头,狠狠地晃了几下,凑到他面前:“从小我一说话你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真的很讨厌你。”
  铃星咬着牙不缩:“我也挺烦你的。”
  权清风盯着他:“你怎么能就这么收手?压制自己的力量,为一个狗屁都算不上的小修和他什么老婆。你没有记忆,你为什么不去找?难道你不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吗?”
  铃星没有答话。
  “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你能活下来死掉了吗?”权清风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不知道。因为你不记得了,你就知道整天待在塔里,出去转转,杀两只杂碎煞种,随便地过活,你不愿意想起来,你这没用的东西!”
  他一把抓住铃星的头往地上撞,咣咣地响了几声,铃星的头上顿时满脸鲜血:“为什么不还手呢?你怕我。你为什么怕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如此过活呢?”
  铃星咬紧牙,在权清风再次拿他头撞地时挺住了,挺着脖子直视权清风,目眦欲裂。
  权清风低低道:“你的父母,救过你的同屋,救过你的七金仙,你还记得吗?”
  铃星的头猛地疼起来,他挣开权清风的手,自己抱着头,哀嚎起来。
  权清风并不给他时间,一脚把他踹翻,看着铃星的眼睛逐渐染上红色,权清风笑了:“你最后还是不要发怒,他们毕竟刚结婚。”
  铃星愣在了原地,可他身上的煞气却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他紧张起来。
  权清风笑了:“之前死了三个了,又何必差这一个,随你吧。”
  可铃星没有敢动。
  权清风从阴影处拿来了一个罐子,自顾自地打开,递给他:“吃吧,吃了它你煞气可压。”
  铃星看了一眼,没有动。
  权清风叹了口气:“铃星,你说世上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他坐下来,抱着罐子,翘起腿看铃星。
  “有敌人的时候就想要英雄,要了英雄就要他完美,不完美的英雄比敌人还不如。一个人的时候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事也不敢做,只要聚在一起,就敢高喊正义,多么廉价的正义,我真是羡慕他们。”权清风摊开手,“永远委屈,他们永远是委屈的。”
  铃星看着他,权清风笑了笑:“你看我那个没用的师弟,人们说他训煞,在外面来妖煞进攻前,他就是恶魔;外面来了敌人,他出了手,他现在不是恶魔了,就算恨,也是偷偷的;现在我声明煞都是我养的,很凶的煞,比之前的都可怕,可是没有人恨我了,不仅如此,他们期待着我能管好煞,为大家所用。包括你那个桑麻,不也非常尊重我吗?你看,换两趟手,只要你平时有个好形象,这些事做来不是很简单吗?”
  铃星没有在听,他正试图压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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